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很少見。
心間一動,我開口追問:
“怎麽死的?”眼角餘光發現那跪在地上撿碎片的女傭也微頓住了動作,看得出來也是在準備聽小林的回答。
“有刀片,搜身的時候沒有發現她的鞋底藏了刀片。”小林說着突然單膝跪下,“大小姐請責罰我們的失職!”
揮揮手,示意他不用自責,只是,那個女人死了,線索就直接又斷了一條,真是頭疼。
“你們隊長什麽時候回來?”
自從上次從西蒙部落回來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陳曦了,這麽一算,也有一兩個星期了,不得不說,真是怪想念的,每次問簫言,都被他淡淡的一句“快了”給堵塞過去。
對于簫言,我是越來越不敢和他單獨相處了,總覺得他和老爹從南非回來後,就變得神神秘秘的,雖然從前也并沒有多熱情開外,但也沒這麽半天不見人影,見到人影後又是一臉陰霾的,不是冰寒,是陰霾,本來從小就對他有些害怕,現在更是不敢靠近了。
老爹從前忙,我和陳曦幾乎都是跟着簫言長大的,尤其是陳曦,和簫言簡直是同進同出,有時候我都懷疑,其實陳曦會自稱自己只愛男人,是不是愛的就是簫言?
思維有點猥瑣,以至于小林一板一眼地說話時,我都默默地在心裏自我鄙視了一把。
“隊長在昨天的視頻會議說了,回來的具體時間并不确定,老太君的意思是,隊長的身體還沒有痊愈……咳咳……”
什麽?!我豁然擡眼盯緊他!陳曦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暗罵一聲,我怎麽會忘記了呢,南洋的那個老巫婆,除了變态外,就醫術是最高超的了!陳曦這麽突然地被召到島上去,一定是身體狀況出問題了!
我急了,想沖過去拎起他的衣領質問,沒走幾步便搖晃着差點栽倒,一旁的仆傭趕緊伸手來扶住我,小林也往前踏了一步想接着我,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你給我乖乖地說,陳曦怎麽了?!”
“大小姐……這件事情,隊長不讓我們說……尤其是您……”他眼神低垂,擺明了一副再也不說話的架勢,我火了,一把拿過一邊的鬧鐘往他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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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說!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小姐放在眼裏!”
“……”沉默。
“啪——”鬧鐘碎在他腳邊,我氣息不穩地伸着手指指着他,爆吼:
“給我把簫言叫進來!”
小林無聲下去,房間裏一時安靜,只有我的呼吸聲還夾着幾聲粗喘,牽動着傷口也更疼了些。
幾個傭人正在安靜地收拾房間裏的殘局,我脫力地靠在床頭,閉眼想事情。
國內的醫療技術并不差,所以竟然會把陳曦送到南洋去,一定說明問題很嚴重!
老爹他們還居然說南洋信號不好,禁止我和陳曦聯絡!當時就應該覺得不對勁的!
可是明明昨晚不是還能和小林他們視頻開會?!
“去把筆記本電腦給我搬來。”剛吩咐下去,一個傭人應聲準備開門去拿,簫言在這時來敲門了。
“大小姐是在生氣麽?”他冷着臉,表情像是凝在臉上似的,我看着來火,挑眉冷笑:
“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麽的,不是麽?”
明知道陳曦和我的感情有多深,即使是陳曦自己的意願,也該通知我一聲吧!如果他的身體沒有糟糕到差不多快死的境地的話,我會承受不住?!
還是說……真的已經糟糕到……
(這兩天感冒了,今天還降溫了,于是各種頭疼……)
【V156】試婚協議(上)
簫言皺皺眉,他皺眉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很兇的感覺,從前我一定會先考慮一下自身安危問題而選擇狗腿還是更狗腿,但這次卻是真的在生氣他們的集體隐瞞!
我已經成年了!尤其是,長在黑幫,怎麽可能會連一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一個兩個都把我當國寶一樣地護着,也不嫌累的麽?!
