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有更好
這個世界上女人總是有永恒的話題,綿綿無絕期。
兩個女人擁抱了下後手拉着手。讓人惡寒、冰冷。
“哎喲!這位兄弟是?不曾見過!嗯哼!”風韻女人媚眼兒頻頻,電力十足。
“這位是梅總!我們的頂級經銷商!梅姐……”方玲嚴肅又憧憬的表情,給人一種霧裏霧又誇張的虛僞。斜着眼睛很有點考官的作調。
“梅總好!見過漂亮的女人沒想到今天看到更漂亮的了。”高瞰禮貌地和梅總握了握手。
“什麽意思?難道我們梅總不是最漂亮的嗎?”方玲顯然開始雞蛋裏挑骨頭。
“我說咋看就和你不是一家人,我和梅總初次見面就感覺是一家人。這個最好算什麽?沒聽說過——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嗎?對吧梅總?”高瞰的反擊有點油滑,有點太極。
梅總笑的花枝亂顫。“瞧瞧!這兄弟這嘴巴真是抹了蜜,人家這誇人才是境界!不過我喜歡!哈哈!歸我了!不用介紹我知道你叫高瞰,高經理您裏邊請!”
“別挎我胳膊,我這被電的直哆嗦!”
“哈哈!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梅總爽朗的笑聲和妩媚的眼神挑逗着方玲。看了方玲一眼,又大笑兩聲拉着高瞰進了飯店。
方圓對方玲說道:“姑!叔這回兒慘了!非被灌趴下不可。”
“你以為他那麽容易被搞定嗎?看看吧,總覺得這人沒那麽簡單!”
方圓翻了個白眼兒。「那是呀!姑你最清楚的!」老子清楚啥?滾進去,等下不準替他喝酒!”
“誰多稀罕喝似的?切!”
群英會廳。這包間名牛。
到廳門口梅總才松了高瞰的胳膊。
包間裏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玩着手機。白白胖胖。
一番介紹後,中年男人并沒有太多的話,基本沉默甚至冷漠。
人各有志。高瞰認為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捏到一起有時候是正确的,有時候不一定正确。
初次見面,話少為好。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何況沉默還是金!不是嗎?
方圓也低頭玩手機。
匪夷所思的是梅總和方玲也低頭看手機,靜的像關了音響系統的KTV。
這群人另類的出奇。幹嘛呀這是?
高瞰納悶着。
于是高瞰自顧自點了一根煙,起身出了房間。
總臺上的服務員笑嘻嘻的接待了高瞰。“哥!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這樣啊!加個微信,等下我打給你信息你就發個語音包給我,內容嘛就是梅子啥時候點菜?明白嗎?”
“明白!嘿嘿!”
“明白就明白!嘿嘿啥?”
“看見你開心呗!還有吩咐嗎?”
“今晚我來結賬,別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結,記住啊!”
“記住了!哥!這年頭像你這樣的人幾乎沒有了啊。我做主一次,七折。奶奶的。當一次家,哥!我半年只能當兩次這家。夠意思吧!”
“夠意思!早晚去南玉市了哥請你吃喝玩樂,咋樣?”
“夠敞亮!哥!你進去吧!五分鐘後我給你發信息。耶!”
高瞰進了包間,還是沒人說話。
方玲看了看高瞰,高瞰沒理她。
五分鐘到了,高瞰的信息提示音響了起來。“哦!朋友再見!哦!朋友再見!”
高瞰忍住沒笑出聲來。
手機裏傳來微信語音包,默認免提。
“梅子點菜不?梅子點菜不?”
高瞰咳嗽了好一陣好一陣。
“好啊!方玲!你不是說高經理不知道我名字嗎?這打的賭你輸了!哈哈!”
我那個暈。這兩個大妞在打賭啊!老子真服。
“我捏住鼻子保證我沒說!”
“那她咋知道的?”
“這家夥愛詐人!方圓的名字都是他詐出來的!對吧?方圓!”
方圓捂着嘴,彎着腰。忍了好久才說道。是有這事。不過你倆這點小把戲在我叔這兒不行不行的!哈哈!媽呀!憋死我了!”
方圓意猶未盡。“梅姨!剛才可是你先說話的,你說了一高腳杯白酒喲!笑死我了!”
“小方圓!是不是你小子把梅姨賣了??不應該呀!我還是覺得是方玲,你這個小妖精叛徒!”兩個女人鬧成一團。
“哎喲!往哪兒擰?真不是我。哈哈!這家夥狡猾的很!”
高瞰不解地問:“搞啥啊?你們!”
“請問現在點菜嗎?梅先生!”一個服務員走到門口,看的出在外邊笑了半天。
白胖的中年男子指着梅總終于說話了。“問這個老娘們!她姓梅,啥時候成他媽的先生了?哈哈!”
“說誰老娘們?不想活了是不?”
“那就婦女?”
“誰婦女?”
“那就公主?”
