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以後只能是我的
江星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能感受到蕭景音此前的無奈、擔心與失落。她點點頭,輕聲道:“是,是你的星辰,阿音。”眼神真摯濃情。
蕭景音靠近她故意小聲道:“那你證明給我看。”
清淺的呼吸噴灑在江星辰的鼻間,酥酥癢癢的。
江星辰瞬間懂得蕭景音在邀吻,沒有任何的遲疑便吻了上去。四唇相貼,纏綿溫熱的吻,屬于江星辰獨特的奶香氣息與讓蕭景音沉淪過無數次的吻技。蕭景音身體輕輕顫抖,是她的江星辰。嘤咛聲悅耳入魂,江星辰受到了蠱惑,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來緩解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卻被蕭景音輕輕按住不規矩的手指。
蕭景音擁住她,頸間纏繞。平複了紊亂的呼吸,聲音有些悶悶的道:“從你中毒到今日已經是第七日了,我來的時候,你抱着別人叫夫人,看都不看我一眼。”
江星辰聞言,身體僵住,怎麽可能?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可我...”蕭景音說着又退出江星辰懷抱,看着江星辰,眼神幽怨的道:“可我就是生氣,你明明記得自己有個夫人,卻還認錯了人。”
江星辰啞然,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醒着的時候一點記憶都沒有,還稱別人為夫人。
她的阿音受委屈了,江星辰将蕭景音重新擁入懷裏,撫摸着蕭景音柔軟的後背,柔聲的對她說道:“以後我若在不記得你,不用管我想做什麽,你就把我捆在你身邊,任憑發落,絕無怨言。”
蕭景音擁的更緊了,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在體會第二次。當她看到江星辰抱着別的女人的時候,心中說不出的難過。看着江星辰每晚必須要抱着蕭景安入睡,還說稱是自己的夫人,蕭景音心中的醞釀的酸醋也只能自己體會了。
蕭景音委屈的情緒稍稍被江星辰緩解後,坐直了身子繼續道:“你中的毒是水草的毒,雖不致命,但接觸後導致精神錯亂,你還記得跳入水中後的事情嗎?”
江星辰思索片刻,輕輕點頭後又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記憶中的是否和現實是一樣的。”
她将與女子和婢女進入水中,發現女子不會水,一直到她來到“溫宅”都敘說了一遍。
蕭景音抿了抿唇,道:“我也是聽阿姐說的,初雪診斷你是中了毒,神智不太清醒,如幾歲的孩童,景安也是。”
“景安是誰?”江星辰問道。
蕭景音揚眉道:“你叫了人家幾日的夫人,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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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辰結舌,不敢再問。
那女子是宣王之女蕭景安,她還有一個兄長名為蕭景平,兩人名字合一起意為平平安安。
蕭景音告訴了江星辰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半是秦淩說的,一半是她自己看到的。
秦淩說那日她們都進入了水中,江星辰看到蕭景安不會水,其實并不是,而是被藤蔓纏住了。
江星辰去解開的時候,發現藤上居然有針刺,看着蕭景安腳踝處因掙紮而被刺破後一直出血,藤蔓的毒液與血液混合與水融合,很快江星辰就失去了主意識,胡亂的将藤蔓扯開,手指處也劃傷了,導致中毒更深。
她與蕭景安上岸之後,江星辰發現蕭景安還在流血。起初還好,跟随着秦淩他們一起去了別院,也就是溫宅。這裏是江遠鳴早年置辦的宅院,因有溫泉,所以取名為溫宅。
可江星辰進入府中後,每日都背着女子到處亂走。怎麽也不肯把人放下來。更甚的是,夜晚的時候還要将人抱在懷裏,秦淩想要将她們分開,可江星辰不許,嘴裏嘟囔着這是她的夫人,誰也不許碰。
蕭景安更是把她認成了自己的哥哥,每日背着她游玩,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夜裏也就窩在江星辰的懷裏入睡。
兩人的行為舉止像極了幼年的孩子。
秦淩見狀也不敢耽擱,便傳信讓蕭景音與曾初雪過來。蕭景音接到信,不眠不休的從官道騎馬來了固寧縣,一進府內便發現兩人黏糊在一起。
若不是自小與蕭景安就熟識,眼睛又生得極為相似,她還真認不出來此刻的蕭景安。她黑着臉想要将兩人分開,江星辰卻把她推開道:“你做什麽碰我夫人。”
蕭景音又氣又心疼,聽了秦淩的解釋,她還是生氣。
不辭而別就算了,走了幾日也不傳個信,傳了信,一來到就給她一個這麽大的驚喜!蕭景音緩了有些波動情緒,換了一種方式,用哄孩子的語氣對江星辰道:“你知道她叫什麽嗎?”
江星辰低頭想了想,搖搖頭嘟囔道:“不知道。”
蕭景音笑道:“她叫景安,不是你的夫人,你的夫人是景音。”
江星辰立時變了臉道:“你騙人,我都不知道我夫人叫什麽,你怎會知道?”
