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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9)

年的雪下的好像要比去年的大。

關上門窗,依舊能聽見遠處的爆竹聲和窗外的風雪聲。

她從廚房盛出清粥和清炒的兩樣小菜,其實炒菜她也是最近才學會的,原本不知道要放油,以為放到鍋裏直接焖熟就可以吃了,結果做出來難以下咽。

剛剛端出來放在桌子上,門外風雪太大似乎吹到了門栓。

她聽到了一聲極輕微的叩門聲。

一個人生活最開始還會疑神疑鬼,習慣了之後便不會這樣了,太陰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坐下之後,那叩門聲又響了一下,緊接着便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有人嗎?”

是記憶裏的那個聲音,她只聽了一聲,筷子就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我在。”

然後她沖過去将門栓拉開,風雪一下子灌了進來。

一個人就立在門前,他眉眼熟悉的讓她想哭——男子的頭上和肩上都落滿了雪。她一邊幫他拍一邊想着要說些什麽。

“你……我住到了你家裏來,你不會介意吧?”她想過一萬種重逢後打招呼的話,臨到嘴邊卻一句也想不起來。

男子拍了拍肩上的雪,風雪迷亂的屋檐下,他問,“你在找的人是我嗎?”

本來是很高興的一件事情,但他問出這句話後她不知怎麽就眼睛紅了,似乎想到了千辛萬苦找他的波折,“你怎麽知道我在找你?”

男子拉着她進了屋子,“很多人說你在找我。”

太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應一句,“回來就好了。”

關上門窗,男子目不斜視的看着她,“你等了我一年嗎?”

表情似乎是在問她為什麽。

太陰沒好意思看他,“你還是一個人嗎?”

他點頭,“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太陰低了低眉眼,臉頰滾燙,“我也是一個人,我們能一起生活嗎?”

男子似乎笑了,“你知不知道,在凡世,如果一個女人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生活,她是要嫁給他的。”沉默了一下,“何況你是神,我們身份殊途。”

她拉他在桌前坐下來,指着桌子上的菜,道:“我現在是個凡人,而且我已經學會了凡人的生活,我會挑水,劈柴,種菜,煮飯,你看……”

男子握住了她的指尖,神明的手曾經很細膩,如今已經變得很粗糙了,他搖頭,“你不懂凡人的生活。”

太陰的眼淚幾乎要落下來,“為什麽?我明明做得很好。”

男子沉默了一下,耐心道:“挑水,劈柴,種莊稼……這些都是男人做的。”

太陰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窗外風雪嗚咽,敲打門窗,她忽然聽到桌邊的男子低聲嘆息道:“以後這些我來做吧。”

“什麽?”她驚喜的問他,“你答應和我一起生活了嗎?”

男子嘗了一下她做的菜,沉默了一下,“以後飯也我煮吧。”

屋裏只有一張床,飯後該休息時,太陰很自覺的往裏縮了縮,男子解下外袍躺在她的身邊,睡前他問她,“你在修行,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接近六千五百字就問你們肥不肥,這應該是我更新最多的一天了。。。哭唧唧。。可能過兩天又卡了。。我們公司24號要出去拓展,不造能不能按時更上,如果不行到時候再請假。。

☆、成親

其實羌無在人間呆的已經夠久了, 他早就修到了無愛無欲的境界, 之所以會回來見她完全是因為這個神女對他有了人的情感, 深到有了執念,卻依然懵懂不自知。

對年長她萬歲的羌無來說, 她還只是個小女孩。

一個從未去過凡世的神族小女孩第一次下界, 只是因為他救了她,就對他産生了這樣的依戀, 而且為了找他還過得這樣辛苦, 羌無覺得他應該出現。

她需要好好參一參凡人的愛恨喜怒。人的一生很短,陪她參透這些情感最多不過數年,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甚至不會在他的生命長河中泛起任何漣漪。

最初的時候, 這只是一場成全,助她修行而已。

太陰靠在床的最裏側,閉着眼睛回答他的話,“我确實是在修行,天機說我沒在人間修行過,不懂凡人的情感, 她說我要先學會做一個人,才能做好一個神。”

他沒有說話, 黑暗中她無法辨認他是不是睡着了,于是試探性的握住他的手,“你回來了,還會走嗎?”

