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鴛鴦

第64章 ：究一生無愧無悔

第六十四章：究一生無愧無悔

——莫霄雲：坦然去面對吧，真相和淚水由我來承擔，一切的一切我替你了結

“我也是非常佩服莫大俠為人的，可惜他這一條路永遠不可能平坦。”澹臺莫深抿嘴一笑，對着手下笑吟吟道，“俠者，是行大善，百善孝為先。”

“可這和家主讓屬下散布莫霄雲和尉遲蔚醜聞有什麽關系。”

澹臺莫深眼裏閃過狡黠的光，醜陋詭異面具遮住他貌美面容，減少了他的柔美，看起來有些駭人，“一個名滿天下，獨步江湖的大俠，會放着血海深仇不報嗎？他這人看似沒有弱點，卻處處都是弱點，我最不怕的就是劍閣了。”

“可他還是和尉遲蔚在一起了啊。”

“這才妙啊。一個月之內，莫霄雲一定去楓龍門和樓清絡生死戰。”澹臺莫深唇角的微笑彎得詭異，“尉遲蔚放心不下必然帶劍閣和彼岸助他，楓龍門統領整個魔教，手下四個護法，從來行事霸道。如今和劍閣互鬥結局只能兩敗俱傷，慕天堡還未起來，又在之前一戰裏傷了元氣，煜煜生輝的不就只剩我澹臺家了嗎？”

“少主，您當真不管楚寒衣的死活了嗎？”

“小衣？我也希望他能活下來。”澹臺莫深笑吟吟的表情頓了一下，似乎痛苦萬分，但也只是轉瞬即逝，“可我是家主，我必須做出最正确的判決……”

“哎，小莫！”

正說着延小鴛推門就進來了，見了澹臺莫深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抱怨道：“怎麽又打扮成這樣？多美的一張臉非得擋着，來，讓哥欣賞一下。”

澹臺莫深笑吟吟地任由他伸手摘下面具，柔聲道：“小鴛，最近江湖上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最近事太多了，你說的是哪件？”

“關于你弟弟。”

不說罷了，他一提延小鴛一拍桌子就火了，“慕天言當他是什麽了？勾搭一個就夠了還想勾搭幾個？我弟弟賤是天生的，他還真會順杆子往上爬！”

手下：“……”有這麽說自己弟弟的嗎？

澹臺莫深安慰道：“慕堡主也算有情有義，男人嘛，誰沒個紅顏知己，他能把神壇的寶座都留給莫大俠，看來也是動了真情。”

“雲霄劍閣要等神壇？！”

“不然你覺得當今世上還有誰能和莫霄雲抗衡？”

延小鴛想了想突然問道：“不對啊小莫，照我對你的認識……你該不會是打算挑撥離間吧？”

澹臺莫深誠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會，澹臺家一向以利益為先，如果我不能做出最正确的決策，就沒法繼續做家主了。”

延小鴛認真地說：“小莫，今天上課的內容是江湖道義。”

澹臺莫深妩媚地笑道：“如果我不能做家主了，我會失去一切，包括你。”

他笑得明媚，延小鴛卻覺得他是認真的，心裏驀然一痛，緊緊地摟住他，“你不會失去我，就算你有一天落魄到沿街乞讨我也會包養你的。”

“……為什麽我會沿街乞讨？小鴛，你別太小看你男人了。”澹臺莫深笑眯眯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到你弟弟。”

延小鴛嘆氣，“小莫，家主有什麽好的？我就想多玩兩年啊。”

澹臺莫深笑眯眯地任他摟着不語。

小鴛，你不知道在有的地方失勢和死亡沒有什麽區別，不過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我會為你撐起這片純白的世界，所有的黑暗我都會一一掩埋。

慕天堡。

“你說什麽？霄雲留下兩把劍不見了？”慕天言從劍閣聽了這個消息馬上站了起來，仔細一想就能猜到莫霄雲這個心思單純的會去哪裏。

莫霄雲出了事武林一定會天翻地覆，慕天言轉瞬間就有了決定，便吩咐淩河，“派人去楓龍門攔下，樓門主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延小鴦惡狠狠地瞪着他，“慕天言你很擔心是不是？！”

慕天言看他發脾氣了連忙溫聲哄道：“當然不是，只是我們現在和劍閣唇亡齒寒，我的小鴛鴦最懂事了是不是？”

“我不同意！你就是不舍得他！他都有尉遲蔚保護了他操什麽心！”延小鴦怎麽會吃他這一套。

慕天言笑嘻嘻地一把把他攔腰摟住讨好道：“我就是娶三個四個五個，你也是最大的……”

“美得你！”

延小鴦力氣抗不過他，只憤憤地在他胸口狠狠地擰了一下，慕天言乖乖地忍下了，笑吟吟道：“我有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事情來得蹊跷。”

說罷對吩咐淩河，“回複謝長夏，劍閣的事慕天堡不幹涉。”

延小鴦睜着水靈靈的眼睛，揚起愉快的笑容，“你真的不幹涉了？”

“嗯！”慕天言溫柔地應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打算在霄雲走投無路地時候救他，他才會感動得以身相許，給我當小妾……”

“你找死！”

“哈哈哈。”

慕天言截下延小鴦的爪子忍不住大笑出聲，在他耳邊低聲道：“隔牆有耳，澹臺家要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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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雲是打算和樓清絡一戰，但樓門主四個護法，尤其是楚寒衣最為狡猾，霄雲一定會吃虧的。”尉遲蔚喃喃道，早下令彼岸的人守在楓龍門的必經之路上，但仍然沒有莫霄雲的消息。

心裏更加的不安，等他自己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手在不住地發抖，竟然因為害怕他出事怕成這樣。

記憶中他從來沒這麽怕過誰。

“少主，慕天堡的小瘋子又發瘋了，慕天言說他們不幹涉。”謝長夏作了個揖回複道。

尉遲蔚心裏又是一沉，“澹臺家是想隔岸觀虎鬥，樓門主絕對不是個能善了的人，長夏，映之，如果我說想拼上整個劍閣和楓龍門作對，你們答應嗎？”

謝長夏脾氣最硬，果斷道：“樓清絡滅了莫家滿門，即便是有人挑唆，也本來就該死。”

連映之猶豫了一下，道：“可楓龍門倒了，整個魔教就會再次大亂，反而更多傷亡。”

謝長夏不服，梗着脖子跟他争辯，“那就可以放縱他為惡了？”

連映之不想和他吵，只弱弱道：“樓門主雖然形式霸道，但有他統治魔教作惡已經算是很少了。這也是師父的心意，他希望能以一人平息這件事，哪怕豁出性命。”

尉遲蔚沉默了，原來是這樣，還是你徒弟懂你。莫希的仇不能不報，但不能拖上整個劍閣，這才是你離開的原因，對嗎？

兩個人還在來來去去地争論，尉遲蔚突然開口溫聲笑道：“你們閣主真是傻，他哪是一人性命啊……是兩人。”

說着拿起了自己送他的雲霄劍和他的星雲劍背到肩上，望向遠方楓龍門的方向，“沒我吩咐，都按兵不動。”

“是。”這次兩聲倒是應得一致。

霄雲，你怎麽能把這些全都扛下來，要和他作戰，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啊。

“尉遲，所有的愛恨糾葛，恩怨是非都由我來承擔。讓世人忘記這些真相和眼淚，這場血債……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替你了結，替我保護好我的劍道——你。”

莫霄雲眺望不遠處山頂的楓龍門，身上背的正是莫希視為生命的劍，眼裏躍躍着決絕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