蕭景音此刻覺得自己在與江星辰說下去,指不定會怎樣。尤其是看到她還抱着蕭景安,蕭景安傻傻的在她懷裏,吃着糕餅,根本就無視她兩人的對話。
平日裏對蕭景音百依百順,心心念念也都是她的人,如今跟她對着幹,還抱着別的女人。蕭景音當真是裝得出一副好脾氣。讓曾初雪為江星辰診了脈,确認此毒只是讓她有些錯亂精神,只需用些藥,過些時日自行排出毒素而不會有其它影響,才放下心。
夜晚的時候,江星辰一直牽着吃飽喝足的蕭景安,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蕭景音便讓人搬了一副躺椅,在她們床邊守着。就憑江星辰清醒時候對她那股色勁,誰能保證她倆人不幹出點什麽,她非常的不放心,就差橫睡在她們中間了。
但這些想法肯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她只道是不放心江星辰與自己的這個妹妹,恐夜晚有什麽突發狀況。前兩日都是秦淩與那名丫鬟看護着,并沒有什麽異常的狀況。蕭景音一來便接手過去,秦淩想讓她休息一日在來照看,但蕭景音堅持要留下,秦淩無奈告訴她有事喊一聲即可,她就在隔壁房間。
好在幾日都無事發生,蕭景音也會與江星辰說幾句話,江星辰也記住了她的名字,喚她阿音。這才讓蕭景音心情略有些舒緩,直到江星辰中毒的第六日夜裏,江星辰早早的睡去,睡前也沒有要找她的“夫人”,蕭景音便把蕭景安安置在了別的房間裏。
蕭景音也下了命令,讓下人們不許胡說八道。
今早江星辰嘔吐後,清醒的喊了一聲阿音,蕭景音只當她的毒還沒有散盡,對待她像平日裏,置氣般的冷淡了些。
現在确定了是清醒後的江星辰,蕭景音又變成了在她身邊溫軟可人的模樣,還有幾分帶着醋意的嬌嗔。江星辰一醒來便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聽着蕭景音說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後,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人兒,難免不動些想法。
方才被蕭景音壓住的感覺,又萦上了心頭,眼神中□□裸的情丨欲,不帶絲毫掩藏的看着蕭景音。蕭景音笑着使壞的離開了她的床榻,江星辰見吃不着美色了,認命的的掀開錦被下了床。
蕭景音突然又覺得釋懷了些,至少江星辰在抱着蕭景安的時候,沒有逾矩的動作,更沒有漏出過這樣的神情。她給江星辰穿好了外衫,在江星辰的鼻間輕輕吻了吻。
又在江星辰的耳邊輕輕的道:“你以後只能是我的。”
江星辰眉眼舒展,勾起唇角笑着應道:“好,我是阿音一個人的。”
江星辰出了房門便與秦淩去看了船夫,船夫自那日後就一直被軟禁在了溫院,由侍衛們看守着,禹哲聖也只問出了一點事情,船夫說那日只見得那邊火光通明,染映的河水都通紅一片,其他一概不知。
船夫明顯是看到江星辰他們不會拿他怎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說與不說都沒什麽事。反正到時候會放他離開。
江星辰回房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去找蕭景音的蕭景安。依舊是初次見面時候的紅衣,這次未帶鬥笠與面紗,江星辰只看了一眼,确實與蕭景音有幾分神似。江星辰有禮的問候到:“安郡主好。”
蕭景安被江星辰先問禮,明顯有些局促,回禮道:“江世子好。”
許是丫鬟把這幾日的情況告知了她,她才會顯得有些窘迫和尴尬。
江星辰直起了身子問道:“安郡主可是要去找阿音?”
阿音?蕭景音的最後一個字不就是音字嗎,蕭景安覺得江星辰能這樣稱呼一國的公主,想必兩人的感情一定非常好。
蕭景安點點頭道:“是,皇姐讓景安過去一起用膳。”
江星辰道:“一起吧,正好我也要與阿音一起用膳。”
蕭景安點點頭和江星辰一道去了正廳,到了正廳,蕭景音正要吩咐人去請江星辰她們,就見江星辰與蕭景安一起過來了。看到她倆走在一起,莫名覺得有些般配,心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醋意又湧了上來。
蕭景安與蕭景音見了禮,兩姐妹好些年不見了,到是有不少的話說。席間蕭景音都沒有看過江星辰,一直在給蕭景安布菜。江星辰也不明白怎麽又讓蕭景音生氣了,一頓飯吃的也是悶悶的。
晚膳結束後,蕭景音直接去了蕭景安的房間,說是要姐妹之間說說悄悄話,讓江星辰自己一個人睡。
蕭景安比蕭景音晚出生了一年,雖比不得皇家的金貴,但在宣王府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母親是江南人,但她卻有北方人的灑脫,但因身體的孱弱的原因,看上去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自小也是聰慧機靈,進京住的那些日子都是與蕭景音在一起,姐妹之間的關系也比其她的兄弟姐妹關系要好一些。
夜裏亥時末,蕭景音與蕭景安聊的也困倦了,本想待在蕭景安的房間過夜的,但心裏又擔心挂念着江星辰,便起身告辭。
回到正院卧房的時候看到房間裏的燈已經滅了,以為江星辰已經睡着了,便摸着黑進去。挨到床邊,伸手摸了一下,卻發現床上并沒有人。
深更半夜的,江星辰去哪裏了?蕭景音讓人掌了燈,坐在床榻邊,問了下人都說沒見到,她想要去問問秦淩,發現秦淩也不在。
等了一個多時辰後,天下起了雨。江星辰穿了一身夜行衣身上都濕透了才回來,見到蕭景音在房間裏有些驚訝的問道:“阿音,怎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