身側傳來他的聲音, “不會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不安,“真的嗎?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不用喊我的名字。”他翻了個身,似乎面朝着她,離她很近,“外面那些人,說我是你的什麽?”

太陰想了想,似乎鎮上那些人都誤以為她在找的人是——“夫君?”

“是你這樣誤導他們的,是麽?”

太陰回憶了一下,好像她确實沒有解釋過,一直以來都是持默認态度的,當下不由慚愧臉紅,“我不是故意的,你介意的話我明天去和他們解釋清楚。”

“我要是介意,就不會讓你睡在我旁邊了。”他伸手拉過她,她因為離得遠被子只蓋了一半,現下整個人都被拉進被子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喊你、喊你……”

他合上眼,語氣好似帶有笑意,“喊不出口?”

太陰的臉在黑暗中徹底燒起來了,“你還沒有娶我,這樣喊是不是不合規矩。”

“哦,看來人間的事你也不是全都不知道。”他微微起身撩開被子,“那你又知不知道,沒有成婚就躺在一起也是不合規矩的。”

太陰,“似乎是有這麽個說法……”

他在床上沉默了很久,忽然笑意溫和道,“那你給我下去吧。”

太陰,“……”

羌無覺得她實在算得上是塊榆木,他在人間見慣風月,就從沒見過哪個小姑娘似她這般不開化。他覺得若真要教她參透這些東西,非得好多年月不可。

他原本也就那麽一說,結果她竟然還真的就從床上給下去了。

太陰正要在床下給自己鋪床被子,就被床上的人猛地一把撈了回去,聽語氣似乎他被氣的不輕,“天寒地凍的除夕夜,你要凍死嗎?”

“可是我們還沒……”

“我今夜就娶你,成嗎?”

很倉促簡單的一個儀式,她甚至連身嫁衣都沒有,他們只是在屋裏擺了個香桌對着天地上了三炷香,然後互相對拜交換了誓言。

這樣的婚禮,放在人間任何一個女孩身上都是不會情願的,他當然知道,但他随性慣了,向來很讨厭這類儀式感的東西。

可這樣寒酸的婚禮,她卻看起來很高興,跪在對面的蒲團上看着他兩眼晶晶亮,他忽然覺得欠了她一點什麽。

明明他只是在幫她修行而已。

等她日後飛升重回善見城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誰都不會再想起這段凡間的夫妻緣。

太陰端端正正的在床頭坐着,表情很正式的喊他,“夫君。”

他褪下長衣上了床榻,有些好笑的應了一句,“夫人,早點睡可以嗎?我明天還要早起給你煮飯。”

太陰老老實實躺下了,也許連日在外為生計奔波确實累的不輕,她很快就睡着了。但夢裏還是不安的抓着他的手,似乎怕他還會向以前一樣離開,她皺着眉,表情很不踏實的模樣。

羌無想起她最開始住在這裏時的那些夜晚,只要有一點動靜她都會驚醒,然後起床開門去看他是不是回來了,後來當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其實他那時并不想時時關注她,只是想到有個小女孩正在孤獨的等他,而且還過的那樣落魄,他就略微放不下,總要來看看才放心。

他那時還沒察覺到自己有哪裏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他只是覺得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何況他是長了她那麽多歲的神。

太陰在夢中翻了個身,将手環在了他的腰上,嘴裏含混不清的說着夢話,“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離家了……”

她在夢裏看見的還是他。

他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肩,“我就在這。”

第二日窗外便出了太陽,似乎已經不下雪了。

太陰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她呆呆的望着身邊已經冷了的被窩,有些不确信自己昨夜是不是只是做了個美夢。

自從他走了以後,她日日都能夢見他,太陰已經快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她赤腳跑下床去看,所幸屋子并不大,她一眼就在廚房找到了他。

他正在廚房忙着早飯,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她腳上時當下就陰了臉,“誰慣得你不穿鞋的毛病?”他放下鍋鏟,一把把她抱起來,“外面雪都沒消,這雙腳是不想要了嗎?”

