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游莫愁湖
挽月被沈君離帶走後，并沒有帶回皇宮去，而是帶着她飛到了郊外的莫愁湖。挽月第一次看見古代的輕功，她并不害怕，相反的她很激動的笑着說道：“喂，這是不是就是你們所說的輕功啊？好棒啊！我也要學。”挽月手自覺得挽着他的腰，眼睛看着那一排排往後的房屋和樹木。
“你喜歡？”沈君離挑了挑眉問道。
“恩恩，好喜歡，我以前最崇拜的就是輕功了，那種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感覺，比做飛機要好的多。”挽月忙着高興的說着沒注意說了不該說的話都不知道了。
“飛機？”沈君離突然低下頭來問道。
“額？那個……？”挽月一下子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難道要和他說飛機是一個國家的交通工具嗎？說不用輕功也能在天上飛翔嗎？天吶？我都說什麽了？
“那是何物？也是輕功的一種嗎？我怎麽沒聽說過？”沈君離見她不開口了，又好奇的問道。
“那個，對呀，比你的輕功還要厲害，你想在天上飛多久就飛多久。”挽月沒辦法就撒個小謊了。
“哦，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麽厲害的武功呀？”沈君離好像知道挽月在騙他，只是沒有點破而已。他知道她不願意說你再也問出什麽？
“呵呵，那個這不是對皇宮去的路吧！”挽月突然發現問道。
“你才發現啊！”沈君離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你要幹什麽？”挽月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大叫一聲。
“你說我要幹什麽？”沈君離抱着她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一些。
“你……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家？”挽月開始大動起來。
“別動，不然跌下去我可不管。”沈君離說道，始終沒有停下來，挽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不看不知道，一看挽月立刻把沈君離抱的更緊了。
“這才乖嘛？馬上就到了。”沈君離對挽月的動作很是高興。他不在說話，一個勁地飛，不一會就看見好大的一片湖，他笑了笑落在一艘船上，挽月一下子就跳了下去，向四周看了看，問道：“這……？”
“怎麽樣？很漂亮吧！我無意中發現的。”沈君離看見挽月的眼中那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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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好漂亮啊！這個湖有名字嗎？”挽月已經忘了要回家的事了。
“莫愁湖。”
“什麽？莫愁湖？”挽月再看了看四周，雖然是晚上，但是船上有燈火，也能看清楚，可是這明明就不是她見過的那個莫愁湖呀？這時怎麽回事？
“怎麽了？你來過？”沈君離疑惑道。
“沒有，和我以前見過的湖有着相同的名字，莫愁湖？是巧合嗎？”挽月說道最後就在自言自語了。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沈君離走了過來問道。不一會就看見船艙來走出幾個人來，看見沈君離恭敬的站在一旁。
“開船吧！”沈君離對着旁邊一個比較瘦小的人說道。
“是，公子。”然後都走開了。沈君離拉着我走進船艙了，船艙分上下兩層，設寬大回廊。擎天圓柱，镂花欄杆，氣鼓門窗，将船體裝扮得豪華氣派；頂層平立一座望亭，翹角欲飛。雙錨并卧船頭，雕舵獨護舫尾。一進裏面挽月就忍不住東瞧西瞧，船艙并不算太大，但卻是極精致的。
桌子椅子等等的一應俱全，船壁上還挂了詩畫看起來挺風雅的，最顯眼的是挂在靠近桌子那裏的牆壁上的那幅字，黑亮的墨汁寫着“風雅頌”三個大字，字體淋漓雄偉，剛勁有力。落款是沈君離自己。
挽月最先就是被這幅字所吸引的，沈君離并沒有停留而是拉着我上了二樓，二樓比一樓更加的精致，而且都是用這最好的絲綢作簾幕，給人一種有如登臨仙境的飄渺感覺，伴着四周湖上的清風似乎可以吹散一切不快。二樓更是懸挂了很多的名家字畫。
在這裏見到這麽多的得意之作，挽月表示非常的滿意，所以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沈君離也因此很高興，招呼挽月就坐之後，讓下人将準備好的吃食都端了上來，無外乎就是一些特産的小吃，不過最後竟然還上了其他三國的美食，看的挽月是胃口大開，吃的自然是不亦樂乎的。
