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intro}
謝茗君直接掐斷了電話。
冬茵握着手機挺納悶的, 怎麽突然挂了?
現在天也冷了,涼風吹起來,她只打哆嗦, 想着明天把秋衣秋褲拿出來洗, 要準備換上了。
冬茵回到寝室輕輕的推開門,她爬上床把遮光簾放下來, 給謝茗君又發了條信息:【晚安, 記得夢見我啊。】
她趴床上想,不管謝茗君在家裏待幾天,謝茗君應該都不會忘了她,她已經把謝茗君撩火了。
好羞人。
謝茗君看着她發來的信息的确挺火大的,她去浴室洗澡,衣服脫了, 水從肩膀上往下滑, 她轉過身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 這種感覺不是很舒服。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的緣故,從浴室裏出來她根本睡不着, 她坐床邊拿毛巾擦擦腿, 再躺在柔軟的床上。
欲望來臨, 謝茗君現在卻沒什麽興趣安慰自己,只想欺負冬茵,狠狠的, 讓她作不動了。
日夜颠倒的下場就是這樣,難以入眠。
哎。
想弄死她。
等天亮, 謝茗君咬牙切齒的起床。
謝先生在樓下跟張姨說話, 他看着暈頭轉向的, 說話時不時捂着後腦勺“嘶”一聲, 應該是酒勁沒過。
他仰頭看看謝茗君,問:“昨兒我沒鬧什麽笑話吧。”
謝茗君說:“你能鬧什麽笑話?不過是一直跟冬茵聊天,非要她來我們家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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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先生果然是喝高了,不記得這事,他懊惱地捶捶肩膀,“那她來了嗎,我讓司機去接,這真是,這孩子不會一直等着吧。”
“我昨兒跟她說了,叫她不要相信你的話。”謝茗君說。
聊着,保姆過來說:“先生,外頭有人來送了個蛋糕。”
蛋糕是謝茗君定的,三層高,做工精致,謝先生開心的圍着看了圈,他今兒沒叫朋友過來,就家裏幾個人根本吃不完。
謝先生忙去催她,“還是把你朋友叫來吧,熱鬧點,我要是叫人過來玩,又是一群男人喝酒,你還得在房間宅一天。”
見謝茗君不動,謝先生有些擔心地問:“怎麽,你不會跟朋友吵架了吧?”
謝茗君很無奈地看着他,說:“你這是在把你女兒往懸崖邊上推。”
“嗯?”謝先生還在開心,沒參透她的意思。
往懸崖邊上推。
底下是欲望的懸崖。
謝茗君把電話打出去,冬茵過了會才接,她那邊有嘩嘩的流水聲。謝茗君問:“過不過來玩?”
冬茵擦擦手去桌子上找耳機,耳機前幾天被拽斷了一根線,她聽得不是很清楚,問:“你剛剛說什麽?”
謝茗君沒重複,話不說第二遍。
冬茵想了想,說:“我也好想你。”
“?”
她有說過想她嗎?
謝茗君看看坐對面喝茶的謝先生,她把手機音量調低,起來往外走,說:“我問你過不過來玩。”
“去你家裏嗎?”冬茵驚訝,又輕聲說:“我好多衣服要洗,今天沒有時間。”
其實也不是,她只有兩件秋衣秋褲要洗,倒上洗衣粉揉搓揉搓就行了。
昨天冬茵表現的那麽興致勃勃,今天突然卻不來了,謝茗君有點煩,她都把車鑰匙勾手指上了,她說:“楚凝安她們都要來,你确定不來?”
冬茵問:“你什麽時候跟她們說的?”
還沒來得及說,謝茗君先給冬茵打的電話,謝茗君睜眼瞎說:“剛剛打的,你到底來不來?”
她已經問了三次了,識相的話……
冬茵還是說:“去不了的,今天好不容易出太陽,我想把被子拿出去曬,哦,外套什麽都還沒洗,冬天的棉衣也得先找出來曬,好去一去味道。”
“……”
她說得有理有據。
謝茗君過了會,憋出了一句,“故意的嗎?”
“嗯?”冬茵茫然。
謝茗君這顆心都被她折騰到脆弱了,冬茵搓着衣服說,“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跟楚凝安她們好好玩,我跟室友們很合得來。”
她是擔心這個嗎?
