第40章 ☆、38、燕倦何處是歸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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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的凡是聰明人,都可以看出軒轅翎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峰。偏偏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馨妃又火上澆油:“燃妃,你真是太大膽了,連太後都敢謀害,該當何罪!”
也正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燃妃這才想起了反抗,連滾帶爬的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沒有,真的沒有。”
軒轅翎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是時機了吧,我道:“皇上,當務之急還是先讓燃妃交出解藥吧!否則、、、”
“燃妃,是你主動交出解藥,還是朕派人去搜?”軒轅翎壓下怒火,挑眉問道。
燃妃開始用眼淚攻勢了,哭的一枝梨花帶春雨:“皇上,臣妾不知道,臣妾沒有下毒,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燃妃的眼中閃過絕望,其實只要她在冷靜些,就可以理出頭緒,只可惜了,人在緊要關頭,總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來人,下去搜!”軒轅翎道。
屋裏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看好戲,燃妃也停止了哭鬧,在那裏靜靜的跪着,我卻捕捉到她眼中的不解以及企盼。和,企盼。是在企盼找不出解藥嗎?燃妃,你也有今天啊!
皇後遞給我一個眼神,我開口道:“燃妃妹妹,毒害太後可是大事,妹妹真的做了嗎?”我帶着試探性的語氣說道。
滿屋子人見我發問,都把眼光轉向了我:“汐妃,你是什麽意思,這件事絕對是有人陷害本宮!你練這都看不出來嗎!”
燃妃冷靜了,說話也條條有理。
“燃妃,太後在中毒前,只見過三個人,皇後娘娘是與本宮一同去的,太醫也說過了,膳食裏沒有任何東西,唯有你的糕點裏有菊堂星,在沒有人碰過你的食物,難不成是太後中毒來陷害你的?”我挑眉問道。
“你、、、”燃妃剛要開口,一行人回來了。
“啓禀皇上,臣在燃妃的屋子裏搜出了一包粉末,不知道是不是解藥。”一個侍衛說道。
“去拿給張太醫看看。”
過了一會兒,張德順開口了:“回皇上的話,臣也不确定這是不是解藥,只能,只能、、、”張德順欲言又止,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只能冒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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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這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這東西臣妾不知道啊!”燃妃立馬說話了。
軒轅翎轉向她:“燃妃,你确定你不知道這東西?”語氣冷的怕人,讓燃妃硬是一縮身。
在軒轅翎眼裏卻認為是懼怕導致的。
“說!”一個字包含了軒轅翎的不耐。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燃妃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辦法在查下去,軒轅翎顯然也看出了這點:“這件事明天再議,都散了吧。”
衆人都扶身下去了,我和留在了最後。果不其然,軒轅翎叫住了我:“洛汐,今晚就去你那裏吧!”
我點點頭:“是。”
回到殇華宮,我就癱在了椅子上,真累啊。屏退了所有人,我開始閉目養神,其實這次的事只缺少一個契機罷了,燃妃輸是必然的,最主要的問題是,我該怎樣反擊皇後的反撲呢?
皺了皺眉,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杜若香氣傳了過來,心下千回百轉,猛的睜開眼睛:“南宮軒塵,是你嗎?
話音才落,一襲白衣從天而降:“洛汐,你怎麽知道是我。”
我笑笑:“你身上的那股杜若香氣可是抹殺不掉的哦!”
南宮軒塵眼裏閃過一絲贊賞,我緊接着道:“那天叫張德順給你傳話,當晚怎麽沒過來。”
“我有事耽擱了。”南宮軒塵說的很輕。我做起了身:“南宮軒塵,最近怎麽不常來了。”
南宮軒塵挑挑眉:“畢竟這是皇宮。”
我有些黯然,是啊,這可是皇宮呢!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陌路人!
“洛汐,你終究還是變了。”
“張德順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吧。”不知為何,當我聽到這句話時,心微微的沉了沉。
“是”南宮軒塵沒有否認,我亦沒有在說話,屋子裏寂靜的怕人。
“洛汐,你要記住,勁量不要卷入這趟渾水中,你爹要翻,并不代表、、、、”
我打斷了南宮軒塵的話:“南宮軒塵啊!你不懂,我姓慕容!怎麽可能和慕容家拖得聊關系。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了,也只能是我的名。南宮軒塵,你還記得嗎,我曾經對你說過,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我只是一縷幽魂。種種一切皆是命!”
南宮軒塵更加的沉默了,張張嘴,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麽,最終還是放棄了:“洛汐,照護好自己,這是藥。”說罷,便不見了蹤影。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手裏握着藥瓶,上面似乎還留有南宮軒塵的餘溫。我黯然,如果有一天,軒轅翎終究選擇江山,那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逃避,唯有逃避。現在我能做的,只有手刃仇人,那樣,便足夠了!
是夜,墨色如織,夜涼如洗。
軒轅翎來了。很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洛汐,今天的事、、、”
我道:“軒轅翎,現在也只能賭一賭了,燃妃不承認,我們也只能用那包粉末了。”
“洛汐,燃妃為何要那樣做?”
我輕輕的笑出了聲:“這個我不知道。”
軒轅翎嘆了口氣,我主動上前按上了他的太陽穴,緩解疲勞,軒轅翎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這個冰冷的地方,兩顆同樣冰冷的心唯有靠在一起,才能緬懷悲傷!
