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婚期
翻一個身,白伶生哼唧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全身上下都酸軟無比,既難受又滿足。然後一只手忽然伸過來,在他腰上揉捏着,讓那股酸痛緩解下來。
白伶生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扭動着找了個更好的姿勢,衣襟大敞的仰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他終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但神智還不清楚,就覺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在眼前晃啊晃的,整個人像躺在船上那麽悠閑。
有一道低沉魅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昨晚舒不舒服?”
他眯着眼睛回憶了一下,誠懇的喃喃道:“舒服……”
“覺得我好不好?”
“好……”
“喜歡我對你做這樣的事嗎?”
“嗯……”這貨忽然開始傻笑起來,咯咯咯咯咯的,雙眼眯成了兩道弦月,兩邊翹起的嘴角上都可以挂葫蘆了。
唐昭寧狠狠的捏了一下他挺翹的臀部,白伶生立馬皺眉,然後清醒過來了,第一反應就是去護住自己的小屁屁,然後瞪着剛睡醒的朦胧的眼睛質問他:“一大早幹嘛啊!
“太陽快下山了。”再不把你弄醒,唐大老爺覺得自己又要變成禽獸了。
“下就下咯,關我什麽事。”白伶生不滿的嘟哝着,過了三秒,才猛地反應過來,“什麽?!下山了?!”
轉頭一看窗外,可不是嘛!白伶生簡直是垂死病中驚坐起,整個人就像個九十度折角一樣彈了起來,可是剛坐直,心裏的小超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卧槽!!!!!!!!!!
他昨天晚上是被怪獸給壓了嗎???
對于昨晚的記憶,白伶生還是很清楚的。兩人回了唐宅就開始鬼混,都是血氣旺盛的男人,說開了,哪能還扭扭捏捏的,只是劇情的發展跟白伶生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為了能順利的攻下唐昭寧,他可是去網上查了很多資料的。而且就算不查,他跟裴言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攻啊,菊花盛放在雪地裏,從來沒被人摘走過。
可是……現實告訴我們,不要拘泥于過去的經驗,我們要打破成規,開創一個全新的未來。
白伶生扶額,他發誓,他絕不是因為沉溺于唐昭寧的美色,迷戀于年輕的肉體,然後被人誘導着擺出了一個羞恥的姿勢,狠狠的貫穿了……,不要再說了,想想都覺得羞恥。
不過真的被推倒了之後,白伶生也沒有那麽想不開。做下面的其實也挺舒服的,還不用自己動,只要盡情的享受就好了,非常适合他這樣的懶人。以後他就可以霸氣的往床上一躺,對唐昭寧招招手——想要嗎?爬上來,自己動。
這酸爽。
于是,初夜之後的第一天,白伶生沒有不甘沒有尴尬也沒有特別害羞,整個人歪倒在床上。唐昭寧從背後附過來,“又在笑什麽呢?”
“沒有。”白伶生搖頭,然後又忽然想起了什麽,問:“剛剛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你有問我什麽問題嗎?”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可白伶生覺得唐昭寧的表情太可疑了,他肯定趁自己不清醒的時候幹了什麽壞事。不過這樣問也問不出來,白伶生只好放棄。
等到白伶生和唐昭寧磨磨唧唧的下樓時,樓下已經準備開晚飯了。白伶生憑借其強大的演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上位置,結果卻沒一個人對白伶生的姍姍來遲表示奇怪。大家都很忙,忙着讨論他們結婚的事情。
唐大老爺是個行動派,一早就看好了黃歷,記住了最近兩個月所有的黃道吉日。今天上午的時候他就下了床,跟唐媽媽和葉笙交了個底,把婚期訂了下來,然後自己再回去躺着,務必讓白伶生醒過來的時候他還在。
葉笙原本是打算讓兒子大學畢業以後再結婚的,可是聽唐昭寧說這結婚的事是白伶生自己提的,她一邊在心裏笑着嗔怪兒子怎麽那麽心急,果然是談了戀愛,都長大了,一邊也就應承了下來。
距離下月初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是特別緊,但也不寬裕,主要是像禮服這種要訂做的東西,怕是趕不上,于是唐媽媽和葉笙一商量,就把時間往後推了幾天,訂到了下月二十。原定于過年才會回來的唐老爺子也要提前接回來,這麽大的事情不通知他,他非得氣歪了胡子不可。
唐媽媽精明能幹,葉笙雖然身子骨弱,可遇事也是個果決的人,兩人一合計起來,就沒白伶生和唐昭寧需要操心的地方了。只說讓他們自己去挑戒指和禮服,婚禮有什麽想法也可以提出來。
白伶生感覺很微妙,上一世他跟裴言在一起,連感情都沒有對外公布過,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是那種會安于現狀的人,裴言沒有提,他就覺得這麽一直處下去也挺好。現在想來,如果裴言能像唐昭寧那樣強勢一點,而不是把所有的不滿都憋在心裏,他們絕不會走到那樣的地步。
強勢不代表蠻橫,至少唐昭寧在該溫柔的地方,還是很溫柔的。
婚禮的安排一開始都很順利,不過葉笙有件事卻必須跟白伶生商量——白家那邊的親戚還要不要請?
