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槍頂到了他的腰上，小聲地跟他說道：“不想要命了，你就說實話！”
栓子急忙搖頭，那意思是他肯定聽話。順子這才将他嘴裏的大墨塊給拿下來，讓他開口。
怕栓子真折騰，虎妮還特意在順子撤下來墨塊的時候，将搶在栓子的腰上頂了頂。
栓子這下子果然老實了，對着外邊說道：“去去去，我們弟兄幾個人喝酒，你們摻和什麽？給我滾！”
說完了，栓子看了一眼虎妮，那意思是“俺說的不差吧，姑奶奶，把槍放下吧！”
等土兵走了，虎妮才把槍收起來，怕栓子亂喊，直接又把那個墨塊給他塞了回去。
新仇舊恨，她也不想要聽什麽她爹的遺言了，還是先結果了栓子，之後再慢慢問順子吧！
大概是太恨這個栓子了，她這次都不打算讓順子代勞了，而是一把奪過了順子手裏的大刀，打算自己動手！
作為一個獵戶的女兒，沒事兒殺個畜生還是經常有的，殺人，這還是頭一遭。所以虎妮的大刀還是有點顫抖。
就在她的刀子剛擡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手一空，大刀又被順子給搶了回去。不過，這次順子不是要代替她動手，而是将刀子放在了地上……
對于順子的這個動作，虎妮很是不解：“順子，你要幹啥？為啥不讓我殺了他？”
順子看着栓子，咬牙切齒但是又有些無奈地說道：“俺也想殺了這個家夥，可是，咱們不能殺！師傅的遺言就是‘栓子是俺一手帶大的，不管是他做了什麽事兒，順子，你們都要給他留一條狗命！’”
順子的話出口，虎妮愣了，不過也就是一瞬，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她爹雖然是個武夫，但從來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在栓子故意氣他，在他看見虎妮成了那樣子的時候，怕是就已經把事情給想明白了，這是想給栓子一條活路。
只是這個栓子不除，說不定日後會是個禍害啊！
看着虎妮出神，順子問道：“虎妮，你說怎麽辦？俺都聽你的，你要是非要殺了他，俺就替你動手；你要是聽師傅的，俺就放了這個小子！”
虎妮的內心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順應了她老爹的心思，這畢竟是老爹的最後願望，而且她也跟這個栓子一起生活了那麽久，就當是為了老爹和孩子們積德了。
不過這個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她總是要出了這口氣，為了爹爹，也為了她三年一來受過的罪報仇！
想到這裏，她嘆了一口氣：“那還能怎麽辦，只能聽我爹的了！”
聽見虎妮這個話，順子很是心疼，他知道，虎妮這個決定下的多難。而那邊栓子聽說自己能活命了，可是高興的不行，示意順子把他的墨塊給拿下來，他有話說。
嘴一能說話，他都是感激和保證：“虎妮，順子，謝謝你們饒了我一條狗命，你們看，這個屋子裏有的是好東西，你們想要什麽就拿什麽，只要你們能高興，能放了我一馬！”
虎妮點點頭，讓順子去找東西。不一會兒，順子就拿過來不少的大洋，一些珠寶，五根金條，還有兩把手槍，一些子彈。
虎妮見了，擡手将這些東西都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裏：“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些東西多數都是爹爹的財産變賣得來的，或者是栓子得來的不義之財，她不拿白不拿。
裝好了這些東西，她又問道：“栓子，我看你當時給我喂的那個藥效力不小，你還有麽？”
這會兒，為了活命，栓子是什麽都願意，急忙點頭說道：“有，有，有！俺發現這個藥管用之後，就經常帶着一點，說不定啥時候就能用得着！就在俺上衣的口袋裏！”
聽見這話，虎妮心中更加鄙視這個栓子，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他還是做上瘾了？
見虎妮拿出來了這個藥，栓子還體貼地給她說明：“這個藥效力不小，你要是想給什麽人吃，直接給她一小包就成！虎妮，俺可是把家底都給你了，你就饒了俺吧！”
虎妮聽了一笑：“好，你放心！只要你吃了這個，我肯定饒了你！”
聽虎妮這麽說，栓子的臉色一變：“啥？虎妮，你讓俺吃了這個？”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親眼看見過這藥的效力，除了虎妮，他也還是害過好幾個人的。現在虎妮讓他吃，他怎麽能答應？
