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的武器庫

第29章 找人

四個孩子在柳生家祖宅探險，泉奈想探查清楚，是誰在看着妹妹。來這裏的多半是柳生家的世交，大部分都是醫生家庭出生。

“那是誰？”泉奈終于看到一個披肩短發，面容溫和卻感覺陰冷的男人。

“森鷗外，是個軍醫。父親對他的醫術很推崇。”柳生比呂士問答，那個人有問題嗎？

流雲不知道泉奈在找什麽，吃着香噴噴糕點。端着盤子還不忘喂給弦一郎，又塞給比呂士一塊，最完整的塞給泉奈。

比呂士：“……”

這是客人，不能翻臉。

弦一郎：“……”

并不想被這麽喂。

下面的人也察覺了視線，看到上面四個小不點，放下酒杯走上來。面對泉奈戒備的眼神，笑容滿面蹲下來，看着端着盤子的流雲。

“小流雲，初次見面。你比照片上的要可愛呢。”

“叔叔是誰？”

“之前任務我和神谷少尉是搭檔。”森鷗外笑容更溫柔了，像再誘惑孩子大灰狼。“他先一步回來，我也有月餘沒見過他了。”

“不方便。”流雲直接拒絕了，沒有半點猶豫。

【我才不上當！】

【拒絕狼外婆！】

“這還真讓人受傷。”森鷗外呵呵的笑，看起來還有幾分憨。“作為生死之交的同伴，我自然想探望涉君。”

“……”不信。

“是真的噢。”森鷗外拿出本本寫電話號碼，然後遞給流雲。“請轉告你爸爸，務必盡快聯系我。給他看就能确定真假。”

“我們家不歡迎生人。”流雲才不要呢，瞪着圓溜溜的眼珠兇他。

森鷗外：“……”

現在小孩子的戒心這麽強嗎？

“好，我會轉告。”泉奈接過白紙，他只答應轉告。

快滾!

“多謝。”森鷗外繼續維持笑容，但被四個孩子用‘你是怪蜀黍’看着（……）。他轉身離開不由的摸摸臉，到底哪兒沒做好？

【我的笑容不夠親切？】

【要不要對鏡子練習下？】

“我爺爺是警局教官。”弦一郎面無表情，內心警惕極了。

“需要現在叫保安嗎？”比呂士覺得在自家，應該負責安全。

沒走遠的某森：？？？

“沒關系，等會兒跟你們車一起回來。”泉奈溫和的笑笑，安撫的捏捏妹妹的手。“不怕，哥哥在。”

流雲乖巧點點頭，也對弦一郎比呂士道謝。有了‘同舟共濟’的交情，三個孩子有了更深的交談。

弦一郎說他往常練劍道、網球。

流雲說她練劍道、飛镖、學抛物線。

“抛物線？”比呂士很詫異：這麽早要學抛物線？

“丢飛镖啊。”

弦一郎看看小夥伴滿臉‘這沒毛病’，也誠實的接受了這個設定：飛镖是一條抛物線。“你往常做什麽呢？”

“我看偵探小說，偶爾跟父親去打高爾夫。”比呂士這樣回答，會打球将來也好社交。

“我沒學球呢。”流雲被打擊了，她不合群了。

“那…明天跟我去網球場看看？”弦一郎秉持照顧的立場，總會對流雲縱容。“網球上手就不想停下來了。”

比呂士沒有出口邀請流雲，兩人第一次見面多唐突。但莫名有種憋屈感…是怎麽回事？

流雲看看泉奈，見他點頭了應下來。“網球怎麽打？”

弦一郎空手做着動作，教流雲擊球，網球是要算分的。兩個人比賽，或者雙打比賽。有好些擊球方式，加入旋轉的飛行路線就不同。

“也是抛物線啊。”流雲抛物線在各行各業都有用耶。

比呂士：的确，只要是球類。

弦一郎：那……我也得學吧。

泉奈：-_-||有哪兒不對勁？

流雲忽然想起來，粑粑說要開學了。“你們去過學校嗎？”

比呂士輕聲回答，這附近他很熟悉。“就近的是神奈川第四小學。要進入也要提前報名，還要接受入學的簡單測試。”

“測試是什麽？”

“認字，算術吧？”

弦一郎以為她光學劍道了。“你要是不會，我教你。”

泉奈揉揉妹妹笑容毛毛的。“雲醬識字、會算賬。”

我妹比你厲害，少趁機靠近她。

弦一郎：？？？

比呂士：有種會是同學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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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爺爺出席過故交小女兒的訂婚，和朋友唠唠嗑就帶着三個孩子回去。若不是老夥計今天事忙，是要殺一盤棋的。