“果然是真的,你真的回來了。”太陰揉了揉眼睛,将他看了又看,“為什麽你還會做飯?”

他把她放到床上,“我什麽都做過,煮飯不算什麽。”

參考了自己謀生的經歷和他說的這句話,太陰便覺得他以前一定為了生計吃了不少苦,沒準過得比她還要心酸。

其實他只是活得久,所有的技能都有所涉獵罷了。

太陰穿上鞋襪,又匆匆洗漱了一番,等坐到桌前的時候他已經在給她盛湯了。

一頓飯吃下來,她自愧不如。

于是後來煮飯的事情就被他包了,太陰很自覺的攬了洗碗筷的活計。

家裏有了個男子似乎日子真的好過了很多,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她一時閑下來居然也有些不習慣,想了想得讓他過好日子,便又扛着自己的小破桌子去鎮上給人占蔔了。

說起來,自從他回來以後,她的生意就一落千丈,那些以前的客人也不知道都哪去了。

事業上沒有什麽進展,她只得在家中縫縫補補,學習些女紅,他在外面忙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的草地上摘花束打扮屋子。

她總是跟着他的腳步。

太陰以為他們會這樣生活到白發蒼蒼,然後她會帶着對凡間的愛意回到善見城。

直到三年後的某一天,他問她,“你願意陪我去游歷嗎?”

看起來他不太想過這樣平靜的生活。

太陰說,“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人間的情感怎麽可能只有喜和甜,他想,她要修行,就非要悟透人間七苦,否則便是徒勞。

他從很早就決定在和她成親的三年後離開她,用一種她能夠接受的方式,教會她愛別離的傷痛。

人間悲喜,神只有體察了,才會憐憫世人。

太陰渾然不覺自己将迎接什麽,她依舊開心的收拾行囊和他踏上旅途。

他們一路救治窮苦的病人,他确實什麽都會,甚至通曉醫術。太陰有時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仰望一個神袛,充滿無限的崇拜之光。

可是在出門游歷的第一年冬天,他不知道什麽原因病倒了,病的很厲害。

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雙眼下陷,整個人虛弱的不成樣子,太陰急的團團轉,她背着他去很多地方看大夫。

沒人治得了他的病,她就日夜不眠不休的給他彈琴,奏的是善見城的神音。

他還是不見好,甚至整日陷入昏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漫步烏龜的地雷~感謝啾啾啾啾咪!!,一元、楚眠、初禮送的營養液~糖吃夠了吧~羌無再不黑化我五一前完結不了了。。。另外今天拓展回來的太晚,所以短了點,晚了點。。我明天争取肥更。。。嗷嗷嗷啊,争取五一前完結。。。。

☆、邪修

他還是不見好, 甚至整日陷入昏睡。

她不知道他怎麽了, 但她想盡了一切辦法。

他雖然大多數時候在昏睡, 但醒來總能看到她在身邊,她雙眼彌漫紅絲, 似乎從他病後她就沒有再休息過, 瘦的比他還要快。

“我們……回家吧。”他在榻上握住她纖瘦的手掌,她指尖很涼, 指腹很粗糙。

在外游歷一年, 她跟着他吃了很多苦,雖然修行就是這樣的,但他還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收手。

就像現在。

他蒼白的唇角有嘆息聲溢出, “別哭……”

