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次喝奶茶的時候, 顧語枝特地問了佟川，他們一般什麽時候到校的，得到的答複, 竟然七點就到校了，還真是特他媽早。
為了早上偶遇妹子, 顧語枝将鬧鐘時間調了, 六點半準時起床，然後騎自行車去學校。
到了校門口, 顧語枝看了下時間，剛好七點。
他先去放自行車，鎖好之後, 擡眸間, 瞥見兩兄妹一前一後的往學校裏走來。
“哥, 我先上去。”
“嗯, 我去操場跑圈。”
佟瑤點頭，然後往教學樓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她看到了顧語枝。
顧語枝朝她揮了揮手, 然後大步走來，說道：“瑤瑤，早啊！”
“語枝哥哥——”她笑的很甜, 見到顧語枝甭提多開心了。
“你們每天都這麽地早啊？”
“嗯, 我哥他要晨跑, 所以每天都會叫我起早床。”
顧語枝打了個哈欠，他習慣性地晚起，這時候有些困倦啊。
“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佟瑤來學校前, 其實已經在家裏吃過東西了，不過，今天江琳女士有些怠倦，從冰箱裏拿了甜品店打折的土司給他們吃，那土司幹幹的，她只吃了一點點。
所以她很開心地答應了：“嗯。”
顧語枝的腿逆天的長，不過每次跟妹子走路的時候，他都會放慢腳步，跟她走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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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圈，他問道：“瑤瑤，你喜歡吃什麽？”
佟瑤望向前方的早點店，眼睛放光：“啊，那家店的蒸餃特別好吃。”
他淺淺一笑：“那走吧。”
兩人來到早點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天氣漸漸熱了，店裏還吹着小風扇。
佟瑤輕咬着唇，感覺自己是個十足的吃貨，她有些後悔，顧語枝問她時候，她應該先問顧語枝喜歡吃什麽的啊。
顧語枝一只手撐着下巴，只是淡淡地望着妹子，也太正點了，怎麽就這麽可愛哦，呀，今天頭上戴的發飾也很特別，一邊的頭發綁着麻花辮，戴着金色系蕾絲蝴蝶結。
片刻後，他拿過菜單，問：“瑤瑤，點了蒸餃，還要點什麽吃的？”
“那個綠豆粥很好喝，我要多加點糖。”
“好，我去點。”
顧語枝走去跟店老板點着單，然後端着熱騰騰的兩籠蒸餃過來，還有綠豆粥。
佟瑤拿過旁邊的辣椒醬，又放了點幹蘿蔔丁，這個裹着蒸餃吃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弄好自己的蘸料，她又幫顧語枝弄了一份，并推薦道：“語枝哥哥，這個用蒸餃蘸着吃，可好吃了。”
“嗯。”
妹子一口一個蒸餃，吃相很萌，顧語枝看在眼裏，感覺太養眼了，他也用筷子蘸着醬料吃，肚子空空的，他吃的有些快。
吃到第三個的時候，卻發現辣的不行，連忙抿了一口綠豆湯。
可是，這個綠豆湯并沒有什麽卵用，這個醬料實在太辣，而且他根本吃不了辣椒，難受的很，只好用手扇着。
佟瑤怔住，望向顧語枝辣紅的嘴唇，關切道：“語枝哥哥，你很辣嗎？”
“嗯，忘了跟你說，我吃不了辣椒。”
原來語枝哥哥不能吃辣，而這個辣椒又是七子妹，出了名的辣，那現在該怎麽辦。
“我去給你買冰淇淋。”
佟瑤正要起身走，卻被顧語枝一把拉住，他忍着辣說道：“瑤瑤，冰綠豆粥都不管用，你覺得冰淇淋能有用？”
那該怎麽辦，她忽然覺得好有內疚感，畢竟是她拉着人家顧語枝來這裏吃蒸餃，這樣也就算了，蘸料也是她調的。
忽然靈光一閃，少女漫裏的情節，男主辣的說不出話來，女主的做法竟然是上去親他，好像親嘴可以緩解辣。
于是，她湊了過去，臉緩緩貼近顧語枝，近距離望着他的唇，由于被辣的通紅，他的唇不是小說裏慣寫的薄唇，而是又厚又性感，看着很A很欲。
要親上去了，希望顧語枝可以理解她的好意，不要見怪她。
妹子的氣息靠的很近，顧語枝忽然感覺呼吸急促，似是忘了被辣這回事，不過，她這是要親的意思嗎。
有些緊張，她乖乖的閉上眸子，嬌軟的唇緩緩靠近。
顧語枝有些把持不住，真要親？妹子的水色也太好了吧，而且散發着一股香氣，很誘人，他微微擡眸，準備迎合她的動作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顧語枝，你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真是日了狗了，顧語枝将頭轉了過去，是桑馳跟周貴樹他們兩人。
佟瑤驀地睜開眸子，嘩地坐了下來，心跳似是到了極限，由于六班同學的打斷，她沒有親到顧語枝，有些失望。
顧語枝擡眸望向妹子，臉通紅的，就連耳根也似是在灼燒。
桑馳大步走了過來，看了桌上的蘸料，還有顧語枝被辣紅的嘴巴，他關切道：“顧語枝，你不是不能吃辣嗎，怎麽還蘸了這麽多醬料？”