“陳曦沒什麽事情,只是受了點傷。”簫言盯着我,突然對一邊守着的仆傭說,“去把家庭醫生叫來。”
我順着他的目光低頭,這才發現腹部纏着的紗布隐隐有紅色的血跡滲了出來,估計是傷口裂開了,丫怪不得這麽疼。
“要不要出去走走?”簫言破天荒地開口提議,我納悶地瞅了眼外頭明顯風雨交加的天氣,抽着嘴角拒絕:
“不用了,簫言叔叔,你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簫言淡笑,這樣的人,笑起來往往比不笑還可怕些,以至于我會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踩着他底線了,然後就聽見他沒什麽情緒的聲線:
“我以為大小姐是因為太想活動了,才會讓傷口都跟着裂開了。”
嗯,有時候,簫言确實也很毒舌。
關于陳曦的消息,顯然從簫言嘴裏也打聽不出任何東西來,還不如直接問他本人來得快,至少我還能知道陳曦是耐不住我的糾纏和威脅的。
而簫言就是軟硬不吃。
剛聯上網,家庭醫生也到了,我只好把筆記本放下,攤平了挺屍在床,任由他給我換紗布。
“大小姐這次的傷口太深了,要不是救護得及時,恐怕腸子都要斷了!最近幾天是要好好将養的,”他一邊動作利索地幫我幫着繃帶,一邊又斜睨了眼放在一邊的筆記本電腦,沉聲說,“有輻射的東西不适宜養病,都拿下去吧!”
這個醫生是直接從從前的甄盟總部調來的,後來老爹定居益城後,他也沒再離開,一直留在堡內給我們幾個看傷治病,我看着他,心想着應該陳曦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剛想開口問,這個老男人又是啰嗦地囑咐:
“勞心的事情也不可以多想,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
這句話,無疑是想告訴我,陳曦的事情,他也無可奉告。
這這這這……這丫丫的一群混蛋!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混蛋頭領老爹才滿是不悅地進門來。
“今天傷口裂開了?”他問話的時候眉心加緊,我笑嘻嘻地伸出手指放上去,發出一聲驚嘆:
“啊呀呀,老爹你的眉頭皺得可以把我的手指都夾住诶。”
他哭笑不得按住我不安分的手,叫過身後一起進來的曲禾:
“小禾啊,你過來一下。”
不得不說,這一聲小禾,聽得我寒毛都抖了一身,什麽時候老爹變得這麽中意曲禾這厮了?
居然叫得這麽親密啊?
“有些事情,這丫頭也該知道了,你跟她說說吧,注意別讓她太激動。”說着就站起身準備離開,我莫名地心慌了一下,急聲叫道:
“老爹!”為什麽剛才的話裏,我會聽出囑托的意味來呢?好像是要把女兒嫁出去一樣……
房間裏開着燈,老爹的身形依然高大,但竟然已經不再挺拔,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的頭頂有了不少白發,後背也微微佝偻……
老爹老了。
而我長大了。
他只沖我擺擺手,頭也沒回地帶上門就走了。
“在想什麽呢?”曲禾在我身邊坐下,擡指輕輕拂開我頰邊垂下的幾根頭發。
“在想,我該做點什麽?”
一直都是這樣的吧,什麽都做不成,什麽都做不好,我自诩自己足夠堅強,很少哭過,很少喊疼過,以前身體疼到暈過去幾次,等到能開口說話,還是照樣嬉皮笑臉,口無遮攔。
就像當初在酒吧裏回答曲禾的問題時的那個答案。
我這個人,做事任性不按常理,講話刻薄不經大腦,性格固執惹人厭,骨子犯賤招人嫌。
可是,一旦牽扯到我在乎的人,我從來都只想着能不能幫上忙,但也許正是因為出于對我的在乎,一直都是他們在保護我。
“你什麽都不用做,先養好傷。”
他拍着我的腦袋,眼裏帶笑:
“吃了就睡,睡醒就吃,不是你的生活常态麽?豬。”
我又一次被成功激怒:
“您就不能說點好的麽?!”
“好的事情啊……”他突然從一邊拿過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傾身将我打橫抱起,一路走到窗邊,将我放在窗臺上,自己則站在我身後,雙手撐在窗臺上,慵懶地把我困在他和窗臺之間。
我瞪眼:
“做什麽?”
外面的月光竟然很是透澈,一掃白日裏的陰雨天氣,透出雲層來,星辰布滿夜空,我的房間在三樓,這麽看下去正好可以越過圍牆看見大半個益城,萬家燈火通明,安樂祥和。
“以前我經常去打家劫舍。”我指着一家隐約能看見門前有着巨大的發光樹的店子,忍不住笑了:
“那家店就經常被我打劫,不過沒辦法哦,因為那個老板的手藝太好了,刀削面做得好吃死了,我就動不動去吃霸王餐的。”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