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狐假虎威
程素衣沒什麽好避諱的，一腳踢開了金府的大門，命人将這府裏的東西砸的砸摔的摔，末了還将那兩個人口販子往門裏一扔，這麻袋裏的人冷不防被扔到地上，哎喲的喊了一聲剛好将人都引了過來。
“這麽大的金府，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果然是小戶出身，毫無教養。”程素衣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她事先求了洛傾銘，不論怎麽都要欠人情，還不如搞個大的，反正有人替她買單。
“什麽人敢來我府門放肆？”金老爺正在正廳飲茶，聽到有人來鬧事，茶也顧不上喝完，急急忙忙的沖出來立威，他表姨父可是知縣，這塊地方就沒怕過誰，難得有人挑事，可不得找機會把人打的滿地找牙。
“你姑奶奶來了，還不出來迎接”聽程素衣敢回話，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金老爺是什麽人，惡霸一樣的人物，敢跟他叫板，真真是不想活了。
“找打”金老爺看程素衣嚣張的模樣瞬間氣血上湧，這不是到他門口挑釁他嗎？連忙叫了打手将程素衣他們團團圍住，可區區打手怎麽是暗衛的對手，不出兩三下便被打倒在地，這群打手發現不是對手，慌忙地從地上爬起，灰溜溜的從門口逃了。
“怎麽樣？還打嗎？”程素衣拍了拍手，從暗處又走出幾人，局勢瞬間逆轉，發現圍牆那邊有個小厮準備報信，程素衣從腰間掏出令牌笑道：“怎麽？想報信啊？先看看這個再說。”
“你....你當我是吓大的？”金老爺明顯慌了，說話也有些結巴，輸人不輸陣，還在心裏安慰自己，一個黃毛丫頭而已，能有什麽能耐。
“認不出來嗎？這也難怪，蝼蟻怎麽有機會見識鳳翎”程素衣将令牌塞到小厮手裏，讓他去搬救兵，她還怕他不去呢？這不就有好戲看了嗎。
見小厮久久不回，金老爺心裏也泛起了嘀咕，可他這身份，他若是服軟了，以後還怎麽混啊，雖有些發怵此時此刻只能撐着。
“他若是敢來，才奇怪得很呢”程素衣瞥了眼金老爺，看對面一臉茫然繼續說道：“這令牌上刻的可是蟒紋。”
“胡說八道”金老爺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可面上還裝作無事，這丫頭定是知曉他沒見過蟒紋，亂說一氣诓他的。
“那我們慢慢等，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大家都休息會吧，畢竟金老爺的救兵在千裏之外呢！”程素衣不緊不慢的找了個秋千坐下，暗衛們得了命令也原地休息，只有金老爺和家仆們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正當他們坐立難安時，小厮卻回來了。
“大老爺說了今天有公務繁忙，無暇顧及老爺”小厮老老實實的把這話傳回來，便退下了，只留下金老爺，金夫人，和幾個還沒逃走的家仆。
“都說了不會來的，說了你又不信，那令牌上是蟒紋，他斷不敢來罰我，他若是來了，你猜他是大義滅親呢？還是會為了你這個表親丢了仕途”程素衣晃了晃秋千，這聲音聽得更加他們心慌。
“是我瞎，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給您賠罪，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一家老小。”金老爺一看對面大有來頭，立馬跪下叩頭，他可不能得罪這厲害角色。
“你得罪的可不是我，是他”程素衣指了指旁邊的蕭墨城便又坐在秋千上，這每晃一下，金老爺的心就跟着顫一下，摸不清她到底什麽想法，只能先跟蕭墨城道歉。
蕭墨城見金老爺跪在地上跟他道歉，心情五味雜陳，真的是太可笑了，可他能笑嗎？他應該笑嗎？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不可能假裝無事就這麽原諒金老爺和金夫人，但他怎麽計較？需要他們付出什麽代價？這不是向別人承認他不幹淨了嗎？但是他能忍嗎？他也不能，蕭墨城握緊雙拳，強壓心中怒火，轉過身對程素衣說：“素衣姐姐，我沒事的，勞你費心了，我們回去吧。”
看着蕭墨城滿臉委屈的樣子，哪裏像沒事，程素衣心裏一動，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氣是因為蕭墨城還這麽年輕就遭到這對夫妻的羞辱，心疼也是，但此時此刻也只得先說服蕭墨城。
“你只管去，剩下的事有人給我們擔着，墨城，報仇是一個人的事情，善良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做人要有原則有底線，可以忍一時，但不能忍一世。”說完，程素衣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也是表明目前她不會出手的意思。
