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同人]執念

第92章

沈奕無視那毀掉半個雅典衛城的兩臺巨大機體，安然無恙的穿過炮火，前往遠離戰場的一座山頭。

“沈奕？你沒事？”一個激動中夾雜着驚喜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你一直沒有回應，我還以為你已經遇險了呢。”

沈奕擡頭看向跑向他的劉郁，露出平常的笑容。

蕭宏律正在揪着頭發思考一些問題，等他想要阻止劉郁時，已經晚了。

劉郁不可思議地看着穿過腹部的手，“你……”想要說些什麽，沈奕卻沒有給他機會。

一揚手将劉郁甩出去，沈奕笑着掃了一圈戒備地注視着他的中洲隊幾名成員，“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着我？不認識我了嗎？”手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濺起片片破碎的花瓣。

砰！一聲槍響。沈奕彈開高速飛行的子彈，眯眼望向一片亂石之後，“真是不老實，我本來還想多留一會你們的，但誰叫你們這麽不自量力呢。既然你們一心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在去找楚軒之前，先解決你們這些雜碎好了。”

“呸，誰解決誰還不一定呢！”明知道沒有勝算，但程嘯仍然嘴上逞強道。

“哦？那我們就來看看好了。”沈奕挑起戲谑地笑容，身邊突然出現十來名身穿黑衣的男男女女。

“惡魔隊。”蕭宏律看着這種統一的制服，喃喃道。

對峙的雙方即将展開最後的生死戰鬥，在不遠處的山洞裏，楚軒也來到正處于人類補全計劃過程中的亞當面前。頭頂的東皇鐘不停旋轉，将靠近楚軒身邊的白色光絲吸收。

處在巨大光陣圖中心的亞當感受到楚軒身上傳來的巨大威壓，有些瘋狂地喊道：“憑什麽！？憑什麽你才是最完美的人，而我卻只能是個失敗品？憑什麽！……楚軒，這一次我一定要打敗你！”說罷，瘋狂地加快吸收其他人心靈之光的速度。

在亞當吸收完宋天的心靈之光後，他整個人飄浮在半空中，數不清的光絲聚集在他的背後，形成十餘對光翅。

看着這個狀态的亞當，楚軒皺了皺眉，一個翠綠色的東西從手腕上掉下去，然後語氣平淡地開口，“我不是最完美的人，我也不曾接近過完美。你們會認為我是完美的人造人，只是因為我有過人的智商，和你們沒有見過真正最接近完美的人……”

在楚軒說話的時候，掉在地上的那個東西急速膨脹，逐漸成為一條龐大的長相猙獰的綠蛇。綠蛇溫順地用尾巴尖蹭蹭楚軒，然後飛速掠出去，被它那如探照燈般的兩個銅黃色眼睛凝視的人無一不被石化。

“哈哈哈！你這可真是準備齊全！蛇怪還要再加上美杜莎的眼睛……”那些剩下的他準備的祭品被殺死，補全計劃無法繼續進行，亞當降落到地面，周身的光絲全部纏向楚軒，“只要吸收掉你的心靈之光，我照樣可以完成人類補全計劃。”

咚、咚、咚……伴随着敲鐘的聲音，一層淡黃色光幕将楚軒包裹起來，抵擋住光絲。以楚軒為中心，一圈看不見的波動擴散出去，全面發動心靈之光，範圍之內的萬物規則由他來定。

淡黃色的光幕被光絲攻破，楚軒被淹沒在無數光絲中。如此輕易得手，亞當正覺得疑惑。與此同時，身體裏另外一個心靈之光漸漸壓過他，察覺到不對，亞當想抽身，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光絲也不受控制地湧向對面。

在楚軒的領域之內，對方只要實力不超過他，就無法抵抗和逃脫他的掌控。之前他會阻止亞當的補全，就是因為不能讓亞當的實力超過他，否則現在情況将會調轉過來。

亞當眼睜睜看着光陣圖逐漸暗淡，而楚軒周身的光亮越來越亮，他意識到，自己又敗了。嘆息般閉了閉眼，原來他終究是鬥不過命運的。

“……你說的那個最接近完美的人，是誰？竟然會有人能讓你給予這麽高的評價。呵呵……”

“……停止的生長，智與力的結合，堅定的信念……”楚軒沒有去看變成泡沫的亞當，而是輕撫從背後包過來折射着五彩光芒的透明羽翼。“陸修……”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楚軒淡淡微笑起來，他竟然有些想念某人了。

羅甘道看着不遠處一邊倒的屠殺般的場景，再看看近在眼前的EVA初號機，咬了咬牙，稍微改變一下角度，駕駛着高達沖向EVA初號機。

“……既然你喜歡駕駛機械，那麽高達系列動畫片裏的戰鬥機你應該都熟悉，這架高達是我仿照Freedom那架機體改裝而成……Freedom和Justice之所以可以擁有遠超于其他機體的性能，是因為他擁有近乎無限的動力，同樣，為了提高機體的性能，我給這架機體安裝了跟Freedom同樣的動力系統……我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應該懂吧？”

