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床共枕
紅蓮終于知道市丸銀那天最後得意的笑容是因為什麽了——不知道是怎麽說的,又說了什麽,由于在真央靈術學院的視察為期三天,期間都會住在學院中,而學院竟然只給她與朽木白哉安排了一間房,最過分的是,還只有一張床。
面對紅蓮的詢問負責人則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甚至是不知死活地調笑了一句“朽木夫人”。
雖說沒有規定必須在學院中過夜,但就這樣走掉紅蓮覺得更奇怪——為什麽是她走不是朽木白哉走?
反正他們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最多就是通宵下棋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如此安慰自己的紅蓮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似地踏入了房間。
門合上的那霎那紅蓮還是覺得有些怪異,這可是連“新婚之夜”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竟然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要孤男寡女共度一夜?
一張床,一床被子,還真是“規範”呢!
紅蓮努力忽略着同一空間中的另外一個人,現在所想的只是——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善待”市丸銀了,所以她家的隊長大人才如此肆無忌憚;看來這次回去之後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某狐貍了。
朽木白哉将目光落在正在打量房間的人身上,事先他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安排,不過…他并不覺得需要反對什麽。
又何必給別人多添什麽談論的資本呢?
其實,這也只是他們自己的事罷了。
紅蓮轉身對上站立于門口的朽木白哉,根本就無話可說的嘛。
氣氛還是比較怪異的,唉…有些無奈地暗嘆一聲,紅蓮又一次轉身背對朽木白哉,緩緩走向那唯一的床,一人一半,晾他也不敢做什麽的,哼!
“紅蓮。”朽木白哉在紅蓮坐下後突然出聲。
“朽木隊長有什麽事嗎?”紅蓮的目光移向了窗外,有些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你到底在想什麽?”朽木白哉一直都很想知道這個問題,既然如此不願,當初那一切不應該都不會存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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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紅蓮總不能說自己是一個占據了這個身體的另外一個靈魂吧?
“那又到底想什麽樣?”完全沒有說服力的話,為什麽每次都能如此輕易就說出口呢?
她在想離婚的可能性可以嗎?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麽麻煩讓自己“消失”,直接提離婚不就好了?那場婚姻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為了朽木露琪亞嗎?目的達成之後,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就該解決了。
現在要離的話,首先就需要她自己先承認自己的身份,然後再是與朽木白哉交涉此項問題,然後肯定又是一陣的議論紛紛;不過,這短期麻煩是不是總比一直麻煩下去要好多了?
“朽木隊長,不如,離婚吧。”紅蓮經常都是行動派的,有了想法自然是要去實行的;她不太清楚屍魂界的離婚手續是如何的,反正,到時候她在一些文件上簽字就可以了,她又不需要財産。
……
“你很奇怪。”朽木白哉卻是給了一個這樣的評論。
紅蓮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可是,她又能說什麽?當初要和他結婚的是那個藤崎紅蓮,可不是她紅蓮吶。
“那樣的話,隊長也自由了不是嗎?”紅蓮決定忽視朽木白哉略顯不悅的神色。
而朽木白哉似乎更直接,他直接忽視了紅蓮所說,在床的另一邊合衣躺下。
又一次的沉默讓紅蓮很無奈,正好現在就他們兩個,不能好好把事情給解決嗎?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麽呢?這樣下去才是真正的不倫不類吧?
真是…可是旁邊那個人似乎已經進入“幽靈狀态”了,紅蓮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只能合衣占據了另外一半的空間。
市丸銀,給她等着!
翌日——
淺眠的二人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便同時清醒,淡淡道了聲早之後還是怪異的沉默。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又能說什麽呢?
不是戀人,更不是夫妻;不是朋友,更不是知己;也許最明了的關系只是同事,一個六番隊的隊長,一個三番隊的三席,僅此而已。
若真是那麽簡單,紅蓮何必一次又一次地如是提醒自己呢?
不過是想要避開心中的那點異樣情緒,不再讓它繼續滋生、蔓延,最後在心中紮根。
那樣的感情對紅蓮來說過于危險,她不想一不小心便踏入萬劫不複;她只需要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偶爾戲弄一下別人,偶爾看一場好戲,偶爾殺幾個人…簡單便好。
愛情過于複雜,不适合她的,更不适合用在一個心中早已有過其他女子的男人身上。
抛開那些紛亂的思緒,紅蓮已經收拾妥當,嘴角揚着淡淡的笑容,“今天上午指導完那些學生的鬼道便可以回去了對嗎?”因為是臨時被市丸銀抓包的,紅蓮對行程依舊迷迷糊糊的。
“嗯。”朽木白哉淡淡應了了一聲,打量了紅蓮好一會兒,他不喜歡這種僞裝得過于完美的笑容,再完美,卻只是一份假象。
朽木白哉不由想到多年前的一個夜晚,紅蓮呆立在院中,靜靜望着星空,孤寂、落寞、茫然…那樣的紅蓮看着才足夠真實,卻又莫名讓人心疼。
也許正是那次偶爾所見,才使得朽木白哉想要更進一步了解紅蓮。
只是,還未靠近半步這個人便徹底消失在了他眼前。
大虛的突然出現,現場留有戰鬥的痕跡,等到支援趕到的時候紅蓮就已經不見蹤影了;其實那個時候朽木白哉便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紅蓮是自己“消失”的,因為他想到了第一夜的時候紅蓮突然走入書房所說的“交易”一事。
果然不是一個玩笑嗎?
