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露出深深地遺憾。
“所以,你千方百計想要休了我,也是因為她?”晴盈依舊哭着,喃喃地問。
“是,因為你,還有夜君弛,是你們阻擋了我和她,所以,一個都不會留。”周碌丞眼神又更加的惡狠起來,說話間,手裏已多了一把劍,這劍,正抵在晴盈的頸間。
“你真的不顧夫妻情分,要殺了我?”,如果之前的句句還沒有讓晴盈死心的話,那此時,晴盈的心已經死得很徹底了。
“夜君弛現在已然人間蒸發,你,也不能留着。”周碌丞握着劍,一字一字清晰而又堅定的說。
“那如果,我願意簽這份休書呢?”晴盈苦笑說。
周碌丞頓了頓,又說道:“那你也得死。”
晴盈哭着點點頭,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劍上,果真,他早就忘了,忘了他們的夫妻情分,或許,從一開始,他對自己,就沒有夫妻之情。
晴盈流着淚說道:“不用你親自動手了,我自己來。”說完用手握住劍用力朝自己刺去。
一滴滴鮮紅的鮮血滴在劍上,晴盈閉上了那雙美眸,身子随即慢慢倒下,落在地上,發出悶響。
那份休書,随着一陣風被吹了下來,正好落在晴盈的屍體的前面,這紅色,這休書,多麽諷刺。
馬廄驚險
三日後,薩圖齊納帶着十萬北郡軍,以及他人,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太後聽到秦蒲離開的消息,也着實焦急。
“他這一走,不知還能否回來?”羅楠莺站在城牆上,看着大軍浩浩蕩蕩出發,嘆了口氣。
幽鵲低頭說:“現在是周碌丞執政。”
“他?”羅楠莺眼前一亮,幽鵲點點頭:“而且奴婢還聽說,南王的女兒晴盈郡主被他殺死在府中,郡主府正在舉行喪事。”
“這我聽說了,”羅楠莺皺了皺眉:“但此時也沒辦法再深究周碌丞的問題,南王可還好嗎?”
“南王傷心欲絕,依舊守在晴盈郡主的靈前兩天兩夜了,多次體力不支。”幽鵲看着宮中飄落的桃花,慢慢的說。
“派人去給南王送些補品,安慰他節哀,畢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應該堅強。”羅楠莺說這句話時,語重心長。
“是,奴婢這就去辦。”幽鵲退下。
一路颠簸,但也飛快,三天便快馬加鞭到達天丘,薩圖滕烈将十萬兵将安排好後,便和薩圖齊納、秦蒲到達了營地。
“秦大人,”薩圖齊納一臉自豪驕傲:“你看我這天丘宏圖如何?”
秦蒲點點頭說:“不錯,不遜色于北郡。”
“大人随我到營帳一坐吧。”薩圖齊納大步向前走,秦蒲琢磨片刻,便也急急跟上。
營帳中龍誕香徐徐的飄渺着,煙霧籠罩,似是一片薄霧,秦蒲竟怔怔的呆站片刻,營帳中端坐一人,身穿紫色長袍,氣勢逼人。
“你是?”秦蒲眯着眼睛問,這形态,這氣勢,似是熟悉。
“秦大人忘了朕了嗎?”帶些戲弄,又帶些莊重,磁性的聲音徐徐道來。
秦蒲這才定睛一看,果然一張俊臉呈現眼前,吓的他“咣當”一聲跪下,低頭顫抖着說:“見過……見過皇上。”
夜君弛嘴角冷笑:“秦大人以為朕死了不成?那大人可就錯了,朕還有許多事未做,又怎能撒手人間?”
秦蒲依舊低着頭,渾身顫抖着說:“皇上福大命大,死裏逃生。”
“你和太後都做了什麽,朕可是十分清楚。”夜君弛起身環繞秦蒲慢悠悠的說道。
“臣……臣……”秦蒲無言以對,只顧着低頭害怕,頭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滴下來。
“秦大人莫要緊張,朕此次見你,也是有事要說。”夜君弛瞥了跪着的秦蒲一眼,冷語道。
“是,老臣定當為皇上效力。”秦蒲連連磕頭。
已是六月了,這天氣也逐漸熱起來,太陽稍稍落幕,一片金黃色灑在這片地上,不知他的宏圖大志是否完備?是否能夠成功?
