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封王？賜婚？
“挽月，你怎麽了？好不好緊，我去叫禦醫來看看。”東方然緊張的說道。
“七爺，沒你說的那麽嚴重，昨晚沒睡好，我想在睡會。”挽月突然打開門對着門口着急而又不敢破門而入的七爺說道。
“那好吧，你進去休息吧！我去雲落殿看四哥了。”東方然扶着挽月進去後就離去了，挽月看着東方然離去後，才發現自己心虛手心裏都出汗了，雖是秋天但是天氣還不算太冷。
挽月一個人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就快要睡着時就聽見小青跑進來說道：“姐姐，姐姐，快醒醒？”
“怎麽了？”挽月睜開眼，看着小青問道。
“姐姐，皇上召見。”小青把剛剛門口王公公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什麽？那趕緊扶我起來。”挽月這才發現只幾天過的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個奴婢了。挽月穿戴整齊後就一路小跑來到承乾宮的禦書房。
“皇上，挽月來了。”王公公在一旁小心的問道。
“叫她進來。”東方雄沒有擡頭繼續批閱東方旭送來的奏折。
“傳挽月進殿。”王公公大叫一聲。就看見挽月推開門走進來，她此時着一件淺藍色宮裝，雕花木簪绾起流雲髻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梨渦微現，真是秀美絕倫。這是皇上第一眼看見挽月的樣子，突然頭腦裏閃過一個人，那個人是他一生的回憶。慕容若煙。一個愛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的人。想起那年她的一舞直至至今還記憶猶新。他忘不了那一舞招來無數的蝴蝶與之共舞，畫面凄美到極致。但是也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皇上。”挽月看着東方雄望着自己發起了呆，小聲叫道。挽月看得出他在回憶着什麽？
“奧，來了。起來回話吧！你身體好些了嗎？”東方雄親切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奴婢沒事了。謝皇上關心。”挽月站在下面說道。
“那就好，這段時間你就不用來前殿伺候着了，在後面休息休息吧！”東方雄腦中回想着宸兒說的話，雖自己也喜歡這丫頭，但是為正妃那是絕對不行的，做個側妃就夠了。可是旭兒那孩子也……？可是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到底該怎麽辦呢？
“那沒什麽事，奴婢就先告退了。”挽月看東方雄又發呆了，就開口問道。
“等一下，朕問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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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說？”
“你是喜歡大皇子多一點呢？還是喜歡四皇子多一點呢？”
“這……皇上我……？”挽月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皇上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呢？難道他去說了？自己明明沒有答應啊！
“你很為難嗎？還是說朕的兒子們配不上你。需要這麽久嗎？”東方雄看着挽月問道，挽月還未說話，東方雄又問道：“難道你喜歡的另有其人？”這句話東方雄問的明顯比剛才的話語氣來好一點。難道皇上是在試探自己。
“回皇上的話，奴婢誰都不喜歡，奴婢當幾位爺都是朋友，沒有別的想法。”挽月連忙跪下說道。
“你說的當真。”東方雄欣喜的問道，他不想自己的兒子沒有為皇位整個頭破血流，最後為了一個女人而變成反目。
“奴婢保證。”挽月知道東方雄是在試探自己，就算東方宸要求賜婚，自己也不過是他衆多個妾中一個而已。這又是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如果不能擁有那就不要開始。
“好，朕要你記住今天的話了，朕也會為你另選一門好親事的。你下去吧！”東方雄說完就擺擺手讓我下去。挽月行過禮就離去了。
這半個月以來，挽月都像一個富家小姐一樣，除吃就是睡好惬意。中間幾位爺來訪，不過來的最逗的還是東方然和東方陌，可是他們就像說好的一樣都絕口不提外面的事，只是來送一些入秋的衣物和用品再者就是陪自己聊聊天而已。不過東方然有偷偷的告訴我蘭貴妃被罰禁足了。我心裏也沒什麽觸動。就随他們去了。
