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宴會（上）
“呵呵！我說的就是事實啊！對不對呀壁畫？”小青笑盈盈着說道。
“小青姐姐，說的對公主本就是天仙下凡。”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打趣我了。”挽月說完就走到一旁的軟榻上躺着，等待會的晚宴，小青她們見狀相互笑了笑，然後出去了。
晚宴快要開始時候，皇上派人來請挽月去前殿，挽月帶着小青她們就匆匆走去，路上宮女太監都恭敬的下跪行禮，挽月都笑着點了點頭，微風浮動，傳來絲絲斑竹的清香，剛到殿外就聽見裏面好生熱鬧。
“鎮國公主到！”一個小太監尖着嗓子喊道。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大臣們都趕緊跪下行禮，其他幾國的使臣也都象征性的站起來，表示尊敬。挽月一臉端莊走進大殿。
此刻皇上一身金黃色的龍袍，體态有點臃腫，渾身散發出一種威嚴。他和身旁的皇後娘娘一樣笑着看着自己慢慢走過去。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挽月一個标準的宮禮，讓其它國的使臣都紛紛贊嘆。
“恭喜，鎮國公主。”
“恭喜，恭喜啊！”一個接着一個的大臣站起來祝賀道。挽月一直保持着那張笑臉不變，她坐在軒轅澈的對面，他溫柔的對挽月笑了笑，就給旁邊的安樂夾菜。挽月嫣然一笑，有情
人終成眷屬了。挽月轉過頭看着下面。突然掃過東璃那邊的使臣發現有一個侍衛正在笑着看着自己。他是誰？為什麽會這麽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很熟悉，他到底是誰呢？東方陌端着酒杯對着自己點了點頭，然後一口飲下。自己也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那個侍衛突然沉下臉色對着東方陌皺着眉頭小聲的說着什麽？然後東方陌就不再理會自己。
那個人，有恢複自己的笑容看着自己，好似再看自己的東西一樣，那樣赤果果的目光射過來，就好似自己沒有穿衣服一樣。好讓自己讨厭。挽月瞪了一眼，就轉過眼，不再看他而是一個人慢慢享用那美味的菜肴！
“公主殿下，臣妾在這裏給你道歉了，以前是瑤兒不懂事，公主不會再怪瑤兒了吧！”剛放下手中的筷子，就看見瑤側妃跪在地上當着所有人的面鎮靜的說道。挽月薄唇輕啓，輕輕一笑說道：“瑤側妃這是說那的話啊！本公主在太子府承蒙你的照顧，感謝你都來不及了，怎麽還會怪你呢？”挽月伸出芊芊玉手扶起那個傻傻呆住的瑤側妃。
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的一箭雙雕落空了？現在還想消除自己的罪孽嗎？”然後笑着拉着她坐回去坐下。瑤側妃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看着那個溫柔賢惠的挽月，恐慌不已。不可能的？她怎麽會知道的，自己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的，她為什麽會知道？還記得那天太子妃下在碗裏的是堕胎藥，自己卻叫人給換成了砒霜，本想一箭雙雕的，可是她居然大難不死，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此刻瑤側妃微微顫抖的睫毛，洩露了她的不安，挽月別有深意地看着她。旁邊歌舞升平的，而她的身邊就像是身處嚴寒之地一樣，冷冷的。
已經是華燈初上，皇宮裏點起了燈籠，臂粗的蠟燭已燃了過半，文武百官攜家眷齊齊來賀，佑大的廣場上人聲鼎沸，家眷們的軟言耳語，同僚間的互相吹捧。斛光交措，推杯換盞，好一派盛世太平的景象。漫眼看去的浮後背後，那些肮髒污穢之事，人們總願意假裝當它不存在，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這裏用着倒也應景。
宴席圍着一個高臺，綠幔紅紗中正有些歌舞姬獻舞。對于看慣了風月的官老爺們心思早不在上面，不過是看着這宴席主人的面子才拍着早麻木的雙手，喊着好。有一個使臣喝的有點醉醺醺的走到挽月坐前，半眯着眼說道：“原來是你。”他的手就要伸過去摸挽月的臉，卻被沈君離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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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南夜國的将軍也被公主的身姿所傾倒嗎？”沈君離薄唇勾起冷魅的笑意。