我......蕭墨城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将金老爺綁了起來，金老爺嘴裏還在求着饒命，蕭墨城沒有理會金老爺說的什麽，抄起鞭子就往他身上招呼，這金老爺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哪裏挨過打，被打了幾下便慘叫連連，連聲讨饒。
“你不是最喜歡聽這種聲音了嗎？我讓你一次聽個夠”聽着金老爺求饒的聲音，蕭墨城更加覺得惡心，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甚至更加用力，可謂鞭鞭到肉。
“看在我們曾經情分上，求求你饒了老爺吧！”一旁的金夫人實在是不忍再看，連滾帶爬的抓着蕭墨城的衣擺求他。
不說話還好，說完這話蕭墨城簡直恨極了，一鞭子直接抽在金夫人的臉上。
“若不是你使了些下作手段，又怎麽會....你還敢提情分？”什麽情分？是給他下藥的情分？還是屢次下藥強迫他，後又把他送給金老爺把玩的情分？看她是個女子，蕭墨城補了幾鞭子就繞過她。
一旁的金老爺看着自己夫人被打，絲毫沒有心疼，反而更加恐懼，他發現蕭墨城是個狠角色，現在又有了靠山，他會怎麽報複自己？越想越怕，然後他當着衆人的面，失禁了。
......一時之間衆人的表情可以說是千姿百态，奇形怪狀，程素衣倒是不關心這人是死是活，她在意的是蕭墨城的情緒。
“喜歡玩是吧！我讓你玩個夠。”蕭墨城見金老爺這樣，像是瘋魔了一樣沖進倉庫，找了塊燒紅的烙鐵對着他的下方突起，按了上去。
金老爺的慘叫瞬間将衆人的表情調整一致，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文質彬彬的少年會突然發狠，緊接着對準肩膀位置也烙上一塊，這才停了手，将烙鐵丢在一旁。
“這不是你最喜歡玩的游戲嗎？怎麽，玩不動了，你不是還有很多玩具嗎？我們慢慢玩。”蕭墨城狠狠的盯着金老爺，可金老爺疼的說不出話，也給不了什麽其他的反應，等金老爺氣喘勻了，蕭墨城抄起鐵棍，對着左腿就是一棍，又補了幾下，硬生生将他的腿敲斷了，金老爺也是沒受住這斷腿之罰，直接暈了過去。
明明是做了壞事，可他卻在笑，好像不受控制一樣，和他們當時一樣的笑。蕭墨城心想，像我這種人，果然要下地獄吧。見蕭墨城的表情有些微妙，程素衣趕緊攔住他，告訴他已經可以了，這會蕭墨城恍惚回過神，笑道：“是你啊，你來救我了？”
“是啊，沒事了”程素衣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算得上可以了，至少沒有打死人，說明蕭墨城本身就不壞。
這下蕭墨城算是徹底回過神了，顧不得是否還有人聽他講話，轉身對他們說：“我廢了你兩條腿，我們算是兩清了。”說完覺得還是應該叫程素衣來主事，便站在程素衣身後。
“不論你們損失多少都與我程家無關，希望你們記住這點，限你們今日之內将這府邸恢複原樣”說完程素衣從口袋裏面摸出一紅一綠兩個瓷瓶扔給金夫人又繼續說道：“這紅的你先給你家老爺服下，運氣好的話還能保住命，這綠的嘛，你自己服下。”見金夫人遲遲不飲，她又補了一句。
“放心，不是什麽毒藥，我家墨城大度，說饒你一條命，但我想讓你明白一件事，別去欺負那些不該欺負的人，多做善事，不然真的會遭報應的”蕭墨城是不想施暴女性，可不代表她不可以，惡人作惡的時候，沒法伸張的正義，也會變成一種惡，而遲到的正義，哪能算正義呢？程素衣心知肚明，真是半點不由人啊，若是早點遇到他就好了。
“我不會做那些驅逐欺壓你們的缺德事，墨城即說放了你們，我也不好參與，只是你們以後給我小心點，再讓我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可就不止一條腿這麽簡單了，還有，今日之事誰敢洩露半句，下場只會更慘，聽見了嗎？”在場的沒有人敢回答，但這也算是默許了他們不會說出去，畢竟誰也不想因為嚼舌頭丢了小命。
“你們以後誰敢欺負他，就是跟我作對，我看誰有這個膽子”程素衣在他們面前裝腔作勢，實際上心裏明淨的很，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讓她欠人情，她自然是要先賒個夠本，戲也唱完了，牽着蕭墨城的手準備回府，衆人見侍衛走遠，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就在此時麻袋突然動了動，手快的小厮趕緊揭開麻袋，看到渾身是傷的人販夫妻，三個人面面相觑有苦難訴，金夫人此刻哪裏還能管那麽多，趕緊将紅色瓷瓶的藥倒在手裏給金老爺服下，又是要請郎中又是要找人拾掇院子，一時之間金府亂成一團，這些跟程素衣倒是沒什麽關系，此時此刻她正想法子安慰蕭墨城呢，二人面色如常內心卻頗為糾結，轉眼間便到了程府。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看，建議和支持請多多評論，愛你們，筆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