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瓶女星逆襲娛樂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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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柳》的拍攝已接近尾聲, 這天趙漾迎來了和紀嫣然的一場重要對手戲。紀嫣然最近三天兩頭地往醫院跑,聽說顧霖謙傷得不輕,得在醫院住兩禮拜, 紀嫣然于是不顧拍攝工作,一有機會就去醫院看他, 導演說了她幾次也不聽,連累整個劇組不得不為了她調整拍攝計劃。
郭導對她早有意見,要不是知道她和顧霖謙有那層關系,他不好開罪, 加上這部戲快拍完了, 臨時換角成本太大——要不是這樣,他早把她趕出劇組了。
所幸今天紀嫣然倒沒出什麽亂子,一早就來了片場。
這是她最後一場戲份,拍完這場,她就正式殺青了。
但這場戲的拍攝過程并不順利,紀嫣然頻頻NG, 不是臨時忘詞了, 就是情緒完全不對,氣得忍了一上午的導演終于忍無可忍, 對着機子破口大罵。
紀嫣然臉上表情淡淡:“不好意思導演, 我今天狀态不好,我想我可能需要跟趙老師好好探讨一下。關于這場戲我們到底應該這麽演。”
趙漾撇了撇嘴, 心說我跟她有什麽好聊的, 而且麻煩請把那個們字去掉,我很清楚我該怎麽演。
導演正拍得火大, 也實在不想再跟她繼續耗下去了,剛好顧一洋那邊有幾個鏡頭需要補拍, 就先去另一組拍攝了。
午間休息時,紀嫣然把趙漾叫出來,說是要跟她讨論一下細節。
這天天氣很熱,趙漾在休息室裏正待得舒服,也實在不願跟她去片場讨論什麽勞什子細節,她于是問她:“怎麽不去休息室讨論,非要來外面?”
紀嫣然臉上依然維持着那種淡淡的笑容,神情态度和往常很不一樣:“來片場對詞探讨的話,會比較有感覺。”
趙漾皺了皺眉,她總覺得紀嫣然今天有點兒奇怪。
她幹笑了兩聲:“那你自己慢慢在這找感覺吧,我先回休息室睡會兒啊。”說着轉身往回走。
“趙心妍。”紀嫣然在背後叫住她,嘴角冷冷地勾起一個弧度:“我知道你不樂意見到我,但我過了今天就殺青了,本來上午我就可以結束拍攝,但因為那條一直不過,所以硬是拖到了下午,要是下午再不過的話,趙老師,你明天可又要見着我了,所以如果你想我早一刻消失在你的視線裏的話,我勸你,還是配合我一些的好。”
趙漾覺得她這話有些好笑:“我這麽多天都熬過來了,還在乎這麽一兩天嗎?紀嫣然,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早上是故意NG呢,我不知道你想耍什麽花樣,但是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奉陪——反正無論你做什麽呢,我都不會怕你。你說的對,你這樣拖累大家的進度,我也實在不想在明天繼續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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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一下:“來吧,沒把劇本帶出來的話,臺詞應該都還記得吧?”
紀嫣然眼中劃過一絲異色,她答應了一聲,拿出手機低頭擺弄了一陣,之後再度擡頭看向趙漾:“開始吧。”
趙漾微微皺眉:“你剛發了條短信?”
紀嫣然笑得鎮定,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破綻:“是,我助理剛才打電話找我,我告訴她我在這兒。”
趙漾“嗯”了一聲:“來吧。”
她跟她稍微說了一下待會兒需要注意的點,之後馬上入戲,說了第一句臺詞。
紀嫣然卻并沒有接話,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趙漾挑了挑眉:“紀姐,這算怎麽一回事?”
紀嫣然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幽幽地道:“趙心妍,你是沒有良心的吧?”
