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沒記錯你妹妹叫重月是不是?”禾嘉站在門口冷聲問道,昨夜他終于響起重月這名字在哪裏聽到過了。這是他未婚妻的名字啊!
重陽無法否認,整個鹽城的人都知道重家二小姐叫重月,随便一打聽就知道。所以她只能答是。
“這個重月就是那個重月是不是!”禾嘉逼近一步,死死盯着重陽。
“不是!”重陽一眨不眨得回看禾嘉。
“婚約我可以給你,但我要見她一次!”雖然重陽的表情不像撒謊,但禾嘉不信。這些天滿鹽城的人都在找重月,卻是沒有一個找到,自他離開王府後就像突然失蹤一樣,再沒人看到。禾嘉很生氣,他要知道這重月到底是什麽人!然後他才能像狗一樣滾出這鹽城!
重陽冷笑,“你憑什麽見我妹妹?學問不高,不思進取就想着歪門邪道!哼,學人盜詩?你也好意思拿出來!就沒想過被人拆穿的一日嗎!我怎能将我重府寶貝的二妹交給你這樣的人?像你這樣學術不成,人品不端的人我能指望你對我妹妹有多好?那一日,我妹妹見到那樣的你就已經失望透頂,在屋裏哭了數日,發誓再也不要見你。爹爹不忍,才令我來收回婚書。”
“讓我見一面重月,我就退還婚書。”禾嘉不為所動,然後無禮得關上門。
重陽只好坐轎子回府,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濕了。這輩子她真沒說過什麽慌,而且也從來不需要說謊。這是她第一次。說完了她才覺得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撩開簾子對着外邊的風雅道,“回府後把重星叫來,下午再跟我去趟禾府。”
重星被叫到重陽面前,聽到讓她假扮二姐的命令,樂得合不攏嘴。她學着以前二姐害怕膽怯的樣子縮到重陽身後,撲扇着一雙麋鹿似的水靈靈的眼睛,小小得糯糯得喊了聲,“大姐。”
“像不像?”下一刻重星就眼睛閃閃得拉着重陽的手搖晃。
“就像剛才那樣。”重陽點點頭,囑咐道,“等會記得少說話,不讓你說話的時候千萬別說話。”
重星一臉興奮得點點頭,于是萬分激動得出發了。
風雅第二次叩響禾府大門,過了很久禾嘉才來開,看着站在門口的重陽,諷刺道,“怎麽?等不及了,這早上剛來過下午又來了?”
重陽沒有理會禾嘉語氣中的譏諷,對着另一頂轎子道,“重月,下來。”
重星慢吞吞得撩開轎簾走下來,偷偷看了一眼禾嘉就躲到重陽身後。
素來聽說重二小姐性情膽怯,果然如此!禾嘉看着重星低着頭始終沒怎麽擡起來的樣子心下有些不滿又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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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你也見了,把婚約拿來吧。”重陽直截了當得說道。
禾嘉睜着一雙豆大的眼睛瞟了一眼重陽,下臺階朝重星走去,“你就是重月?”
重星遲疑了很久才道,“……是。”
“你真是重月?”禾嘉再一次問道。
難道他起懷疑了?重星有些緊張又有些說不清的興奮,壓抑着嗓子道,“真得。”
“演的真假!”禾嘉突然站住,譏諷得看着重陽背後的女子。
“你,你憑什麽說我是假的?!”重星瞪圓眼睛,撅着的唇畔提高聲音道。
聽聞此言,禾嘉的嘲諷更深,“還用我說嗎?正好我禾府旁邊住着一個你們重府的丫頭,要不我把她叫來問問?”
重陽一陣緊張,看禾嘉那刺骨的嘲弄之意,也不知哪裏露出了破綻讓他發現,更沒想到他竟然想要請一個自己府上的丫頭過來。這次退婚之事實在不宜聲張,即使是自己府上知道的人也不多,重陽只好恨恨得咬牙,對着重星道,“我們走!”
被人識破,再糾纏下去就更丢重府的面子了。
一路坐轎回去,重陽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露陷,竟被禾嘉識破,就聽旁邊的轎子裏傳來重星不滿的聲音,“大姐,他怎麽知道我是假扮的?”
