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不斷蠕動的怪物卻突然帶着女人的身體直接撲向了他的後背處。
“殊奕!” 雲卿立刻抓住了殊奕頭發,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這個小動作,“快跑啊!”
殊奕突然轉過頭來 ,直接用手貫穿了女人的肚皮,從頭到尾還不到兩秒的時間,一切又歸為了寂靜。
不僅僅是雲卿和陳安逸,這一次是連閻鋒都忘記了動作。
殊奕十分不高興的将女人的身體甩開,女人躺在旁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他甩了甩手,對手上粘膩的殘留物非常的不滿。
雲卿僵硬着脖子轉向了女人的方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女人在摔下去之後肚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幹癟,從那破開的洞口中有黑色的液體在不斷的流出來,直到完全幹癟成為了一個凹陷。
“……”雲卿悄悄的松開了抓着殊奕頭發的手,感覺惹到殊奕他真的會被滅口的。
陳安逸即便很欽佩殊奕,可是在面對着毫不留情的一幕從來沒有真正見過血腥的正常人都會呆滞,更何況第一次入巢的陳安逸,他此時看向殊奕,眼神中有了幾分驚懼之色。
突然之間陳安逸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麽,突然大聲的叫了一句:“殊奕,你的面具!”
三個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殊奕的面具上,那堅硬的面具此時卻突兀裂開了一道縫隙,伴随着縫隙的誕生此時面具碎裂開來,露出了在面具之下的略顯蒼白的臉頰和唇,雲卿的角度沒辦法很好的看到此時殊奕的模樣。
“我的天這個唇真好看。”說完之後陳安逸就後悔了,對方的手上現在還殘留着那惡性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這一副模樣宛若真正的惡鬼一般,讓那本身嚴肅冰冷的面具因為碎裂的痕跡平添了猙獰之色,陳安逸被吓的打了個嗝。
殊奕并沒有用那只滿是污穢的手重新拖雲卿,而是私下張望,看到了商場頂部的WC标識牌。
“那個,殊奕,你去洗手間洗洗吧,我們也不是很着急。”雲卿也注意到了殊奕似乎對這東西很是厭惡,全身都僵硬的表現出厭惡惡心,于是提議,“洗手間看起來也不是很遠,而且這東西處理過一次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我會乖乖的在這裏等你的。”
殊奕似乎是在思考,最終惡心占據了上風,他被放了下來,想着洗手間去了。
看來他是真的惡心,連步伐都比平時走路要快了一倍。
48、蛛絲(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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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奕站站在衛生間之中, 清理手上的惡心的粘液,這東西已經算不上是血液了,最後幹脆嫌棄的脫掉了外套扔到了一邊 , 準備去一旁的商鋪中重新搜刮新的衣服。
鏡子中的面具後面透出的是他的雙眼, 殊奕摘下了面具, 鏡子中的人面貌全部顯現了出來。
赫然是成年版的鐘溯時。
只是他的眉眼之間多了幾分不同于往日的青澀, 雙眸之中充斥着陰暗的戾氣, 在這樣的地方呆的久了自然而然染上了不同習俗,只要進入到這裏本能的對巢的冷漠和對隊友的冰冷就會展現出來, 可是他已經被複活了, 被複活之後他的手中所有保存的核都已經消失殆盡,面具已經是他唯一能夠塑造的極限。
并不想讓雲卿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被複活之後的他有認真的看過鏡子中的自己, 那已經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模樣, 那是自己最單純最光明的時候,在從雲卿的小隔間醒過來的時候他也是迅速的調整了心态才沒有被發現,可是已經被死亡深入骨髓的冷漠……
殊奕拉了一下眼角,烏黑的瞳孔暴露出來,俨然已經是的完全不同于正常人類的眸子了。
但是現在他的面具卻碎了,在他殺害了核送來的惡靈之後。
這裏并不是針對雲卿的巢,而是針對他的,這個該死的東西抓住了他并不想要在雲卿面前暴露的心思, 通過自己破壞惡靈情況消耗他的面具, 它想要自己并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
殊奕再一次戴上面具,恐怕就算是帶上了別的面具也會被核破壞掉,利用核內過多的數量一層一層的消耗。
“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得逞?”殊奕的手指點了點面具的邊緣,面具下露出顏色比平常人更淺的唇角勾了起來 , “我會在面具徹底碎裂之前,就弄死你,等我。”
雲卿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真的是不敢動,在一旁死去的女人的屍體現在已經不是肚子在逐漸的幹癟了,而是整個人的身體在迅速的幹癟,最後只剩下一具骨架,地面上上流出的液體也已經在蒸發,女人的屍骨看起來毫無水分好像馬上就要化作灰燼一般。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女人的屍體有點怪怪的啊?”陳安逸半跪在地面,雖然不敢靠近女人的屍體,但是努力的探出頭去看了看。
“怎麽了?”