趙漾眉頭越皺越緊。
“你知不知道霖謙傷得很重,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因為突然暈倒,導致後腦勺着地,還有了輕微的腦震蕩——這些全部都是因為你,可你這些天連去看他一眼都不肯,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傷心,多難過?要不是他,你會有今天?甚至于這部戲的女主角,也是他為你争取的,趙心妍,做人要講點良心,你不能這麽忘恩負義。”
趙漾覺得好笑:“我說紀嫣然,你這颠倒黑白的本領,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沒錯,我有今天——經歷全網黑,事業遭受滑鐵盧,從搶救室裏勉強撿回一條命,也都是拜他所賜。沒錯,我承認,我之所以會經歷這些,主要原因還在我,但顧霖謙——我從前一直拿他當正兒八經的男朋友,他當我是什麽,被包養的,可有可無的小情人?OK,我給他做情人,他給我資源,這倒也算一樁公平的交易——既然是交易,你又怎麽好意思說他對我有恩呢?明明,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啊。至于《宮牆柳》的女主角——盡管我和他在一起對他來說是一樁交易,可他并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實想法,他一直在欺騙我,他騙了我三年的感情,難道在分手之際,不應該給我一點小小的補償嗎?再說了,這部戲原定的女主就是我,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丢了這個資源,我要它重新幫我拿回來,這不算過分吧?”
她搖了搖頭,看着紀嫣然繼續道:“從前是我瞎了眼,為了他要死要活的,現在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了,自然不會再和他有半點關系,所以別說他受傷住院,哪怕他死了,又和我有什麽關系呢?不為此拍手稱快,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紀嫣然冷冷地看着她,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趙漾道:“趙心妍,你真冷血。”
趙漾嗤笑道:“你不冷血,你去給他送溫暖啊,來找我幹什麽。”
紀嫣然抿唇不語,只是又往前走近一步,她深看了趙漾一眼,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舉到眼前,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趙漾皺眉問道:“你幹什麽?”
這時日頭正盛,紀嫣然慢慢向她靠近,趙漾視線越過她往地上随意一瞥,才發現她原先站着的位置,後面是一堆碎瓷片,看樣子大概是道具不小心被打碎後,還沒來得及清理。
陽光照在那堆碎瓷片上,反射出一片閃光,刺得趙漾眼疼。
碎瓷片的斷口尖銳,鋒利程度不亞于匕首,趙漾單這麽看着,便覺得有些犯怵。
趙漾想提醒她往旁邊走,免得不小心踩到那堆碎瓷片受傷。但她話還沒說出口,紀嫣然就搶先一步叫她道:“趙心妍。”
她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既恨且痛:“你口口聲聲說霖謙欺騙了你三年的感情,所以無論他現在有多慘,也全是他罪有應得——你就是憑借這個,才敢這麽理直氣壯,毫無愧疚地傷害他的吧?”
趙漾張了張嘴:“我……”好像說對也不是,不對也不是……紀嫣然用一副顧霖謙才是受害者的口吻來質問她,她險些被她繞進去了。
趙漾覺得好笑,他顧霖謙明明就是一頭大尾巴狼,也不知道怎麽在紀嫣然眼中,就成了一朵盛世白蓮花了。
紀嫣然:“怎麽,沒話說了?”
趙漾:“……”
“心虛了是不是?”她依然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你口口聲聲說霖謙玩弄你的感情,他不愛你,所以一直以來只是把你當做寵物而已——你怎麽敢這麽說,趙漾,枉你和他朝夕相處了三年,你根本不了解他——你說他不愛你,一直在騙你——你将他對你的感情全盤否定,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之前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對你的感情呢。”
趙漾覺得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總之你要是覺得顧霖謙無辜,你就去心疼他好了,跟我沒關系。我不管他之前明不明白什麽感情,這都與我無關了,我沒有義務等他慢慢明白過來,你明白嗎?”