挽月抱着琴走到院子中的葡萄樹下，輕撫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随着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綠紗裙白羽扇
珍珠簾開明月滿
長驅赤火入珠簾
無窮大漠似霧非霧似煙非煙
靜夜思驅不散
風聲細碎燭影亂
相思濃時心轉淡
一天青輝浮光照入水晶鏈
意綿綿心有相思弦
指纖纖衷曲複牽連
從來良宵短只恨青絲長
青絲長多牽伴坐看月中天
深吸一口氣，慢慢放松下來，但絲毫不失去那種感覺，韻味。繼續最後的演奏。直到最後一個尾音結束都是全神貫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好久沒有這麽全身貫注了。
挽月不知道，員外此時站着一個人，他黑色長袍，在風中飛舞，聽着挽月哀傷的歌聲，他知道，他食言了。雖然當時她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知道，挽月的心裏是有感覺的，但是父皇卻……？不！我決不放棄，只有自己主宰才能自己做主。東方宸在心的想道，熟不知道他以後的帝王之路還是一個人走到了。
秋雨打着她們的臉。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低低地壓着大地。已經是深秋了，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黃色的毛衣，枯黃的揚樹葉和鮮豔的楓葉飄落下來，好象是幾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雖然寒霜降臨，可青松爺爺還穿着碧綠碧綠的長袍，顯得更加蒼翠。禦花園裏，菊花争芳鬥豔，紅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勝收。柿子樹上的葉子全都落了，可黃澄澄的柿子還挂在指頭，像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橘黃燈籠，紅通通的海棠把樹枝都壓。
聽說明天就是中秋宴會，宮裏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個宮的妃子娘娘們都派了人去禦花園采菊回去。挽月和小青走在小路上，這邊倒是安靜凄涼的很，也許這麽偏的地方沒人裝扮吧！“姐姐，我們回去吧！”小青看看周圍，吞了吞口水小心的說道。以為前面就是冷宮了。
“小青，前面是什麽地方？”挽月擡頭看見正前方有一個破舊不堪的宮殿不禁好奇的問道。
“姐姐，那是冷宮，不過現在是禁地了。”小青就怕挽月想進去所以就加了一個禁地上去。
“奧，那算了，本來我還想去看看呢？那我們回去吧！”挽月可惜的看了看就掉轉頭走開了，小青吐了一口氣然後就緊跟着挽月走了。可是後面的宮門突然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女人來。看着離去的挽月他們，口中還在喃喃的說道：“是不是玄兒回來了。”原來他就是東方玄的母妃，當年東方玄被蘭貴妃無情殺害後，良妃就瘋了。被皇上關在這裏。
回到小院，就看見東方陌坐在葡萄樹下的軟榻上躺着，小青剛要叫醒他，被挽月攔住了，“去屋裏把我的那個羽絨被拿出來。”小青看了看東方陌，就繞過去進屋了。挽月走過來看着沉睡的東方陌是那麽容顏如玉俊挺的身子如臨風玉樹一般的躺在餘晖之下，夕陽的餘晖也踱了一層金光。不禁又想起了那一夜的吻。小臉突然就紅了，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小青拿過被子我給他小心翼翼的蓋好，就坐在一旁撥弄着地上的枯葉。小青識趣的退下了。東方陌突然睜開眼，就看見挽月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彎着腰在那把弄樹葉鬥那螞蟻玩，東方陌笑着說道：“好玩嗎？”
“好玩……？”挽月才明白過來，是東方陌醒了，“你醒了。”挽月起身風雲淡輕的說道，好似剛剛那個孩子氣的認不是她。
“你回來怎麽不叫我。”東方陌聞着挽月的被子有一股花香，沁人心脾。
“看你睡的那麽熟，我怎麽忍心叫你。”挽月坐在對面的石凳上，喝着茶。
“這幾天忙着中秋宴，累死了，本來這些都是四哥的事，在現在全都壓在我身上。七弟倒是閑的很。”東方陌接過挽月地過來的茶。