“她好像變黑了,像是黑炭一樣,好像是被燒死的。”
“燒死?”雲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閻鋒,“閻叔,你的記憶中有被燒死的例子嗎?”
“……”閻鋒皺眉,搖了搖頭。
沒有這樣的案例?
“你沒看錯嗎?”雲卿企圖确認。
“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啊?畢竟我也沒有見過真正燒死的人是什麽樣的啊。”陳安逸十分的無奈,聳聳肩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雲卿看着面前的情況,突然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伴随着幾聲慘叫,靠近了大廳,大廳原本設計的是用來表演場地,經常會出現一些贊助商的節目在這裏表演,所以上下幾層都是有觀景臺,雲卿在靠近觀景臺的時候,黑色衣服的奔跑的少年驟然被貫穿了身體,定在了舞臺之上,少年并沒立刻死去,他努力的擡起頭,握住了胸口鋼管,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繼續逃離。
但是他卻毫無辦法,那平時用來插廣告牌的鋼管現在卻仿佛世界上最堅韌的利刃,将他死死的釘在地面之上。
少年好像發覺了什麽,雙眼閃爍了下,定格了雲卿的雙眼。
他要求救,雲卿本能的這麽認為。
然而少年僅僅只是張了張口卻突出了一口鮮血,他想說的話始終都沒辦法說出口,他安靜的躺在地面上,痛苦的蜷縮起身體,越是蜷縮越是疼痛。
從雲卿的視野盲區中走出來一個人,不,或者說是一個穿着布偶裝的玩偶人,玩偶人的手上拿着的一個廣告牌,被固定在笑容的臉正對着那個少年,少年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未來,最後只是凄慘的笑了笑,放松了身體等待着死亡。
那東西沒有打算放過本來已經必死無疑的少年,他伸出了手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巨大的廣告牌鄉下砸去,他幾乎要拍扁少年的身體。
雲卿心中一涼,想要出聲轉移一下那東西的注意力,然而他的嘴還沒張開,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雙眼,另外一只手牢固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裏沒辦法出來。
接下來他騰空而起,被人抱了起來,這是熟悉的感覺,雲卿沒有掙脫而是順着對方的力道放松了身體。
殊奕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不要做多于的事情了,他必死無疑。”
雲卿被放了下來,再一次恢複視力的時候,殊奕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殊奕的手上玫瑰洗手液的味道掩蓋了本身一直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很香,卻更是提醒了雲卿在一個多麽危險的地方。
他擡起頭看向殊奕,殊奕換了一套新的外套,黑色的長外套将他本身就很好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他的唇形很好看,可是雲卿腦海中不知道我是突然閃爍出了鐘溯時的唇瓣,他們兩個人很像,但是氣質卻完全不一樣。
殊奕從面具後面偶爾才會被捕捉到的目光中,是鐘溯時從來都未曾出現過的寒涼。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雲卿道歉,“那個死去的少年好像是剛剛和我們說話的四個學生之一,不知道其他三個怎麽樣。”
“總之我們快離開這裏吧,商場就這麽大,一人一塊地的,事兒還多,再這這麽下去我們中肯定要折幾個,那時候可就不好了,那可是全軍覆沒啊。”陳安逸仔細的想了想在這四人組的戰鬥排名,自己顯然就是個墊底的,雲卿好像的能力在也在不怎麽高,可是架不住有人罩着啊,他雖然很想依靠閻鋒但是閻鋒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出現別的特殊之處。
“好。”雲卿也知道在巢內不能随意任性,他們救不了,幫不了,在這個巨大的地圖到處都是怪物的商業街內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雲卿找到了下樓梯的地點,但是卻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