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鴛鴦

第49章 ：秋後算賬的時候

第四十九章：秋後算賬的時候

——慕天言：陰謀陽謀，明争暗鬥，不過談笑間

“樓門主別來無恙。”慕天言聲音依舊是溫和，臉上仍然是微笑，一如和樓清絡第一次見面。

那時楓龍門還落魄，他和楚寒衣一身狼狽，他就已經立于頂端，俯瞰衆人。聽到慕天堡三個字，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快逃命。

不過一年慕天堡就敗落了，真世事無常。

而如今慕天言站在他面前，仍然是沉穩溫和，仿佛一切都在掌控。僅是一眼就知道真正的他回來了。

樓清絡臉上仍是平靜得表情，眼裏卻是敬意。

“慕堡主久違了。”

楚寒衣也是個人精，也笑咪咪道：“慕堡主不在日子我們和慕天堡一直都相安無事，您母親也照顧得很好。”

慕天言微微點頭，“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到媽和寶寶了，正好一會接他們回去，這段時間慕天堡還要多謝朱雀的照顧了。”

他還點名道姓的，楚寒衣一愣，這仇恨拉得，馬上就感覺到了樓清絡的殺氣——讓你別惹事，你偏不！

楚寒衣一看形勢不利，趕緊笑道：“慕堡主太客氣了，我這就去叫她，至于寶寶……”

“一并帶來吧，也好讓小鴦見見自己弟弟。”慕天言語氣還是溫和，但卻是不容反對。

樓清絡就算敬他，畢竟慕天堡已經敗落，豈能太讓了他，冷聲道：“慕堡主還記得當時答應過我什麽吧？”

“記得。”慕天言爽快地回答道，“這個孩子是慕天堡的血脈，被樓門主收為樣子，相當于慕天堡和楓龍門結了親。”

樓清絡面無表情地點頭。

慕天言接着道：“既然如此，本座不在的時候為什麽小鴦多次瀕死，甚至發瘋都沒見楓龍門出面呢？”

他這話一出就是劍拔弩張的氣氛，樓清絡已經占了起來，那目光全是應戰的狀态，楚寒衣仍是帶笑，但明顯也是随時準備動個手腳。

慕天言毫不怯弱地喝樓清絡對視，卻又突然勾唇笑了，“這麽緊張做什麽？本座只是一個人，來也只是談事而已。”

樓清絡不想說話了，瞅了楚寒衣一眼，意思是你惹得都是你惹的。

楚寒衣則笑眯眯道：“慕堡主誤會了，您不在的時候楓龍門是有幫忙，但各處的暗殺實在太多，小鴦又好勝，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原來如此，本座也聽說了楓龍門和莫家一戰元氣大傷。”慕天言恍然一笑，認同了這個理由，便笑道，“既然如此劍閣的事樓門主應該無力應對了吧？”

楚寒衣依舊是一臉狐貍般的笑容，心裏已經暗暗叫苦，這一個可比延小鴦難對付多了。

樓清絡皺眉淡淡道：“我知道你和莫霄雲有交情，但劍閣不能留，那種瘋子遲早會對付我們。”

慕天言搖頭嘆道：“樓門主要打劍閣，你猜誰會贏？”

樓清絡本來就是傲慢的脾氣，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呵，你意思是一個不過五十人的劍閣我怕了不成？楓龍門何時伏低做小過？”

“在慕天堡還在的時候。”他話剛說完慕天言就一字一句地回答了他，語氣和表情肯定，不卑不吭，卻氣勢壓人。

樓清絡跟他對視的眼神如刀，帶着殺意，楓龍門不就落魄了那麽一陣嗎？這小子還一直提一直提不放了是吧？！

慕天言聲音又和緩了下來，“霄雲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不會主動找人麻煩，樓門主難道不知道你們和澹臺家這場紛争已經攪得整個江湖怨聲載道了嗎？再對付劍閣，加上莫家滅門那件事，你說人心會是向着誰的？”

他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樓清絡也沉默了，慕天言接着道：“另外，朱雀有沒有聽過彼岸？”

楚寒衣純藍色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什麽都沒說出來。

“小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吓死我了！嗚嗚嗚嗚嗚……”慕九歡一推門就哭了起來，吓得懷裏的兩歲寶寶也跟着哭了起來。

慕天言：“……”她怎麽還這樣？

樓清絡：“……”怪我咯。

楚寒衣幹咳一聲，“下次進來前敲個門行嗎？這句話我已經說了幾百遍了，你能聽一遍嗎？”