“挽月，還滿意嗎？”沈君離問道。挽月點了點頭，就不客氣的開始吃了起來，她可不管什麽優雅不優雅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沈君離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的。
“看什麽看？我的吃相很難看嗎？”挽月模糊的說道，還不忘瞪他一眼。
“沒有，很可愛。”沈君離一下被問打倒了，笑着說道。
“那是，也不看是誰？”挽月又說道。
“呵呵。”沈君離笑着看着挽月吃糕點，突然覺得這樣子的畫面很想永遠這樣下去。然後他決定了。點了點頭笑着。
“喂，這麽好的風景，只有吃的沒有音樂那怎麽行呢？不如你給我彈一曲吧！”挽月看着他笑着看着這自己，有點掉進狼窩的感覺，她就說道。
“挽月，還懂音律？難得呀？”說完就走到裏屋去，不一會就取來一把琴，他看了看挽月，笑着走到琴後面，不一會一首好聽的聲音就出來了，挽月也停下來很認真的聽了起來。古典音樂的果然是妙樂無窮。“果然美妙。”挽月都聽得如癡如醉。
一曲終，挽月就連忙拍巴掌，大叫：“好，雖然沒有高山流水的氣勢，而是這種慢調的铮铮流水更能激蕩人的內心世界。我喜歡。”
“你還懂這麽多，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宮女，竟有這等才華，在下佩服佩服。”沈君離第一次有一種想要永遠擁有她的沖動。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挽月又不忘自誇一下。
“不如你也來一首吧，看看你的琴技如何？”沈君離來了和她比一比的心思。
“好啊，今個就讓你看看天才如何誕生的。”挽月說完拍了拍手上的糕屑就走了過去，然後對着對面的沈君離吐了一下舌頭，然後一雙素手撫上了琴，時緩時急，像一只蝴蝶在弦上飛舞，口中輕輕吟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此時她素雅白衣纖塵不染，雲鬓輕挽，只插了一支翠竹簪，找不到任何珠光寶氣的雍容，但就清雅脫俗不似凡人。
“月兒，你……？”此時沈君離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感覺了，他沒想到一個女子會如此才華，那曲調，那歌聲，那詞都是那麽的特別？今晚真的是來對了。
“呵呵，怎麽樣？”挽月沒想到沈君離沒反應有點奇怪，但還是笑着問道。
“得此佳人，此時足矣。”沈君離不自覺的說出了一句話來，看着挽月的眼光越發的溫柔了，他真的好想把她藏起來，從此只屬于自己。
“那是當然了，我很搶手的。”挽月以為他開玩笑的，所以也就沒什麽不好意思了，然後笑着說道。
“你……？”沈君離以為她明白的，原來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只當那是一句玩笑話。
“什麽你我的，我們出去看風景吧！這麽好看的風景不看，那不是白來了。”挽月說着就拉着身君離就對外面走去。沈君離看着挽月拉着自己的手，苦笑着。
“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家鄉也有一個莫愁湖？”挽月放開他的手後，就不停的跑着像一個快樂的小鳥一樣。
“是嗎？那是和這個比起來，哪個更美？”沈君離不在想了就随口問道。
“當然這裏了，我們那都被污染了，被人性化了。沒有那自然的美，哪還有什麽美可言？”挽月好似回憶着說道。她記得有一年去南京時，看見的那個莫愁湖，和這個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人性化了？”沈君離又不解了，她總是說一些他不明白的話。
“就是被當成賺錢的工具了。”挽月看着湖面解釋道。
“奧，你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你家鄉到底在哪？我還真想去看看，什麽樣的地方能養出你這麽個人兒？”沈君離問道。
“呵呵，那是一個你永遠也到不了的地方。我想家了。想念我的父母了，想念我的朋友了，還想起他了。”挽月把沈君離當成了訴說的對象，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他？”沈君離皺了一下眉，她心的那個人嗎？
“呵呵，是呀？不知道他知道我不見了，會不會找出找我呢？或許早就把我忘了吧！”
“你們感情很好。”
“談不上好不好，平平淡淡的就那樣呗，哎呀！不談他了，告訴你一個關于莫愁湖的傳說哦。”挽月突然打斷了，閉口不提那個人。
“湖還有傳說嗎？”
“當然有了，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姑娘就叫莫愁。莫愁是一位勤勞,善良,美麗,聰明的洛陽貧家女子。15歲那年,父親病死,為葬父只好賣身。正巧,家住石城湖邊的盧員外在洛陽,見莫愁美麗聰明,就買為兒媳。莫愁葬父後,揮淚辭母南下,不久,北方邊塞受到敵軍侵犯,丈夫應征戍邊,誰料一別十載杳無音訊。純樸的莫愁把心思寄托在幫助鄰裏扶危濟難的善行之中,深受鄰裏稱頌。但遭公公反對,莫愁不堪誣陷*,投石城湖而死,以示反抗。後人懷念莫愁,便把他住過的地方和石城湖改稱莫愁湖。”
