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複聯]願吾王一捅天下

第40章 救贖

亡靈軍随着Hel的死亡消失殆盡，僅剩不多的霜巨人也在衆神的抵抗下悉數投降。霜巨人和衆神的屍體在路邊堆積如山，土地上滿是鮮血找不到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

Odin和葛蘭達率先趕到彩虹橋邊，他們來不及慶祝勝利。葛蘭達慌了神，戰争都不曾懼怕的他此刻像個孤苦無依的老人，顫抖的拄着拐杖努力讓自己不倒下。

Thor趴在彩虹橋上不斷呼喚着Loki和Gaia的名字，河流表面恢複往日的平靜，掩蓋了所有的鮮血和殺戮，還有Loki和Gaia生存的可能。

“I feel very sorry 葛蘭達。”Odin凝視着奔騰的河流，如果他沒記錯，這是自己第二次目送Loki離開，真該死，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Odin話音剛落，尼卡爾河流內突然射出光束，衆神齊齊看去，河流奔湧着向兩邊撤去，在中間開出道路，随後一個金色的類似氣泡的東西飄上來。

“葛蘭達...你看！”達西驚喜的指着氣泡，葛蘭達擡起頭險些泣不成聲，裏面正是Gaia和Loki。

氣泡落在地面後逐漸消散，Gaia輕輕的把Loki放在地上，此刻的他還是昏迷不醒。Odin立即沖上去檢查他的傷勢，葛蘭達則把Gaia拉到一旁問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父親，不要擔心。”Gaia搖頭，頭發上還帶着水珠，轉而問Odin：“國王陛下Loki怎麽樣？”

“他沒事。”Odin似乎是顫抖的說出這句話，隐忍的心有些難以把持，“是你救了他Gaia，謝謝你。”

Odin的話讓Gaia緊張的心終于沉了下來，天知道他們是怎麽逃離出來的。不過通過這次經歷，Gaia已經可以熟練的運用靈魂之石了。

太陽終于沖破層層烏雲重見天日，末日暴風雨終于過去，人群中突然喊道：“我們勝利了！”劫火燒光一切罪惡，衆神開始搖旗吶喊，懷着深沉的喜悅，歡笑聲此起彼伏。

他們不禁喜極而泣，大地和山川都會獲得重生，清脆的草原和新鮮的空氣會治愈一切傷痛，不久以後，他們将會建立起全新的更幸福的天地。

…..

Loki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他躺在自己的卧室裏，屋內只有他一人。午後耀眼的日光刺得他擡手擋住雙眼，身上的傷奇跡般的痊愈，除了渾身有些酸痛沒有什麽不适。

還不了解情況的他猛然起身，跑下床透過窗子看到外面修複家園的衆神，心裏才松了口氣，果然，還是活下來了。

“謝天謝地你醒了二殿下。”布拉基推門進來，手裏還拿着一瓶藥，“你已經昏睡三天三夜了。”

“Hel和霜巨人呢？”許久沒有喝水，Loki的聲音有些沙啞。

“別擔心，他們已經投降不會威脅到阿斯加德，這都是你的功勞。”布拉基從瓶子裏取出一粒藥丸遞給Loki，“你的傷已經痊愈，吃下這個應該就能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我記得我掉進尼克爾河裏，為什麽沒有死？”Loki努力回想與Hel大戰那天的情景，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你看起來很遺憾自己還活着？”布拉基挑眉，又說：“是Gaia救了你，她随你一起跳進尼克爾河，也許是上帝保佑你們倆竟然都活了下來。”

那天Loki和Gaia雙雙跳入尼克爾河并成功脫險的事已經在阿斯加德傳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還深挖了兩個人的過去，杜撰了多個版本的愛情故事。

“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守了你三天三夜，今天上午才被葛蘭達叫走……”布拉基整理好遺留在Loki這裏的藥箱，轉過身Loki人已經不見了。

在衆神的修複下，阿斯加德逐漸恢複了往日的模樣。Thor用神力修補彩虹橋，華納神族用他們大自然的再生之力幫阿斯加德修複了山川湖泊。

衆神搬起木頭重新建築自己的家園，他們唱着歌腳步輕快。浩劫之後死去的人無法複生，活着的人也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

Loki找到Gaia的時候她正在幫助葛蘭達修整艾達華爾平原，Gaia伸出雙手，纖長的手指像彈奏鋼琴一樣上下跳動。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她手指上跳出，像千百個小精靈般飄散在幹涸的大地上，涓涓細流滋養大地，不過多時一塊土地恢複原樣，連青草都重新長出來。

凝視着Gaia，Loki眉目間流轉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她身上總是帶着治愈和新生的光芒，在他沉淪黑暗時依然緊緊不放，救贖他那不堪的靈魂。

“你醒啦！”Gaia注意到身側那道目光，故作輕松的問。她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激動，不讓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奔跑過去抱住他。

Loki點點頭，眼含笑意走到她身邊，“hum....我聽布拉基說，是你救了我？”該死，自己竟然結巴了？還有為什麽心跳的這麽快。

“別在意，我總不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Gaia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真是個愚蠢的回答，Loki該不會誤會以為無論是誰她都會救吧？

暧昧而又尴尬的氣氛在兩人身邊蔓延，Loki在心裏舒了口氣，剛要開口就被趕來的Thor打斷，“嘿brother，你醒了！”