這個問題自從離開禾府就一直困擾着重星,她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自己的行為舉止都是按着二姐以往的樣子做的,自己總共不過說了三個字,他就把給看穿了?自己扮的真有那麽假?
重陽撩開簾子對着重星搖搖頭,這問題她也想不明白。
這個問題想不明白,下一個問題又出來了,這到底是帶着重月親自去拿這一紙婚約還是再讓人假扮一次?想到現在的重月,重陽心裏一點都沒有把握能說服她。但讓人再假扮一次如果再被拆穿怎麽辦?這重府的面子不說,禾嘉肯定也要起疑,看他那潑皮樣說不定還來重府門口蹲點呢。
唉,這事情,煩啊!
第二卷 重生鹽城 017 水石拜訪
最近衆才子聚在一起談論最多的就是一個叫做重月的漂亮公子,傳說他美如谪仙,才比天高,風姿翩翩,世間少有。很多人都在尋找他,他是誰?他從哪裏來?這些事,很多人都很關心。而那次詩會,水石,重月,以及重月和禾嘉拼合在一起的詩也早就被人寫錄,趁着這幾日綿綿細雨,有了大把的時間印刷成冊,擺在了大大小小的書局上。這些詩集賣的很快,剛剛擺上不到半日就銷售一空,于是後面的機器又歡快得加大馬力給力得印刷。賣書的範圍也不僅僅局限在鹽城,一些通常行走在各個地方的商人,走貨郎等将這些詩集如采粉的蜜蜂帶着走向了別的城市。
重月,成了一個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話說那場詩會,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震得底下的人都屏息不語,“就在那時,突然沖出一個彪壯的漢子,身高九尺,面若重棗,長須飄飄堪比三國關羽!只見他猛地往那裏一站,頓時唬得禾嘉小生不敢吭聲。漢子對着禾嘉小生怒目而視,喝道,‘小兒,你怎敢如此胡言亂語!’,禾嘉小生吓得肝膽俱裂,微微不敢做聲。漢子又道,‘你這分明是胡說,這明明是前任白羽白副将軍所做,你居然貪為己有,好生沒有節氣!’……”
“噗——”坐在地下的一個漢子猛地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來,身高九尺,面若重棗,長須飄飄?還堪比三國關羽?你爺爺的,這還是我嗎?金鐵牛死了命得往自己身上瞧,也沒讓自己的身高高上一寸,讓自己的臉紅上一分,讓自己的短短的粗糙的胡子長上一點,你爺爺的!你這是把人都給換了啊!
尤其是後面……禾嘉那書生被自己吓得肝膽俱裂?哦,這東西他還真沒注意,但自己差點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這倒是真的!而且什麽貪為己有,沒有節氣,這種東西是自己會說得嗎?!他連這幾個詞什麽意思都不知道!這坑爹的說書先生,你這是從哪裏到來的版本啊!
金鐵牛老臉再厚也沒本事在這待下去,付了茶水錢,急匆匆朝鹽城外走去。摸了摸身上揣着的令牌,金鐵牛嘿嘿一笑,這回他也可以耍耍威風了!
緊跟着金鐵牛付賬後又一個男子站起來,俊朗的面容溫潤如玉,他淺笑着聽了一段說書的,搖搖頭對着一邊的小伺道,“走吧,我們去重府。”
“水哥哥!”男子話音剛落,門口就跑進一身紅衣如火的女子,一見這女子,在場衆人都像吃了蒼蠅一樣噎得難受。來的姑娘正是林彤。
林彤像是沒有注意到別人的臉色,眼巴巴興沖沖得跑到水石身邊,看到跟着水石的小伺手中滿滿的禮品,拉着水石的衣袖親昵問道,“水哥哥這是要去看誰啊?彤兒認不認識?彤兒和水哥哥一起去吧?”
彤兒?水石一陣冷汗,他不動聲色得扯下林彤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暗自惱着,這祖宗怎麽又來了?水石這次來鹽城只是出游,正巧水家在鹽城有一個偏遠的旁系,于是水石便住在了這旁系水家中。水石的名聲在陵城那是響當當的,問誰誰不知道陵城四大才子?即使是三歲小孩都能一口氣報出四大才子的名字。只是在這鹽城,人們更看重水石的家世,那可是陵城四大世家之一!反手間就能毀了一個鹽城的勢力!
