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之路很艱難

第8章

言殇塵沒答話，他回頭望去，只見言殇塵正盯着一群鴛鴦沉思，“發什麽呆，小心掉進水裏。”

“你不覺得這群鴛鴦很幸福，可以與心愛的伴侶生活在一起，沒有世俗的牽擾，不用擔心綱常倫理的阻礙，只要相愛便可以在一起。”他看了一眼赫連宇，又迅速收回視線，耳畔微微泛紅。

“呃！”總覺得殇塵今天有些不對勁呢？赫連宇想着，是不是在朝都呆着不習慣，想家了！

竹篙一上一下随着水面擺動，太陽緩緩落下，游回岸邊來到街角時，卻發現馬車居然不見了！

“糟糕，被人偷走了，”赫連宇有些郁悶，“原來都不會遇到這種情況的，這下可怎麽回皇宮？”

言殇塵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要不然走回去好了，一個馬車值不了多少錢，何況你又不缺錢，計較那些做什麽。”

“那也是我的錢，怎麽不能計較。”赫連宇小聲抗議。

言殇塵眼睛一斜，“你說什麽？“

“沒什麽？“赫連宇立刻閉嘴。

“呵！“斂住嘴邊笑意，言殇塵主動拽着他的袖子，”走吧。“

出了街道，就是喧鬧的街市，小販的生意熱火朝天，因為快到傍晚，行人紛紛回家，由于二人的出現，他們停下腳步，好奇打量着，哪裏來的俊秀公子。小姑娘小臉通紅，花癡的讨論，“你看那一男子長得好俊，”“哪有，那個白衣男子才好看呢！”

白衣指的是言殇塵，而紫衣自然指的是赫連宇。

一些大膽的姑娘逐漸上來搭讪，“公子今年多大？”“公子是否娶妻？”“奴家對公子一見鐘情，願入府中為妾為婢，不知……”

蜂擁而來的姑娘讓赫連宇招架不住，連連後退，言殇塵見此情況，拉起他的手就往人少的地方跑，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來。

“呼，”言殇塵靠着牆猛烈地喘息，“朝都的女子太瘋狂了。”

“我，我以前出來從沒遇到這種情況。”赫連宇扶着樹幹，女人太可怕了，幸好他不喜歡，擡頭瞧瞧看了一眼言殇塵，不由的笑了笑。

他扶着赫連宇，“走吧，否則晚了宮門就關了。”

赫連宇沒動，他疑惑道：“怎麽不走？”

“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言殇塵搖頭，“難道你不認識？”

赫連宇眼神似有羞色，“不認識。”

“什麽？”言殇塵頓時抓狂，“你是皇帝，住在朝都，怎麽可能連路都不認識，你是白癡嗎？”

“你，你不要那麽兇嗎，誰規定皇帝就必須認識路呀！”赫連宇委屈道，這也不怪他，平常出宮就是坐着馬車，老馬識途，自己就能找見回去的路，誰知今天馬車丢了呢？

“那怎麽辦？”言殇塵氣急敗壞，捶了下牆，白皙的手很快紅了起來，赫連宇急忙握在手裏摸了摸。

“就算回不了皇宮，你也沒必要這麽氣呀，好好地捶什麽牆。”

言殇塵炸毛，“我有什麽好氣的，關鍵是你，你明天要上朝，倘若被人發現你不在皇宮，可能會引起動亂，我是在擔心你。”

心剎那被一團溫暖包裹住，殇塵這是在關心他嗎？

情緒慢慢平複下來，言殇塵問他，“現在我們該去哪裏，今夜在哪裏休息？”

擡頭，天已變得漆黑，四周燈火通明，赫連宇掃視一圈，沒有找見客棧，不過，前面倒是有一家沒有亮光，想來是主人不在家。“不如我們去那家。”

“你瘋了，”言殇塵顯然也看到了，“這樣會被人家當做賊的。”

“放心，沒事。”他拉着不情願的言殇塵走着，很快就到了門口，門環上面積滿了灰塵，“你看這戶人家肯定好久都沒回來了，放心吧，不會被當做賊的。”

“呵，你沒看見門上有鎖嗎，怎麽進？”言殇塵嘲諷的笑了笑。

“看我的，”赫連宇拔下頭上束冠的發釵，将它插入鎖口，扭動了幾下，“叮”的一聲，鎖開了，他們徑直進入。

眼前的房子十分破舊，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裏面漆黑一片，借着月光，赫連宇才得以看見屋子的全貌，除了一張床，幾個椅子之外，別無他物。看此情形，主人早将屋子遺棄。

将床鋪整理了一下，他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今天我們兩個睡一起如何？”

言殇塵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我真的很好奇，你是皇帝嗎？有哪個皇帝會做撬鎖，整理房間這樣的事情。”

赫連宇與他并排躺在一起，“皇帝不會做，不代表我不會做，殇塵你還是不了解我，我以為在這半個月內，你可以将我了解的明明白白的呢！”

“了解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那是要花一生的時間才能做好。”

“那你可願意了解我？”赫連宇把臉扭向言殇塵的方向，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感受到言殇塵急促的呼吸，赫連宇猜想他一定很緊張。

“你，是不是喜歡我？”

半晌，言殇塵才發出了聲音，沒有言辭鑿鑿的質問，也沒有其他什麽激烈的反應，只是單純的詢問。

赫連宇沉默了，很久才回出了一句，“嗯，那你呢？”小心翼翼的試問，讓他不由的緊張起來，心髒忐忑不安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