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醜胖逆襲變校花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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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漾将疊紙愛心放到顧星遙的手掌心裏時, 見他将筆收了，看樣子是算出題了，便順帶瞄了一眼他的答案。
顧星遙算題速度算快了的——至于趙漾, 則不在正常讨論範疇之內，他算好答案的時候, 其餘絕大部分同學仍在演算。
數學老師則負手而立，大約是在講臺上站得久了，也開始慢慢走下來，巡查似得, 似乎是想來看看各位同學的答題情況。
趙漾一手撐着下巴, 側着身子看向顧星遙，慢慢地叫他：“寶貝兒~”
顧星遙翻書的手指一頓，轉過臉來看她，兩道好看的眉毛微微皺着，似乎有些不耐：“有事？”
“我說，”趙漾笑看着他：“你的答案不如你的長相完美啊~”
顧星遙的眉毛皺得愈發緊了：“什麽？”
趙漾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着桌面：“最大值是1/2, 你得出來的結果是√3/2的話, 我想……、”她說着停了下來，看了顧星遙一眼, 笑道：“喂, 顧星遙，我告訴你你錯在哪兒, 你親我一口怎麽樣？”
顧星遙笑了一下：“我說, 趙菲菲，你憑什麽篤定你的答案就是對的？”
趙漾：【就憑我是xx年xx省高考理科狀元_(:3」∠)_】
趙漾好笑道：“不信？那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
“什麽？”
趙漾将腦袋枕在胳膊上, 斜着眼睛看向顧星遙，忍笑道：“這道題的答案要不是1/2的話, 我就讓你親一口；要是的話，你就讓我親一口。怎麽樣？賭不賭？”
趙漾見顧星遙還真的反應了一會兒，忍不住将腦袋埋進胳膊肘裏，肩膀一聳一聳地悶笑道：“哈哈哈哈，顧星遙，你太可愛了你！”
顧星遙反應過來，皺了一下眉，聲音似乎有些壓抑：“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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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漾擡起腦袋，重新枕靠在手臂上，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我說，你能不能換個詞兒啊，我有這麽無聊嗎？”
這回顧星遙沒理她。
趙漾輕撫了一下額頭，笑道：“好嘛，我告訴你還不成嗎？你自己看看，求V最後簡化的那個式子，分母部分需要先确定範圍——你那個範圍，是不是求大了？”
顧星遙頓了一下，視線重新看向一旁的草稿紙，過了一會兒拿起了筆，筆帽旋開時發出一聲細微的“啪嗒”聲。
趙漾挑了下眉，左半邊臉頰小幅度地挨蹭着手臂：“我說，顧星遙，我提醒了你，你不謝謝我嗎？”
顧星遙：“嗯，謝謝。”
趙漾：“……”
趙漾：“不是，你……你就這樣謝我？”
“不然？”
趙漾慢慢地挪騰過去，腆着臉道：“給點獎勵呗，比如……”
“比如去講臺桌上算一下題。”
趙漾一愣：【怎麽聽這音色，還有聲音來源的方向不太對啊。】
007：【擡頭有驚喜→_→】
趙漾一擡頭，正好對上數學老師那張“和藹可親”的臉：“菲菲啊。”
趙漾含淚應道：“嗳。”驚喜什麽的，果然只有驚沒有喜……
數學老師扶了扶眼鏡：“你變化這麽大，老師都快認不出你了。要不是班主任和我提過你的事，加上我記得你這個挨着角落的位置，我可認不出你。沒想到，你也有鹹魚翻身的一天啊。”
趙漾呵呵傻笑：【鹹魚翻身什麽的……聽着不像是好話……】
007：【→_→】
數學老師又仔仔細細地把趙漾打量了一番，這才“慈祥”地笑道：“菲菲啊，我看你和你的新同桌聊天聊得很開心，看樣子，是很空閑了，那不如去講臺上把幻燈片上的題目做一做吧。就寫在黑板上，把解題步驟給我寫清楚了，也讓老師看看，你的腦子，是不是和你的樣子一樣，都有了質的飛躍。”
在趙漾接收的有關于趙菲菲的記憶中，數學老師從前倒是不怎麽為難她的——談不上關照，但也從不取笑奚落，她不知道為什麽他今天說話這麽陰陽怪氣。
數學老師今天也的确有些生氣，他剛剛在前面就看到趙漾側着身子在跟顧星遙講話，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都走到她身邊了，她還沒講完！他印象中趙菲菲雖然不怎樣聰明，但從不鬧騰，上課聽不懂也只是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聽不懂，從不和人講話，沒想到變漂亮之後卻喜歡纏着別人在課上講話，這算什麽！