“是呀？他每天都來報道，煩都煩死了。”挽月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這話要是給七弟聽見那不傷他的心嗎？”東方陌打趣的說道。
“你們在說傷誰的心呀？”東方陌的話還未落音，就看見一身紫衣的東方然走進來。看了看還在軟榻的東方陌走到挽月旁邊坐下。“快，給爺沏杯茶。”
“怎麽了七爺？你宮裏沒有人給你喝水嗎？”挽月看着猛灌茶的地方然說道。
“不是，我剛回宮，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來看你了，還這麽欺負我。”東方然委屈的說道。
“好了，不打趣你了。快喝吧！”挽月笑着說道。
“阡陌殿難道沒床嗎？六哥怎麽會跑到青竹苑來睡覺？”東方然突然看着東方陌說道。
“你不也水沒喝一口就來青竹苑了嗎？”東方陌美如妖孽的說道。
“哈哈哈！難怪我們是兄弟啊！連口味都是一樣的。”東方然大笑的看了一眼挽月說道。
“你們都在說什麽呢？你們本來就是兄弟啊！什麽難怪啊！”挽月一頭霧水的插話道。
“是呀？六哥。”東方然說到六哥時語氣加重了。
“對了，挽月明晚就是中秋晚宴了，你去嗎？”東方陌不在理會對方然那小子，而是關心挽月會不會去參加晚宴，他倒希望她不要去，至少他們兄弟幾個不會那麽難堪。
“去，當然要去了。”挽月不知道對方陌心裏的想法。
“那個，你不在休息休息嗎？”東方然突然問道。
“不看這段時間我都長胖了，還休息，在休息我就沒人要了。”挽月隐隐覺得他們好像不想自己去參加，但是她居然已經釋然了，就沒什麽好悲傷的了。
“怎麽會呢？”
“怎麽會呢？”東方然兄弟倆一口同聲道。
“呵呵，那倆位爺可要記住了，等我沒人要了你們可不能嫌棄我啊！我可是很會纏人的。”挽月開玩笑道。
“好啊！我等着。”東方陌好像發誓一樣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倒是沒人要你，爺要了。”東方然要比東方陌要幽默多了。
“呵呵呵。”挽月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東方陌他們都看呆了。徹底失落了心。
“六爺，你讓咱家好找啊！皇上真找你呢？”這時門口急匆匆走進一個人，原來是殿前伺候的王公公。
“王公公。”挽月起身行了個禮。表示禮貌。
“走吧！”東方陌起身把被子送還給了挽月就和汪公公離去了。挽月一直看着他們離去。東方然都看在眼裏。“喂，你就那麽舍不得六哥啊！”東方然突然有點很氣憤，明明自己還未走，她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六哥望。
“是呀。我好舍不得啊！”挽月回過頭來對着對方然沒好氣的說道。
“你……？”東方然氣的掉轉頭就離開了。挽月愣在原地，看着東方然離去，好久沒反應過來，小青走過來說道：“姐姐，七爺好像很生氣。你惹他了？”
“哪有？不就開個玩笑嗎？”挽月疑惑的說道。然後有接着說：“算了，回屋吧！”東方然離開後本就沒有走遠，他以為挽月會追出來，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旁邊的太監小心的問道：“爺，要回不？”
“不去，回宮。”東方然覺得這次回來之後，挽月變了好多，要是以前她肯定會追出來的，可是，是什麽原因讓她變了呢？她安靜了很多？一個月的時間有二十幾天都在院子裏不出來，這根本就不是她啊！難道我們不在的時候她發生了什麽事？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查查？
“小全子，你去個宮查查看看我們不在的時候，宮裏發生了什麽大事沒有？”東方然突然回過頭說道。
“是。”小全子就走開了。東方然一個人回宮了。
中秋宴會
宴會很熱鬧，東方雄心情好似很好，衆位大臣的夫人陪着的嫔妃也跟着談笑炎炎。衆位皇子紛紛上前給東方雄敬酒，說吉祥話。六皇子剛走回座位後，就看見東方然端着酒杯走上前是說道：“父皇，好話都給各位皇兄講完了，我沒什麽好說的了，只恭祝父皇身子安康。”說完一仰脖子喝了酒。
“好好好。”東方雄大笑道。
“皇上，你看各位皇子除了老七之外，都已成年了，是該成家了吧！”淑妃在一旁笑着說道。她不過是給皇上找一個借口而已。其實這麽多年了，她該明白皇上的心裏始終只有那個女人，她們不過是他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喜歡就寵愛，不喜歡就棄之不理。這就是帝王之愛。那個不曾露面的女子何其之幸啊！別人一輩子争奪的她根本不屑。
“是呀？旭兒都已經而是有四了吧！因該成家了。”東方雄如有所思的看了看挽月這邊。
“呵呵。”淑妃看了皇上一眼，就知道他看誰？可是這是苦了宸兒了。