“算你識相!”
方玲不厭其煩。“還讓吃飯不?回你家床上打情罵俏去?”
“不好意思啊高經理,我們這是玩習慣了。點菜點菜!”
“我随意!不喜歡點菜,讓方總點。她馊主意多!哈哈!不過記住你們誰輸了那一高腳杯白酒喲!我的天四兩半呀!”高瞰又謙虛推辭又得意道。
“誰馊主意多?這位先生!”方玲的小臉極度繃着,極度寒霜。
“這位小娘們!你主意不是挺多的嗎?”
“誰小娘們?”方玲摩拳擦掌。
“這位小婦女?”
“誰小婦女?”
“這位小美女?”
“小美女?”
“小公主??”
“算你識相!”
哈哈哈!全桌子人還有那個找服務員都笑的前仰後合,連連咳嗽。滿臉通紅。
“高經理!真有你的!服!等會兒咱倆單獨喝幾杯!哈哈!老子這笑的!算了我來點吧看樣子上吧。先把酒拿來!”梅總這娘們絕不是一般人。灑落、豪情萬丈。
“方總!你看人家梅總,怎麽看怎麽是個有格局的人。一看人家做生意就不會欠賬,現款現貨,幹脆利索!再看你,到現在都不說我工資多少!”高瞰故意拆方玲。
一本正經地說道。
“遺憾的是就是梅總吧便宜了這個老兄,等下你們兩口子必須喝交杯酒,梅總不是輸一杯嗎?你把好白菜都拱了必須喝!”
中年男子喝口茶都噴了,咳嗽着捂住胸口,指了指高瞰。
“好小子?幾句話全把我們套進去了。我從來不喝酒,今晚開戒,就按你說的辦。咱倆也得單獨碰幾杯。你這拉我下水。有意思!哈哈!”
高瞰繼續倒苦水。“梅總你欠這小娘們貨款不?路上她說要扣我工資,憑什麽呀?就算你欠她錢也不是我經手的呀,還講理不?你說她這小娘們太刁蠻了!”
“又小娘們?”方玲又不幹了。
梅子一看肝兒都顫笑了。“好啊方玲,上次沒周轉開餘欠十萬,你要就要吧!早準備好了,等你來就轉給你。你還讓高經理來要,還扣人家工資,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娘們!
哈哈!老子今天要開心死。現在就轉帳。哎!高經理你剛才說不是你經手,對呀!不過……”
“不過經手這倆字聽着真他媽別扭,對吧?老婆!”白胖子戳了戳自己老婆。
“我說老白,幾十年了就這次他娘的對上號了!老娘就經過你一手。酒來了,老白你怕不?”
“我靠!老婆!啥叫夫唱婦随?整!你看你倆這狗糧撒的!我說老兄你這被梅總養的白白胖胖的,敢情本來就姓白呀?你體重有兩百斤嗎?”高瞰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滾球過去!你白白胖胖的兩百斤!別幾把說話了!你這貨呀!還讓吃飯喝酒不?還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不?”老白推了下高瞰的肩膀。遞過來一根煙。
梅子、方玲、方圓又笑成一團。
方玲看着一本正經的高瞰。狠狠地擰了一下梅子的大腿。
倆人又打鬧起來。
一箱酒幹完了。六瓶。老白、梅子兩口子全醉了。也不回家了。兩口子也被服務員扔進一個單間裏休息了。
據說沒人看見過梅子醉過。
方圓一高腳杯就趴下了。被服務員扔進樓上的房間标間裏。
方玲手舞足蹈的傻笑着不知道說的啥。
高瞰晃悠着來到前臺結賬,小美女沖着高瞰頻豎大拇指。“哥!你酒量高。招兒也高!賬早結了!小女子要拜你為師!”
“別逗了!快餓死了。幫哥叫碗素面條。”
“哥!你是真中!等着,馬上來。我給你做。”
第二天中午。幾個家夥總算都醒了。
又達成了新訂單。現款現貨。一分不差。
老白梅子夫婦強烈要求以後業務直接和高瞰對接。方玲眉飛色舞了半天。
依依惜別……
高速上。方玲盯着高瞰。“你說人家梅子漂亮,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那我這算啥層次?”
“更好上邊不是還有更好嗎?”
“好像有點道理!滾!純粹油嘴滑舌!”
高瞰拍拍正開車的方圓的肩膀。“方圓兒!你姑姑怎麽就不說叔拼了老命陪人家喝酒讓人家開心又整來了新訂單呢?這功勞就從沒提過半句??像話嗎?這騷操作!”
“你不是說她小娘們嗎?你看看我姑現在啥模樣?”方圓邊開車邊說。
“陶醉什麽呢?跟個瓷娃娃似的?咦!又睡着了,裝的吧!”
真羨慕坐辦公室的內勤。
內勤卻是羨慕外勤出差,好像閱盡人間春色。
南玉市我回來了。
路漫漫——
痛并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