朽木白哉并不像外界那樣傳說得無動于衷,尋找過紅蓮的蹤跡,卻一無所獲,好像屍魂界從來不曾有過這個人似的。
她能去什麽地方呢?
藤崎家的大門始終是緊閉的,除了一兩個年邁的仆人偶爾會去打掃之外便無其他任何人的蹤影。
再一次的相遇是在真央靈術學院,朽木白哉看了紅蓮的檔案,無論無何都得感嘆一聲——隐藏完美!
只是,就算外貌有相似的,但氣質完全一樣的兩個人,至少他未曾見識過。
何況,紅蓮也不否認任何事。
從那時候起,偶爾會聊上幾句,或者下一盤棋,總是那樣不鹹不淡的;總是覺得不想僅限于此,想要更靠近一步,想要撕開那道牢固的僞裝,想要看見這個人最真實的情緒。
這種情緒似乎是沒有由來的,卻又非常強烈。
紅蓮微微側頭瞥了朽木白哉一眼,她很想問一聲——看夠了沒有?為什麽要一直盯着她看?她很沒什麽好看的啊,朽木隊長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呢?可以忽略她的嘛,當她是空氣都沒有問題的。
唉!這男人也真夠麻煩的!
“朽木隊長,是不是該走了?”紅蓮深呼吸,讓自己努力忽略身邊的人,既然他不忽視她,那就只能由她來把當空氣了;不過要把一個渾身散發強大氣場又不時散發冷氣的男人當空氣,她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讓她那麽辛苦的,就是該死的市丸銀,那只狐貍接下來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紅蓮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奈何她是這樣做的,但身邊那個人的存在感過于強烈,弄得她被牽連其中。
拜托這為隊長大人離她遠一點可以嗎?
“紅蓮三席,可以請你指導一下學生們的鬼道訓練嗎?”而一旁某位老師的話打斷了紅蓮的神游,也讓她不得不步入人群接受更多的目光,似乎還包含了許多八卦的目光。
“那麽,請一位同學先來示範一下如何?”紅蓮平時說話的時候總是顯得很輕柔,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但朽木白哉卻覺得那是一種沒有任何感情的語調。
“老師,不好了!”
“老師,後山那邊出現了大虛。”
“已經有好幾個同學受傷了。”
訓練場外傳來的大聲呼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聽見“大虛”二字之後朽木白哉便直接舜步離開了。
“我也過去看一下。”紅蓮向那群師生微微示意,她可不是想要幫忙什麽的,只是…人家隊長都過去了,她還悠閑地呆着,怎麽看都不太适合吧?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大虛的出現絲毫變得有些頻繁,紅蓮也想探究一下是不是同一“類型”的,那就能知道這些大虛是不是某些狐貍的傑作了。
而在紅蓮之後,還跟着許多好奇信強烈的學生,大概是覺得有一個三席,還有一個隊長級別的死神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又是同時出現兩只大虛嗎?和上次那兩只實力才差不多。
但為什麽總是兩只兩只出現呢?該不會是有些人寂寞了吧?
紅蓮微微側頭以掩飾自己這種時候不該出現的怪異笑容,她實在是覺得,她家的隊長說不定還真的會有此種惡搞興趣的。
紅蓮随手扶起了受傷的學生,“到底是怎麽回事?”上一次是流魂街還能說得過去,現在直接放到真央靈術學院來了嗎?是想要測試實力嗎?不過,似乎不應該在朽木白哉出現的時候來測試吧?一樣被簡單消滅還測試是什麽?
“我們只是在這邊練習,那兩只大虛好像突然出現似的。”
突然出現嗎?
有人刻意為之嗎?
這不長的時間裏,朽木白哉已經解決了兩只大虛,迎來更多的崇拜目光。
紅蓮無所謂地笑了笑,反正無論這是什麽情況,都和她沒什麽關系的,她最多就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好好看戲,或者…有興趣的話添上那麽一小把火就好了。
至于某個隊長大人,她努力避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實習。。。果然不是件好玩的事情。。。雖然老大突然暴露了自己腐女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