讨好水石的人不少,比如王家大公子,他真得在意自己的文學水平嗎?也許是的,但肯定也在意他背後家族的影子。要不然他何必費盡心思舉辦一場詩會,還要當衆把自己介紹出去,給讓他大大的露臉?讨好水石的人多了,水石也知道躲不了,只要不太過分,他也就順其自然。但像林彤這樣一天到晚找人盯着自己,自己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的還真沒見過!
林彤是女子,他是四大才子中以和善著稱的才子,所以他做不到冷着臉推開林彤,說一些刻薄的話。
“你一個女孩子總跟在我身邊,這不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水石覺得自己都在天天重複念經。
“不嘛不嘛,”林彤黏在水石身邊撒嬌,把周圍的一些鹽城對林彤知根知底的老居民惡寒急忙付賬逃也似的離開,“水哥哥要去哪裏?帶着彤兒一起去嘛~”
“公子要去重府呢,這不買了好些東西!”一旁的小伺笑吟吟開口。水石看了他一眼略略皺起眉頭。
“重府?去重府幹什麽?”林彤疑惑得眨眨眼,轉眼想到幾天前遇到的祭月,立馬黑了臉。重府這麽一個小戶人家,雖殷實但也就一般,和林家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動動手指就能搬倒的小商人。林彤沒怎麽在乎,正考慮着怎麽找場子卻沒想到水石竟要去重府!重府那點錢,憑水石的身份自然是看不上的,那入他眼的必然就是重府的三位小姐!尤其是那個重月!林彤一下子想明白,臉上不覺又黑了幾分,“水哥哥,我們去書局看書吧?要不去謝婷湖畔看看風景?聽說水晶齋又出新點心了,我們去嘗嘗吧?”
水石實在不想和林彤有太多糾纏,又一次甩開袖子大步離開。林彤将幾兩碎銀塞進跟随水石的小伺手上,立馬提起裙子跟上水石,“水哥哥等等我,我也去!”
給水石和重月創造兩人一起的環境?她林彤還沒那麽腦殘!
剛剛和重星回府的重陽剛下轎就聽到有下人和自己說水石來了。
“他來幹什麽?”重星疑惑得歪着頭瞅重陽。
重陽心思玲珑,倒是把原因猜了個大概,問下人,“重月在哪?”
“不是吧,他追殺到二姐的老巢了?”重星誇張得跳起來。
重陽一拍她腦袋,沒好氣,“什麽叫追殺?說書先生那裏的故事聽多了吧!”
“二小姐在院子裏休息。”
“嗯?”重陽從鼻中發出一個疑問,“她沒去前廳作陪?水公子是來找重月的嗎?”
“是找二小姐……不過,請不到啊!”答話的小人苦着臉笑。
第二卷 重生鹽城 018 門神
一請!
二請!
三請!
還是請不到!重家大老爺重日傻眼了,看着一個個鼻青臉腫回來向自己報告的下人,重日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水石和林彤,臉頓時黑的跟煤灰似地。他沖水石一拱手,帶着下人走到後面,低聲道,“到底怎麽回事?”
“二小姐院子門口站了一個人,進不去!”下人急忙委屈得打小報告。
“進不去?”重日看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下人,問道,“你們都被打出來了?”
“是啊是啊,院子門口那人好生厲害,一下子就把十幾個人撂倒了!”
“這人從哪裏來的?”重日奇了。
“是二小姐幾天前撿回來的,聽說二小姐還親自扶着他回來,還給他找大夫炖補品……”
“胡鬧!”沒等下人說完,重日就豎了眉毛怒道,“男女授受不親,她不知道嗎?她怎麽能觸碰男人的身體?”
重日懶得再問下去,直接就氣沖沖朝祭月的院子趕去,他倒要看看這女兒耍得是什麽名堂。架子可真大的,自己派人再三請還請不到,這女兒真是夠孝順!重日一肚子火,水石水公子來重府是多大的面子啊!外邊有多少小姐公子希望邀請水公子到自家坐坐,憑重府的身份地位那是八輩子都邀請不到這樣的人物。今日他居然自己上門來,着實讓重日受寵若驚了一把。而自己的女兒倒好,非要在這時候和他唱反調!而且還從外面帶了個男人回來?
