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
黑衣男子風馳電閃般來到了夜君弛這裏,急忙來報:“皇上,王爺被幽禁了。”
夜君弛似是早已料到,狠狠地說:“老賊!”
“皇上,那現在怎麽辦?”黑衣男子恭敬回答。
“他不是一心要這金銮殿上的寶座嗎?”夜君弛一臉将計就計的笑,“讓他坐便是。”
黑衣男子似是沒有聽到這話,怔怔的不說話。
“煥奴,”夜君弛轉過頭看他。
“奴在。”煥奴又低下頭,忠心耿耿的聽着夜君弛的安排。
“僅憑一張紙約便能扳倒十六弟,這事,絕沒有這麽簡單。”夜君弛眯着眼睛說道。
“那皇上以為?”煥奴聽得仔細,問道。
“如今秦蒲勢力極大,十六弟也遭他陷害被幽禁。此時萬不可輕舉妄動,朕說了,既然他那麽喜歡那把龍椅,那就讓給他坐便是。只是朕要養精蓄銳,韬光養晦,到時一舉拿下。”夜君弛字字珠玑,擲地有聲。
煥奴點頭:“是,皇上英明。”
雲曦端來茶和糕點,坐到夜君弛旁邊。
“怎麽樣?十六王爺他果然被害了?”雲曦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夜君弛看了看她:“你覺得此事有何不妥?”
雲曦嗔了口茶,慢慢道來:“一紙為約,的确不妥,可為什麽衆大臣們都支持秦蒲幽禁十六王爺?皇上想過嗎?”
夜君弛嘴角勾起一絲苦笑:“結黨營私。”
雲曦點點頭,看來他果然知道。“那你知道秦蒲最有可能跟誰結黨營私嗎?”
夜君弛看她的樣子,是猜到了什麽,這丫頭,果然聰明。
誰,最有可能和秦蒲狼狽為奸?
夜君弛站在夜幕當中,高大的身影頓時顯得些許的孤單。
十六弟,是為兄的錯,讓秦蒲那個老狐貍和羅楠莺那個老奸巨猾的老妖婦鑽了空子,他們倆的關系,先帝在時為兄就早已看得明白。
今夜的月光,顯得那麽凄涼。而此時在牢籠裏的你,又會對着月亮想些什麽。
夜君弛想到這裏,心不禁狠狠抽了一下,從小與自己玩到大的十六弟,自己還曾手把手的教會他武功,而現在,自己成了九五之尊的皇上,卻連保護自己的兄弟的能力都沒有,古往今來,怕是只有自己的這個皇上當的如此窩囊!
雲曦一直在屋子裏看着,看着他對着月光輕輕嘆氣,原本堅強英勇的他,此時卻顯得那麽的脆弱,随手拿起一件披風,往外走去。
夜君弛感覺身上有東西,一看,雲曦正站在自己身後踮着腳為自己披披風。
夜君弛欣慰的笑笑,抓住雲曦的手,輕聲道:“謝謝,謝謝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雲曦把頭安穩的靠在他的胸前,輕聲說:“不用謝,我說過,只要是你想守護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守護,你想奪回的,我也會幫你一起奪回,有你,便是晴天。”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顯得那麽溫暖和融洽。
支援
第二天一早,夜君弛就早早起來,換了身素色暗藍袍子,雲曦也換好衣服,一身淡藍色白紗裙,頭發挽了個雲鬓髻,頭上斜插一支普通的玉步搖,顯得素氣清新。
“禦城,我們走吧。”雲曦抿了抿額前的發,輕聲說道。
夜君弛笑笑,和雲曦出了宅門,門口備有兩匹駿馬,一匹為棗紅色,另一匹為雪白色,兩匹馬都毛發光亮,一看便是可行千裏的好馬。
看到這兩匹馬,夜君弛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是否會騎馬,便自作主張的找來兩匹馬,覺得稍有些不妥。
雲曦看到馬,倒是有些親切和高興,上去摟住白馬的脖子,和白馬親昵的貼着臉。
夜君弛有些驚訝,上前一步問:“你會騎馬?”
雲曦點點頭笑說:“從小我的性情便有些不老實安分,總想學些男孩子的伎倆,軟磨硬泡爹爹找人教會了我騎馬。”
夜君弛有些慶幸,這丫頭,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雲曦看他呆呆站着笑,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說:“咱們走吧。”
夜君弛轉身上了那匹棗紅色的馬,雲曦也熟練地坐在了白馬的背上,夾緊馬肚子,兩人策馬往西北方向趕去。
“小姐這是要去哪裏?”弦曲皺着眉,看着遠去二人的身影喃喃道。
“小姐跟着皇上,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弦樂轉身出來,不在意的說。
“正因為他是皇上,我才擔心小姐。”弦曲垂下眼簾,自顧自說道。
兩匹馬一路小跑,略帶颠簸,從早上走到了午間,雲曦有些疲勞,拉住缰繩,下了馬,站在馬邊,擡頭看太陽,已是亥時了吧。
夜君弛也下了馬,走到她身後,撫摸着她的頭發,寵溺的說:“怎麽,累了?”