她不管紀嫣然明不明白,反正她算是明白過來了,這紀嫣然根本沒有打算跟她對臺詞,她也懶得再搭理她,甩了甩手腕道:“快放手,我要走了。”
可紀嫣然非但不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她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看着趙漾,直看得她毛骨悚然。
趙漾狠狠地甩了一下手腕:“紀嫣然,你發什麽瘋,你快放開我!”
紀嫣然陰測測地笑了:“別着急啊,放,馬上就放。”
不遠處顧一洋正坐在一張折疊椅上,身子懶洋洋地往後靠:“快點兒啊,曬死了。”
助理連連點頭,讨好笑道:“是是,我試一下光線哈,洋哥稍安勿躁,今天陽光是毒了點兒,不過這不也沒辦法麽……你說你都多久沒發微博了,你上一條微博的評論區底下都快怨氣沖天了,現在簡單的文字微博或者照片已經無法安撫到你粉絲,所以只好給她們錄條視頻了。”
“羅裏吧嗦的,快點兒錄吧你。”
助理調好角度,半蹲下身子,手機對準顧一洋:“好了,洋哥,咱開始吧。”
顧一洋聞言立刻坐直身子,他看着攝像頭,從剛才一臉不耐的神情秒切至溫柔男神臉,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容:“hi~大家好久不見。”
助理:“……”
果然混娛樂圈的人都早早get了京劇的變臉技能,他一邊暗暗唾棄自家老板的虛僞,一邊又忍不住跪舔小老板的美顏。
果然這種輪廓分明的小臉非常适合上鏡,鏡頭下的顧一洋和本人一樣好看。
顧一洋極少給他好臉色看,對着他時從來都是一副炸毛樣兒。他現在嘴角含笑,一臉溫柔地看着攝像頭講話,倒給了他一種顧一洋正在對他笑的錯覺。
于是溺死在小老板迷人笑容下的助理,很可恥地走神了。直到——
鏡頭前的男神表情突然猙獰……
溫柔不過三秒的顧一洋終于破功黑臉,他猛地将身子往前傾,對着助理大喊大罵:“ 陸肖帆,你別他媽一臉花癡樣地看着我,我告訴你,大太陽底下的,我沒功夫陪你耗,你要再給我走神,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頭?”
陸肖帆連忙捂住腦袋:“信信信,洋哥你別生氣,我這回一定好好拍……”狗頭保命jpg.
于是剛準備好好拍的陸肖帆認真不過三秒,焦距又漸漸失準,視線離開手機屏幕,他偏頭往顧一洋身後望去。
顧一洋暴走:“陸肖帆我要打爆你的狗頭!”
陸肖帆卻起身朝顧一洋走去,目光仍望向顧一洋身後,邊走邊道:“洋哥,你看你後面那片場地,那兩個人,是不是趙老師和紀姐啊?”
顧一洋神情一頓,他轉頭朝身後望去,果然看見趙漾和紀嫣然面對面站在前面那片場地,紀嫣然緊抓着趙漾的手腕,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對。
這個時辰周圍幾乎沒什麽人,他們站着的地方離趙漾她們不遠,顧一洋可以看清她們的一舉一動。但顧一洋這邊,因為周圍有幾棵樹作遮蔽,趙漾她們不太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陸肖帆探過頭來,皺眉看着她倆:“洋哥,你說她們在幹什麽呢?”他一邊說一邊拿手機對準她們,按下了錄制鍵:“兩大女神同框诶,這種機會難得有一次啊。”而且她們一向不對頭,現在兩人之間又是這樣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搞不好會有什麽勁爆的新聞。
顧一洋也不知聽進去沒有,并不搭話,只是緊抿着唇。
他緊緊盯着兩人的一舉一動,一副只要紀嫣然敢做出什麽對趙漾不利的舉動,他就立刻沖上去的樣子。
紀嫣然現在只是松松地握着趙漾的手腕,但但凡趙漾稍想掙脫,她便會立刻收緊。
趙漾的耐心也差不多耗盡了,她沉着臉道:“紀嫣然,你到底想幹什麽?”