“原來還有這麽個來歷啊！那個女子很勇敢。”沈君離說道。
“呵呵，勇敢嗎？我不覺得，她那是傻，能活着為什麽要死？為什麽不能好好的活着。”挽月好似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一場爆炸，為什麽明明已經放我離開了，為什麽還要對我下手。可笑的自己還以為他們很好。現在想想才覺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自己知道了他們那麽多的機密，他們怎麽可能還能放過自己。對沒錯，我前一生是國家情報員，曾經拼接着自己的本事，探聽不少別的國家的秘密。可是拼命的執行任務後，到頭來卻換來死亡。老天還真的很不公平。挽月陷入自己的愁緒中，那種濃濃的哀愁，感染了一旁的沈君離。他一把抱住挽月。
挽月靠在沈君離的懷裏，覺得好累好累，她沒有那麽堅強，被整個國家背叛，那是一種無法呼吸的痛，來早這裏這麽久，她始終不願想前一生的事，就是不敢面對那所發生的事，明明就知道原因，可是還自欺欺人的以為是別人。原來最傻的還是自己。
“月兒，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沈君離感覺到她的不安，問道。
“不要問了，讓我靠一會，一會就好。”挽月抱緊他不在說話，過了好一會，挽月才從他的懷裏推出來。看着他說道：“謝謝。”
“我能問為什麽嗎？”
“那些都是過去的了，我不想再提了。”挽月就換了一個心情，繼續看風景。她洛羽本就不是什麽矯情的人。來得快取得也快。不管怎麽樣現在活着就好。在哪裏都一樣的。沈君離也很實相的沒在問什麽。“喂，你看那邊好像有人？”挽月突然就看見湖面上有兩個模糊的人影朝這邊飛來。沈君離嘴角撇了撇。他知道那是東方兩個兄弟倆，沒想到他們能找到這裏來。
“沈—君—離？”不一會就看見倆個人黑着臉出現在船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喲，這不是四爺和六爺嗎？怎麽這麽慢啊！我們這都快結束了，你們怎麽才來啊！”沈君離挑了挑眉說道。
“你還敢說。”東方陌狠狠的說道。
“給四爺，七爺請安。”挽月走過去說道。
“你還知道我是爺，你竟然敢和這小子跑到這來，不知道我們很擔心嗎？”東方然看見挽月笑，氣就不打一處來。
“誰讓你們這麽慢了，真是可惜了，沒聽見那麽美妙的歌曲。”沈君離調侃道。
“你還敢說，說爺我錯過什麽了？”東方然就把注意放到了這件事上，從始至終東方宸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看着挽月。
“不過是我即興彈得而已，你不要聽他胡說。”挽月解釋道。
“哪有胡說，真的是天下最美妙的歌曲了。”沈君離不要死的又道。
“你……？還說？”挽月瞪着他說道。
“不行，爺也要聽聽這天下美妙音樂。是不是啊！四哥。”東方然開始耍無賴了。
“那就聽聽。”東方宸看了看挽月就帶頭走進了船艙了，然後對方然也走了進去，沈君離笑着說道“好了月兒，走吧。”然後就拉着我也進去了。
“沈君離，誰允許你叫她月兒的。”東方然回頭說道。
“那不叫月兒叫什麽？”
“你……？”東方然氣的甩袖就找一處坐下了。
“好了，好了，我就再來一遍吧。”挽月走到琴前，一邊手中輕撫琴弦，一邊啓唇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東方宸瞪着雙瞳，沈君離癡癡凝望，東方然扇子掉地眼露驚豔之色，心中皆是不敢相信。這一刻的她當真是個溫柔如水婉約清麗的絕色紅顏。
“挽月，你真的是太有才了，以前我還不服氣，現在我是真的是服你了。”東方然說道。
“那是當然。”挽月笑着站起來說道。
“好了，我們回去吧！不然父皇該找你了。”東方宸冰冰的說道。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也對，出來這麽久了，我們該會了。”東方然站了起來。跟上東方宸出去了。我對神君離眨眨眼，就和他們出去了。看着船靠近岸邊。
“沈公子，很高興認識你，下次我們在聚。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我的家鄉在哪？”挽月眨眨眼說道。
“真的嗎？好我等你。”沈君離還未說完挽月就被東方然拉下船了，她還不忘回頭對他揮揮手。沈君離笑着看着他離去。
一行人，直到半夜才回到皇宮，他們把挽月送回承乾宮後才個自回去休息，挽月一個人躺在床上會想着今天的所有的事，她開始覺得在這裏比在那裏活的開心，也許是這些一直維護自己的人吧！沒有想書上說的那麽壞。
此時東方宸還在書房裏未曾休息，他正在寫着什麽，如果走進你就會發現那是挽月今天所唱的那首詞。他下筆如行雲流水，不帶一點遲疑。聽一遍他就全記住了。東方宸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對一個女人這樣。看來自己有必要反省了，真好過兩天要和父皇下江南出巡，真好可以好好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