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章節
湧而上的燥熱替代!
今天的曲禾反常得太厲害,我用力握着掌心的薄刃,尖銳的刀鋒割破手指,神思清醒了一些,擡腳用力地朝他身上踢去!
“你——”身體被他緊緊箍進沙發裏,雙腿被他一掌抓住架在他精瘦的腰上,火熱的昂起抵着我,腦袋霎時一片空白……
不可以——
這樣的狀況下——
不可以——
“我們是合法夫妻……”他親吻着我的臉頰,動作小心而輕柔,手掌卻是力度十足地将我的身體擡高,下身堪堪抵着他的堅挺。
這個男人……
細吻一路而下,所過之處燎原火勢般讓我繳械投降,體內的燥熱被他撩撥着越來越兇猛,我清晰地聽見自己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呻口今,熱度攀上四肢百骸,今晚,丫丫地注定老娘要失、身了嗎?!
雖然對方還是合法的丈夫!
可是敢不敢告訴我這麽一副被人戴了綠帽子,然後惡狠狠地準備用身體報複老婆的行徑是要鬧怎樣啊!
手腳被按住,我只能連聲叫着:
“曲禾!你該死地住手!唔……”欲哭無淚,連嘴巴也被堵住了!
“你消失了九個多小時,有七個小時和他單獨在賓館裏……”暗啞的聲線已然是染了情、欲,明明被下藥的人是我,現在反倒他才是饑不擇食的那個!
“你這什麽破算法!九個小時七個小時的!丫還不是通訊器傲嬌了……喂!你住手!”下身唯一的遮蔽已經被他一手扯掉,我全身一僵,通體冰涼,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情緒在作祟,明明這種事情只是早晚的問題,可是還是很想哭,眼眶卻幹涸得好像一口枯井。
心裏喃喃着,曲禾你這混蛋……
Advertisement
“很想住手……可是來不及了……甄小竹,我在吃醋……”
視線裏是他擡起身來,用力向下一挺的姿勢,撕裂身體的疼痛立時傳來,手指痙攣着想要抓住點什麽,掌心的薄刃生生割破血脈……
“叮——”他随意地将我的手掌一翻,那枚薄刃被扔在了地上,雙手被他一把抓起放在他的脖子上,耳畔是低低的一聲嘆息:
“沒想過這麽快……但是,傅天辰這一次,贏得很漂亮……”
身體的疼痛好像已經将我整個靈魂都剝離了出來,我冷笑着順從生理需要,任由他一下接一下的撞擊。
“所以,韬光養晦了兩年的……總署神秘軍師大人……就這樣沉不住氣了麽……”
神識在一點點地流失,我努力笑着,不屈辱,甄小竹,這一點也沒什麽好覺得屈辱的……
馳騁在你身上的這個男人,是你的丈夫,你沒有什麽好屈辱的……
可是心髒處的一陣接一陣鈍鈍的疼痛,卻告訴我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從頭到尾,你都是他瞞天過海的一個工具而已。
甄小竹,曲禾在利用你,替他擋下所有的猜疑。
因為你的存在,所以所有的驚險都只沖着你而來,他是幕後的神秘軍師,他操控着全盤,他知道普陀海有海盜,他知道海上巡邏衛想要南洋沉沒,他知道東皇的洞主需要什麽,他知道西蒙大草原一戰會引來總署,他知道千柏嶺上的所有布局可以讓背後的勢力露出馬腳……他什麽都知道……
他唯獨不知道,傅天辰會拿我做籌碼,讓他在原本準備循循善誘地将整個南國的幾大首領聚集首城的時候,沖動地跑進來打破了全部部署……
可是,我呢……我算是什麽……
曲禾,你說,我現在……算什麽……
(想哭……)
【V176】愛情無所遁形(上)
人生不乏陷阱,權看你踩得夠不夠準。
***
一室旖旎,空氣中還帶着暧昧的因子在浮浮沉沉。
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蓋了件襯衫,殘留着某個男人身上并不陌生的體香。
我看着頭頂上畫了花花綠綠圖案的天花板,一盞碩大的琉璃燈在慢悠悠地轉動着,每一分筋骨都疼着,仿佛已經被人卸掉了身體零件,找不到完整的肢體,只能忍受着将你生生拆離般的疼痛。
“醒了?”再不複從前溫潤的低啞嗓音,這人一伸手就将我準備起身的姿勢蠻橫攔下。
“想出去找他?”他低笑着親吻着我的發絲,輕聲沉吟,“他贏在猜中你對我的影響力,傅天辰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不少。”
我深深嘆氣,反身擁住他精瘦的腰身,雙手慵懶地輕放在他的背後,無意識地畫着圈,微揚着腦袋笑了。
“你其實是想說,因為我對你的影響力太大,所以你才會在這一局上輸了,是麽?”