重日趕到祭月院子門口時被吓了一大跳,還沒站穩就見一團黑影朝自己迎面飛來,幸好有一個下人主動“英勇”得站到自己面前,替自己接下這團黑影。重日被撞的踉跄幾步,黑影擦着自己的鼻子飛落,回頭看去,那團黑影正诶喲诶喲得揉着腰喊疼。一見到老爺重日,黑影趕緊閉上嘴巴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重日又看看周圍,小小的院子門口已經躺倒一大片下人。他們個個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得叫疼,一見重日倒是機靈得立馬站起來站到一邊。重日額角的青筋蹦了蹦,“一群沒用的家夥!”
院子門口靠着一個虛弱的瘦骨嶙峋的男人,五官端正,眉目清朗,穿着一件綢緞做的湖藍色衣裳,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造成有些枯黃的頭發散落在背後,既有一種風流才子般的書卷氣又有百經滄桑的暮氣。而讓人更難想象的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随時都會因為自身的虛弱而倒下的男人卻在眨眼間劈落十幾個男人,至今沒有一個人能跨進院子大門半步!
他依靠着牆,捂着嘴難受得咳嗽着。卻是再沒有人敢上前。
“我要進去。”重日鄭重得看着男人。
男人搖了搖頭。
“我是重月的父親!”重日搬出自己的身份,聲音微微提高,顯示他的怒氣又上一層。
男人仍然搖搖頭,他撿起地上一根樹枝在泥土上寫了幾個字。重日伸頭一看,臉色很不好看。
什麽叫小姐讓他守門不要讓人進去?難道這話中的人也包括重家大老爺,重月的父親?這是在挑戰重家老爺的權威啊!一個下人只聽重月的話不聽重老爺的話,這就是對重日徹底的藐視!重日氣得漲紅臉,他倒要看看這人是不是真敢把自己也給打趴下!
重日直接大步朝院子門口走去。男人一擋,小小的一米寬的院門便被堵個嚴實。重日伸手想要将他推到,卻是被反作用力推得自己倒退一步,“讓開!”
男人固執得再次搖頭。
“來人,把他給我趕出重府,重府沒有這樣的下人!”重日喝道。
一個小婢女弱弱得提醒,“老爺,他,他不算重府的下人。”
重日這才想起來,這人是重月帶回來的,既沒賣身重府也沒和重府簽下雇傭協議,算不得重府的人。重日冷哼一聲,“你在這府裏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的重府的銀子。現在又來打我重府的下人嗎?!”
白羽垂下眼睛不語,從這一點上說的确是他欠重府的。
“讓不讓?!”重日中氣十足得喝道,從他的語氣中很輕易就能聽出他已經在下最後通牒。重日一直是重家的主心骨,換句話說因為有重日才有現在的重家。身為一家之主,他需要威信,需要威望,一個小小的外來者吃他家的喝他家還想在他家造反,無視他的命令?這事,很嚴重。如果他制服不了這小小的外來者,誰知道底下這幫人會怎麽說?
白羽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在他眼中重府和外邊一個普普通通的破草房沒什麽兩樣。他不是追求奢華的人,注定他這一生都不會享福。
“不識好歹!”重日氣惱得喝道,“來人,給我拿棍子打!”