【對了，手冢那家夥…好久沒見了。】

入夜的街道亮着燈籠，充滿濃濃古典風味。不是旅游旺季，也有不少外地人。司機開了一會兒，就發現了問題。

後面那輛車，在跟着他們。

“老師。”司機先生是傷退的刑警，一張國字臉四十多歲。

“我知道。”真田爺爺瞥過後視鏡：都不當刑警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有仇恨嗎？

泉奈看看後面，猜測來人的身份。汽車阻礙了視線，不然可以遠程‘寫輪眼幻術’，解決這一難題。他現在是個正常的孩子，不能露出什麽異常來給涉叔惹麻煩。

“泉尼？”流雲吃飽了，玩累了，想睡了。

“乖。”泉奈抱着妹妹，讓她睡的更舒服點。

弦一郎看看泉奈，又看看前面司機叔叔和爺爺，不由納悶有什麽事兒嗎？

泉的氣息也變了，後面有什麽東西嗎？

—轉角—

森鷗外和前面的車一起轉角，卻看到一束晃動的紅色光。美麗的交通科小姐姐站在前面，路障也擺了上去，告訴後面的人此路不通（……）。

看一眼前面遠去的車，他感嘆不愧是退役的老刑警，這樣的洞察力挺厲害。

未來某黑港BOSS被警車攔了。

他看着路障一個急剎車，慶幸系了安全帶。帶着憨厚的微笑，遞出自己的駕駛證。

“森鷗外？職業？”漂亮的女警看着駕照，眼神充滿挑剔：這家夥犯了什麽事兒？

“是的，我是醫生。”森鷗外端起那‘讓患者放心去’的微笑。

“你跟着前面的車有什麽事？”

“我沒有啊。”跟蹤？森先生自然不會認的。

年輕女警不是森鷗外的對手，轉眼就說到女警的手肘受過傷，甚至說的後續的治療，可以介紹專門的醫院。

女警：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真田爺爺開特快車的警察局，也沒查到這人的犯罪記錄，而且查到這個人隸屬軍部，也不好直接扣留他。見真田教官遠去，也放了這個男人離開。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是未識別號碼。接起來，裏面傳來無奈的聲音。

“森醫生，您吓到我家孩子了。”

“呵呵，神谷君，抱歉呢。”森鷗外不由笑了，他摸摸自己的臉：我這麽可怕？

“您有何貴幹？我目前退役，要照看妻女，不能離開了。”那邊的神谷涉先開口拒絕公事，他現在可不能丢下妻女。

“我想知道（我的）晶子去哪了？”森鷗外說出了目的，他比晶子晚些日子撤回來，回到橫濱查不到昔日的部下在哪了。

“森醫生知道晶子小姐離開時，精神狀态不對勁嗎？”

“你護送她到哪兒去了？”森鷗外冷冷發笑，別顧左言他。

“不死軍團計劃已經結束了，她今年才13歲。”神谷涉嘆息一聲，打斷他咄咄逼人的氣勢。

“沒……”沒有，還有結束。晶子的能力，在我身邊才能更好的運用。

“您應該知道，她必定在軍部，我不會協助您調查。”

“打擾了。”森鷗外挂上電話，他當然知道在軍部，政府不會放棄這樣的異能力。只是晶子的心靈遭到巨大損傷，她肯定在療養院。

具體在哪？

沒有人知道。

也對，神谷不過是護送者。

也不知道晶子具體的情況。

—神谷宅—

涉爸爸将孩子們趕去刷牙睡覺，拿起另一部手機充電，選擇上面‘醫生’的號碼。嘟嘟嘟幾聲接通了，是給妻子治病的醫生。

“莫西莫西，神谷君晚上好。”

“與謝野桑的情況還好嗎？”

“她轉院了噢，我不知道。明美君情況如何？”

“她還是不敢一個人出去，我們試着開了店。我們在就能和人正常交流，不在時…她表面看着還好，就是特別緊張。”涉爸爸描述了病情，近來妻子的精神狀态好轉，他但不想告訴軍部的醫生。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要耐心……”醫生叭叭叭的說着醫囑，叮囑要按時吃藥，要按時到醫院複查。

“麻煩您了。”涉爸爸挂了電話，不知道如何幫她。

—軍區醫院—

這邊挂上電話的醫生撐着下巴，這已經是五個來問與謝野晶子的人了。異能力者總是被人惦記，上面也不會放棄她，還真是個香饽饽呢。

他穿起白大褂起身，走到與謝野晶子的病房。這裏按照她的要求，弄得昏暗沒有陽光。窗戶經過改造像牢籠，她自己不願意出來。

每天早餐，吃過了早飯，護士會推她出去曬曬太陽。別的日子她總抱着貓咪布娃娃，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其實也不難猜測。】

【在想那些死去的士兵。】

“晶子，神谷少尉詢問你的近況了。”醫生不經意的開口，比起明美容易受驚需要小心翼翼，晶子的狀況截然不同。她想把自己關起來，對外界的一切都不關心。

與謝野晶子：“……”

“我沒告訴他。”

“……”

“想來…是可愛的女兒想來看你吧？”醫生輕笑一聲，察覺她捏娃娃的手動了下。“不過他現在可沒有權限來這邊，自然不能來看你了。”

“……”不必來了，那樣脆弱的生命，遇上我會不幸。

【你是死亡天使。】

腦中的聲音沒有斷絕，晶子的黑眼圈還是那麽重：和我一起，人命就會變得廉價。

作者有話要說：

偵探社，黑港！

我要伸出魔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