紀嫣然笑得古怪:“我想幹什麽,你待會兒就知道了。但現在,我還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趙漾皺眉道:“什麽話?”
紀嫣然用一種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來來回回地看着趙漾:“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有哪裏好?除了那一張臉,你要演技沒演技,要腦子沒腦子,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喜歡你?我們同樣時間出道,也是差不多的起點,憑什麽你的人氣要比我高那麽多,比我紅那麽多,事業發展也遠遠比我順利得多……這些就都算了,為什麽連我喜歡的男人,也偏偏喜歡你,明明你們已經徹底斷了,他還不顧身份地上趕着犯賤,來你這兒找罪受。趙心妍,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趙漾:“……你為什麽會以為我會知道???”
“趙心妍,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厭你,很嫉妒你,又……很羨慕你。”
趙漾:“……”
趙漾:“從前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
“你當初,吞安眠藥死了就好了,你為什麽就不肯老老實實地死?你死了對大家都好,為什麽現在又要腆着臉過來洗白,跟我搶資源……還害得霖謙整天失魂落魄……趙心妍,你真的處處都要打壓我,處處都要跟我作對嗎?你要是能從這個世界消失,那該有多好……”
趙漾:“???憑什麽?”
這時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嘈雜,看樣子不止一個人。
紀嫣然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嘴角詭異地往上揚起一個弧度,她抓着趙漾的手腕,驀地将她往她這邊帶,趙漾的手被迫抵在她的肩上,正當趙漾以為她會對自己有所動作時,她整個人卻忽然自發地往後倒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了那堆碎瓷片上。
她倒下時已經放開了趙漾,但趙漾因為過度吃驚,所以伸出的手沒來得及收回,仍然維持着剛才的那個姿勢,結合地上躺着的紀嫣然,乍一看,還以為是她将她推倒的。
紀嫣然的助理帶着導演等人剛好趕到。他們是從紀嫣然身後的那個方向來的,因此根本看不清背對着他們的紀嫣然究竟做了什麽動作,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趙漾那只來不及縮回去的手以及躺在地上痛苦□□的紀嫣然。
趙漾:“……”
紀嫣然剛才就那樣直挺挺地往後倒,一堆碎片必定全紮進去她後背了。趙漾往地上瞥了一眼,只見紀嫣然面色慘白,冷汗淋漓地躺在那兒,身下一地的鮮血,正緩緩向四周淌開去。
紀嫣然的助理一邊招呼着她随身帶着的幾個實習助理送紀嫣然去醫院,一邊聲淚俱下的控訴趙漾:“趙老師,你好狠的心,雖然我家嫣然跟你是有一些過節,可是你也沒必要下這種毒手吧?萬一我家嫣然有什麽……”
趙漾看了她一眼道:“放心,死不了,就是可能會留點兒疤——不過這也是她自找的。說起來我還是挺佩服你家嫣然的,居然會為了黑我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又是痛得死去活來,又是留疤的——女藝人最忌諱留疤了吧,不得不說,她犧牲還蠻大的,我很佩服她。”想了想又道:“不過也還好,反正沒傷到臉,上鏡不成問題,對演藝事業影響不大——這麽看來,你們家嫣然還是仔細斟酌過的哦?”
紀嫣然的助理聲音尖得刺耳:“趙心妍,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們嫣然是自己故意倒在那堆碎瓷片上,就為了陷害你?”
趙漾輕笑了聲:“這不是明擺着嗎?”
紀嫣然的助理立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眼眶通紅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導演:“郭導,你看看這事,我們嫣然進組前也是簽了合同的,劇組方面難道連演員的人身安全也不能保障嗎?現在發生這種事,郭導,你總該說句公道話吧?”
郭導黑着一張臉,轉頭看向趙漾:“小趙,你看這事……你總該給個說法吧。”
趙漾皺眉道:“我覺得我剛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她擡頭看向郭導,目光直直地迎上去,神情坦蕩,半分不似作僞:“郭導,難道您不信我?”