謝茗君真覺得冬茵是故意的。
謝茗君脾氣都被她聊大了,很用勁的耐下性子說:“有蛋糕,家裏買了很多肉,你不想過來嘗嘗?”
冬茵嘴饞,心動了,可是又害怕去謝茗君家裏,她沒什麽好看的衣服穿,她想着再等等,變得好點再去謝茗君家裏。
“好。”謝茗君挂斷電話。
之後謝茗君沒找她。
倒是她們的聊天群特別熱鬧。
楚凝安跟路寒秋真去了謝茗君家裏,還跟她們一塊吃蛋糕了,她們拍了特別多的圖,謝茗君也發了她後花園秋千的照片。
陽光明媚,玫瑰開了,秋千輕輕晃。
冬茵:【哇,好看!你們好好玩!】
吃飯的時候,群裏又有照片。
謝茗君發了餐點照片,烤全羊,烤得皮酥肉嫩,直接拿刀子切,一片切下來油潤通紅,碟子裏放了幾片生菜,其他甜點和小菜擺了一桌子。
冬茵:【啊!美味,你們快些吃,別冷了!】
看着就非常香,冬茵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待會去買五谷魚粉吃,面條也是五顏六色的,差不多能将就将就。
她沒再看群。
其實,冬茵不過去是有點怕謝先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太多,謝先生這麽熱情邀請她,她總是有點不安。
看着群裏發的信息,她心裏挺羨慕的,大家吃得好玩得也好開心的,就她一個人孤孤零零。
冬茵咬了咬手指,把圖片劃掉,去朋友圈裏看,朋友圈被楚凝安承包了,往下看看就沒有什麽信息了,她忍不住滑回去點了個贊。
這時,她的手機就震動了下,謝茗君給她發了條信息。
咦。
她忙去回信息。
謝茗君這麽發的:【出來。】
冬茵:【去哪兒?】
謝茗君:【你宿舍門口,快遞。】
冬茵想着,謝茗君是要送什麽東西給她,比如說一小塊烤全羊。
或者,是沒有吃完的蛋糕。
冬茵快去爬下床,穿着拖鞋下樓,到門口還有點後悔,她應該多穿一點的,這會兒好多情侶在外面恩恩愛愛,嘴巴跟嘴巴都分不開。
她把外套拉鏈拉到頂,她裏頭穿得是睡衣,往外瞅,沒瞅到快遞車。
冬茵給謝茗君發信息:【怎麽沒有看到啊?還沒過來?】
謝茗君:【應該到了,你往下走點。】
冬茵:【好。】
她把手機拿着往臺階下走,停路邊的黑色轎車門打開了,她尋思着是謝茗君差人給她送東西,就準備走過去問,剛靠近俯身朝裏頭看,她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直接被拉進了車子。
“啊,嗚,放開,救命……”冬茵激烈的掙紮,她本能的以為自己要被綁架了,吓得人都急了,直到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她稍稍放下心,動作卻沒停,她一邊反抗一邊問:“謝茗君,你幹嘛啊……”
謝茗君捂住她的嘴,把她摁到對面的座椅上,居高臨下的看她,像是要打她一樣,但是謝茗君沒有打冬茵,只是一直揉她的嘴唇。
冬茵瞪着一雙眼睛看她,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謝茗君沒動,她又打了一個轉。
謝茗君手松開,冬茵往上擡身體親了親她的下巴,謝茗君閉了閉眼睛,她眼睛都有點充血。
謝茗君坐在旁邊的位置,冬茵立馬溜到謝茗君斜對面的位置,特別怕她。
剛剛謝茗君撸人的動作太粗魯了,有學生過來敲門,問道:“喂,你們剛剛幹嘛呢,這樣拉人違法知道嗎?”
冬茵把車窗搖下去,解釋了兩句,跟人家說了聲謝謝,然後縮角落裏偷偷看着謝茗君。
謝茗君好兇。
冬茵心裏又有點得意,這代表什麽?