只不過數學老師在學校一向都有“笑面佛”的稱號——無論心裏邊兒在想些什麽，面上永遠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從不表露出來。所以盡管心裏生氣，面上看上去也依舊是慈眉善目的。
他知道趙菲菲的腦子不聰明，別說填空題倒數第二題了，就是正數第二題，她也未必能做出來，之所以叫她上講臺做題，完全是想讓她難堪一下，好教她長點記性，以後上課悠着點兒，也給他一個由頭可以好好地批評一下她——你早做完了，會做了，那講講話倒還情有可原，你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不好好鑽研題目，講話講那麽起勁幹什麽！
趙漾于是走上講臺，從粉筆盒裏挑了支黃色粉筆，轉身開始在黑板上書寫步驟。她很快就寫完了倒數第二題，正要放下粉筆時卻忽然想起剛才數學老師的那一句“把幻燈片上的題給我做了”，她擡頭又看了一眼幻燈片，發現這頁幻燈片上不單有倒數第二題，還有最後一題，那老師的意思，是不是讓她把這兩題都給做了？趙漾想了一會兒，重新在黑板上寫了起來——反正她都會做，做多了總不是壞事。
她寫完題後，放下粉筆，拍了拍手走回座位。
剛才有趙漾擋着黑板，數學老師沒能看清楚她的解題步驟，這會兒她下來了，他才清了清嗓子道：“來，我們來看看趙菲菲同學的解題……”話還沒說完，數學老師倒先怔住了——趙漾不僅做了倒數第二小題，她連最後一小題都做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做了就做了，居然還做對了！
數學老師原本準備了一肚子批評教育的話，以為終于可以說出口了，此刻也只能作罷，他看着黑板上那一步步清晰的解題步驟，簡潔明了，有條不紊，是用最簡單快速的方法算出了答案——對不需要寫上解題過程的小題來說，這是最完美的解題方法，他看到這裏，也不禁點頭道：“算得好，算得真好，參考答案的方法也不如這一種簡便。”又回頭看着同學們笑道：“這最後一道題，當初我算的時候走了彎路，要不看答案還算不出來呢，趙同學可以的。”
底下頓時一片嘩然，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趙菲菲成績是公認的差，尤其是數學，簡直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結果現在居然算出了填空題最後一小題，老師不是說那道題有壓軸題第三小問那麽難嗎？那得省狀元才能做出來吧，現在趙菲菲算出來了算怎麽一回事？而且老師自己都說當初沒算對，言下之意是趙菲菲比老師還厲害了？
這件事的震驚程度不亞于黑胖醜趙肥肥搖身變成白瘦美趙菲菲。
于是關于趙菲菲“學渣逆襲”，“吊打老師”，“省狀元本元”等一系列傳聞很快在整個年級裏傳了開來。
其中絕大多數同學對該傳聞深信不疑——趙肥肥都能變成趙菲菲，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并再一次對趙菲菲表示驚嘆——樣子腦子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怕不是洗髓了吧？
其中一部分持懷疑态度——傳聞這種東西，聽聽就算了。
以校花李嫣然為代表的極少一部分同學對此嗤之以鼻：“她趙菲菲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她的數學成績能逆襲，母豬都能上牆。”說完搖了搖身旁站着的顧慕航，想從對方那兒找點認同感：“你說對不對呀，慕航？”
顧慕航斜靠在窗前，一手松松地握着一杯奶茶，嘴唇咬着吸管，有一下沒一下地喝着，臉上淡淡地沒什麽表情，目光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李嫣然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回應，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顧慕航似乎根本沒在聽她講話，她順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體育課下課，操場上亂糟糟的好些人，她也不知道他這樣出着神，究竟是在看誰。
遠處的操場上，顧星遙正沿着塑膠跑道往前走，趙漾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顧星遙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大，趙漾不得不加快腳步一直往前走，不防前面顧星遙忽然停住腳步，将身子轉了過來，趙漾猝不及防，一頭撞了上去，額頭正好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趙漾是最怕疼的，當下就捂着額頭開始哼哼唧唧，然而下一刻，她捂在額頭上的爪子就被人摘下了，顧星遙微微俯下身子，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裂縫，他看着她，聲音顯得有些緊張：“你怎麽樣？沒事吧？”
