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觸碰
第31章 觸碰
喬懷遙覺得, 就現在這樣,不需要再嘗試更進一步的結果,就已經很好了。
太過執着于結果, 要是不盡人意,豈不是更難捱。
最起碼現在,他可以待在柏錦言身邊。
喬懷遙勾了勾唇, “別說這個了,走快點,今天我請客。”
丘書峰勾着王展的肩膀, “走走走, 那家川菜館可火了, 去晚可就沒地方了。”
“诶——撒手!你要勒死我嗎?”王展那小身板被壓的, 帶着往前走。
喬懷遙見狀輕笑了聲,給柏錦言發了條消息之後也收起手機。
幾個人歪倒着奔着大樹過去, 喬懷遙連忙說:“小心點, 看着點樹。”
丘書峰頭也不回的揮揮手, “放心!沒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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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軍訓一般在五點左右結束。
不考慮有些時候, 因為訓練動作不到位,教官壓着加訓不讓走以外, 都是比較及時的。
喬懷遙在訓練結束的時候, 給司機發了消息。
回寝室把軍訓服換掉,出來正好上車。
手機裏,他和柏錦言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飛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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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機場時, 車在前面的一處十字路口停了下來。
喬懷遙往窗外看了一眼, 發現前面的紅綠燈沒亮, 十字路口已經被車堵滿了。
司機也解釋說:“這會正高峰期, 等交警來疏散一下就行。”
就是這四面八方都堵滿了車, 也不知道交警能不能進來。
喬懷遙指尖輕點着手機屏幕,車流緩慢龜速的挪動,他想了想說:“一會把車去右邊車道,我下車。”
這裏離機場只有一個十字路口的距離。
走過去要比這樣堵着快的多。
“也行。”司機打了轉向燈,一點點跟着車流擠過去,“那等車過去,我停在地下出口那裏等,可以嗎?”
交警過來,路邊是不允許停車的。
“可以。”
人行道那邊相比這邊要空得多。
走進機場,時間正好定格在六點。
喬懷遙松了口氣,沒有遲到。
頭等艙的出口在二樓。
相比于一樓,二樓面積更大,更空。
左右都不見什麽人。
廣播在循環播放飛機落地的播報。
喬懷遙沒去找坐的地方,直接在出口邊上站着等。
頭等艙人少,零星走出幾個人,後面便空了下來。
喬懷遙兩指撚着帽檐擡起,向裏面看去,隐隐瞧見兩個人影走來。
好像是柏錦言,跟他的助理。
喬懷遙一愣,陸路也回去了嗎。
不過……
看四下無人,喬懷遙重新将帽檐壓低,朝着他們走過去。
喬懷遙輕咳一聲,刻意掩飾着自己原本的聲音,匆匆道:“柏錦言,我是你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陸路上前直接張開雙臂,“不好意思,我們不……”
話沒說完,肩上一沉,陸路不受控制的,被肩上的力氣帶着後退。
陸路:“诶?”
柏錦言薄唇噙笑,“你叫我什麽?”
喬懷遙聽這話,立時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他擡起帽檐挑了挑眉,笑着逗他:“叫你柏錦言啊。”
柏錦言曲起指尖,輕敲了一下他的帽檐,“沒大沒小。”
語氣輕飄含笑,滿是縱容沒什麽威懾力。
“唔!”喬懷遙被敲的眯了下眼睛,他摘下帽子,“怎麽出來這麽晚?”
陸路這才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誰。
原本還想上前擋呢,這會老老實實站在後面拿行李。
柏錦言沒回答,而是問他:“看手機了嗎?”
喬懷遙一愣,剛才的注意力一直在出口處,守着柏錦言什麽時候出來,那有功夫看手機呀。
他拿出偷瞄一眼,上面最新彈出的消息就是十分鐘前。
應該是剛下飛機,還在廊橋上就給他發了消息。
柏錦言揉揉他的頭發,“今天晚上沒有夜訓嗎?”