代表謝茗君被她勾到了,很喜歡她。這足夠她開心的,盡管她嘴巴被揉搓得很疼,她也忍不住去撩撥謝茗君。
她看向謝茗君,眼睛裏含着剛剛沒掉出來的淚,她抿了抿唇,開始回味謝茗君對她的狠。
冬茵腳晃了晃,謝茗君看過去,腳丫子是粉的,指頭很幹淨,只是腳底沾了灰。
謝茗君問:“你鞋呢?”
冬茵也低頭看,才反應過來,“我鞋呢?”
她想起來上車的時候被帶掉了,冬茵瞥謝茗君一眼,輕聲說:“還不是都怪你!”
“嗯?”
“剛剛你拉我的時候,我鞋掉了,都沒來得及撿回來你就捂我的嘴。”冬茵小聲抱怨着。
謝茗君看看冬茵的另一只腳,穿着棉拖鞋,她說:“我賠你雙新的。”
“不行!”冬茵一口否定,“拖鞋我才買的,只穿過幾次,你把車倒回去,我知道丢哪兒了。我還蠻喜歡這雙拖鞋的。”
謝茗君吞氣,往窗外看。
車倒回去用了十分鐘,還停在原來的地方,謝茗君喊冬茵下去,“你快去撿啊。”
冬茵手摸到車門上的按鈕了,可她磨磨蹭蹭的不推開車門,側身踹了謝茗君一腳,說:“我不會開車門,你去給我撿。”
“我給你撿?”謝茗君看着她,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
冬茵嗯了聲,悶悶地說:“你給我弄丢的,你去撿,你害得。”
謝茗君發現了,冬茵跟她說話是越來越嬌了,現在踹還算好的,之後冬茵用腳趾頭夾她的褲子,扯完再蹭,把腳底的灰全弄到她褲腿上。
謝茗君那潔癖,那強迫症。
“冬茵,你是不是欠打?”
“你快去,”冬茵催她,“被人撿走就不好了!”
謝茗君不動,冬茵一直用腳蹭她,腳底蹭得幹幹淨淨,“快去快去,我花二十塊錢買的。”
她那催促的急切樣兒,不知道的以為她是花二十萬買的,謝茗君推開冬茵的腳,冬茵立馬又纏上去,她就是故意的,不存在心疼二十塊,就是報複謝茗君剛剛欺負她,是個壞冬茵。
謝茗君把車門用力拉開,冬茵聽得心疼,這車好幾百萬吧,拉壞一個門要好多錢,她這麽想着,脖子都快伸到窗外了,等着謝茗君給她撿鞋子。
車停在旁邊,就有人再往下看,謝茗君走過去,冬茵似乎還聽到了她在嘆氣,謝茗君彎腰把鞋子撿起來,再偏頭看冬茵,冬茵就趕緊換位置,換到謝茗君對面的位置。
謝茗君重新上車,還沒把她的拖鞋往車裏丢,冬茵的依譁鄭儷腿往上擡,“謝茗君你給我穿上。”
“呵。”謝茗君拎着鞋,坐在對面位置又是一聲冷笑,冬茵的腿直直往她膝蓋放,冬茵說:“不放也行的,我就這樣放着,把腳放你腿上。”
“你威脅我啊?”謝茗君繃着臉問。
“沒有啊,我就是想這麽放的。”冬茵的腿還挺長的,擱在她腿上來來回回的蹭,蹭到了腿間。謝茗君忍無可忍提着她的睡褲,拿鞋子打她的腳,在冬茵縮回去的時候給她穿上,“安全帶,系好。”
冬茵嗯嗯點頭,她把安全帶系好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坐着,車上不好搞小動作,她一只用鞋尖去碰謝茗君的鞋子,她有點得意。
她本來想讓謝茗君別忘記她,心心念念的記着她,可是呢……
謝茗君直接來找她了。
“謝茗君,你是不是特別想我?”冬茵問。
謝茗君說:“是,特別想弄死你。”
冬茵咬咬唇,有點害羞,謝茗君要把她帶到她家裏把她弄死,“……那不能讓你爸爸知道,要偷偷的。”
謝茗君搭在扶手的手不停地攥緊。
好在,前面司機開口了,說:“茗君,到了。”
他沒扭頭,冬茵卻一驚。
司機他居然聽得到?那她們剛剛……冬茵頓時羞澀難忍,天啦,她以為司機看不到的!
