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色
闫震和三思兩個人都趴着身子，用手攪水玩兒。
“所以，這種會發光的石頭叫海晶石？”
三思點頭：“嗯，這種石頭一般會在空氣好，常常天晴的海面上出現。”
闫震點頭：“也就是說，星星能常常出現的夜空下的海面，有海晶石的可能性比較大。”
三思笑：“Yes!”
闫震不解：“這石頭跟星星有什麽關系？”
三思坐起身，拉過闫震，将手中的海晶石拿給他看：“你仔細看看。”
闫震沒動，三思奇怪，擡頭一看，闫震正凝視着她。
三思臉紅，連忙低頭，将手舉高：“你快看！”
闫震也有些害羞，闫震拿過那顆正閃爍鑽石般光芒的小石頭，仔細的瞧，瞧着瞧着，闫震發現了海晶石的中心有像碎鑽一樣的凸起。
三思見闫震發現了秘密，于是湊過去得意的說：“那些小凸起是星光與海水中的一種叫夜游的浮游生物發生化學反應後産生的，它們會附着在小石頭上，讓小石頭發出像星光一樣的光芒。”
闫震看着手中的海晶石，贊嘆不已：“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星星的倒影竟然有可能是真的。”
三思沒聽懂：“你說什麽？”
闫震解釋給三思聽，闫震指向遼闊的海面：“你看星星在海面的倒影。”
三思了然：“看到了。”
闫震高興地繼續說：“那些倒影有可能就是海晶石，而不僅僅只是倒影。是星空的仁慈，它将真正的星光送給了大海。再也不是觸不可及的幻影，而是真實可擁有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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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震突然轉身緊緊地擁抱住三思，“你……”
“都是因為你，是你的出現，才讓我看到了這樣美好的存在。”
闫震放開三思，“我一直覺得能遇見你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如今更覺得不真實了，思思，你是真實存在的對嗎？”三思沒回答。
闫震再次輕輕将三思擁進懷裏：“算了，別回答，我活了28年，每一天都覺得生活索然無味。大學畢業後，随即進入繁忙的社會生活。我還算幸運，打拼的路上一路都很順利，夢想也算是實現了，賺的錢也夠了，可還是與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生活依然索然無味。思思，真的感謝你，這兩晚，足夠我用餘下的一生來珍藏了。”
三思真的沒有再回答，三思将自己的雙臂環上闫震的腰，輕輕地回抱了他。
談舍，淩晨一點，二叔和二七大眼瞪小眼……
“所以，那個叫葉家友的鬼跑了。”
“嗯。”
“你沒辦法把他抓回來？”
“嗯。”
“哦。”
“你呢？”
“我也是。”
“哦。”
“……”
“現在怎麽辦？要找三思嗎？”
“不行！”
“為什麽？她早就該回來了！你就不怕你親侄女被人占便宜啊！”
“不怕。為了讓她和那看起來不錯的年輕人好好發展，我偷拿走了她的手機，現在你想找她也找不了。”
“靠！”
“我去！你說什麽！”
“我說靠！不行啊！”
“……阿火，你別生氣，她要是今天還不回來，我肯定去找她。”
“手機在你這兒，你怎麽找？”
“我肯定有辦法了，你就放心吧。”
“鬼才信你……”
于樹的房間，今晚天氣很好，月光溫柔的讓流水夜色中綻放出花朵來。于樹站在窗前，靜靜看着那輪弦月。栗晴還熟睡着，嘴角彎彎，讓人看了就想吻她。于樹走到窗邊坐下，溫柔的凝視着栗晴。栗晴的嘴角悄悄上揚的更高，于樹探出手，想去撫摸栗晴的長發，栗晴突然翻身一把握住了于樹的手。
“你沒睡？”
栗晴點頭。
于樹寵溺的笑笑：“怎麽不睡？”
栗晴甜膩膩的鼻間聳了聳，依戀的将于樹的手放到臉邊蹭蹭：“不舍得睡。”
于樹笑意更濃：“那要不要幹脆不睡了？”
栗晴臉紅：“老師怎麽不睡？”
于樹将栗晴的手擡到嘴邊輕輕一吻：“我也不舍得睡。”
栗晴看着于樹，笑的爛漫又滿足。“老師，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哪裏不一樣？”
栗晴抓着于樹的手，臉上帶着回憶的神情說：“以前每次見到你，都覺得你不開心，雖然你一直都在笑，但我知道，那只是一種禮節性的微笑。每次見到你笑，我都覺得老師好憂郁。後來，我們認識了，我就想，如果我能讓老師笑起來的時候，不再憂郁，那該多好。”
栗晴如水般的目光與于樹安靜的目光相會：“而現在，老師每次的笑容，都讓我覺得，老師變快樂了。不再那樣憂郁，不再那樣完美。”
栗晴擡手撫上于樹的臉：“老師現在的笑，單純而真誠，只要能見到老師的笑容，我就覺得幸福的不得了。”
于樹看着栗晴微紅的臉頰，心跳的聲音突然之間震耳欲聾，他要被自己的心跳聲吓到了。
栗晴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喜的歡呼：“老師，你臉紅了！老師竟然也會臉紅！好可愛啊！簡直可愛死了！”
栗晴坐起來，雙手不停揉捏于樹的臉，雙眼閃閃發光。
于樹的臉更紅了……
“啊！”于樹突然将栗晴撲倒。栗晴壞笑：“于公子氣急敗壞了嗎？”
于樹湊近栗晴的耳朵，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危險輕輕流進栗晴的耳朵：“再胡鬧，今晚你就別睡了。”
栗晴瞪大雙眼，接着迅速翻過身蓋好被子，閉上雙眼還打了個呵欠：“哎呀，不行，得睡覺了，熬夜可是健康的頭號敵人，我們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能熬夜。”
于樹被栗晴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于樹起身給栗晴蓋好被子，接着輕輕在栗晴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老師。”
剛要開門出去的于樹一停：“什麽？”
栗晴看着窗外的弦月，像是夢呓一般的說：“要是下雨就好了，我最喜歡聽着下雨的聲音入睡，這樣我就能做個好夢了。”
于樹轉身看向床上的栗晴，栗晴此時似乎已經睡着了，剛剛的那句話，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于樹溫雅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情意：“晚安，晴晴。”
于樹推門出去，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将窗子打開，微涼的晚風吹進來，于樹額前的頭發輕輕晃動。
于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再次回到窗邊，于樹端着茶杯探出手臂，接着将茶杯輕輕一揚，茶杯中的水被灑了出去。接着，絲絲細雨從天際降落，漸漸打濕了夜色。
于樹轉頭看向卧室房門，此時，那房間中的女孩，靜靜露出了甜美的笑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