笑得決絕,心口泛着疼。
因為,還是被利用了是不是?
雖然很早就知道男人的争鬥中,我必定成為累贅或是籌碼,但一旦這樣清晰地知道一個事實,竟然會難過到險些失去理智。
曲禾的利用,比起任何人,都來得更叫我難以招架些。
“但是我也沒輸。”他擡手輕按在我的心髒處,邪肆的笑容覆上眼角,清俊分明的五官在幽暗的燈火下,散發着迷人的誘惑,“至少确定,你這裏面裝了我,而且……”他低頭朝着我的脖子用力啃了一口,我橫眼瞪他:
“你屬狗的啊!”
“嗯,我會一寸一寸地将那個人從你心裏擠走……”
我想着要不要大哭一場,眼神沉靜地看了他很久,終究只是無聲點頭:
“哀家恩準了。”
甄小竹,被利用沒關系,但是你不能淪陷,即使已經深陷泥潭,你也要在這一場接一場的陰謀算計中,牢牢收好自己的一顆殘破的心,因為沒人珍惜它,傅天辰将它踢碎,曲禾像是占據一片領土想要攻陷它,他們之中,一直都沒有一個,真正知道你想要什麽的人。
所以,默哀三秒後,你還是你,你可以繼續配合着,直到一切結束,你仍舊……還是你自己。
車子在靜夜裏緩緩行駛,我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首城莊嚴的街景從窗前一掠而過,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倏然逝去的,曾經的堅持可以因為一個背叛和利用而消散,曾經的所謂信任也同樣可以因為一次利用而失去了最初的信賴。
都是這樣,利用別人覺得無可厚非,自己被利用,怎樣也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耳邊是陳曦聒噪到堪比烏鴉的唠叨聲:
“南洋的老巫婆親自來拎我回去了!你個笨丫頭好好照顧自己!這次傻到直接挑釁北闵區的大小姐,你還真是膽子撐天大了!傅天辰對你做了什麽沒有?!曲禾呢!曲禾那厮呢!別以為有老巫婆護着他!我就不能把他怎麽樣!讓他接電話!哎呦——”
“你輕點!奶奶我錯了……”
一陣亂叫聲伴着嘟嘟地忙音震得我耳膜生疼,估計是老巫婆對他動用家法了,陳曦管老巫婆叫奶奶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可能是因為他一直沒有一個能叫的上稱謂的親人,在南洋島接受常規特訓的時候,恰好逢上老巫婆發作泛濫的幹涸母**,收了他做幹孫子。
對于他話裏行間提到的,老巫婆護着曲禾的說辭,我想了想,還是擡手戳着身邊一直在閉目養神的人。
“既然你的父母不是你親生的,那你的親生父母去哪兒了?”
別告訴也死了,那曲禾合該是個勵志類的人物了。
“我父親在南洋島休養,母親……嗯,很早就逝世了。”他看上去并不想多談。
我卻是真正地愣了一下,合着他的父親竟然是在南洋島休養?
猛然想起當初準備連夜回國,避過魯克等人的威脅時,曲禾曾經還無奈地說過,南洋島上有他覺得……很麻煩的人……
當時以為是老巫婆,這麽一說,原來是指他的親生父親?
“吱——”車子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剎車聲!
駕駛座上的Dai沉着臉轉過頭來冷聲說:
“四少,前面有埋伏。”伴着他的這聲提醒,前方的道路正中間赫然出現一行人,都是人高馬大的漢子們,猙獰的神色被路邊的燈光一照,像是索命的厲鬼,沒有持槍,卻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好像古時代攔路搶劫的那種猛漢強盜們似的。
我看向天邊的一彎明月,沒什麽脾氣地半靠在窗邊哀嘆,好歹咱也是今晚剛受了心靈打擊的姑娘,能不能消停點再上演這種熱血的戲碼啊喂?
曲禾傾身過來仔細地幫我理了理翻起的衣領,動作輕柔到讓我有一瞬的恍惚,轉念想到在夜、店裏給自己敲的那幾聲警鐘,也沒什麽心思耽迷美色,伸手拍開他。
“去戰鬥吧。”
他沒有動,直直看着我,像是在探究一份真實的情緒,許久,垂眸輕嘆道:
“你果然還是恨我了。”
車門被打開,然後啪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