謝茗君說:“吳叔,你先下去。”
“哎,好。”吳叔怕是也等不及了,直接推開車門下去了。
冬茵漲紅了臉,“謝茗君,你車沒擋板啊?”
“什麽擋板?”謝茗君盯着她,被她鬧煩了,想找補回去,看她急了,心裏就爽了,故意說:“這是我爸的車,我爸的司機,他平時用來上下班的,要什麽擋板。”
“我……我……”冬茵吞咽都很困難,那豈不是都被看到了。
謝茗君捏她的下巴,“活該!”
倆人下車,謝茗君跟旁邊等着的吳叔說,“吳叔,今天的事別告訴我爸。”
吳叔沒回答,這事他可不好瞞,他的雇主是謝先生,而且跟謝茗君親來親去的對象是個女孩子,今天他算是開了眼了……
謝茗君當她答應了,拉着冬茵往別墅裏走,走得特別急,冬茵在後面一步一歪的,她穿着拖鞋實在不好走路,“等等,謝茗君。”
別墅裏通明,現在才七點,客廳裏的熱鬧還在繼續,冬茵不敢去前廳,就怕碰到謝茗君爸爸。
冬茵說:“你爸爸生日,你不去一起吃飯嗎?我在這裏蹲着等你就好了。”她指指謝茗君的後花園,那裏還有秋千。
謝茗君卻說:“先弄死你再去給我爸過生日。”
那話落耳朵裏像是再說:“先弄死你助助興。”
別墅很大,裝修都很精致,偏向西方的格調,冬茵在走廊上一直走,眼睛哪兒都不敢看,就瞄着謝茗君的背,隐約能聽到前廳談話的聲音。
冬茵慢慢上樓梯,拖鞋噠一聲,她再上一層樓梯拖鞋再噠一聲,噠噠噠,謝茗君扭頭看她。
冬茵局促的捏衣裳。
便宜拖鞋沒好貨,她買的拖鞋鞋底很厚,走路非常笨重,冬茵蹲下去把拖鞋脫了提在手裏。
倆人再往樓上走,二樓的門打開了。
冬茵趕緊蹲了下去。
開門的是楚凝安和路寒秋,楚凝安躲在路寒秋身後,緊張兮兮地說:“真的,我剛剛真的聽到了噠噠噠的聲音,謝茗君家會不會鬧那個啊……”
“胡說什麽,你一大學生還信這個?”路寒秋嘲笑她,“可能是她家的誰在收拾東西吧。”
“可是真的聽到了,你再看看……”楚凝安扒在路寒秋身上,路寒秋吃不消她的重量,用手撐着腿,“你別壓着我,我正在看。”
樓梯那兒,冬茵可勁的拉謝茗君,讓她蹲下來免得被人看到,謝茗君沒有按着她說的做,反倒用力蹬了下腳。
“啊啊啊,卧槽真的有!”楚凝安一陣鬼叫,拉着路寒秋往屋子裏跑,關上門氣喘籲籲地說:“路寒秋,你看你臉都吓白了,晚上我抱着你睡。”
路寒秋對她翻了個白眼。
謝茗君家很大,有地方不開燈,看着黑漆漆的,感覺怪吓人的。
終于到了房間,謝茗君把人送到就轉身。
“不準走。”冬茵拉着謝茗君的手,把她一點點往回拽,謝茗君扭頭看她,用眼神詢問她怎麽了。
冬茵聲音很小,拽着她的衣服,“你家好大,我一個人有點怕。”
“怕什麽?”謝茗君疑惑地看着她,這房間又不會來人。
“怕鬼。”冬茵抿抿唇,她剛剛還笑楚凝安,其實自己也怕得不行。
謝茗君想笑話她,可看到她眸子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又一副哀求她不走的樣子,謝茗君心髒立馬就軟了。她手落在冬茵頭頂揉,“不走。”
“嗯?嗯。”冬茵靠着她,謝茗君把她帶到床邊坐着,說:“我就是洗個澡,在這兒等我。”
“好。”冬茵很聽話,又乖乖的點了下頭,謝茗君說:“待會過來親你。”
冬茵沒應聲,手指落在床單上,指腹滑動着,觸感很柔,像是羽毛在搔癢,可是輕飄飄的怎麽也抓不住。