羅甘道雙眼一片茫然，右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打着，一個鮮紅的倒計時突然躍到屏幕上方。然後，羅甘道操縱着機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避複制體的他的攻擊，近身後死死抱着EVA初號機一起撞向中洲隊與惡魔隊的混戰區。

“動力能源是核裂變反應堆，自爆的威力趕超核彈……雖然我不想死，但我同樣有我的原則，既然無法活下去，那就大家一起死！而且，平白無故讓我在這裏無限輪回，這口氣，我一定要出！所以……啊啊啊！都去死吧！你們這群……”

倒計時結束……

蘑菇雲升騰而起，海水倒灌，一切不複存在。

沈奕狼狽地從海水裏飛出來，他沒想到中洲隊那個羅甘道竟然會選擇自爆，一時大意之下，就被卷進了爆炸的火光中。察覺有強大的能量接近，沈奕轉頭，發現被夷為平地又被海水淹沒的小山脈上方靜靜飄浮着一個光團。

待光團靠近後，沈奕有一瞬的晃神，以為自己看到了那個不應該存在在這裏的陸修。晃神僅僅是一瞬的事情，沈奕很快就發現來人是已經補全完整的楚軒。

沉默地看着圍繞着楚軒的銀白色能量，那些能量調皮地躍動着，可以将能量靈活運用到這種程度的，沈奕只見過一個人，因此不難猜出楚軒身邊圍繞的能量是誰的。明明兩個人現在根本不在一起，卻硬生生給人一種不可分割的感覺。

心裏不可抑制地湧起酸澀，沈奕眼底一片嗜血的紅，他不甘心、他嫉妒……從最初的開始到之後一遍遍的輪回，他一直看着他，他以為他們是一樣的，他最終會來找他，只有像他這麽強大的人才能夠配的上他……可陸修的出現打破了他的幻想。一開始他并沒有在意，因為之前也有人一直纏着楚軒，他都沒有回應也沒有理會，但這次卻不一樣了，從開始就不一樣了……

以為只是個有點本事的異能者，但在楚軒去接陸修回來後才知道對方的不簡單，然後出手阻擾對方，假裝自己沒有發現聖人們小手段，讓陸修陷入一個又一個麻煩中……直到真正了解對方的身份，他開始恨，他是聖人創造出來對抗盒子外的生物的，而對方卻是站在世界頂點的世界創造者。兩者之間的差距讓他恨、讓他不甘，嫉妒對方奪走了屬于他的東西……

沈奕輕嘆口氣，直視着楚軒，認真地說：“楚軒，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但我不喜歡你。”楚軒戳了戳正不停變換各種動物的能量，不在意地回答道，“而且，你也只是喜歡而已。”

沒有理會對方稍顯扭曲的臉，楚軒背後的羽翼輕輕一扇，數片羽毛急射向對方，“拖得時間夠久了，早點結束吧。”

“拖……時間？”沈奕擋下攻擊，腦海裏有一個什麽想法快速掠過，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距離楚軒和沈奕的戰場有一段距離的森林裏，半個身子的皮毛完全被燒焦的白峥閉眼靜靜趴伏在地上，只有那微弱的呼吸顯示着他還活着。而他的旁邊是昏迷的蕭宏律和程嘯，以及臉色慘白的青瓷。

蕭宏律暈暈乎乎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白峥的樣子先是吓一跳，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死，将不解的目光投向目前唯一知道事情原由的青瓷。

“白峥本來應該送你到鄭吒身邊，但沒想到羅甘道自爆的威力這麽大，空間跳躍晚了一步，距離也被迫縮短。”青瓷注視着程嘯，語氣沒有溫度地道：“白峥傷的太重，接下來由我送你過去。剩下的時間不到一天，雖然看起來還很長，但時間還是很緊迫。”

“那程嘯呢？他是要跟我一起的嗎？”蕭宏律想了想就明白了楚軒的意圖，雖然之前一直瞞着鄭吒，但對方也是有知道一切的權利，他的任務就是在幫助鄭吒進入奧林匹斯山後告知對方他應該知道的一切。

“他留在這裏。”青瓷垂下眼簾，擡手輕輕觸碰程嘯的臉。

“咦？”蕭宏律先是疑惑，但在看到青瓷的動作後意識到什麽，閉上嘴巴沒有繼續問下去。

青瓷留戀地又看了程嘯兩眼，抱起重傷的白峥，領着蕭宏律往奧林匹斯山走。

路上，蕭宏律看着一直默默不語地青瓷，幾次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你之後……”

“該走了。”知道蕭宏律想問什麽，青瓷搖了搖頭，沒有猶豫、堅定地說。

沉默，蕭宏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已經走到這一步，只要之後不出什麽意外，結果應該是可以确定的。但不管再怎麽美好的結果都會存在一些遺憾，這是別人的選擇，他沒有權利去幹涉。只是私心裏希望，每個人都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雖然明知道這不太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三章就能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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