“老子的事要你管。”顧語枝一肚子火，加上這辣椒，感覺整個心窩子都在灼燒。
“我還不是關心你。”
關心倒不必，只求他別壞人好事。
佟瑤在一旁将一籠蒸餃都吃完了，綠豆粥也喝光了，然後，她有些羞澀地對顧語枝說：“語枝哥哥，我吃好了，可不可以先走？”
桑馳有些近視，方才在門口沒看清妹子的臉，聽到妹子說話，這才注意到她，方才妹子是叫顧語枝‘語枝哥哥’來着。
妹子真的也太萌了吧——
“那個—妹妹啊，你叫他語枝哥哥，能不能叫我一聲桑馳哥哥，我跟你哥也是一個班的。”
佟瑤颔首，望着桑馳打趣她的樣子，感覺這樣叫他很奇怪，有種被占便宜了的意味兒。
顧語枝當然知道哥哥什麽的延伸意思，他覺得桑馳這樣子實在欠揍，于是起身，重重地踹了桑馳一腳，說道：“你他媽的算個什麽，佟瑤能叫你哥哥？”
桑馳忍着疼，辯解道：“顧語枝，兄弟之間你下手這麽重的，叫聲哥哥怎麽了。”
“老子說了，就是不能叫。”說完，顧語枝拉着佟瑤，聲音變的溫柔了起來：“我們先走。”
桑馳忍着痛坐了下來，然後點單，真是不知道今天顧語枝怎麽回事，是吃了□□嗎，至于周貴樹，則是沉着腦袋一言不發，他懂顧語枝，也懂踹桑馳是什麽意思，但卻不想說。
從店裏出來，顧語枝走在前面，悶不吭聲，佟瑤似個小尾巴跟在身後，顧語枝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會兒也快打早自習鈴了，兩人從後門口進校。
走到門口的時候，佟瑤目光所及，似是又碰到了那個學姐，她回頭望了一眼，感覺學姐拿着手機鬼鬼祟祟的。
顧語枝這才怔住腳步，問道：“瑤瑤，你在看什麽？”
她搖頭：“沒什麽啦。”
說話的功夫，那個學姐一灰溜地又不見了，感覺像是偷拍狂，方才是被偷拍了吧，很不好的預感。
兩人往前面走，繞過小樹林的時候，這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顧語枝突然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有風，他的衣角随風鼓動，帶着一縷清香。
他這個人向來直言直語，便敞開了問：“瑤瑤，方才在早點店，你是要親—親我嗎？”
妹子點頭，全然沒有否認的意思。
她湊近了來，又道：“語枝哥哥，你看不看少女漫？”
顧語枝淺笑，他一個男的，怎麽會看那種小女生看的東西，他回道：“我不看的。”
“那我說給你聽，就是裏面有個情節，男主被辣到了，女主親了男主，他就沒那麽辣了，我看你被辣的那麽難受，才想試一試，不是要故意冒犯你。”
理由竟然是這個，親嘴會解辣，這個理由也太萌了吧，他所理解的，是親的時候可以分散注意力，同時分泌多巴胺，暫時忘了辣的感覺。
他摸了摸妹子的頭，很認真地說道：“瑤瑤，女生只可以親喜歡的人，以後不要這麽天真了。”
“哦——”
佟瑤有一絲失望，顧語枝就是她喜歡的人，可是在他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天真且随便的女孩。
真是傷腦筋——
顧語枝抽了一口氣，其實他想說的是，他把妹歸把妹，可是瑤瑤這麽可愛，哪裏下得去手，還有，這應該是妹子的初吻吧，初吻這個東西還是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吧，這一點良知他還是有的。
天氣越來越燥熱，天空偶爾飄着一縷白雲，夾雜着幾聲鳥叫。
大課間的時候，佟瑤做完課間操回來，依稀看見幾個學姐在樓道處竊竊私語，她瞥了一眼，其中一個學姐竟然有些熟悉，上次在海鮮店，還有今天在校後門口，她都好像碰到了。
她們見佟瑤走過來，便不出聲了，氣氛怪怪的。
佟瑤假裝已經走上去了，實在趴在牆角在聽，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看到沒，那妹子頭上戴的金色系蕾絲蝴蝶結，那個是ins小姐姐林子喵的同款，代購要三百多塊。”
“可是她不是特困生嗎，會戴這麽貴的發飾。”
“什麽特困生，我一直就覺得她有問題，上個禮拜天，我看到她跟家人一起吃海鮮，點了一桌子菜，而且都是點的貴的，妹子那天還穿着佯裝，s牌的主打款。”
“照你這麽說，她的确有問題。”
“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我猜測她估計就是裝窮，然後騙助學金，用來買發飾洋裝什麽的。”
“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種行為不能原諒，等她領完助學金，我就發帖揭穿她。”
佟瑤聽了個大概，她就說那個學姐有問題，學姐果然在注意她，不過等她領完助學金才揭穿她，這招也太狠了吧。
但現在該怎麽辦，難道跑去辦公室跟彭老師，她家并不困難，自願放棄特困生名額，自己主動招了？
可是，憑什麽要自己招，上個月窮的讓哥啃面包，那也是事實。
他們家雖然不是家境貧困，可卻是問題家庭，江琳女士送上千元以上的禮物，而佟大偉有時候連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拿不出來。