“沒有。”喬懷遙說:“之後幾天,一直到軍訓結束應該都沒有。”
“教官說要給我們足夠的精力,來準備最後的聯誼演出。”
聯誼演出雖然不記入成績,但有校領導會來。
各方面還是挺重視的。
柏錦言接過他手裏無處安放的帽子,不經意間問道:“你準備參加?”
“沒有。”喬懷遙對這些活動沒什麽興致。
但是如果一個連隊裏面報名參加的學生少,或者湊不齊節目的話,可能會随機抽取幸運學生上臺。
喬懷遙覺得這種概率很低。
乘坐直達電梯到地下。
陸路沒先處理行李箱,而是打算上前做助理的本職工作——給上司開門。
結果這邊他剛松開行李箱,那邊柏錦言已經拉開了車門。
柏錦言的左手虛懸在喬懷遙的頭上,小心護着,等喬懷遙坐進去後才收回手。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看的陸路咋舌。
不由得感覺自己有點點多餘。
柏錦言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期間擡眸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的陸路。
陸路頓時渾身緊繃,二話不說将行李箱放進後備箱,三步并做兩步上了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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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中那個位置,劇組正式開拍之後柏錦言就忙了起來。
喬懷遙偶爾下訓早,或者放半天假的時候都會來這。
他只安安靜靜的在一邊坐着,也不會打擾柏錦言拍攝進度。
天氣轉涼,柏錦言在片場這邊擺了暖爐,椅子也換成偏長一些的躺椅。
喬懷遙窩在裏面,腿上搭着毯子,時不時看一眼窗外。
他這個位置,是看外面柏錦言演戲最好的角度。
就是夜景有時候看的不太清楚。
手邊觸手可及的地方擺了個小推車。
上面有各種零食和飲料。
右邊還放着平板和筆記本電腦。
但喬懷遙沒拿起來過。
大多時候都在用手機拍照。
就這幾天,手機裏已經存了200多個G的照片和視頻了。
影響手機運行速度,想清理,但看見哪個都不想删,哪怕有些是重複的。
喬懷遙幹脆買了幾個新手機,專門拍照存照片和視頻用。
‘嗡嗡’
喬懷遙指尖一頓,吃下薯片,抽了張紙巾擦掉手上的調料粉。
看了眼群裏的消息。
丘書峰:【兄弟們!大事不妙,報名的人太少,導員震怒,要求每個寝室必出一個節目。這可怎麽辦啊?@學神。】
王展:【對啊對啊,咋整啊@學神。】
虞興凡:【@學神。】
喬懷遙:“……?”
可以。
言簡意赅。
不過,報名的人太少,這點倒是他沒想到的。
上輩子他專注學習,并沒有參與太多的娛樂活動。
也不記得上輩子軍訓最後的演出是什麽樣。
喬懷遙想了想,打字:【那就一起組個節目。】
丘書峰:【長這麽大我還沒上過舞臺呢。導員的意思是明天晚上九點之前,把準備好的節目報上去。明天放假一天讓大家準備。】
王展:【宿舍一起嗎?我可以伴舞!】
虞興凡:【詩朗誦最簡單,大合唱也行。】
喬懷遙沒什麽想法,【我都行。】
打字發出去,便想後仰着躺回椅子上,扯着毯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薯片袋。
喬懷遙伸手去抓卻摸了個空。
‘嘩啦’
喬懷遙下意識的扭頭,就見剛才吃了幾片的薯片,被柏錦言牢牢地握在手裏。
“嗯?”喬懷遙抿掉唇上的調味粉,坐直了道:“哥,你怎麽進來了。”
柏錦言将薯片放在小推車上,“收拾場地等下一場。”
喬懷遙點點頭,“今天要拍到幾點?”