“你以為我願意聽你□□嗎？又沒我叫的好聽！”慕九歡叉腰嚣張道，“我家小言回來了，你還敢欺負我麽？還敢嗎？”

“……天地良心，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楚寒衣覺得這女人就是來克他的，不對，這女人得誰克誰，想了想最後誠懇地跟樓清絡商量道，“把她送走吧，送走好不好？”

樓清絡這才對慕九歡問道：“你下次什麽時候回來？”

慕九歡看着兒子也回來了，都挺好，這才不鬧了，得意道：“怎麽了？這才知道舍不得我？”

“清絡的意思是怕你再回來，做好心理準備。”楚寒衣笑眯眯地逗她。

“寒衣別胡說，我就想問她白吃白喝的錢什麽時候還。”樓清絡一臉平靜地說完這句話。

慕九歡已經徹底看清了自己在楓龍門的地位了，果斷地決定，“老娘要回慕天堡，不到你們求着我我是不會帶着寶寶回來的！”

“寶寶？”樓清絡這才認真地想了想，寶寶确實舍不得，最後和楚寒衣交換了一下眼神，才淡淡道，“慕堡主說的是我會認真考慮，至于寶寶……”

慕天言莞爾一笑，“樓門看來很中意我媽的兒子。”

楚寒衣幹咳一聲，“畢竟是他接生的。”

慕九歡咳得根本停不下來，滿臉通紅，樓清絡沒說話，但顯然也是覺得尴尬了。

慕天言好半天才溫聲道：“等過一陣再說吧。”

樓清絡除了楚寒衣很少這麽執着過一個人，又道：“我有意把整個楓龍門的武功和門主之位都給他，你還嫌棄不成？”

“樓門主誤會了，當然不是了。”慕天言溫聲道，“只不過慕天堡的武功和堡主之位也不差，是吧？”

……媽的！當時就該聽楚寒衣的滅了他們！

樓清絡眼睜睜地看着捧在心尖上的寶寶被抱走了，心裏各種不甘，最後只能嘆氣，“當初以為把他抱過來是威脅了慕天堡，沒想到最後卻成了我的威脅，慕天言真算計。”

楚寒衣笑眯眯地嘆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門主，我們是不是該報彼岸當年的一箭之仇？”

“去吧。”樓清絡敷衍道。

“……”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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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哥。”延小鴦揚起一抹甜笑，去掉了妖肆的味道，看起來俏皮可愛，又讨人喜歡，可惜他哥根本不領情，直接給了他一腳。

“你還認我這個哥？哥還以為你滿腦子都是你的慕堡主了呢！”

延小鴦撇了撇嘴，認真道：“是這樣沒錯啊。”

“延小鴦！哥是不是說過下次見你一定打得你後悔被生出來？！”他哥這暴脾氣一上來就想揍他了，但剛舉起拳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你特麽不是瘋了嗎？這是鬧哪般？”

“哥要是死了一定是蠢死的。”延小鴦往後跳了一步，目測這個距離他哥打不到他，繼續笑嘻嘻道，“我是裝的啊，哎哎，那天哥哭得真慘……”

“次奧，哥今天非抽死你這個賤貨！”延小鴛挽起袖子就要揍他，但抓了半天沒夠到，肺都快氣炸了，“枉我為你掉了這麽多眼淚，你特麽心裏一直在笑我是吧？！”

延小鴦這才停下，好像是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然後誠懇道：“這你都猜到了，不愧是親哥。”

“……氣死我了！延小鴦！”他哥還在炸毛，就有一個頭戴詭異面具，身着白衣的長發美人走了出來，按住了他的肩膀，聲音是笑吟吟的，對着延小鴦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聽說慕堡主回來了。”

延小鴦見了他一改剛才的圓潤可愛，連眼神都變得狡猾了，擡頭一笑，“托您的福，一切都好，今天我代慕天堡來正是為了這件事。”

“我說你怎麽不自稱本座了……”

延小鴛又想上去得他，被澹臺莫深抓了回來，忍不住莞爾道：“管教無方，見笑了。”

“不是你們怎麽說話的呢！”延小鴛這個抓不住那個打不過，最後只得瞪着自己弟弟，意思是你敢不幫哥說話……

“家主這麽說太客氣了。”果然他弟弟很給他面子地笑了一下，接着道，“還請家主好、好管教這個男寵……”

“次奧！你這賤貨！還敢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