真是一言難盡——
回到教室，佟瑤便無精打采地趴在課桌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個金色系蕾絲蝴蝶結她也不想戴了，取了下來放進筆袋裏。
放學的時候，彭老師交代說，明天要舉行頒發典禮，讓大家都統一穿校服，由于是上臺領獎和助學金的同學，要佩戴好校徽。
回到家，佟瑤便回了房間，一句話也不想說。
江琳女士時不時地進來查崗，發覺她女兒今天很不正常，該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天涯何處無芳草，幹嘛要為一根草絆倒。
佟瑤有些煩，她沒好氣地說道：“媽媽，你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
“不是啊，瑤瑤，你有什麽事需要多溝通，而不是把自己關起來。”
要是可以改變大人之間的協議，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可是江琳女生覺得自己很占理，讓佟大偉負責生活費，她只管買禮物，怎麽也不願意妥協，那麽她溝通個錘子。
“我要睡了。”
“現在才八點多，你确定要睡？”
當然不是，她只想想一個人呆着，不想跟江琳女士廢話。
“媽媽，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我只是在關心你，瑤瑤，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很擔心你嗎。”
“那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現在很煩。”
她清了清嗓子，直言問道：“你就直接招了吧，你是不是喜歡人家顧——什麽枝的，單相思給整的。”
江琳女士怎麽會知道她喜歡顧語枝，瞥向抽屜，似是被翻動過，那個畫本就放在漫畫書下面，有一頁還寫了字，也就是說她偷看了。
佟瑤起身，很生氣地說道：“媽媽，你太過分了，竟然偷看我的隐私。”
“我可沒有偷看，你沒有鎖，剛好被我看到了。”
“看了就是看了，你怎麽這樣。”佟瑤感覺被氣到了，當然，被江琳女士知道這件事情并沒有什麽好怕的，因為她跟佟大偉就是高中時開始談的戀愛，兩人還修成正果了。
“我告訴你瑤瑤，這個時期可別談戀愛，媽媽是過來人，深受其苦。”
“你以為顧語枝是佟大偉嗎，你以為我是你嗎，真是夠了！”
喲，這孩子脾氣還挺大的，她将佟瑤摁了下去，然後鄭重地告訴她：“不許談戀愛。”
“不會談，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不過我要告訴你的事，明天我就要站在臺前，領取特困生助學金了。”
江琳愣住，她方才說什麽來着，特困生？助學金？
靠，她女兒什麽時候成為特困生了——
“你怎麽會是特困生呢？”
“托你們的福，上個月哥啃面包度日，加上校服錢沒有着落，哥幫我申請了特困生名額，彭老師準了。”
江琳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們不要臉，她還要臉了，真是反了。
今晚佟大偉回來的比較早，然後，兩人又大吵了一架。
“佟大偉，你什麽要拖欠孩子們的生活費還有校服錢，現在好了，佟瑤都成特困生了，出了名了。”
“你別他媽整天沒事找事好吧，我都說了上個月老板拖欠工資，才會寄晚了點。”
“我不管，你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那你呢，佟瑤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又在幹嘛，嗯？”
……
真是沒完沒了，佟瑤将門反鎖，捂在被窩裏，感覺天快要塌下來了，心裏慌的一逼。
次日
大課間做完操，便舉行頒發典禮，先是獎勵優秀學生，給予象征性的獎勵，佟瑤成績很好，先去領了個年級前十的獎，而顧語枝是全優生，也要上來領獎，不過兩人不在同一年級，她只好遠遠地望着他，顧語枝領獎的樣子好幾把帥。
給優秀學生發完獎勵之後，便是發特困生的助學金了，每個人可以領到三千塊。
佟瑤下去将獎狀和本子給舒晴保管，便又上了一次臺，校長講完話，給每一個特困生發助學金，厚厚的一袋錢，握在手裏很有重量。
發完之後，再是拍照，然後禮成。
佟瑤怕錢弄丢，結束後，她便上樓把錢給她哥保管，然後才回教室。
這一天，她都右眼皮一直跳啊跳，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挨到放學的時候，有人發了帖子#特困生背後的生活竟然是醬紫的，周末一起吃海鮮大餐，biubiu的美食，圖片；穿s牌的主打款洋裝，價格在一千以上，附圖；戴着ins小姐姐同款金色系蕾絲蝴蝶結，代購價格三百多，附圖；手機是v牌的限量版櫻花色系，biubiu圖片……
然後，這張帖子成為本周熱帖no.1.