都已經九點多了,還要收拾場地的話,再拍一場下來,順利的話也得兩三個小時。
“困了?”柏錦言揉揉他的頭,順手放下帶進來的檸檬水,“你先回酒店,這邊可能還得一會。”
“我等你一起回去。”喬懷遙攏着毯子,沒有想提前回去的意思。
柏錦言不在酒店,他去酒店做什麽。
在哪裏待着不是待着呢。
“哥你去忙你的吧。”喬懷遙揮揮手,轉身拿手機想繼續拍照,“對了哥,軍訓最後一天只用上午,下午就結束開始搬行李,晚上就可以開直播。”
提前直播收拾好行李,第二天直接就可以去錄制綜藝的地方。
趙家墨導演有其他事先離開,這邊留下攝影老師和一些直播設備在。
柏錦言不急于開直播,“會不會太趕?”
喬懷遙說:“不會,我寝室沒什麽東西。”
比較重的也就是一些書。
頂多就是把東西放回寝室,再從寝室拿些用的上的去酒店,會比較折騰麻煩一點。
柏錦言點了點頭,又問:“你們演出都準備好了?”
“還沒呢。”喬懷遙這麽一會沒注意看手機,群裏又發了很多關于他們寝室能出的節目。
“還在選,報名的人太少,導員強·制要求每個寝室都要出。”喬懷遙喝着檸檬水,對這場演出毫無頭緒。
見他發愁,柏錦言輕笑一聲說:“你會的樂器那麽多,随便選一樣都可以上臺。”
柏錦言沒在裏面待太久,聽外面的動靜停了便起身說:“我出去了。”
“好。”喬懷遙揮揮手,“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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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忙起來,時間飛逝。
簡單一個鏡頭反複拍幾遍,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喬懷遙昨天睡得晚,今天又早起軍訓,現在躺在軟椅上,視線看着窗外注意力卻很難集中。
外面燈光變化又晃得眼暈。
喬懷遙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夜景的拍攝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他想了想,定下一個小時後的鬧鐘。
喬懷遙裹緊了毯子蜷縮在軟椅上,想着,只一個小時,眯一會就起來。
劇組收工後。
熟睡的喬懷遙毫無察覺。
陸路跟在柏錦言身後,“柏哥,我預定的分子料理在半個小時之後,現在開車過去正好來得及。”
“還是先給趙導打個……”
柏錦言走進屋裏,擡手止住了他的話,淡淡道:“安靜。”
語氣平淡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陸路條件反射直接噤聲,點點頭跟在旁邊。
柏錦言看着軟椅上蜷縮着的人,緩緩眯起眼眸。
今夜的天氣不算太好,明月高懸,傾瀉下的月光卻被遮擋的雲稀釋。
劇組停工後便關了燈光。
淡薄的月光勾勒着喬懷遙精致的側臉,纖長的睫毛下遮住小片陰影。
微抿的薄唇為白皙的面容添了一抹血色。
毯子蓋的很高,下颚正抵在毯子邊緣。
柏錦言怕吵醒熟睡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陸路。
陸路當即明了,拿着手機出去取消之後的訂餐安排。
柏錦言走進來,瞥見桌上一直亮着的手機,擡手取消了定時鬧鐘。
他站在軟椅邊上,低頭看着熟睡的人,眼底思緒流轉。
半晌,他緩緩擡手,但在觸及到喬懷遙的臉頰前頓住。
懸在他臉頰邊上的指尖,月色照下的陰影,在喬懷遙的臉上留下些許痕跡。
如此停頓了幾息,他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
視線凝在喬懷遙的臉上,細細勾勒着早已刻在心裏的面容。
柏錦言俯身,小心翼翼的伸手繞過膝彎,一手橫在腰背後,稍稍用力将喬懷遙打橫抱起。
怕他着涼,那張毯子始終覆在他身上。
喬懷遙睡得很沉,歪倒着靠在柏錦言懷裏,全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柏錦言稍一低頭,下颚正巧抵在他的頭頂。
怕吵醒喬懷遙便沒再動作,将他抱緊些,走了出去。
陸路等在車邊上,看見他們過來,連忙将車門打開。
提前把後座的東西清理了,但沒急着開門。
敞開車門,那裏面的熱氣都散盡了,開着空調都暖不回來。
柏錦言沒有将喬懷遙放在車裏。