她眼睛通紅,抓着他的手雙肩微微輕顫,似乎在壓抑什麽,“你想回家了?”她話音很低,強壓住喉嚨裏的哽咽,“好……那我們就回家去, 回家了你的病就能好起來。”

有什麽東西滴落在手背上,傳遞出灼燙的溫度, 他半垂着眼簾看着她的臉,他想,如果再有一滴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就終止這場修行。

很久之後回想起來, 可能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初衷就已經變了。

那個無愛無欲執掌黑暗的神也變了。

她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裏,扶他躺下,眼角的淚珠被她用胳膊胡亂抹去,她說,“你在這等我回來,我去找找有沒有馬車,找到了咱們就回家去。”

他輕輕“嗯”了一聲,臉色蒼白的合上眼,耳邊是她推門外出的聲音。

太陰走在街上,日光很刺眼,來來往往的人群從她周遭走過,喧嚣歡樂的氛圍似乎徹底将她隔絕,她擡頭望着遠處長街的盡頭,很久都沒有挪動一下。

直到有人敲了一下她的肩,她回頭,便看見了一個修士模樣的年輕男子正對着她微笑。

那男子模樣倒是很端正清秀,就是眼底泛青,她不知道這是因為采補之術縱欲過度造成的後果。

“看姑娘這一臉苦相,家中可是有重病之人?”那修士似乎懂些道行,饒有深意的看着她,“姑娘這樣的身份,怎會救不了自己想救之人?”

她當時就如同被一股電流擊中一般,心猛地收縮了一下,“你怎麽知道?還有,你能看出我是什麽身份?”

“當然,在下雖混跡凡塵,卻與那些濫竽充數的貨色不一樣。”那修士低聲附在她耳邊道:“神明大人來凡世歷劫,怎麽也不把記憶消去呢?”

她皺了下眉,“不用你管。”

那修士笑了一笑道:“在下最近正巧在修習煉丹術,也許你家中那位病人的病可以給我瞧一瞧。”

她能看出這個修士确實有些本領,當下雙眼便多了些希冀的光亮,“真的嗎?”

那修士點點頭,“真的。”頓了頓,“就算真的病入膏肓無藥可解,我也知道一個方法可以把人救回來。”

“是什麽?”她問。

那修士卻似乎有些為難,“你當真要聽……?”

她的語氣着急起來,“要聽。”

那修士咳了一下,語氣複雜的道:“用神明的血肉之軀煉丹,不管是凡人也好,靈族也罷,只要丹成服下,莫說救回瀕死之人,就是起死回生也不在話下。”

這個方法是真的,太陰之前在古籍中有看到過,這個人确實沒有騙她。

但凡人若服了這丹,只怕還能獲得神明的力量。

“你只是想把我騙去煉丹,是麽?”太陰雖然救人心急,卻也不傻,哪裏會有人白白幫別人做這樣的事情。

那修士笑着搖頭,“只是個交易而已,我确實不是為了幫你,一個神明投入丹爐之中煉化,最終能得到十二顆藥丹,我只是想要其中一顆而已,剩下的我都可以拿來幫你救人。”他攤開手,重複,“只是個交易,你知道的,如果想要神力我只需要一顆就可以,決定權在你。”

他的模樣很坦蕩,太陰又猶豫起來。

那修士擡頭看了眼天上刺目的陽光,淡淡道:“如果你想通了,明天來湖心廟找我。”

說罷便走了,步子很灑脫。

太陰沒有再找馬車,而是返身回了客棧,走到門外時,腳步頓住了,她看到他撐着病弱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捂着嘴咳嗽,窗外有光線透進來,落在他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上。

他拿起筆,在寫什麽東西,大概因為用不上力,每動一下都會牽動胸口的痛楚,他微垂着眼角,臉色越來越白,清秀的眉皺起,動作很輕,那樣脆弱的表情讓她忍不住落淚。

她在門外靜靜站着,就那樣看着他,大概能猜出他在寫什麽,所以并沒有驚動他。

片刻後,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第二次從客棧裏走出來。

這次她的步子沒有絲毫停滞,目标赫然是遠處的湖心廟。

那個年輕的修士看到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驚訝,“想好了?”