重日站到一邊,冷眼看着一群拿着棍子的下人急吼吼得朝白羽撲去。那氣勢就如餓狼撲食,毫不留情。剛才白羽将他們摔的鼻青臉腫,現在有了“武器”的他們立刻重振雄風,信心十足得再度殺來。
最前面的那根棒子正對着白羽的頭狠狠砸來,白羽看到那人眼中既害怕又興奮的眼神,擡起頭穩穩握住棍子,向後一帶,在那人因為慣性朝自己靠來的一刻,他猛地用右手手肘襲向來人的腹部。
就在這時又有兩根悶棍對着白羽的前後擊來,白羽握着手中的棍子一彎腰,兩根悶棍準确無誤得敲在第一個沖來的人身上。
“哎喲!哎喲!你們看清楚再打啊!”被打的下人頓時疼得面色蒼白,着叫起來。
這兩記悶棍都不清,那都是卯足勁報複來着!被打的下人忽然覺得右手手腕一陣刺骨帝痛,一哆嗦,手就松開了。
白羽快速左右一敲,令得旁邊夾擊而來的兩人各受一擊,疼得軟倒在地。後面的人又前仆後繼沖來,白羽對着站在面前的人一頂,輕易得讓他往後摔倒,而沖在他身後的人已經來不及剎車,直接撞上,雙雙摔倒在地。
——這個,這麽名目張大得搞基是不地道滴。
白羽的動作很快,動作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而那麽短短的時間內,後面的人已經将白羽團團圍住,白羽眼睛一掃,就輕靈得跳起來,一根悶棍從他的腳下犀利得甩過。
白羽很瘦,真得很瘦,這養了那麽幾日,才僅僅恢複了些好氣色。但是,如果僅僅只看他的樣子就判斷他手無縛雞之力,那就是大錯特錯。重日眼睜睜得看着他跳起來,如一只展翅飛翔的雲鶴騰雲而起,身子一轉,重日根本沒看清,就看到他落地的一霎,旁邊一圈的下人盡數躺倒在地,痛苦得哀嚎。
短短的時間,從他下令到結束連茶都喝不到三口,這就全打趴了?重日難以置信得看着靠在牆上不住咳嗽的男人,沒有親眼看到他打人的本事,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府上的人竟是那麽“柔弱”!是他們太弱了還是他太強了?
重日震驚得呆站在原地,這重月到底是從哪裏撈來這個一個打架人才的!
------題外話------
今天,咱們書寫題外話。本書上首推之前點擊只有可憐的16,首推之後,親們很給力。但有人說首推之前要200,首推後300+這才是王道,于是郁悶了……奇跡無處不在,我坐在井裏等着奇跡發生,說不定一下小心就高興得多寫了。明天有一章5000字的大章,送給第一個送我鑽鑽和花的親,要不是她估計親們可能看不到這書了……嘿嘿,只有你們才是我寫作的動力啊!喜歡本書的親,有錢的賞個,沒錢的也留個爪,等咱以後有錢了,咱就給留長評的獎勵,不管有錢沒錢,大家都能跟着我一起走,寂寞的寫作路上不能讓我太孤單。我寫,你們看,讓書評區熱熱鬧鬧,這才是我寫作的真正目的。
第二卷 重生鹽城 019 白羽shou傷
“禾嘉,你身為讀書人竟要做一些仗勢欺人的事情嗎?”站在一邊的水石看不下去站出來,那麽多男人打一個女子,這樣的事情誰見了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是道德禮儀一大堆的水石。
林彤想要拉住水石卻是慢了一步,惡狠狠得朝祭月看了一眼。每一次遇到她,水哥哥的表現就和平常不一樣。現在水哥哥是要英雄救美嗎?然後再來一出以身相許?想的倒美!林彤越想越煩,看看水石的身材,對比面前那十幾個漢子,心裏有些忐忑。水石是讀書人,曾被陳家小姐形容過“細細的小腰”,由此可見,水石在武力方面那就是個菜青頭。
林彤擔憂上前,悄悄拉了拉水石的衣袖,“水哥哥,你打不過的……”
禾嘉一眼看出來人,他可以動重家二小姐,反正自己馬上就要出城,大不了一走了之。憑重家那點小本經營和人脈根本找不到他。但這水石水公子不同,他是陵城四大世家之一的嫡系子弟,而且年紀輕輕便名聲在外,多少書生學子崇拜追随于他。禾嘉若是打傷水石,這一生大概都要不得安寧了。
禾嘉沒有動,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我和重公子的私事,請水公子不要多管。”禾嘉沉聲道,水石的加入讓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他可是花了不少錢請人在重府門口蹲點,驗證了重月公子就是重家二小姐的事實。
“這怎麽能算是私事?”水石長身而立,傲氣凜然,帶着一種厭惡得不屑的口吻道,“你一個好好的讀書人不在文章上進取,偏要走歪門邪道,學別人盜詩。被拆穿後又懷恨于重月,明知她是個纖細柔弱的小姐,竟然還要找一大堆的打手來圍打,你這還是私事嗎?任何一個良心未泯的讀書人都看不下去!”