第二日,軒轅翎宣了我去大殿,同樣前往的,還有皇後與燃妃。
殿裏的氣氛很是嚴肅,燃妃跪在地上,皇後像是在審問什麽。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我微微屈膝道。
“免了吧。”兩道同樣的聲音響起在耳畔。
我點點頭,坐在了一旁屬于我的位置上。靜靜的聆聽皇後的審問,一夜過去,燃妃果然理清了思路,我本不就覺得她這樣聰明的人會不知道是被人陷害了,而且這個人,是兩個同樣權高位重的人。皇後審問,燃妃作答,一問一答,甚是枯燥,我和皇後其實都在拖延時間,等待一個屬于我們的突破點。
就在軒轅翎忍不住發問時,外面傳來了聲音
“啓禀皇上,璇嫔求見。”小路子通報道
“她來做什麽?”軒轅翎冷聲道。
“回皇上的話,璇主子說是有關燃妃娘娘的事。”。
“宣。”
我眼裏閃過一絲暗芒,卻沒有一個人發覺。腳步聲近了,璇嫔走了過來,一一請安,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啓禀皇上,臣妾可以證明是燃妃娘娘下的毒。“這一語出,燃妃一愣,表情有瞬間的呆瀉:“璇嫔,你不要血口噴人!”
軒轅翎皺皺眉:“哦?你接着說。”
“是,皇上,前幾日燃妃找到臣妾,給了臣妾一包毒粉,正是那菊堂星,要臣妾慘在糕點裏。給太後送去。臣妾不敢,便拒絕了,可是後來。燃妃有威脅臣妾,說,如果不做的話,臣妾,臣妾肚子裏的孩子就保不住!”
次話一出,所有人都楞住了,我也微微一愣:“什麽!璇嫔你是說你有了身孕?”軒轅翎問道。
“是,臣妾的确有了身孕。”
軒轅翎叫來太醫一診脈,果真如此。我暗暗的看着,不動聲色,卻發覺坐上的皇後眼裏閃過一絲嫉妒,外加一絲狠絕。我心裏閃過一道亮光!有了!真是得來全部費工夫!
璇嫔接着說:“後來臣妾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應該這樣做,但是燃妃也威脅臣妾暫時不能把懷孕這件事說出去。燃妃又對臣妾說,只需做糕點就可以。不得已,臣妾只好做了糕點,但是卻把解藥放在了屋子裏,準備給太後送去,但是燃妃卻不知怎麽,得知臣妾有了解藥,硬是拿走了。”
璇嫔的話說完,燃妃已經徹底的惱怒了:“你胡說什麽!本宮什麽時候這樣說過!”
璇嫔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燃妃會這樣說,但很快又回過神來,可是剛才那一瞬間的失神,已經全部落在了軒轅翎的眼中,軒轅翎是什麽人,一個帝王,最懂的便是心計,最會的,便是察言觀色。
我暗暗感嘆,璇嫔,原來是我小看了她,這後宮中的女人,還真是沒有一個簡單的,都是那樣的會做戲,達到頂峰的人,絕對是演戲中的高手!
“燃妃,你怎麽這樣說。”璇嫔一臉正色的說道。
軒轅翎已經明白了一半:“也就是說那包粉末就是解藥?”
璇嫔點了點頭。
“那你昨日為何不說!”軒轅翎發現了一點破宅,問道
“回皇上的話,臣妾害怕。還害怕燃妃、、、、今天是有皇上撐腰,所以、、、、”
軒轅翎心下已經信了不少,我道:“皇上,還是先讓太後娘娘服下解藥吧!”
一旁的太醫聞言,連忙退了下去,去了太後的寝宮。
憑着多年的後宮生涯,燃妃已經完全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輸了,可仍然不甘心的說道:“你胡說,既然這樣,有誰看見了我們的談話。“
我心下微微暗嘆,果然是燃妃,只是相比她這回要失望了。
“當時,只有夏兒在場。”璇嫔、道。
夏兒是燃妃的一個心腹,只可惜她的親哥哥是小洛子,想必燃妃要失望了。
“來人,穿夏兒。”
不過一會兒,夏兒便來了:“奴婢參見各位。”
“你就是夏兒?”軒轅翎問道。
夏兒點點頭。“那好,你來說說燃妃與璇嫔當時是否說過謀害太後之類的話。”軒轅翎一臉正色。
燃妃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夏兒身上,也沒想那麽多:“夏兒,我平時帶你不薄啊!”
只可惜這句話停在軒轅翎耳中,卻變了味道,以為是燃妃在威脅夏兒。
“你說吧,有朕做主。”
夏兒點點頭,說出了一切,和璇嫔說的,分毫不差!
燃妃越聽,那雙眸子越暗淡,待最後夏兒說完,燃妃已經徹底癱在了地上,口中喃喃: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軒轅翎的雙眸已經冰冷到了極致;“燃妃,你還有話可說?”
見燃妃不回答,軒轅翎不屑的看了燃妃一眼。就如同,當年看我一樣!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把當年我的那件事說出來,可是,我已經知道,燃妃,徹底的敗了!無論如何,都是一死,我心裏再笑,可是卻覺得有些悲涼的味道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