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櫻情蓮愛

第53章 争執

“你去哪裏了？”

唉？什麽情況？為什麽她一回來就突然要面對這個問題？

“流魂街。”紅蓮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随口答了一句。

紅蓮說完之後也不見朽木白哉繼續追問什麽，好像只身一次普通的對話，但紅蓮還是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語氣似乎不太對勁的樣子。

不過，這人今天本來就不太對勁的，也沒什麽可多理會的。

紅蓮一直耿耿于懷朽木白哉下午看見她時的神情，直接告訴她進入了不該進的地方也許紅蓮也不會在意什麽了，比起明說，她實在是讨厭這樣的沉默。

他不開口，她也無法開口去詢問，突然提起那樣的話題……紅蓮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失去了勇氣，在愛情面前，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怎麽？”朽木白哉不由回頭望向突然停滞腳步，就這樣呆立在走廊上的人。

“…沒事。”紅蓮微微搖頭，瞬間就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也許，不該這樣，是該找個時間與朽木白哉好好談談的。

但是…不會是在今天談就對了。

今天這種日子談那個人的事，光是想想紅蓮就覺得渾身別扭；其實，真正到底是在意什麽，也許她自己都未必能完全說清楚的。

也可能，不過就是想太多了而已。

“信任”這兩個字也許紅蓮沒有以前做得那麽絕了，但也并不是絕對的；在培養信任的時候，心中總覺得有那麽跟刺卡着，然後就會默默隐藏去了許多。

注意到前方繼續投來的注視目光紅蓮兀然擡頭，沒有了一貫裝模作樣的溫和笑容，但也不見任何真實的表情，嘴角拉成了一條直線，紅蓮就這樣回視前面的人。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事。”紅蓮微微蹙眉，不過就是稍微有些發呆，怎麽就一副質問的口吻呢？真是有夠繼續影響心情的！

她能有什麽事呢？有什麽事的不該是他嗎？

那股莫名的煩躁沒有因為下午的游玩而有任何的減退，反而愈加強烈。

“你做什麽？”

一個不留神就突然被壓制了牆邊，等到紅蓮想要有所反抗的時候已經被禁锢了雙手，而在那個瞬間，原本還有的幾個人影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做鳥獸狀散去。

本來走廊還有些細微的聲音，這下，除了微風與呼吸聲，暫時就聽不見其它聲音了。

有那麽些呼吸即将要停滞的感覺，這不是一個特別近的距離，但紅蓮卻意外地慌亂；“你幹嗎？”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紅蓮率先開口，但氣勢已經不知道減弱了多少，與其說這是質問倒不如說是一句輕喃。

“這話該我問你。”

“什麽意思？”

問她？問她什麽？她也沒做什麽吧？莫名其妙！

今天果然是個妖異的日子嗎？

他們兩個一起變得莫名其妙了嗎？

也不對！

今天這個日子，朽木白哉變得不正常，也是“情有可原”的嘛，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才是啊！

紅蓮突然放松了身體，并不是不再戒備，只是突然覺得很累罷了，“放開我。”過于平靜的語氣總會有一種暴風雨即将來臨的感覺。

“你到底在想什麽？”想要避開，卻是被朽木白哉硬擡起了下颚，想要逃離的目光只得被鎖在一個小小的範圍內，等待她逃無可逃的那一刻。

朽木白哉也是有些惱火了，那種不言不語卻有明顯在猜忌的态度讓人不悅，既然不開心，便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總用沉默來應對又有什麽意思呢？

“……”張了張嘴，但紅蓮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想什麽呢？各種亂七八糟又無聊的事情，各種說出來會被嗤笑的事情；但卻還是忍不住有所懷疑就是了。

紅蓮倒是沒想到自己的懷疑主義竟然是在這種事情上發作得那麽厲害。

一邊繼續有所懷疑，一邊又厭惡着這種的自己，紅蓮已經陷入了一種充滿負面情緒的狀态中，不知道是自己走出來，還是有人會把她拉出來。

“你到底在想什麽？”沒有得到回答的朽木白哉又重新問了一次，可以明顯感覺到一向無波瀾的語氣中帶入了一股淡淡的不耐。

這樣就不耐了嗎？

紅蓮微微撇嘴，突然低頭——

“你…”朽木白哉呆楞了一下，他面前這女人突然變成小狗了嗎？

“哼！”冷哼一聲，趁朽木白哉因為吃痛而減輕力道的時候一把推開前面的人，一個人呆着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走在了前面。