虎妮冷冷地說道：“沒錯！我這是給你一條活路，你要是自己不珍惜我也沒辦法。看見同門一場，我再給你個選擇，不想吃的話就自斷了雙腿雙腳，我也放了你！”
吃了這個藥，就要變成傻子；斷了四肢，就要變成廢人，栓子一時之間還真是選不了了。
他乞求地看着虎妮：“虎妮，你行行好，放了俺吧，哥哥以後一定好好做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虎妮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這樣的人，只有讓他沒有能力害人了，才能讓人放心。
所以她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說道：“我給你五十個數的時間，你自己做選擇，如果你不選，那就不是我不聽我爹的話了！”
“一，二，三……二十五，二十六……四十七，四十八……”
當虎妮數到四十八的時候，栓子忽然喊道：“俺選！俺選好了！”
－－－－－－題外話－－－－－－
嘎嘎嘎……大家端午快樂！額……大家不要嫌虎妮沒有殺了栓子報仇，畢竟他們是師兄妹，而且這個栓子在以後很重要，是虎妮他們去闖關東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024 巧脫身，跟俺闖關東吧！
虎妮聽了，停了下來：“那好，你選啥就動手吧，我給你解開了只胳膊，方便你行事！”
栓子選的是後者，就是斷手斷腳。因為他想過了，吃了這個藥，人就徹底傻了，像是虎妮一樣，最終能醒過來的人少之又少；而斷了手腳之後，他或許還能找大夫接上，到時候，哼哼，他一定要報仇！
于是，他閉上了眼，咬了牙，用刀背向着自己的右腳拍去！
怕他叫出來聲音，虎妮又将墨塊塞進了他的嘴裏。這一刀下去，栓子直接疼暈了過去！
看着栓子這個樣子，虎妮嘆了一口氣：“不争氣的家夥，才弄斷了一條腿就這樣就暈了？”
等他們想辦法把栓子弄醒的時候，他卻死活不肯繼續了，最後，虎妮嘆了一口氣，還是将那個藥給他灌了進去。
雖然這麽樣對待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虎妮有些心痛，可是，為了他能不在禍害別人，她也只能如此。
這又聾又啞，又傻又瘸，相信這個栓子肯定不會再害人了。只是不知道他的那幾個女人在他成了這樣之後，還有幾個人能繼續服侍他！
畢竟這個栓子也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還是希望他将來有個人照料。
照料？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那個照料她三年的男人，張大豐。當時，他也算是從張亮的手下把自己給救出來，這幾年她是又傻，而且還總是攻擊他，可是他依然對自己不離不棄，将自己照顧的很好。這份情誼，她是不是應該找機會還一下？
不對，想到自己和這個男人有過肌膚之親，虎妮對張大豐的一點好印象有沒有了，對着一個傻子也能下得去手，這個張大豐也不是啥好東西！想到這裏，她的思緒又收了回來。
看着栓子喝了藥暈了過去，順子問虎妮：“虎妮，現在咱們怎麽辦？咱們怎麽出去？這個栓子外邊有那麽多帶着槍的土兵，要是咱們直接往外跑，怕是要被打成刺猬了，要不要咱們用栓子當人質啥的往外跑？”
虎妮想了想，說道：“其實，咱們根本不用那麽費勁兒，你忘了，我是一個傻子，只要我裝着鬧騰，然後你把我帶走就好了，對外邊的人就說是我把栓子鬧騰煩了被趕出來了也就是了。”
順子點點頭：“俺聽你的！”
虎妮從說完這話，就開始傻傻地喊着：“栓子哥哥，栓子哥哥，不要趕我走，我一定聽話，一定乖乖的。”
順子一看虎妮這個“傻樣子”，忍不住笑了。不過他還是盡量按照商量過的辦法行事，拉着虎妮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說着：“得了吧，你就被給栓子哥添堵了！趕快跟着俺回去，你這樣子，丢人不丢人！要是栓子哥生氣了，到時候找人揍你！”
這麽說着，他們就來到了院子裏。那些土兵看着剛剛栓子樂呵呵迎進去的人居然就這麽出來了，很是納悶，便上前盤問：“您二位不是被隊長請過來的麽，這是怎麽回事？”
虎妮一看他們走過來，又扯着順子的手說道：“順子哥，我要栓子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