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砰——”
哈利轉身只能對着緊閉的門,他忍不住趴在門板上持續拍打着門,“斯內普,我還有很多疑問——快開門!”
然而任他如何敲打,這扇門紋絲不動。
十分鐘後,他望着自己拍的通紅的手,嘆息着并甩着手後只能離開了。
現在他并不想回到傲羅辦公室,案情到現在除了昨天主任給他的那枚門鑰匙,并無其他線索,但——“就像斯內普所說的,那個地方的人都是植物人,那麽也就是說這件事和植物人有關系?但是植物只要喝水曬太陽,并不需要吸血啊——他們又不是吸血鬼。”哈利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回憶着案情,案發現場遺留的敗落的玫瑰花瓣,和斯內普給他的那枝玫瑰顏色并不相同。
他下意識的将斯內普和玫瑰聯系在一起,雖然那個老混蛋并沒有正面回答,但就憑他的話語中的微妙的立場和一些跡象都能洩露斯內普現在并不是完全的人類——他都變得那樣年輕了,總不可能解毒藥劑還有重返青春的副作用吧!
“能活着就已經是梅林祝福了。”哈利喃喃自語。
在見到活生生的斯內普時,他的心髒确實安定了下來。
昨天所見的并不是夢,延續到了今天,他終于能夠有個好夢了。
“哈利,好久不見,我很驚訝你會來拜訪我。”麥格教授邀請從壁爐中鑽出來的哈利坐在沙發上,她敲了敲桌上的茶杯墊,于是兩杯紅茶和茶壺以及落起的三碟茶點出現在茶幾上,一看就是标準的下午茶配置。
“上午時我去拜訪斯內普教授了——他已經回家了。”哈利說。
“我聽說了,有人在對角巷看見他了。西弗勒斯還活着,你也可以放心了。”麥格教授放下茶杯,她欣慰地看着哈利,并沖他眨了眨眼睛,“格蘭傑小姐時不時會來拜訪我,她和我說了你的噩夢的事。何況她現在是你的室友,她能夠直接感覺到你過得很不好。”
“我讓他們擔心了。”哈利低下頭。
“所以你要振作起來,何況現在你困擾的事也出現在了轉機。我相信當你走出來的時候,你的朋友們必定是最先為你高興的。”麥格教授說,她想起哈利在信紙上寫得那段話,于是進入正題,“你是為了西弗勒斯而來的吧。”
“是的,我想知道一些事。”哈利點了點頭,“西弗勒斯——”他發覺自己直接并自然地稱呼了斯內普的教名,但這并不是什麽大事——斯內普已經不是他的教授了!哈利心中有一個聲音這麽喊道。
于是他接着說了下去,“您也教過西弗勒斯對吧,您在他學生時代時就是他的變形術教授了。”
“是的,不過如果你要讓我回憶西弗勒斯的學生時代,這有點困難,畢竟這可是那麽多年前。”麥格教授皺眉回憶着曾經那段時間的事,但令她印象深刻的并不多。
“如果是你的父母的事我還能回憶一點,西弗勒斯并不是我學院的學生,我能夠記起來的十分有限。”她歉意道。
“他是混血巫師對嗎?”哈利問道。
“啊,你為什麽不問問鄧布利多的畫像呢?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一些。”麥格教授在颔首後忽然說道,她扭過頭望着那面挂滿了歷代校長畫像的牆。
“阿不思,快出來,我和哈利在喝下午茶,你不想來參與嗎?有你最喜歡的楓糖康斯餅哦!”
在麥格教授的呼喚下,畫像中鄧布利多穿着一身滿是星星的鳶尾蘭色的巫師袍出現在畫像中,他的手上還抓着一塊曲奇餅幹。
“我聽到了有人要請我喝下午茶。”他将手上的半塊餅幹塞進口中,整理了他的長長的胡須,望着坐在沙發上的麥格和哈利。
“好久不見了,哈利。”
哈利站起來他走向鄧布利多的畫像,“好久不見,鄧布利多教授。”
“我想知道一些關于斯內普教授的事——他還活着,我早上還去拜訪他了,他已經回到了家中,氣色看上去還不錯。”何止是不錯,年輕地就像二十多歲的青年。
“我很高興聽到這麽一條好消息。”畫像鄧布利多摸了摸胡須,“那麽有什麽事是你無法詢問本人而只能前來向米勒娃和我來尋求幫助的呢?”
“我想知道西弗勒斯父母的事。”哈利說,“我只知道他的母親是巫師,來自普林斯家族。”
“艾琳·普林斯,我記得那個孩子,最後的普林斯。”畫像鄧布利多回憶道,“自她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訊息傳來了,後來普林斯家族也沒有了繼承人于是敗落了。我想她是去了麻瓜界。”
“所以斯內普教授是混血——他的父親是麻瓜。”哈利說。
“很有可能。”畫像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那個孩子過得并不是很好,但人生就是這樣,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現在也該是剝去陰霾看見曙光的時候了。”他感慨道。
那麽就存在着一種可能——斯內普現在是并不是完全的人類,他身上的那部分非人總不可能是狼人那樣被咬後繼承的,也不可能是突然就覺醒了什麽見鬼的血脈,介于斯內普對植物人那麽了解,極有可能這一年他就和那些植物混在一起。
所以疑點在斯內普的父親身上,如果他并不是一個麻瓜,而是植物人的話——但是植物可以和人生下孩子嗎?
哈利想起了霍格沃茲庭院中的那些玫瑰叢,他打了個顫,如果斯內普就是一株玫瑰的話,那麽他的父親也是玫瑰——玫瑰和人,他實在是想象不能。
“您了解西弗勒斯的父親嗎?”哈利問道。
“我很抱歉。”畫像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只記得在西弗勒斯十六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因車禍去世了。所以西弗勒斯很早就知道他所需要的,他也比同齡人更努力。”
“他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哈利說,“我希望他能夠獲得幸福。”
所以果然他還是該回去拜訪斯內普,并不是因為案件。
如果斯內普從小就知道他并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那麽他或許能夠理解斯內普對于純粹的血統的追求,所以他天生就是一個斯萊特林,還成為了這個學院的院長。
這一切都是為了掩蓋他對自己血液中流淌着的血源的不自信。
“他一直以巫師為驕傲,我所認識的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是一位非常正統的斯萊特林出身的巫師,我很高興他能夠回來。”他說,然後和鄧布利多的畫像以及麥格教授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