而是以橫抱的姿勢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環着喬懷遙的腰身,扶着他靠在自己肩上。
向下理了理毯子,讓喬懷遙能躺的更舒服些。
陸路從外面,拉着門把手以極其緩慢的動作,讓車門關閉。
落鎖的一瞬間,只有輕微的細響。
喬懷遙緊閉着雙眼,睡夢中變換的位置似乎隐隐有所察覺。
他唇瓣微動,像是無聲的呢喃,輕蹭着柏錦言的肩膀。
熟悉的氣息就在身邊,他沒有掙紮着醒來,反而睡得越發深沉。
柏錦言攏着他,擡手輕覆在喬懷遙的耳朵上,等車起步的轟鳴聲消退,這才放下手。
低頭看去,睡着的喬懷遙無比乖巧。
許是因為行駛中的車并不安穩,他蹙起了眉頭。
柏錦言摟着腰身他的左手向上,輕拍着他的後背,像是哄他那樣,一下又一下的輕輕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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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屋內的夜燈,燈帶隐沒在床邊。
有人靠近即會亮起。
柏錦言将喬懷遙放在床上,把他身上的毯子拿走。
展開酒店的被子蓋上。
正想起身将衣服拿出去,動身間指尖一暖。
“哥……”
一聲很輕,細若蚊吶的聲音在空蕩的卧室響起。
虛握着他的手沒什麽力氣,卻有絲絲暖意自指尖蔓延。
柏錦言以為他醒了,低頭看去時,喬懷遙仍是之前雙目緊閉的模樣。
伸出的手像是主人無意識間的動作,虛抓住了就不肯松開。
喬懷遙沒有用力,很輕易就能掙脫他的手。
在這種開鎖的禁锢下,柏錦言沒有出去,而是輕聲道:“嗯。”
喬懷遙像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夢,一直重複着說:“哥。”
柏錦言就這麽握着他的手,不厭其煩的回應着,“在。”
柏錦言靜靜地看着他,眼見着喬懷遙蹙起的眉峰漸漸舒展,挂在他指尖的手卻遲遲不肯松開。
他站在床邊,靜谧的環境就像是一只無形的手,讓人陷入情緒中無法掙脫。
柏錦言左手死死攥緊垂在身側,沉默半晌,他緩緩俯身,眼底滿是喬懷遙熟睡的影子。
壓抑着的情緒翻湧侵蝕着理智,左手修剪得當的指甲死死的嵌入掌心,細微的刺痛讓他稍顯清醒。
沉默片刻後。
柏錦言幫他将薄被向上帶了些,攏了攏被子邊緣,轉身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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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了一晚上,天亮時烏雲反而散去。
喬懷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瞥了眼窗簾間的縫隙。
只一眼後,他緩緩蹙起眉頭。
他……昨天不是在片場嗎?
喬懷遙揉了揉眉心,剛醒來時的困倦還未褪去。
應該是他哥把他帶回來的吧。
再看手機裏的鬧鐘,所有的鬧鐘顯示被關閉狀态。
今早沒有早訓,但既然醒了,喬懷遙也并不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走出裏間,就見小廚房裏忙乎的背影。
喬懷遙詫異的挑了挑眉,沒想到柏錦言會起這麽早,昨天拍的夜景,今天應該會把拍攝時間挪到下午才對。
他走過去,笑着說道:“哥!早啊。”
“早。”柏錦言順手将煎蛋遞給他。
喬懷遙注意到柏錦言身上這身衣服,好像是昨天穿去片場的那身。
這身算常服,開拍的時候會換了另外一身。
“愣着幹什麽?”柏錦言曲起指尖敲敲桌面,“去吃飯。”
“我還不餓。”喬懷遙剛醒沒什麽胃口,“哥我來幫你吧。”
鍋裏煮着牛奶,應該是熱了還沒倒出來,表面都結了薄薄一層奶皮。
喬懷遙拿了兩個杯子。
柏錦言見狀道:“倒一杯就行。”
喬懷遙罕見的沒聽他哥的話,還是倒了兩杯,“牛奶也可以泡咖啡,比冷萃更好。”
柏錦言早上習慣喝一杯冷萃咖啡。
但現在天氣轉涼,再喝涼的就不好了。
酒店有配備咖啡機,從機型來看還挺專業的。
因為柏錦言愛喝咖啡,喬懷遙家裏現在都擺着幾個咖啡機。
咖啡豆也是比較有名的品牌,并沒有因為免費提供而随意糊弄。
那邊也有便捷包裝的濃縮咖啡液,喬懷遙看都沒看,自己拿了咖啡豆來磨。
磨好咖啡粉後,用壓粉器輕輕壓平。
喬懷遙看着咖啡機上的兩個選項,想了想沒有直接按下去,而是揚聲問道:“哥,你要喝濃一點的,還是淡一點的?”