她點頭,“恩,是要請你去客棧還是——”

那個年輕的修士搖頭道:“丹爐在湖心廟,你把病人帶到這邊來吧,客棧不方便。”

“好。”

回到那個熟悉的客房,窗戶依舊緊閉着,她并沒有在窗下看到任何他動過筆墨的痕跡,也沒有再看到他坐起身,他還是那樣躺着,聽見她的動靜後微微睜眼,偏頭看她,笑容很蒼白,“找到馬車了?”

她把他扶起來,“恩,找到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語氣有些心酸。

他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全程都靠在她的懷裏,太陰抱着他,輕拍他的背,“累了就睡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們就到了。”

車子晃晃悠悠的走動起來,速度并不快。

到了湖心廟的時候,他都沒有醒,兩個廟祝輕手輕腳的用擔架将他擡進了客房裏,年輕的修士來看他,把過脈後連連搖頭,“這樣的病症,我還真的從來沒見過。”他嘆息,“只能用我給你說的那個法子了,你還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她搖頭,說,“不用了。”

對于活了很久的神來說,一副皮囊并沒有什麽好舍不下的。

修士笑了一下,對她道:“好,但我從來沒有煉過神,為了避免失敗,可以先給我些血讓我實驗一下麽?”

她沒有猶豫割開了腕子,淋淋灑灑的放了一碗血給他。

原本以為煉藥會很久,結果沒想到晚上的時候他就來敲她的門,“可以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其他不好的藥性,要不你來試試這藥。”

太陰看着他手裏暗紅色的藥丹,仰頭吞下了。

眼前忽然有些迷蒙,她看着床榻上病弱昏迷的人,又看了看門口的年輕修士,忽然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一個胳膊攬住了她的腰。

年輕的修士似乎在她耳邊喃喃自語,“難道比例不對?”

他忽然笑起來,笑聲裏多了一種詭異的音浪,“神明大人在人間修行了這麽久,為什麽還是不知道人心險惡呢?”

她被人抛到床上,修士眼底的青色似乎更重了一些,赤-裸的目光晦暗的落在她纖瘦到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還有她被遮在裙下的腿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一位神雙修,修完後還會将她煉丹。

他本就是一位邪修,通過陰陽采補之術獲取修為,這個神女雖然沒了神力,但依舊是雙修的最佳人選,他原本确實是想幫她救人的,十二顆丹藥,他大發慈悲送一顆給那個短命鬼又能怎樣呢?

但見過這個病人修士才知道,有的人是不能留的,只憑第六感就能知道留着他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神女倒在床的另一邊,年輕的修士死死盯着她身上的每一處,如果目光能淩-辱一個人,她身上早就寸縷也不剩了。

他的手觸到了神女腰間的衣帶,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饒的場景,那些淫-穢肮髒的念頭一經湧出便再也壓不下去。

有人在床的另一邊睜開眼。

那是暗紅色的一雙眼眸。

惡的欲念似乎就是在這一瞬間産生的,當他在別人腦子裏看到那些肮髒畫面的時候,他一個神,對凡人動了殺心。

不止是挫骨揚灰的殺心,他甚至還想碾碎他的元神。

修士的目光還是黏在她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已經有人醒過來了。他的手扯住了她的衣帶,正要慢慢往下拉,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回過頭去,那個原本躺在床上的病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修士立刻心虛,但轉念一想又有什麽可怕的,不過一個将死之人而已,他笑的依舊很放蕩,言語下流,“兄弟,你纏綿病榻這麽久,你這位嬌妻被你冷落慘了吧?日日讓她守空房你忍心嗎?”