“哼，本将軍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離太子呀？怎麽還想再以國禮迎娶軒轅國的公主嗎？”冷笑一聲說道。
“這就不勞将軍費心了。”
“是呀！這次可是夠年紀的。哈哈！”
“負将軍，本公主聽聞你也未到年紀就已經娶了三個夫人了，是也不是呢？”挽月輕佻的語氣莞爾淺笑的問道。
“哼，那也不關公主的事。”
“是呀！那離太子娶不娶，也不管負将軍的事呀？”挽月調皮的眨眨眼說道。
“你……”
“負将軍該不會的妒忌離太子的身份，而不甘屈指之下吧！”挽月別有深意的笑着說道。
“你……放肆！本将軍忠心耿耿，豈是爾等胡言亂語的。”負将軍也不管在上面場合了，就大聲呵斥道。
“放肆，我國鎮國公主也是你等下臣可以呵斥的。”軒轅城一手拍在桌案上站起來大怒道。這時負将軍被旁邊的老者拉着跪下連忙說道：“皇上贖罪！負将軍年少輕狂，請皇上息怒。”
“哼，沒想到雪傲天竟然将這般小人，派往我國，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軒轅城冰冷卻毅然的說道。
“下臣惶恐。”
“父皇，息怒看在今天是兒臣的大好日子的面子上，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挽月莞爾淺笑道。
“好，朕今天就看在月兒的份子上，就不再追究。”軒轅城冷看一眼地上跪着的負将軍和那名老者，挽月輕輕一笑說道：“來人，還不把丞相和将軍扶起入座。”“是。”幾個宮女走上來扶起他們送回座位上去。
晚宴已經到了最*時候，軒轅城和藍翎兒相互會心一笑，然後對着下面的使臣和衆大臣們說道：“朕今天還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給朕的月兒擇婿！”
挽月剛喝一口茶，就猛地碰灑出來，轉過頭去看着軒轅城那一臉笑意。“父皇？”軒轅城看自己叫他一聲他笑着說道：“月兒，朕雖然不舍，但是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如若父皇在留你，那不是耽誤你的一生嗎？”
“父皇，我不嫁，我要留在你的身邊孝敬您。”挽月走到軒轅城的身邊依偎在他的身旁撒嬌的說道。地下的人都一個個露出驚喜之色，但不說她的身份，就是她那傾國之色也可以颠倒衆生了，何況她還有那麽誘人的身份呢？如果誰娶了她，那不是前途無量啊！
東方陌的眼裏閃過一絲喜悅之色，可是當他想到身後的人時，眸中的喜色已經悄然而逝了。沈君離不在那麽熱忱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夠幸福。他此刻也只能默默的在身後祝福她了。
而東方陌身後的那個侍衛眼裏卻露出了奸詐之色，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沒想到繞了一圈她最終還是屬于自己。他此時狹長妖冶的俊眸中氤氲着不知名的笑意。軒轅城大笑的看着那個和煙兒張的一模一樣的女兒，心中縱使在有不舍，也得嫁不說她一開始不知情的嫁給自己的哥哥，後又滑胎，女子的名譽很重要，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天下人恥笑。
“朕說過了，只要誰有誠心，朕的月兒不反對，那麽朕就同意。”軒轅城大笑的說道。皇後也笑着說道：“那就不妨出幾個題目給各位猜上一猜，讓我們的公主看看誰才是她的良人如何？”
“如此甚好！那本公主就替皇兄報名參加。”沈君顏不知從哪冒笑着出來說道。
“顏兒，下去不得胡鬧。”沈君離小聲呵斥道。
“皇兄，不要做縮頭烏龜啊！就算月兒姐姐不喜歡你，你也要替她拔拔關啊！我可不希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去參加。”說完還不忘瞪負清風一眼，說道。沈君離沒在說話，而是別有深意的看着上面的挽月，然後不再反對。挽月還在軒轅城的身旁小聲的說着呢？大概還是在反對吧！她的終身應該自己做主的。
不一會就有不少人來報名參加，中間或多或少都有為名、為利、為色的都不在少數。沈君離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沈君顏笑着腹诽道：“皇兄，既然那麽喜歡她，就不要放棄。好好加油！”
“既然這麽多人參加，那麽本宮就先出和公主商量一下題目。”藍翎兒說完就拉着還在一旁說話的挽月離席而去了。而尾随而去的還有那名侍衛。
剛到偏殿挽月就急急的問道：“為什麽，事先不和我說。”臉上有明顯的不悅。“月兒，本宮知道你不高興，但是我們這麽做都說是為了你好啊，你知不知道從你被冊封為公主的那天開始，整個天下都在傳你的謠言！本宮和皇上也沒有辦法啊！皇上那麽喜歡你
怎麽可能這麽早就将你嫁出去呢？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啊！你能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情，更要體諒他是一國之君啊！”皇後拉着自己的手痛心的說道。