佟川将她妹保護的很好，一般都沒人敢随便發她的照片上論壇，但是這件事情怎麽說都是佟瑤理虧，哪有特困生過這樣的奢侈生活，所以，發帖的人也什麽都不怕，一股腦地要将妹子的真面目呈現在大家面前。
大家在帖子上叫喧了：
【她這麽有錢，幹嘛還要申請特困生？】
【我有點不懂妹子的邏輯，不過妹子是真的正點。】
【這個就是社會哥他妹啊，卧槽，也太他媽的好看了吧，不過這兩兄妹也真是的，一個夠混，一個表裏不一。】
【算是見識了，樓主厲害。】
【不過，妹子也有可能真的是家境貧寒，之所以這麽奢侈，該不會是走了什麽歪道吧，比如被包養什麽的…】
【這樣太那個啥了吧，妹子才十六啊。】
【這年頭，有什麽不可能的。】
……
佟川如往常在樓道處等她，兩人坐公交車回去，都保持着沉默。
這張帖子放學的時候就傳開了，佟川點進去看了下，表示無話可說，找發帖的人麻煩的話，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而他還要臉。
佟瑤覺得心裏堵得慌，她在想啊，為什麽要跟哥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同學家都是和和睦睦的，就他們家，老是吵架，還特奇葩。
抵達站點，佟川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妹，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在你身後。”
佟瑤點頭：“嗯”。
也就這麽個哥哥，讓她覺得人生還可以期待。
回到家，正好大人都在，佟川将三千塊錢給了佟大偉，讓他幫忙存進銀行卡。
江琳望着那厚厚的信封，打開一看，是一疊錢，她愣地站起來，問道：“你哪來這麽多錢？”
佟川冷笑：“你以為是偷的還是搶的啊，都不是，這是妹的助學金。”
我去，還真領了助學金，她女兒養的這麽嬌貴，一個手機都不止這點錢，要這助學金幹什麽。
“明天我去學校把這助學金給退了，并跟老師解釋清楚。”
“你開什麽玩笑，錢都領了，我妹也被罵慘了，還退回去幹什麽，何況，下個月爸又遲遲不寄生活費怎麽辦。”
“什麽叫被罵慘了？”江琳沒太聽懂。
佟川将學校論壇打開，并把手機遞給了江琳，語氣相當不好：“你他媽自己看吧，不奉陪。”
說完，佟川哐當一聲把門給關了。
佟瑤嘆氣道：“媽媽，今晚我不想吃飯，先回屋了。”
然後，佟瑤也跟着進屋了。
江琳坐在沙發上，看着這一中的帖子，這真是什麽人都有，一定是故意的，把她女兒黑的這麽慘。
夜色漸黑
顧語枝吃了幾口飯，便回房間了，看着今日的熱帖，他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妹子是什麽樣的人，他能不清楚，可愛又善良，怎麽可能會被人包養，我去，這些人說的那是人話嗎。
想怼回去，但是，他跟鬼扯什麽談。
不過，說來也很奇怪，他有點搞不懂妹子的家境，好像很優渥，又好像很貧困。
徹底迷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語枝：初吻這個東西還是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吧，這一點良知他還是有的。
我說你關鍵時刻要什麽良知，要個錘子，我命令你，讓妹子親，立刻馬上……
嗚哇嗚哇，我太壞了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