“怎麽?你想代替我?”他問。

很輕的幾個字,但病弱之氣已經消失了。

年輕的修士一臉震驚的瞧着他,只見他歪了下頭活動了一下脖子,似乎躺的太久身體有些僵硬,修士看到他的眼睛和瞳孔的異色,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表情驚恐,“你是什麽妖魔……”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先放上來,還有三千字的更新不太滿意,我明天去了修一修,中午的時候放上來。。困的眼睛睜不開,作者君要睡了。。。

☆、堕神

他聽到這話後好似嘲諷的笑了一下, “我的信徒, 認不出你信奉的神了嗎?”

邪修們信奉永夜之地的君主, 是因為他掌控人間罪惡,執掌黑暗, 他們這些與光明沾不上邊的人, 信奉他才有歸屬感。

“你胡說……他是神,你分明是妖魔……”

修士一邊喊一邊戰戰兢兢的往外爬, 好不容易出了客房的門, 外面濃稠到仿佛化不開的墨一般的夜色裏,那人卻似乎夜霧所化一般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身前。

“跑什麽?”他的腳輕輕踩上他的胸膛,修士嘗試着掙紮, 卻怎麽也掙不脫他腳下力道的束縛。

一片恐慌中, 他聽頭頂那個人慢慢問了一句,“你剛剛,腦子裏在想什麽?”

雖然不想回答,但這問題卻引得修士下意識就回想起了剛剛——神女曼妙的身姿和雪白的肌膚再一次在腦海中浮現時,修士只覺得某個地方一痛,一聲痛苦的吶喊便傳遍了整個湖心廟。

那人的腳在他肖想那些旖旎畫面的時候, 已經踩上了他腹下三寸的要命位置,修士在他腳下看到他的臉——涼薄, 淡漠,好似并沒有什麽仇恨的表情,可他腳下的動作卻分明不是這樣的。

那只腳發狠的碾磨着,配上那人面無表情的臉很有沖擊性, 修士兩眼翻白,差點背過氣氣,但僅存的意識卻因為這極致的痛苦被扯了回來。

那一處的衣物已經被血污浸的濕透,修士能感覺到他胯間的物什正在被那人踩磨的稀爛,因為血水正從那裏流出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最痛苦的刑罰,但這疼,修士若是可以選,他大概寧願被人一刀刀在身上割肉吧。

“你還想弑神煉丹,是麽?”那人松了腳,在他胸膛上摩擦掉腳底的血跡,冷笑,“凡人的膽子現在都這麽大了嗎?”

修士掙紮着從地上坐起,就看到那人俯身提起了他胸前的衣領。

然後對方拖着他進了隔壁的丹室。

“你——”

修士說出了第一個字後,被推進了丹爐裏。

進去前,他的聲帶被人掐斷。

丹爐裏火光明滅,傳來指甲抓撓爐壁的刺耳聲音,一聲又一聲,一聲比一聲急。

他在爐下站了一會兒,直到爐裏的聲音漸漸平息,火光變成了青綠色後才轉了轉脖子。

窗下有一面女人的梳妝鏡,他轉身的時候,在鏡中看見了自己。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氣息,完全是另一個被惡控制的羌無。

當掌控罪惡的神反過來被罪惡掌控的時候,他就再也不是一個神了。

他想起剛剛那個修士對他的稱呼,“妖魔……”

臉上的表情陡然一滞,他定定看着鏡子,手背上似乎還殘留着那個凡人的血跡,他伸手想要抹去,結果越抹越多,就連沾了水的帕子也擦不幹淨。

那上面留下了一大片血紅色的印記。

罪惡之印。

他看着手背,忽然自嘲的笑了。

丹房的最裏側傳來一個女人的啜泣聲,很輕微的一聲,然後那聲音便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湮滅下去。

他早就知道這間丹房裏還有一個人,但他并不在意,也不會去看這是誰發出來的聲音,他只是看着窗外即将過去的長夜,閉了閉眼,走了出去。

……

永夜之地開始消散了,有白晝之光照進了幻夜森林,那些在夜色中發着熒熒之光的美麗植物開始枯萎。

羌無座下九位魔神彙聚在這裏,他們看着四周逐漸變得刺眼的物景,商量應對之策。

然而這樣關鍵的時刻,他們的君主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大魔神似乎知道些什麽,嘴角揚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君主?我們的君主正在凡世陪着神族的姑娘過家家,你覺得現在請的回來嗎?”