雲曦轉過身不解的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夜君弛淡淡一笑:“如今秦蒲在朝中勢力之大,無人能夠扳倒他。假若我想回朝,如果僅憑自己單人之力,是決然沒辦法回朝的。”
“這麽說,你是想找人幫忙?”雲曦挑了挑眉。
夜君弛上馬說道:“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嘴角帶着淡淡的笑。雲曦努了努嘴,知趣的上馬跟在夜君弛後面。
兩人一路往西北,大約下午醜時時,二人來到了目的地。
一片草原,處處有軍用營帳,附近還有一批一批的兵将在練習,都是一副蒙人裝束,認真恪守,這氣勢,絲毫不遜色于他的北郡盛世。
看他們到來,一位身着盔甲的領兵匆匆過來:“你們是?”
夜君弛負手微笑着說:“就對你們大汗說,有人來訪,需見他一面。”
雲曦在一旁看着,始終沒吭聲。那領兵猶豫片刻,便匆匆進了營帳。
“這裏是?”雲曦環顧四周,似是有些熟悉。
“西北天丘。”夜君弛眨眨眼。
“天丘?”雲曦一聲小驚呼,夜君弛修長的食指豎立在嘴邊,做出“噓”的動作,雲曦趕緊抿了嘴,不再出聲。
雖然雲曦并沒有說出來,但心裏還是有許多疑惑的,如果自己沒猜錯,當初他中傷必定是天丘兵将之為,怎麽現在他卻要來找他們,他們會幫他嗎?
夜君弛倒是一副頗有把握的樣子,一直看着前方,雲曦便向他靠了靠身子,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的去相信他,幫助他。
大汗心事
正想着,營帳裏便出來個人影,一身豹紋皮袍,腳下也蹬着兩只豹紋皮靴,臉上也是絡腮濃密的胡子,一雙鷹眼只逼得人擡不起頭來,雖離有幾丈遠,可那一身的霸氣暴露無遺。除了薩圖齊納,怕是沒有人能夠擔得起這天丘大汗的名號了。
雲曦不由得低下頭去,而一旁的夜君弛倒是倘若自然,嘴角一絲必勝的笑,眼神毫不躲閃的看着遠遠的人。
薩圖齊納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楚是夜君弛,微微一怔,随即又立即反應過來,恢複了那身霸氣。
“原來是,北郡皇帝!”薩圖齊納帶着些許不相信的說道,聲音也是渾厚粗犷,雲曦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夜君弛勾起嘴角,自然地笑笑:“大汗,朕此次前來,是有要事商量。”
薩圖齊納點點頭,好小子,上次死裏逃生,今後必能君臨天下。
轉過頭看了看雲曦,夜君弛沖雲曦鼓勵的笑笑,雲曦提起勇氣,擡起頭來,直視着薩圖齊納。
這麽近距離的一看,倒也不顯得那麽可怕,反倒是這鷹氣的眸子裏,倒帶了幾分歲月的滄桑。
薩圖齊納定睛一看,頓時有些驚訝,竟往後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激動,嘴唇也有些許的顫抖。
夜君弛觀察到了這一點,連忙扶住了薩圖齊納,謹慎問道:“這是朕的妻子,可有什麽不妥嗎?”
薩圖齊納被他這麽一扶,頓時反映了過來,站定,幹咳的幾聲,略帶嘶啞的說道:“沒有,你們随我進來吧。”
夜君弛轉頭看了看雲曦,點了點頭,雲曦握住他的手,兩人跟随着薩圖齊納信步進了營帳。
營帳裏徐徐點着一種香,雲曦聞了竟有些熟悉,卻又記不起來,便作罷。
薩圖齊納同他們一同坐下,已有人自覺奉上茶來。
雲曦倒是沒有動,薩圖齊納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夜君弛看了看雲曦,對薩圖齊納說:“大汗,朕與愛妻奔波整天,可否能讓朕妻先下去休息片刻?”
薩圖齊納點點頭,立即找來人帶雲曦下去休息,雲曦想問夜君弛什麽,夜君弛拍拍她的頭,一臉寵溺:“乖,先下去,我做完事情就去找你。”
這句話十分有用,雲曦聽話的點點頭,看了看他們一眼,就跟着人下去了。
薩圖齊納看着雲曦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拿起茶杯,嗔了口茶。
夜君弛也嗔了口茶,這茶自然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