柏錦言将煎熟的腸擺盤,“濃一點。”
“淡一點吧,早上喝太濃的咖啡不好。”喬懷遙點下了按鍵。
柏錦言失笑,看着那邊認真等咖啡液的喬懷遙,上前捏了捏他的臉頰。
喬懷遙蹙眉,“唔!鍋……”
柏錦言放開他,端着兩盤早飯出去,“過來吃飯。”
“好。”喬懷遙等咖啡液出來,淋在了之前倒好的牛奶裏。
牛奶一杯滿的,一杯六分滿,加上咖啡液以後剛好一杯。
柏錦言說:“今天早上丘書峰給你打電話,說是給你發了消息沒回,想要商量節目的事。”
“嗯。”喬懷遙打開聊天軟件,裏面有他們寝室那個群的@消息。
再看消息發出時間,四點多。
他那時候還沒醒呢。
難的見丘書峰他們醒那麽早。
喬懷遙:【還沒敲定嗎?】
丘書峰:【你終于醒了學神!我們節目定的比較慢,導員那邊說已經報備的節目不許有重複,所以現在只剩下樂器演奏和歌舞了。】
【我們初步概念,是四個人各司其職,比如一個唱歌,兩個人跳舞,一個演奏。】
虞興凡:【但就是,唱歌和演奏曲子選不定,王展會架子鼓,節奏比較快的歌不好唱,而且問了學校那邊,也沒有架子鼓。】
喬懷遙想了想,【有鋼琴嗎?或者吉他。】
王展:【沒有……準确來說是,都借的差不多了。學神你還會吉他和鋼琴啊?我去,你真是不給普通人留活路。】
……
“怎麽了?”
“嗯?”喬懷遙将手機息屏,沒再看群裏消息,“我們寝室報晚了,只剩下樂器演奏和歌舞,四個人湊一湊勉強能上,但沒有樂器。”
現買的話……
鋼琴太大,為了一場不超過十分鐘的演出,有點興師動衆。
而且,買了也無處放置,畢業以後帶回去更是麻煩。
“我有一把吉他。”柏錦言喝着咖啡,淡淡道:“你之前學吉他的時候用的那把。”
世界知名品牌伊帝克曼迩,在官宣柏錦言為全球代言人的時候,為他量身定制的那把。
“那把吉他不是在家裏嗎?”吉他不能空運,稍有磕碰都很有可能導致這把吉他就此廢掉。
柏錦言說:“讓陸路回去一趟。”
喬懷遙從沒碰過這把以外的吉他,買了新的還要重新調,沒必要委屈自己用不習慣的樂器。
怕喬懷遙擔心時間上趕不及,柏錦言又說道:“最近的兩班飛機,來得及。”
喬懷遙抿了一口牛奶,如果是那把吉他的話……
他想了想,問道:“哥,你會來看嗎?”
柏錦言一愣,似乎沒跟上喬懷遙跳脫的問題,他輕笑着理所應當的說:“當然。”
放下咖啡,柏錦言眉眼含笑,正色道:“你第一次登臺,我怎麽可能會缺席呢。”
哪怕這次僅僅是一個很簡單的小舞臺。
但只要是你在上面。
我就一直會是臺下那個,始終注視着你的觀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