其中一個人問道:“為什麽永夜之地會開始消散呢?”

另一個沉默已久的聲音回答,“他們說,是因為善見城的羲上用光明誘惑了夜色裏的君王。”

黑暗之神的心,是永夜之地的生起之源。

心若動了,就是永夜之地的災難。

衆人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他們是誰?”

那個聲音的主人指着幻夜森林深處的天闕之水,“他們,是被善見城諸神流放到虛無之地的人。他們還說,我們會成為下一個被流放的種族。”

魔神們走進森林深處,看着那從善見城盡頭流淌而下的清澈河流,水面上畫面交織,他們在一閃而逝的雜亂畫面中看到了曾經不死國的國君匡玉。

他在被流放前經過了天闕之水,并用了這樣的方式給羌無留言,“永夜之地的人們,會成為下一個我們。”他笑容詭異,又似是憐憫嘆息,“我見到了因緣牆,上面有你和另一個人的名字 ,你被他找到弱點了,羌無。”

魔神們心驚,已經有人猜到了太陰的頭上。

“莫不是那個下界的神女?”

“不知道。”

……

幻夜森林裏發生的一切,當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站在最高的山脈,招搖山頂峰上約見了羲上。

那裏離神界最近。

羲上下來見他,震驚于他的變化。

“羌無,你怎麽……”

羌無看着他,嗤笑,“我不再是神了,不是在你預料之中嗎?”

羲上淡淡垂了眼角,“不瞞你,凡世水患那一次,我讓她下去确實是為了讓她能見到你。”他說,“但那是因為你們的緣劫到了,因緣牆上已經出現了你們的名字。”

“所以呢?”他問。

羲上忽然看着他,“羌無,無愛無欲怎麽能做一個神,你和她都需要修行。”

羌無笑了,語氣嘲諷,“好華麗的借口。”

“你在凡世玩弄人們的惡念欲望,問問你的心,你真的只是為了維護天地秩序嗎?不,你更多的只是在消遣。”羲上目不斜視的淡淡道:“凡塵的人以前淳樸良善,可并不像現在這樣,惡念漸漸增多,四處流竄。”

“千百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別用這樣的借口。”羌無擡起眼皮,似乎覺得好笑,“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善見城如果想染指其他疆域,我只能提醒你做的穩一些。”

羲上皺緊眉頭看他。

“你把她送到了我這裏來,永夜之地退散了。”他笑了一聲,“那你有沒有在因緣牆上看到,我會——”

後面的幾個字被風吹散在招搖山頂的雲霧之中,羲上沒有聽清。

但他覺得這個被惡操縱的神明,已經不會再聽他解釋什麽了。

……

太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竹林的小木屋。

但屋子裏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在桌前看到了一封信,心底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将信封拆開看,上面不過只有十個字——回善見城,別等我,別找我。

眼前浮現出他蒼白虛弱的模樣,太陰忍不住替他心酸,總在想他是不是害怕分別,所以一個人去了某個她不知道的地方想要偷偷死去。

這個想法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她當然沒有聽他的話。

找遍了這裏所有的地方也沒有那個熟悉的人後,她走出了這一片山水墨畫般美好的地方。

山間的薄霧在身後飄散,竹海經風一吹在她身後發出簌簌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腳下的步子始終不曾停頓——前方似乎被夜色滲透,回神時她已經在一片陌生的森林裏,周圍是無盡的夜色。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外出,怎麽會走到永夜之地來?