Thor熊抱住這個死了好多次的弟弟，他發現無論兩人反目成什麽樣，自己依然沒有辦法面對Loki的死亡。

“是的brother有什麽事嗎？”Loki難得沒有推開Thor，接受了他的關懷。

“父親要見你。”

Odin？Loki的心沉了下來，終于要跟他算總賬了。

短短三天時間，金宮已經修繕完畢，随着Thor走進大殿，Odin獨自一人坐在王位上，身邊沒有侍者和守衛，他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孤獨。

“父親….”Thor輕聲喚他。

Odin轉過身，臉上的皺紋加深了許多，戰争使他本就不好的身體急劇惡化，短短幾天令他格外蒼老。

凝望着眼前這個不斷跟自己作對的小兒子，Loki昏迷不醒的幾日他心驚膽戰，時不時就悄悄去看看他，即使自己從來不想承認。

Loki感受到Odin異樣的目光首先開口，“親愛的國王，您打算如何懲處我？”他冷笑着，目光徹骨的寒冷。

“你可知自己犯的罪孽？”Odin反問。

“太多了我記不清，您說的是哪件？”Loki苦惱的搖搖頭，随後有似乎想起了什麽，挑眉問：“是我偷襲你使你陷入長眠？統治阿斯加德并赦免的自己的罪行？還是釋放Hel引起諸神黃昏？”

“任何一點都可以将你即刻處死Loki！”Odin憤怒的敲着權杖，兩人怒目而視，他們雖然不是親生父子，但身上的驕傲和倔強簡直一模一樣。

“father….”Thor打斷Odin的話，剛剛經歷戰争每個人都疲憊不堪，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争吵與怨恨，尤其是兩個親人。

Odin嘆了嘆氣，他承認自己是個不合格的父親。回想起千年前約頓海姆之戰，那時恐懼與殺戮充斥着他的心。

Odin撿到還是嬰兒的Loki，看到他對着自己笑的那一剎那，原本要殺盡霜巨人的他改變了主意，Loki清澈純粹的眼神救贖了陷入殺戮罪孽的Odin。

起先他的确把Loki當做與霜巨人重新建交的橋梁，然而看着他一點點長大，自己早已經放棄了那個愚蠢可笑的想法。

他知道Loki聰慧過人有帝王氣度，但他不像Thor遇不可推卸的責任和宿命，Odin沒有将王位傳給他只是想讓他安穩平和的過完此生。

然而這些話，他大概再也沒有機會告訴Loki了。

頹然的坐在王位上，Odin沉默了許久，就當Loki和Thor以為他不打算再說什麽的時候，Odin才緩緩開口，“鑒于這次你打敗Hel保住阿斯加德，我赦免你的罪責，希望你….好自為之。”

這下輪到Loki沉默了，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老人，他突然意識到frigga離去後，似乎他們所有人都發生變化，Odin、Thor甚至他自己。

他們好像.....開始學着體諒別人了。

Loki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金宮的，他腦子有些亂，漫無目的的在四周閑逛。不經意走到世界之樹旁邊。

世界之樹已經被重新栽種，澆入華納海姆獨特的再生之水，很快生根發芽，不知名的鳥兒栖息在枝頭，輕快的吟唱。

Gaia坐在樹下的兀兒德之泉旁用陶罐舀水，擡起頭望着Loki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閃爍着光芒，安撫了Loki躁動不安的內心。

落日為山川湖泊披上金妝，溫暖和煦的風吹動新生的草地，如浪潮般翻滾。Loki走到Gaia身邊坐下，眉眼帶笑。

“真是神奇啊。”Gaia擡眼看着天際火紅的夕陽，“前幾天還是地獄，現在又恢複了生機勃勃。”

“我很慶幸這次災難沒有将你帶走。”Loki的喉嚨有些苦澀，當日看到Gaia從英靈殿跑出來，他氣憤的想把她丢回去。

“Loki，我想我愛上你了。”

猝不及防的愛意襲來。

“what？”顯然這一擊比Hel刺他的一劍還有猛烈，Loki殿下愣住了。

“當日在英靈殿你不是問我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嗎？”Gaia轉過頭，目光溫柔的凝望他，“現在我回答你，我願意。”

認識Loki百年，愛上他卻是一瞬間的事，這個小邪神在Gaia生命裏刷足了存在感，而她也終于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對Loki與衆不同的感情。

生命太短暫，哪怕對于神而言，經歷這次浩劫Gaia不想再等，她希望今後的每一天都是他們相愛的日子。

Gaia的笑容滋潤了Loki幹涸的心田，讓他漂泊孤獨的靈魂找到了歸宿。Loki牽起Gaia的手，墨綠的瞳孔神采奕奕。

從不敢奢望擁有的東西，現在就攥在手裏。他做過太多惡事，早就做好了被誰殺死的準備，是Gaia的愛讓他生命有了萬種可能。

“I love you Gaia。”Loki不再掩飾自己的情感，湊上前覆蓋住Gaia柔軟的嘴唇，緊握彼此雙手，他們錯過太久。

洪荒宇宙中我們都是渺小的存在，唯有愛可以抵抗時間的輪回與災難的侵襲。我将你刻在心上，視你如命，思你至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