“可是，我……”
“月兒，你放心我和皇上一定不會讓你委屈的。”藍翎兒堅定的說道，眼神中閃着一絲期待。挽月本還想說的，可是她沒辦法看着她失望的眼神，就像當初不忍看見東方雄的眼神一樣，于是她淡淡的笑了笑說：“母後，我明白了。我——嫁。但是必須我自己選擇。”她無奈的說道。這些話全被窗外的那個侍衛聽了去，他唇角上揚，小聲說道：“月兒，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你就等着做朕的女人吧！”說完就飛身離去了。
宴會上的小姐們都紛紛湊在一起說話，其中一個小姐說道：“你們知道嗎？外面都在盛傳這位公主曾近是太子殿下的側妃啊！”
“你怎麽知道的？”
“我當然親眼看見的了，雖然她很少露面的，但是那次她懷着身孕，還出席太子妃的宴會呢？當時她小産了呢？”
“我還聽說，是太子妃妒忌下的藥呢？”
“什麽？那她和太子豈不是？”
“天吶？那他們豈不是*嗎？”
“就是呀？所以皇上才這麽急急的把公主嫁出去的吧！不然可能危及到太子的地位的。”另一個小姐說道。
“啊！我哥哥剛才去參加了，那怎麽辦？我才不要這種女人做我的嫂嫂呢？不行我要去告訴哥哥去。”說完就提着粉裙對那邊跑去。幾個女子還在小聲的議論着，完全忘記了這是在皇宮了。沈君顏一臉怒氣的說道：“你們這些個小姐們，都沒事找事嗎？竟然敢再次議論當朝公主，該當何罪？”
“啊！你是誰？”
“她不是——北海的公主嗎？”突然一個小姐說道，就看見那幾個都紛紛跪下行禮，沈君顏皺了皺眉頭說道：“哼，誰在敢背後議論月兒姐姐，小心我砍了你們的腦袋！”沈君顏才不屑和她們為伍呢？說完就氣質軒昂的離去了。
剛回宴會上的挽月就看見沈君顏對着自己猛眨眼，挽月找了一個機會去見沈君顏，她在一顆大樹旁站着看着自己。
“怎麽了？”挽月疑惑的看着她問道。
“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麽？”
“她們說，你和太子是？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對嗎？”
“你聽誰說的。”
“就那些大臣家的小姐們，她們都說你曾經懷過太子的孩子，還被太子妃下藥流産了，是不是？”
“原來這就是父皇的無奈。”挽月不冷不熱地回道。
“難道那些都是真的？你真的和太子……”
“顏兒，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說，我曾經是太子皇兄的側妃，但是那是我作為東璃的和親公主，我沒辦法。還有我的确是劃過胎，但是那不是太子皇兄的，是我在東璃中媚藥時，有人為了救我，而那以後就有了孩子，可惜後來我沒能保護好他，使得他喪命在歹人手中。我和太子皇兄什麽關系都沒有。”挽月聲音很洪亮的說道。
“月兒姐姐，你……”她沒想到我有那麽一段往事，她眼淚居然不自然的流了下來，哭着說道：“月兒姐姐，對不起，我不該聽信那些人的話的，對不起我……”挽月笑着拉過她抱在懷裏說道：“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很痛心自己的傷疤還要被人揭開來，無情的被傷害。”
挽月說着說着自己也跟着哭了，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殘忍，為什麽不幸的總是她，為什麽被犧牲的也總是自己。老天爺難道就看不見自己的悲痛嗎？
“公主？”身後傳來小青的叫喊聲，挽月連忙胡亂擦拭自己的眼淚，然後對着沈君顏說道：“記得，我永遠是你心中的月兒姐姐。”說完就慌忙離去了。
“公主，你到哪去了？小青急死了？皇上和娘娘都找你好一會了？”小青說來還不忘對挽月身後看去，可是那裏什麽人都沒有，她也沒在說什麽，扶着挽月回到宴會上去了。那些個才子們都已經被選了出來，個個英俊不凡，看見挽月回來，都一個個挺直腰板，顯示自己。挽月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着皇後。
“月兒，這些都是剛剛母後替你選出來的，你看看。”藍翎兒笑着解釋道。挽月這才轉過頭看着下面那些個男子，中間竟然還有東方陌和沈君離。自己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們似乎明白也笑了笑。
“本公主擇偶其實很簡單，文試和武試兩個方面，既然文試給位已經勝出，那就來比試武試吧！勝出者本公主會親自問他一個問題。答案尤佳者，就是驸馬！”挽月一臉認真的看着下面那些公子說道，可是她的笑容太過冷淡。使得那些本來高高興興的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