“王喜，宣旨吧！”東方雄看了看旁邊的公公說。
“是，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大皇子封為嘯王，賜嘯王府，百畝良田，黃金千兩。二皇子封為靖王，賜靖王府，百畝良田，黃金千兩。四皇子封為聖王，賜聖王府，千畝良田，黃金萬兩。六皇子封為秦王，賜秦王府，百畝良田，黃金千兩。七皇子分為鄭王，占住忘憂殿，帶成年之後再行賜府邸。欽賜。”王公公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兒臣謝父皇恩典。”
“兒臣謝父皇恩典。”
“兒臣謝父皇恩典。”
“兒臣謝父皇恩典。”
“兒臣謝父皇恩典。”幾位皇子異口同聲的跪下謝恩。
“好好好！都退下吧！”東方雄身邊的王公公揮了揮手數名舞姬扭動着水蛇一般的身軀，
伴着絲絲音樂，輕歌漫無起來。
“本宮聽說，幾位小姐都有準備節目是嗎？”淑妃一臉笑意的和臺下的小姐們問道。
“回淑妃娘娘的話，是的。”王公公在一旁附議道。
“那就開始吧！”淑妃笑着說道。
臺上的的是千丞相的大小姐千清香，只見她笑了笑，手中持筆思索一會，見這畫中人先是凝神右手挑起，這左手吟弦固音，這每一絲都簡約而有不失細致，這畫中又有着宮中那月季的點綴一絲一毫鬥無法怠慢，這大理石所制之地面映出的顏色與華中相相呼應，每一寸都典雅的完美，一副撫琴圖。皇上滿心愉悅了起來。
“好！此畫只應天上有啊！”東方雄見到千清香的畫，龍心大悅。
“皇上，你看這千家小姐你樣？”淑妃見狀問道。
“恩，不錯，配旭兒剛剛好。”東方雄看了一眼東方旭說道。
“旭兒你說呢？”淑妃轉過頭問還在那喝酒的地方旭問道。
“兒臣暫時還不想成家。”東方旭起身說道。
“朕老了，該把江山交給你們了，不成家怎麽能安心治理國家呢？”東方雄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皇我……？”東方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看着父皇一天一天的老了，他也不舒服，可是這和自己娶妻有什麽關系？父皇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為什麽還好逼自己呢？
“好了，旭兒以後有喜歡的再娶不就行了。不父皇選的絕對沒錯。快謝恩吧！”淑妃在一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東方旭然後好心勸說道。
“兒臣謝父皇賜婚。”東方旭看了看淑妃，然後沒有一點喜悅的說道。千清香還呆坐在一旁，滿臉錯愕，真的嗎？她真的要嫁給他了嗎？這麽多年了終于要成為他的新娘了？千清雪在一旁驚愕，什麽？為什麽會是姐姐？明明是自己先喜歡他的，為什麽？挽月在一旁見到這兩位小姐的表情，頓時覺得好悲哀。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皇上，既然旭兒的王妃定下了，不如給景兒他們都定下吧！真好給宮裏多天幾件喜事。
”淑妃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說道，東方宸卻看着站在皇上身後的挽月，淑妃其實很喜歡挽月這個孩子的，可是皇上不許，那她也沒辦法。她現在也只是幫皇上傳達旨意罷了。希望兒子不要恨她。
東方雄知道東方旭的心意，可是他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讓他們兄弟失和，如果他們執意如此，那就別怪他心狠了。挽月不能留？又要保證每個人都能牽制住彼此，而不失一人。就在東方雄思索之間，臺上已經熱鬧起來了。不少小姐都紛紛上臺表演，希望可以嫁到皇家去。從此榮華富貴。可是誰又明白，最是無情帝王家呢？
“皇上，你覺得怎麽樣？”淑妃看對方雄在發呆，就擡起手挽住他的手臂撒嬌的問道。
“恩，甚好甚好。王喜拟旨，千清香為嘯王妃、千清雪為靖王妃、戈棠若為聖王妃，司徒文芊為秦王妃、戈棠青為嘯王側妃，戈棠蓉為靖王側妃，司徒文娟為聖王側妃，戈棠柔為秦王側妃。”東方雄想了很久就才這麽決定的，正好平衡各個勢力。
“臣女謝主隆恩。”幾位被賜封的小姐高高興興的上前謝恩。幾位王爺則事不關己，個自喝着酒，不拒絕也不受。
“恭喜、千丞相。”
“恭喜、戈太傅。”
“恭喜、千丞相。”
“恭喜、戈太傅。”
“恭喜、司徒将軍。”
“是呀！恭喜恭喜！”瞬間大臣們都紛紛向他們賀喜。千丞相他們都很高興的舉杯同賀。挽月見狀，她就趁所有人高興的時候，她一個人偷偷溜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