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門
“白雪，你終于回來了，我和小姐都快擔心死了！”
看見白雪走進清心齋，青兒快步上前擔憂地問着。
“白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看見白雪臉上帶着凝重的表情，笛鳶鳶直覺是發生了什麽事……
“小姐，那個跟蹤我們的人，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別說是查出他們的身份，就連擺脫他們也浪費了我很多時間與精力，最後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是否已經擺脫，他們的人應該不少……”
有點無力地坐下，白雪自認為是盡力了，從都城中心一直跑到西城郊，再由西城郊隐秘地跑至東城郊，最後為了更保險，她更換了妝容回到城都中心，再進入一間只是她女衣的店鋪，再次更換了衣物與妝容，最後再在大街上找到相府出門買東西的丫鬟，一起回到府中。
“為什麽會有人想要跟蹤我呢？白雪，你說會不會跟那個面具男人有關系？”
直覺跟那個神秘男人脫不了關系，只是她跟他無仇無怨，看樣子也不像是因為她将繡球丢給他而記恨的人，只是除了這個理由，笛鳶鳶又實在想不出其他特別的理由……
“我直覺是……從剛開始我就察覺，那個男人并不簡單，想來小姐也是發現這個問題才選擇跟他同廂進食，好打清他的心思吧？”
“嗯……直接面對着他總比暗中打量，只是，雖然能看出那個男人并不簡單，卻是根本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不過，這事我們還是先放一下，他的人可能一時半會還找不到我們的行蹤，倒是有一件更急的事！”
鳳翎絕，那個人已經在開始行動了吧？
游戲已經開始，知自知彼，才可以有勝算的可能，那個自大狂鳳翎絕憑什麽就認為自己會心甘情願地在他的面前展露真正的自己？
但是，他卻沒有要逼她的意思，所以這個男人雖要防，卻不用擔心他會以此借口傷害自己和爹爹，因為絕王絕對不會這般無聊！
“小姐是指絕王爺？”剛進相府門口，便聽見府中丫鬟家丁紛紛在說着絕王剛剛到府的事，也擔心着絕王為何而來，又為何要與小姐有所接觸？
“白雪，你盡快将絕王的情報查清報給我，盡量收集……”
笛鳶鳶心中清楚，四王爺為人慎密，除了外間謠言，還有平時公之于衆的表象之外，這位王爺深藏不露，神秘莫測，恐怕要收集情報也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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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小姐，白雪，你們聊完沒有？小姐，曉若小姐使人來通報，說想明天見你一面……”
青兒倒是沒有多聽明白兩人的對話，也沒有多嘴去問，因為她知道，自己沒什麽本事，既然不能幫忙，就乖乖閉嘴，等到她們說出需要她的時候，她才發表自己的意見便好……
“曉若……我也快有兩個月沒有見她了，那準備一下，我明天就去見她，還有，準備些行裝，我要在山上住上一晚……”
笛曉若，是爹爹已去世的哥哥的女兒，也是她名義上的姐姐，她爹死後一直由笛仰天照顧。
這個姐姐，性情平淡，無欲無求，好像根本不願涉足世事，不願貪戀紅塵，只願久居山中，過着平淡的生活，就是時不時會想見一下笛鳶鳶，和她談談心……
“是，老爺那邊……”
“我會跟爹爹說的，對了，爹爹還沒有回來？”
爹爹對于她的事一向比較寬松，并不會過于緊張，說去看曉若，他自然不會過于擔心。
“回來了……”
……
“爹爹，你回來了……”輕敲了書房的門三下，笛鳶鳶便直接推門而進……
“鳶鳶，你來了……”
正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好像在思考着什麽的笛仰天，好像并沒有聽到書房門的敲響，只是在笛鳶鳶的一聲輕喚後才回過神來，看向笛鳶鳶的眼神裏帶着絲絲的可惜與無奈。
“鳶鳶，爹爹走後，四王爺跟你說了些什麽？”
鳳翎絕的目的，皇上的意願，笛仰天一概不明了，皇上很明顯是在左右為難，一方面既想要滿足皇後的心願，另一方面又并不想四王爺真的娶了鳶鳶為正妃。
還有一個方法，就是直接将笛鳶鳶娶為側妃，然後讓四王爺另娶一人為正妃！
可這不就委屈了鳶鳶嗎？而且，即使鳶鳶真能嫁以四王爺為妃，絕王不愛而冷落，正妃又要以正妃之位欺壓，衆人恥笑，這不就更讓鳶鳶陷入不複之地？
“沒說什麽，就是閑聊家常，爹爹不用擔心，恐怕那個王爺也只是想讓我不要再癡心妄想他那個正妃之位！”
若是說出他們的真實對話的內容，爹爹一定會擔心，還不如随便找個理由，等到一切搞清楚之後，再慢慢将事情跟爹爹說好了。
“是嗎？鳶鳶，爹爹雖然一直不明白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只是爹爹決定一直要支持你，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的傷害，雖然，處在爹爹的身份，有些事，能作最後決定的并不是我和你，但是爹爹答應你，只要有爹爹在一天，我都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絕對不會！”
笛仰天堅定地要保護自己女兒的決心，讓笛鳶鳶感動，但是，爹爹的确是過濾了，目前雖有那麽些偏離她所想，只是她要去做的事，憑誰也阻止不了，她不要去做的事，誰也逼不得她去做！
“爹爹，你放心，我不會成為皇上皇後的芥蒂，進退得當，女兒會權衡輕重，絕王不是女兒的理想人選，女兒自當會退避，所以爹爹不用擔心。”
不是不知道笛仰天在擔心什麽，也知道，今時今日，以她這副尊容，以她這無才無德的形象，根本不配做四王爺的正妃，而她也不屑，只是皇後姨娘的一廂情願，她會讓一切解決得盡如人意，不會讓爹爹為難，更不會讓爹爹逆了他一直盡忠的皇上之意！
“鳶鳶，你真的很懂事……”
其實，笛仰天心中清楚，自己女兒的本事與才貌，絕對足夠有資格擔當一國之母！只是她不願，他也不想勉強……
“爹爹，明天我會去探望曉若姐姐，可能會住上一晚上，又或者過幾天再回來。”
“好，好，去回避一下也是好的，替我問候曉若，看看她有什麽需要，讓她多回來看看我這叔叔，雖然，回來或許會碰到不想見到的人，但是，你跟她說，有我在，什麽也無需擔心，她是我們笛家的長女，嫡女，這憑誰也改變不了！”
“嗯，我會好好跟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