現在葉笙母子三人雖然已經搬出來了,白啓禮也不敢到唐家來找麻煩,但是因為白伶生和葉笙最近都沒有把心思放在那邊的緣故,以至于葉笙和白啓禮到現在還沒有解除夫妻關系。
葉笙不提,白伶生都快忘了白家人的存在了。最近又是忽夢又是照顧唐昭寧,白啓禮和白敬澤父子對他來說遙遠的就像是天邊的塵埃,原先還在調查的事情啊什麽的也都中途擱下了。
“我既然跟他都斷絕關系了,白家那邊也沒有比他跟我關系更親密的人,當然不用邀請。”白伶生想也不用想的直接把白家人排除在外,“我結婚的事情幹脆也不要告訴他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葉笙也點點頭,白啓禮不把白伶生當兒子,她想着就有氣,斷不會再聖母一樣的把他請來,給自己兒子添堵。微微沉吟一下,她又說:“那靜靜家我也不喊了,他們先前還勸你嫁給李健,這筆賬我還沒跟他們好好算呢。你舅舅也是個窩囊的,我打電話過去把他罵一頓,他也不敢跟葉慧說什麽。”
“媽,舅舅的脾氣本來就這樣,你就是再怎麽罵都沒用。那邊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我會處理的。”
“那……”葉笙又有些遲疑了,“等你結婚的時候,要是一個來撐場子的親戚都沒有,可怎麽辦?”
葉笙的擔憂也不無道理,要是到時候白伶生這邊的親人只葉笙和白小貍兩個,那也太慘了一點。不過相比起把葉靜他們弄來給自己添堵,白伶生還真就寧願自己‘慘一點’。
“媽,你不是還有葉叔他們嗎,他們心腸好,雖然關系不如舅舅近,你請他們,他們一定會來的。而且我還有朋友呢,到時候我振臂一呼,保管比唐昭寧都氣派多了。”
“你啊。”葉笙戳戳他的頭,她知道兒子這是在逗她開心呢,心裏也不禁輕松了些。只要兒子過得開心,想這麽多做什麽呢。等婚禮一過,她也該去跟白啓禮做個了結了。
被葉笙這麽一提醒,白伶生記起了被他遺忘在大明湖畔的白家父子,于是順手又去跟進了一下他們的現狀。這麽一查,倒被他查出點挺驚奇的事情來。
因為有唐家的鎮壓,白氏在b市舉步維艱,雖然沒有到要倒閉的地步,但一直是處于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境地。要不是白敬澤真的有手腕,就靠一個三天裏有兩天都在家卧床休息的白啓禮,白氏恐怕根本撐不了那麽久。
然而令白伶生覺得奇怪的不是白敬澤的能力,而是他這樣以利益為中心的人,竟然到最後也沒有從李健身邊離開。李健出發去國外的時候,以前一起玩的一群狐朋狗友根本沒幾個去送他,倒是白敬澤去了。
不光光這樣,前幾天他還特地去了一趟國外,目的地就是李健所在的地方。
白伶生就奇了怪了,難不成他是看上李健了?
不,應該也不會,白敬澤絕不像是那種會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他跟李健之間,肯定還有某種關系牽絆在一起。
而白啓禮那邊,他的病情似乎更重了。白伶生不由回想起那天的那座詭異教堂,百思不得其解。這父子倆最近的動态放在一起看,整件事好像就畫風突變,從青春勵志劇變成驚悚懸疑劇了。
不行,還是得往下查。白伶生總覺得白家父子蹊跷的很,要是再出一次白小貍被綁架那樣的事兒,他得後悔死。不過他現在可不再是孤軍奮戰了,跟唐昭寧的婚期一确定,唐大老爺在他心裏就自動晉升為‘自家人’了,差遣起來完全不帶商量的。
把這事兒搞完,白伶生想了想,又去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上網關注了一下昨晚首映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