深呼吸一次，紅蓮認為自己肯定是不正常了；并不是真的要離開，不然就不該是用走的了。

但這樣的自己，自己都覺得陌生與“可怕”，別人就更不知道怎麽想的了。

朽木白哉看着紅蓮的背影深深皺起了眉頭，不過并沒有挪動腳步追上去……

入夜——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許多時候之後紅蓮覺得自己大概是恢複了一點。

下午那張放着緋真照片的屋子與朽木白哉皺眉的表情其實并不是紅蓮失控的原因，她還不知道到這種程度的；只不過是…不小心聽見的一些議論多少還是讓她非常在意。

今天也許是個特殊的日子，許多人突然就小聲議論起了緋真這個曾經的女主人，更有好事者将緋真與紅蓮作起了比較；即使知道是閑言碎語，但依舊戳中了紅蓮在意的事情。

原本就一直在意着這個問題，今天不過是正好爆發了而已。

大概……自己已經被人嫌棄是無理取鬧了吧？

拉門的聲音讓紅蓮側頭看了一眼，淡淡月光正好能映襯出門口的身影。

走入之後重新拉了門，手中的餐盤輕放在了紅蓮面前，後者似乎還聽見了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嘆聲。

“很晚了。”

紅蓮移動了一下坐得發麻、僵硬的雙腿，輕觸了一下餐盤又收回了手；她并不是要虐待自己的胃，只是還是先說清楚再吃吧，不然也是沒任何胃口的。

“今天是緋真的忌日？”

“嗯。”朽木白哉疑惑的目光掃過紅蓮，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那你為什麽什麽都不說？”

“說什麽？”朽木白哉還是覺得莫名，紅蓮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告訴她今天是緋真忌日？不對！她想要知道的才不是這種事！

她想要确定的不過是——

“你還愛着她嗎？”

……

對！她就是很在意這個問題，就是需要朽木白哉親口說清楚這個問題！

朽木白哉緊鎖眉頭，曾經愛過，只是這個人已經不在了，又要怎麽來衡量呢？何況……現在他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誰！

可是，為什麽這個人卻要問這樣的問題呢？

顯然，朽木白哉的沉默在紅蓮看來又是另外一種解釋了；講不清楚了嗎？還是無法來回答她這個問題呢？呵，她就該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問這麽“無聊”的問題的。

“無法回答還是不願回答呢？”聰明人往往容易在不該那麽糾結與疑惑的問題上鑽牛角尖，紅蓮顯然已經深陷其中。

“根本就是無意義的問題。”

“但對我并不是無意義的問題。”無意義是指什麽呢？又一次越過了一些正确答案而跑去想那些完全不存在的問題。

為什麽紅蓮在感情面前會看不清那些正确的東西呢？

也許，僅僅是因為缺少某個人語言上的表達罷了。

女人，在有些時候，不過就是“聽覺動物”罷了。

“準備無理取鬧到什麽時候？”非常頭疼，現在的紅蓮腦袋裏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還是那個他所認識的紅蓮嗎？

無理取鬧嗎？她不過就是想要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非常在意的問題，怎麽就成無理取鬧了呢？不過就是想要朽木白哉親口給一個答案，怎麽就比登天還難了呢？

優雅和煦，但紅蓮卻比誰都心高氣傲；也是從來都任意妄為慣了，即使是小事，她也受不了這樣的氣；說清楚這個問題有那麽困難嗎？

雜亂的地面，空無一人的屋子，靜谧而凄慘，卻沒有遺留一絲“火藥味”的感覺。

也對，這樣的兩個人是吵不起來的。

這樣的兩個人，大概最擅長的不過就是“冷暴力”罷了。

紅蓮在離開朽木府之後便失去了她的靈壓蹤跡，能去的地方若不是流魂街就是現世了。

不過即使知道紅蓮會去的地方選擇範圍很小，這一次朽木白哉卻是完全沒有要去尋找的意向，過于莫名其妙的怒火也會讓另外的人覺得不耐。

從來就隐藏着不願意訴說的太多秘密，誰又能真正想到紅蓮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倒不如，大家都冷靜一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