“可以去床上等。”謝茗君說着,站直身體往浴室走。
冬茵看看自己的粉色拖鞋,“我還沒洗腳。”
盡管來的時候,她都把灰塵蹭幹淨了,但就這樣爬到謝茗君床上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怕把床弄髒了。
謝茗君沒管她,直接去了浴室,讓她自己想辦法,要關門的時候,低聲說:“待會我回來要看到你在床上。”
門關上,冬茵維持着扭頭看她的動作,剛剛謝茗君說什麽?她耳朵好熱啊,謝茗君是要罰她嗎。
可是她都沒做錯什麽啊。
浴室門并沒有反鎖,謝茗君在裏面脫得很快,她朝外看,沒見到外面那個影子動,她呼着氣,走到屏風後洗澡。
過了好一會,冬茵從床上下來,她在屋裏轉了一圈,卧室門她是不敢打開的,就去推浴室門。
她聽到了水聲,不敢往那邊看,她拿架子上的水杯接水,接滿了水往下倒,倒下來的水特別涼,腳趾卷着。她又多澆了幾杯再放回去,手捧着水咕咚咕咚的漱口。
先前她覺得謝茗君住得那個房子挺大的,沒想到這個更大,一個浴室跟一個卧室差不多。
冬茵出去的時候,仰頭看了一眼,隐隐能看到影子,謝茗君好像趴在浴池邊,手撐着頭正在看她,像是被定格了一樣,能看到她身體的曲線,很美麗。
冬茵恍然回過神,她把浴室門關上,她回到房間往床上爬,太冷了,感覺腳都凍僵了。
不知道被子是什麽材質的,很快她身體就暖和了,就是腳還是冰涼的,她又往下鑽了鑽。
等徹底暖和了,她再爬出來,伸手去關燈。
謝茗君洗澡出來站門口,她頭發還沒來得及吹,頭發垂在肩膀上把她身上的睡衣弄濕透了。
她穿得是長袖睡衣,衣擺到大腿,她只扣了兩顆扣子就走出來了,身上的水都沒擦幹淨。
謝茗君伸手把牆壁上的燈按開,冬茵縮了下脖子,微微仰起頭看她,她只看到謝茗君敞開的衣領。謝茗君擡腿,膝蓋壓在床上,然後爬上了床。
噢,裏頭什麽都沒穿。
謝茗君把濕頭發撩到身後。
冬茵又愣愣的躺回去,謝茗君表現的有些冷,說得更确切一些是有點恨,讓人瞧着害怕,冬茵吞着氣下意識往後退,被謝茗君掀開了被子,捏住腳踝拉了回來。
“啊,謝茗君你輕點。”冬茵倒是不疼就是害怕的,謝茗君握着她的腳踝,手一直沒有松開,冬茵要掙紮,謝茗君就用力把她扣在床上,讓她動不得。
冬茵真有點怕了,她伸手按身上的睡衣,哪怕知道謝茗君不會暴力,可還是莫名的害怕謝茗君要打她,她說:“你爸還在底下過生日呢,謝茗君,你這樣不好吧……”
她呼着氣,不敢看謝茗君,覺得很羞恥。
謝茗君也知道不應該,可是能怎麽辦呢?冬茵把她弄得都快沒理智了。她不清醒的想,她爸的生日還可以補,待會還可以下去繼續慶祝。
可收拾冬茵這事,錯過就再沒機會了。
被單被抓住了條條的褶皺,像是潮水的波浪一層層擁着冬茵。冬茵掙脫不了,深呼吸着,她胸口一陣起伏,緩緩地她松開了抓被子的手。
屋子裏的燈光明亮,謝茗君開的時候換了個色,亮得很刺眼,冬茵緊張地說:“關燈吧。”
謝茗君沒關燈,只是越靠越近,她俯身,手指捏冬茵的膝蓋,說:“不關,不然怎麽看得清?”
冬茵看着她,去勾她的脖子準備和她親嘴,但是被謝茗君避開了,她困惑的望着謝茗君,“不親嘴嗎,剛剛來的時候不是說要親嗎?”
“親的不是這張嘴。”謝茗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