在水石說道纖細柔弱四個字的時候,祭月的眼角小小得跳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在文章上進取?!”禾嘉立刻回道,雙手握拳,不甘又憤怒,“像你這樣奠之驕子怎麽會明白我們這些人的痛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這樣奠賦、才華和地位!我只有兩個選擇,不是飛黃騰達就是窮困潦倒,我天天要出去賣字,一封信一文錢!你有過過這樣的日子嗎?你們可以雞鴨魚肉,我卻幾個月都嘗不到一丁點肉味。我只是想讓自己好一點,這有什麽錯!”
“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做……”水石皺着眉道。
“不能?誰說不能?如果沒有她,我現在何至于像個過街老鼠!”禾嘉額角青筋暴跳,一手指向祭月鼻子,“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我家門口扔了爛雞蛋嗎?你知道我每天寒窗苦讀,學問卻依然苦苦掙紮的痛苦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明裏暗裏笑話我嗎?你知道禾府敗落我頂着多大的希望要重振嗎?你知道什麽?你不過是一個一帆風順被衆人捧的什麽都不懂的大才子!是!你清高,你覺得世界就應該是光明的!像我們這樣下三濫的人只能去盜詩!可是,誰給過我們博學的師傅,誰可以給我們衣食不愁的生活,誰可以對我們耳提面命告訴我們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禾嘉的大聲吼叫引得路人紛紛回頭,鹽城的鄉裏鄉親挨個兒得擠在一起對着禾嘉指指點點,細細碎碎的嘲笑聲低低傳來。禾嘉挺起胸膛,将自己的背挺得筆直。
“飽漢不知餓漢饑,你永遠不會知道像我這樣的人背負着的是怎樣的壓力。”禾嘉強行壓下滿腔的抱怨和委屈,一字一句緩緩道。
水石沉默,縱有千萬句話可以反駁,都全部梗在喉嚨裏說不出一個字。也許是禾嘉過分激蕩的感情感染了他,他似乎能明白一二生活落在禾嘉肩上的沉重。
“詭辯!”林彤鄙夷得輕聲道。
禾嘉冷眼看了林彤一眼,便将視線重新移到祭月身上。譏諷的話這幾日聽多了,他已經不在乎了,“重月,不報複回來我很不甘心。所以今天來我就找人打你一頓,打完咱們的賬就一筆勾銷,婚書立馬還你,明天一大早我就離開鹽城,從此……再也不回來!”
禾嘉将話說的明明白白,堂堂正正。即使報複,也是光明正大,沒有動一點陰謀詭計。從這點看,禾嘉還算個磊落的讀書人,只是心腸太小,經不起。祭月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果我将他們打趴下怎麽辦?”
一旁看熱鬧的人都不禁哄然大笑,瞧祭月細皮嫩肉的模樣,再看看站在禾嘉身後那彪悍粗犷的十來個漢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哪個是打人的哪個是挨打的。而現在瘦瘦小小的祭月竟然說将這十來個,各個比她粗兩倍的男人打趴下,這和一只螞蟻要碾死一只大象一樣可笑。
“你不是傻了吧?”禾嘉輕嗤一聲。
水石也上前一步擋在祭月面前,低聲道,“不要亂來,我會保護你的。”
林彤聽到水石的話,氣得牙癢癢,怨恨得盯着祭月的背影。
祭月從水石身後走出,不耐煩得将手中的藥方折疊好放到腰間,活動了下筋骨,“行了,不就打架麽,又不是殺人放火,你們那麽隆重幹什麽。”
聽到祭月如此輕松沒有一點在乎的話,水石有些氣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這個旁觀者急得要死,而被打的那個悠悠哉哉,一點都不在乎。水石挪動一步低頭小聲問道,“你真有把握?”
祭月挑挑眉,勾起一個壞壞的笑容,“沒把握。”
水石一個踉跄險些摔倒,沒把握還這麽強出頭?骨頭不舒服找打嗎?水石的眉頭皺的更緊。
祭月在原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旁邊站着的禾嘉卻是不禁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子好像真不擔心,而且她偶爾想往自己這裏的眼神中竟然透着一抹隐隐的興奮。是他看錯了吧?興奮?不可能吧?