“這件事,沒什麽好說的……”顧一洋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他聲音不大,卻自帶一股攝人的氣勢:“這不是明擺着嗎?”
他對着趙漾安撫一笑,又轉頭去看郭導:“這大熱天的,紀嫣然特地約趙心妍來外面讨論劇本,而且還偏偏選在一堆碎瓷片旁;紀嫣然的助理剛好在這個時候帶您來這兒,她自己身邊又帶着好幾個實習助理,仿佛早就預見這兒會發生什麽事。導演,這事明顯是紀嫣然害人害己,故意陷害趙漾,我看,紀嫣然她是入戲太深,一時走不出來了,這都什麽時代了,她還玩這種……早就過時的下作手段。”
郭導有些為難,一方面他相信眼見為實,可另一方面,他也實在不相信趙漾會做出這種事,而且有顧一洋為她說話……顧一洋他是怎麽也不能得罪的,但紀嫣然傷得那麽重,他也不能不給人家一個交代,更何況紀嫣然她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站着個顧霖謙,這位他也不能開罪……
“郭導,”顧一洋道:“我剛才就在附近,我親眼看見了,是紀嫣然自己往後倒的,跟趙漾沒有一點關系。她往地下倒時,還故意抓着趙漾的手不放——我先前不明白她為什麽要一直抓着趙漾的手腕,現在倒是清楚了”
他嘆了一口氣,皺眉看向顧一洋:“一洋,那你的意思是……”
顧一洋目光掃過紀嫣然的助理,輕嗤了一聲:“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我們《宮牆柳》劇組,不需要這種沒有底線的炒作。也防着一些心思不正的人借着這件事惡意抹黑別人,給自己炒熱度。”
紀嫣然的助理隐忍着怒氣,勉強問道:“顧老師這話,我可就聽不大明白了,心思不正的人……顧老師是在說誰?”
顧一洋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說的就是你主子。”
“你!”紀嫣然的助理氣不過,大着膽子頂撞他:“顧一洋,你別仗着你紅,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顧一洋笑了一聲,饒有興味地看着她:“我就是仗着我紅,為所欲為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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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再貼一本火葬場預收家人們
預收文《不當替身後我成為了白月光》
夏晚澄陪在頂流祈宋身邊兩年,懂事貼心,只是一向見不得光。
倒不是他艹什麽單身人設,只不過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夏晚澄不過是她的替身,她也識趣:一個替身而已,怎麽配他公開。
夏晚澄不是不知道祁宋對她沒有真心,只不過……她暫時還撂不開手。
祈宋身為頂流,皮相絕佳,全網夢女無數,她作為唯一一個能睡到他的人,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血賺。
她一向想得開,暫時放縱自己沉溺于祈宋。兩年時間,迷戀和愛意也終于在替身的陰影下被消磨殆盡,她攢夠了失望,白月光一回來,她就潇灑幹脆地跟祈宋提了分手。
彼時祈宋剛趕完通告,一下飛機就興沖沖地跑來見她,原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分手的消息。
驕傲矜貴的大明星,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男生,委屈得眼眶通紅,也要死撐面子:“好啊,剛好我也膩了。”
祈宋再見她時,她已搖身一變,成了剛被找回的謝家真千金,謝家作為首屈一指的豪門,連祈家都要避讓三分。
宴會上祈宋死死盯着失蹤許久的夏晚澄,整個人失魂落魄,失态地從身後抱住她道:“晚晚……回來好不好……”驕傲的大明星第一次丢盔棄甲,顫聲道:“求你。”
衆人咂舌,夏晚澄卻只是回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膩了。”
“——不過,是從前消遣過的一個戲子罷了。”
#兩年時間,她一步步攢夠失望,時機一到,從容地抽身離開,他卻愛而不自知,等回過神來時早已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