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櫻情蓮愛

第2章 一個月

翌日——

頭疼了一夜的紅蓮在第二天出現在餐桌前的時候還是沒有很好地緩解這一症狀，也許是她企圖在整理記憶的時候不斷思考一些事情所造成的。

面無表情的朽木白哉，局促的朽木露琪亞，頭疼着而眉頭糾結臉色蒼白的紅蓮，各自沉默着，盡顯一片詭異氣氛。

緊挨的位置，看似很親密，但紅蓮的心思完全不在此便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些心不在焉地提筷，一口便露出了怪異之色，一大早的，用不用那麽重口味？

擡頭望去，一個面不改色地咀嚼着食物，另外一個則苦着臉，低着頭，一聲不吭，但顯然，是接受不了這種重口味的。

紅蓮可沒有什麽自虐的傾向，放下碗筷，看向了管家，“可以麻煩換一份嗎？”

“好的。”看着有些年邁的管家微微點頭，收拾了紅蓮面前的食物準備立刻再去準備一份；原本食物是照着朽木白哉的喜好來做的，現在看來，需要再做其他準備了。

“等一下。”紅蓮再次開口，“兩份吧。”

“是。”

因為朽木露琪亞入住之後并沒有對食物提出過任何要求，他們便以為沒有什麽問題；看來，還是正常人比較多一點。

紅蓮沒有理會對面投來的感激目光，她不是要別人感激才那麽做的，純粹是覺得如此挑戰味蕾的食物，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想吃的。

對于紅蓮的種種舉動朽木白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但卻是有淡淡瞥過紅蓮，心中還是想着昨晚書房中的對話，一個月後稱病逝嗎？

也許，倒是一個可以考慮的提議。

紅蓮還是用力揉着自己的額角，該死的頭疼到底什麽時候能好呢？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要別人的記憶，過于龐大的信息量會使她在一些事情的判斷上混淆。

可是…這些記憶根本不聽她的指揮，就喜歡拼命浮現。

比起記憶，紅蓮倒是更感興趣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可是，也不太能控制好呢，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點問題，真是麻煩無比。

“叩叩”

“進來。”

“夫人，午餐已準備好。”

“…好。”紅蓮實在是被“夫人”兩個字給雷到了，雖然當初因為任務她假扮過別人的女友、情人…但還真是沒演過“夫人”這一角色；只是，如今不是演戲，而是變成了“真實”，雖然這真實看起來很有諷刺意味。

待管家重新關上門後，紅蓮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白天的時候朽木白哉是一定不會在的，所以對她來說是個打聽事情的好機會。

也許別人好糊弄，但那個男人嘛…在目前記憶還混亂的時候，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原本以為午餐的餐桌上應該就她自己一個人，但紅蓮到的時候發現朽木露琪亞已經端坐一旁在等待着她。

而一句“大嫂”讓紅蓮覺得更加的天雷滾滾。

她不應該說一個月後“死掉”的，她應該不管一切，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昨晚就徹底“消失”的。

這戲，要演下去還真是很有困難的好不好？

她當初的身份假扮是因為任務，而不是去當專業演員吶，現在對紅蓮來說也算得上一種另類的挑戰了。

微笑着點頭後落座，因為沒有了朽木白哉，食物也就變成正常了許多。

微微擡頭看了一眼還是顯得有些局促的朽木露琪亞，紅蓮的思維不由擴散到了不久前才看過的漫畫；她和自己的姐姐很像吧？所以，朽木白哉愛的就是容貌差不多，但氣質有區別的……

紅蓮發現自己不能想事情，不然腦袋就像要爆炸了似的，簡直比中刀中槍更難受。

“啪嗒”一聲，筷子掉落之後紅蓮也終于是撐不下去了。

“夫人你怎麽樣了？”

“快去四番隊。”

……

紅蓮幽幽醒來的時候房間中已經亮起了昏暗的光芒，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清亮的月光；原來已經那麽晚了嗎？

雖然當場昏倒有些丢臉，不過好在托這一暈的福，頭不再痛了，多餘的，沒來得及整理的大堆記憶似乎也突然就不見了。

總之，目前來看，事情的發展還是不錯的。

“叩叩”

“請進。”紅蓮收回了目光，嘴角上揚了一點，雖然沒有還是在榻榻米上，不過已經坐了起來，靠在墊子上，烏亮的黑發柔順地散在背後，也許第一眼對于紅蓮的印象便會是柔弱。

朽木白哉在一瞬間的猶豫之後還是走入了房間，關上了門，“還好嗎？”

“還好。”紅蓮淡淡應了一句。

然後，兩個人便陷入了一份怪異的沉默；除了這一問一答，大家似乎也都沒有什麽可說的，也沒有什麽藥說的。

紅蓮在心中嘆息，既然如此何必敲門進來呢？給自己找不自在的事情又有什麽可做的呢？還是，這位也準備演戲演全套的？有必要嗎？反正她就是一個一月後會“死”的人嘛。

“朽木當家還有什麽事嗎？”既然對方不開口，紅蓮也只有自己開口提示朽木白哉是時候離開了，再沉默下去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大家都自在一點。

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朽木白哉便轉身離開，沒有發現身後之人輕出一口氣的模樣，原以為這一個月對她來說會過得很簡單，只是從目前的态勢來看，未必會那麽輕閑了？

唉！

紅蓮繼續閉上了眼，有些歪歪斜斜地靠在一旁……

“唉？聚會？”紅蓮之前有些心不在焉，也就聽見了那麽幾個字，不由疑惑向管家提問，“是說我要出席？不好意思，之前有些走神了。”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下預測就不是什麽好事呢。

“是的。”管家恭敬地站在紅蓮身後，“當家吩咐讓您準備。”

朽木白哉吩咐？

紅蓮不由皺起了眉頭，那男人是要做什麽？

一個月互不相幹的生活就快要結束了，最後幾天又給她添什麽亂呢？

“可以不去嗎？”紅蓮不太想步入朽木白哉的生活，即使是片刻也不想，安安穩穩地度過最後幾天有什麽不好的？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即使現在的拒絕也許讓其他人會不太高興或是有什麽想法，也已經不重要了。

管家一時間有些沉默，這種事可不是他能決定的。

“等一下。”紅蓮突然又叫住了準備離開去請示朽木白哉的管家，“是什麽樣的聚會？”

“六番隊新任副隊長的慶祝會。”

紅蓮有些疑惑地挑眉，真沒覺得朽木白哉會是一個有興趣參加這種活動的人，怎麽突然那麽好興致了呢？而且，為什麽偏偏今天指定要她出席呢？

到底是什麽打算呢？還真有點難以捉摸呢。

“我會準備的。”微微思索一陣後紅蓮還是改變了主意，姑且就去看看這上演的會是哪一出好了。

“是。”管家也不願意深究紅蓮為何突然改變主意，這對他來說，總不是壞事，至少不用再聯絡朽木白哉。

看來，他們也真的只是緊緊表面上和睦而已，一切，大概都是利益聯姻的關系吧。

紅蓮在管家離開之後有些習慣性地摸着自己左手的小指，微微垂着眼睑，也不知道在算計什麽。

最後，紅蓮也并沒有出現在聚會之上，因為——

在前往六番隊新任副隊長的慶祝會半途，藤崎…不！朽木紅蓮突然遭遇大虛攻擊，在支援趕到之時已然不見蹤影，尋找多日未果，下落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