“準備好,我要上了哦。”
就在祭月提步準備沖上去的一刻,一只手出人意料得抓住祭月手腕,握得手腕很用力,險些令祭月摔倒。
水石異常認真得抿着嘴,牢牢握住祭月纖細的手腕,沉聲道,“你立刻離開,這裏有我。”
祭月望着水石執着得想要保護自己的眼神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往上翹,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如同她心底越來越大的不耐煩,她真得快要抓狂了……自看到白羽受傷起她就很不舒服,焦躁又無奈,卻又做不了什麽。沒想到居然有十幾個沙包免費送上門來,但水石水公子,你別總擋我的路啊!
祭月一個巧力掙脫水石,在水石驚訝的目光中忽的上前緊緊靠近他,左手先一步習慣性得環上水石腰纖細的腰,同一時間右手順勢捏住他的下巴輕輕挑起。
暧昧的呼吸在兩個人的鼻尖纏繞,祭月熟稔得右手大拇指着水石尖細而飽滿的下巴,細膩的觸感從指腹上傳來,帶着人體暖暖靛溫。
這是……調戲啊,光天化日下,裸的調戲啊!
旁邊看熱鬧的人瞬間石化,現場的聲音一霎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祭月不管別人怎麽看,她的一生從沒有少過風流二字。青樓妓院那是她常去的地方,美人在懷那是她常出現的場面,所謂的調情,所謂的暧昧,所謂的風流而不下流,她的一生除了戰場就是溫柔鄉。
現場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禾嘉看着這一幕心髒砰砰得受不了,這,這,原來他未婚妻是如此開放……下一刻禾嘉又拍着慶幸,以他的能耐不可能收服得了祭月這個妖孽,若真結婚,自己日後必然會帶綠帽子,家門口風言風語……
林彤瞪大眼睛驚訝得看着這一幕,大張着嘴久久回不過神,她從來不知道這鹽城居然還有比她更嚣張放蕩的女子,她怎麽敢,怎麽敢如此對水哥哥……
祭月的呼吸噴在水石臉上,她笑得那麽邪氣,看着水石白皙的臉上慢慢,慢慢得火燒起來,生出幾分調戲的心情,她輕輕道,“乖乖的,別搶我的沙袋,要不然我就把你吻了。”
話音剛落,下一秒祭月已經義無反顧得沖向了那十來個漢子,像一只離弦利箭,鋒芒畢露,一往無前。
水石呆呆得站在原地,風悄悄吹過火燒火燎他的臉頰,腦袋一片空白。
------題外話------
這一章寫的感覺挺好,修改了好幾遍總算滿意了
第二卷 重生鹽城 020 調xi
“禾嘉,你身為讀書人竟要做一些仗勢欺人的事情嗎?”站在一邊的水石看不下去站出來,那麽多男人打一個女子,這樣的事情誰見了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是道德禮儀一大堆的水石。
林彤想要拉住水石卻是慢了一步,惡狠狠得朝祭月看了一眼。每一次遇到她,水哥哥的表現就和平常不一樣。現在水哥哥是要英雄救美嗎?然後再來一出以身相許?想的倒美!林彤越想越煩,看看水石的身材,對比面前那十幾個漢子,心裏有些忐忑。水石是讀書人,曾被陳家小姐形容過“細細的小腰”,由此可見,水石在武力方面那就是個菜青頭。
林彤擔憂上前,悄悄拉了拉水石的衣袖,“水哥哥,你打不過的……”
禾嘉一眼看出來人,他可以動重家二小姐,反正自己馬上就要出城,大不了一走了之。憑重家那點小本經營和人脈根本找不到他。但這水石水公子不同,他是陵城四大世家之一的嫡系子弟,而且年紀輕輕便名聲在外,多少書生學子崇拜追随于他。禾嘉若是打傷水石,這一生大概都要不得安寧了。
禾嘉沒有動,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我和重公子的私事,請水公子不要多管。”禾嘉沉聲道,水石的加入讓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他可是花了不少錢請人在重府門口蹲點,驗證了重月公子就是重家二小姐的事實。
“這怎麽能算是私事?”水石長身而立,傲氣凜然,帶着一種厭惡得不屑的口吻道,“你一個好好的讀書人不在文章上進取,偏要走歪門邪道,學別人盜詩。被拆穿後又懷恨于重月,明知她是個纖細柔弱的小姐,竟然還要找一大堆的打手來圍打,你這還是私事嗎?任何一個良心未泯的讀書人都看不下去!”
在水石說道纖細柔弱四個字的時候,祭月的眼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