趙漾擡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趙漾忽然就笑了：“你這是，在關心我？”
顧星遙皺了下眉，扔掉燙手山芋似得，立刻松開了手，他直起身子，偏過頭不去看她，壓低聲音道：“走路不好好看路的麽？”
趙漾讨好似得搖了搖他的胳膊，笑得燦爛：“可不都光顧着看你了麽？”
顧星遙偷偷翹了一下唇角，退到她身邊：“走吧。”兩人并排着繼續往前走。趙漾試探着去牽顧星遙的手，結果因為快上課了，兩人走得快了一些，再加上手臂擺動幅度不一致，手是沒牽成，手指倒好幾次若有似無地劃過顧星遙的手心。
顧星遙突然停住了腳步。
趙漾心裏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說好的來日方長，循序漸進，怎麽全給忘了呢？嘴上還沒撩好，就不知死活地上升到肢體接觸，擦，不會把他給惹毛了吧？】
趙漾誠惶誠恐地擡頭看他。
趙漾：【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jpg.】
然而下一刻，顧星遙卻笑了一下：“癢。”
趙漾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什麽癢？”
顧星遙仍是帶着笑意：“手心癢。”他牽了趙漾的手，拉着她快步往前走：“好了，走快點，快上課了。”
趙漾：【咦，我這是，和他牽手成功了？】
007：【是的，讓我們恭喜這位女嘉賓成功牽手她心儀的男生，掌聲送給二位。】
趙漾：【在這裏，我首先要感謝我最棒的搭檔007，感謝它一路上對我的鞭策，我之所以能夠有今天，離不開……（吸氣）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有點兒哽咽……】
007：【夠了，戲精。】
操場對面的教學樓裏，某一扇窗後，顧慕航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稍一用力，就将手中的奶茶杯捏得變了形，被無視良久的李嫣然既是出于引起顧慕航注意的目的，又想發洩心中的不滿，伸手一把将顧慕航手中的奶茶給奪了過來，搖晃着他的手臂叫他：“慕航——”
顧慕航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一把甩開她的手，淡淡地道：“我記得上次月考，全校排名，你的名次倒比趙菲菲還要後一位，你說她是爛泥扶不上牆，那你又是什麽？”
李嫣然的成績的确是差，全校排名倒數的那一種差，但是因為她長得漂亮，除了學習之外，其他各方面的能力都比較突出，所以極少有人會拿她學習成績差來說事——似乎她只有這麽一個缺點，這樣一個缺點，反倒不是缺點了——将她拉下神壇，倒顯得她更加“平易近人”。
李嫣然怎樣也想不到顧慕航會拿她成績差這一樁事來堵她，她一時語塞，憋了好半天才道：“是，你什麽都好，長相好，成績好，什麽都好，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顧慕航皺眉看了她一會兒，擦着她的肩膀從座位上走了出去：“沒有。”他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我以後，不想再聽見有關趙菲菲的任何壞話。”說完便走出了教室。
顧慕航有些煩躁，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李嫣然和他交往兩年了，他們之間感情說不上有多好，但也還算穩定，她趙菲菲算什麽東西，他為什麽要為了她去找李嫣然的不痛快？他覺得他一定是吃錯藥了——愧疚，一定是愧疚，是因為對趙菲菲有所愧疚，所以才讓他這麽不正常的。
李嫣然看着顧慕航的背影，“嗤”了一聲，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嘛。她深呼吸了一口，低頭看見手裏握着的那一杯奶茶——那是顧慕航的奶茶，她剛從他手裏邊搶來的。
她低頭含住了吸管，喝起了剩餘的奶茶——她覺得她是真喜歡顧慕航，喜歡顧慕航的一切，包括顧慕航喝剩下的半杯奶茶——所以她不嫌棄，甚至于她樂意跟顧慕航共享一杯奶茶，這裏面殘留着顧慕航的氣息，她覺得浪漫。
但奶茶甫一入口，她便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先是手忙腳亂地從座位裏抽出一張餐巾紙，将嘴裏的小半口奶茶吐在了餐巾紙上，再是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半邊臉頰，倒吸了幾口氣，皺眉道：“也真是好笑，一個男孩子成天淨喝些小女生才會喝的玩意兒——比女生還要過分，這麽甜膩的奶茶，女生也不會喝，真是，甜得我牙疼，也虧他喝得下去！”說完快步走到垃圾桶面前，将手中的那一杯奶茶，毫不猶豫地丢了進去。
007：【叮，恭喜宿主，獲得10個虐渣點，虐渣完成度到達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