太陰回頭,才發現身後的那片天地已經變成了一個很小的光點,似乎是一個單獨被人隔離出的小世界。

森林裏有月光從濃密的枝葉間隙落下來,她還是在往前走。

夜色深處,一個孤獨的身影坐在薔薇叢旁邊,他背靠着巨木,單腿曲起撐着自己的胳膊。她在月光下看見他的指尖滴落腥紅的液體,一個比拳頭略微大些的東西被他攥在手中。

走近了,他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回過了頭。

太陰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他的頭發很長,是深藍色的,瞳孔裏流轉着邪性的光,他此刻垂着眼看她,神色奇異,似乎有痛苦和愉悅兩種情緒同時在眼中交織閃過。

“你說你去哪裏不好。”他說。

太陰怔住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麽熟悉,分明還是以前那個人。

但眼神和氣息已經全變了。

見她在原地頓住,他慢慢站起身,太陰看見了他指尖的血珠還有他手裏正在跳動的東西,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移到了他的左胸上。

那裏有一個令她難以挪開視線的凹陷傷口,似乎是被人五指穿透而過造成的。

她捂着嘴,堵住了那一聲驚呼。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笑了,毫不在意的用手撫過左胸的傷處,那裏重新變得完好如初,只是塌陷了一處,分明是少了些什麽。

“你選在這個時候到這裏來,運氣真不好。”那顆跳動的心被他丢進薔薇叢裏,長出了一朵血紅豔麗的花,他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落在她的後頸,“這個時候,你應該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

☆、雙城之戰

太陰仰頭看着他蒼白的臉, 眸中閃過驚異, “你怎麽——”

他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平淡無奇, 眼底卻似乎夾雜了一抹炫惑的豔色,“還不知道我是誰是嗎?”

在永夜之地看見這樣的他, 太陰哪裏會猜不出他的身份, 她死死盯着他,“你是執掌黑暗的神明羌無?”

“不。”他搖頭, 唇邊忽然泛起寒涼的笑意, “我不再是神了,這副模樣的我,是妖魔。”

他的手從後頸探出撫向她的臉, 她一下子不敢動了, 因為他微涼的指尖就落在她的下巴,脖子上,太陰忽然瞧見他俯身湊近了自己。

緊接着,便見他不勝迷惑的皺眉,喃喃,“你說, 我明明已經沒有心了,為什麽還會這樣?”

然後他低頭, 唇幾乎就要貼上來。

她不知道怎麽了,明明是不害怕的,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很輕微的一個動作,讓他的唇成功停在她面前不過兩三寸的地方。

太陰聽見那唇間溢出了一聲冷笑, “不情願嗎,夫人。”

夫人這兩個字他咬的極重,語氣陰沉,諷刺一般,“嫁給我的時候,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太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你冷靜一些,我知道你現在狀态有些不好……”

“呵……”他輕輕嗤笑,忽然把她抵在那棵巨木上,低語,“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教你感受愛別離,怨憎會,凡人有的所有情感和悲喜我都教給你了,你正慢慢修成正果,我卻從神修成了魔。”

他終于還是吻了上去,動作狠厲,“你說,是不是很不公平?”他眼底有暗紅色的光波流轉,“羲上派你來的,是嗎?”

她皺眉,在他唇齒間模糊的回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是嗎?”他笑了,忽然伸手扯開她的衣襟,“那就再也別回善見城了。”

太陰驚詫的看着他,“你要做什麽?”

“教你做我們早就該做的事情。”

夜色無邊的森林裏,他一把拉過她将她壓在月色遍灑的草地上,她伸手推拒了幾下,右手勾到了旁邊的薔薇叢,上面的花刺将她的手紮的鮮血淋漓。

但這樣的傷痛在眼下并不算什麽,因為身體深處的痛遠超于它,她在地上躺着,月光照在她慘白的臉上,他背對着光,陰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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