雲曦一身粉紅紗裙,踱步踩着草地,這次她倒變得膽子小了許多,不再敢無所畏懼的騎馬了,經此一事後,對馬,竟有些畏懼之情。
也曾暗暗笑過自己的膽小和怯懦,只是生命貴重,容不得胡來。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自己的那匹白馬,似有些許時日沒有去看望過了,不知野性是否改過,想着便前往馬廄。
馬廄也如此壯觀,确實讓雲曦一驚嘆,這馬廄十分大且整潔,問不出一絲難聞氣味,各種各樣的馬被訓練有素的用缰繩牽在馬廄裏,皮毛滑亮,品種優質。
雲曦邊走邊看,原來這裏的馬廄也是一處值得欣賞的好地方,自己的白馬便在前面,急着看看便往前走去,誰知裙擺過長竟被卷進馬廄,那馬蹄正好踩在那裙擺的上面,雲曦扯着裙擺,卻不想激怒了那匹馬,那馬提起馬蹄就要朝雲曦踢來,雲曦還未閃躲,一瞬間,一支飛镖便“嗖”的刺中那馬的腿部,那馬立即洩了力氣,雲曦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接住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了。
神秘仇煥風
雲曦驚魂未定,擡頭看了一眼擁住自己的人,那眼神,突然帶她回了那片竹林,那件竹屋,那位,不知其名字的白衣男子。
“是你?”雲曦的聲音裏略帶驚喜,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那人微微笑道,松開了雲曦,微微颔首。
“你怎麽會在這裏?”雲曦立刻警覺,難不成夜君弛和她的風聲走漏了?
那男子一身黑衣,和以前見到的氣勢稍稍不同,但眼神依舊平靜似水,嘴角微微彎起,聲音依舊悠遠,但是帶了幾分冷靜:“我有事情要做。”
雲曦眨眨眼睛,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況且他也沒做什麽事情,便也不再詢問下去。
“今天還真是驚險,幸虧是你救了我,你也會飛镖嗎?”雲曦挑了挑眉問。
他點點頭說:“以後少來這裏,這裏的馬有的訓練有素,有的依舊野性未改,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二次。”一臉的嚴肅和認真,不禁讓雲曦吸了口涼氣。
“我知道了,謝謝你。”雲曦還是朝他調皮一笑。
他沒再說話,雲曦這才想起問他的名字,記得上次問過,但是他缺什麽都沒說,這麽神秘,更加引起了雲曦的好奇。
“你叫什麽名字啊?”雲曦拍了拍他的肩膀,試探着問。
“煥風。”他微微低語,似乎這個名字埋藏了千年久遠一般。
雲曦踏着暮色回到了營帳,夜君弛背手站在營帳內,低沉的問:“你見到他了?”語氣十分平靜,不帶任何疑問。
“誰啊?”雲曦一手放下自己的外衣,一邊心不在焉的問。
“仇煥風。”夜君弛轉身眼神帶着些清冷,但還是溫柔了不少。
“煥風?”雲曦問道,的确,她遇見的那個男子是叫煥風。
雲曦繼續道:“以前我們就認識啊,我在宅子的竹林那邊遇見過他。”雲曦并沒有在意這件事,遇見個以前見過的人不算什麽稀奇事吧。
“他是我的人。”夜君弛繼續道。
雲曦一怔,他的人?
忽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印象,的确,自己是匆匆看見過總是有個黑衣男子在夜君弛的左右,難道那個神秘且武功高強的神秘黑衣人就是自己遇見的那個白衣風度翩翩的美男?
這兩人根本不搭邊,怎麽可能會是……一個人?
“他的一生,都在我的手裏。”夜君弛微微眯眼,冷冷說道,似是掌握了一個世界那樣的輝煌。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雲曦不明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叫仇煥風,從小便被父母遺棄,他被一位老者收做徒弟,後來他師父病逝了,江湖上原本和他師父有仇的人都來找他報仇,雖然他武功高強,但也不抵他們人多日日追殺,所以日夜躲避,當時我還是皇子,正巧出巡游玩,便遇見了他。”
“我見他功夫不淺,人又穩重成熟,便答應保全他,只是有條件。”夜君弛說道這裏頓了頓,眼光望向一旁聽得認真的雲曦。
“條件就是他要一生為你所用嗎?”雲曦似是有些明白了,淡淡帶着些感傷說道。
“沒錯,他答應了,沒有半絲猶豫。”夜君弛點點頭,眼神中還帶着以前那日的神色和回憶。
真情于太後
雲曦低頭輕嘆了口氣,看着他一臉的微笑,以為他的過去平靜而美好,可不知道,他的過去也是那麽不堪回首,而現在,過得也并不好。
“在想什麽?”夜君弛鳳眼狹長,帶着絲絲溫柔和關心。
雲曦一頭靠在他的胸前,微微說道:“那他還真是可憐。”
夜君弛寵溺的笑笑,撫摸着雲曦的頭發,輕聲說:“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所以我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