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霍傾城說五分鐘,還真就是五分鐘。
柳依言又點了一杯咖啡,咖啡服務生還沒做好,霍傾城就到了。
看到咖啡退不了,柳依言本着勤儉節約之風,索性便外帶了。
這是柳依言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坐上霍傾城的車。
她一直以為霍傾城會開個越野車之類,沒想到竟然是輛銀灰色的小跑。顏色雖然低調,但車內的配飾可是nb轟轟的,清一色的愛馬仕。
悶騷呀……悶騷……柳依言感慨這個形容詞可真是适合他。
霍傾城的車子開得很快,沒多長時間便到了一個嘈雜的地方。穿着清涼的辣妹拿着熒光棒在人群中穿梭游走,見到有車子到了,其中一個指了一下方向,霍傾城将車子停在一塊還算是平坦的空地上。
“領你見識見識……”霍傾城說過這話,便示意柳依言下車。柳依言覺得外面有些冷,便索性手捧着咖啡杯,咖啡還是熱的,暖暖的很舒服。
“今天你押誰……”一個歲數稍微大一點中年男子手裏拿着一個記賬本似的東西。
“簫來了嗎?”
“來了……”中年男子用手指了指。
“救他好了,今天我多帶了一個,押雙份……”
說完中年男子撕下一張紙遞給霍傾城,便轉身走向後方剛剛進入停車場的車輛。
柳依言發現自己又對霍傾城有了新的認識,這貨竟然好賭博?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她可是從未看出來。
不過想想也合理,這貨自她重生以後,幹過的事情又有哪件是她曾經能想象到的。
越往中心地帶走,人就越擠,柳依言緊跟着霍傾城,擔心自己被擠散了,她索性伸出爪子輕輕的抓着霍傾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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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傾城應該是察覺到了,他回過頭來,看了看柳依言的手,沒有說什麽。柳依言見狀索性抓得越發的緊了。
兩人擠到隔離帶處,兩輛車已經并排在起跑線上,一輛黃,一輛紅,很是紮眼。
“今天的獎品是……”一個拿着擴音器的男人大喊了一聲,引起衆人的陣陣尖叫。
兩個帶着面具孔武有力的男人推上了一個蒙着布的大箱子。
“開……開……開……”一群人統一的口號叫喊着。
兩個男人用力拉扯住繩子,幕布滑落在地上。
柳依言睜大眼睛,布後面竟然是一個籠子,裏面一個女人身着薄沙。
此時汽車大燈突然點亮,在高明度的光照之下,薄沙簡直就不能遮體。
女人的手腳分別被兩幅鐐铐綁在籠子上,臉上神情迷茫又驚恐。
“這不犯法嗎?”柳依言拽了拽霍傾城的衣角。
“犯什麽法,裏面那個女人是自願的,帶着鐐铐只不過為了讨個噱頭而已……”霍傾城輕描淡寫的說道。
正說着,汽車大燈突然熄滅,一個大漢拿着皮鞭朝籠子一揮,裏面的女人原本聳拉的腦袋猛地一仰,兩輛車飛馳而去。
“走吧……”霍傾城拉着柳依言走出人群。
“去哪?”
正說着,幾輛直升機盤旋而來,一條軟梯順勢而下。
“上……”說着霍傾城雙手一用力,将柳依言舉了起來,看見柳依言抓住軟梯,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往上爬。
柳依言爬了兩步,發現霍傾城緊随其後。原本她還有些害怕,又想到自己似乎死不了,膽子也就大了,放心地往上爬,快爬上飛機的時候,機艙裏伸出一雙手将她拉了進去,霍傾城緊随其後也進了機艙,軟梯被收了起來。
飛機裏的噪音很大。
“我們去哪?”柳依言不得不大聲說話。
“看比賽……”霍傾城向下指了指,他接過飛機上的人遞過來的望遠鏡,分給柳依言一個。
柳依言向下看去,一黃,一紅的兩輛車,正順着山路盤旋而上,直升機也是繞着汽車行駛的路線盤旋着。
兩輛車時而并排而行,時而一前一後,在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的山路上飛速行駛很是驚險。
“啊……”柳依言一聲幾乎,略微領先的紅車,猛地一打方向盤,黃車擦着紅車的邊緣,翻滾了幾圈,直直的翻落到懸崖下。
看此情景,柳依言看向霍傾城,發現他面不改色,似乎只是覺得有些無趣。
“那個人會不會不行了?”柳依言向下指了指。
“嗯,九死一生,這次這個對手太弱了,還不到一半呢,去山上看表演吧……”
霍傾城的話音一落,直升機也調轉了一個方向,直直地拔高海拔,只生上山頂。
柳依言這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山頂是一個大型的會所,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停機坪上。
兩人進了其中的一個建築,這裏面有一個略高的展臺,周圍擺放着一些卡座,柳依言和霍傾城被安排在正中央的前排,桌子上擺了一瓶紅酒,一個果盤,一些幹果。
沒一會,這個像是禮堂似的牆壁開了一個大門,随着刺眼的白光,紅色車子轟鳴地駛入。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賽車手帶着頭盔來到展臺上。
霎那間,聚光燈打在他身上,頭盔被摘下的那一瞬間,柳依言瞪大了眼睛。
她心中暗暗感嘆,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竟然是那個吳簫,當時纏着自己要和她發生婚外情的那個。當時她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太正常,現在看來還真是不正常,剛剛将黃車擠下山間的一幕,在柳依言的腦中回放。
“開……開……開……”伴随着衆人的叫喊聲,籠子也被推了上去。
一個大漢往裏面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像是鞍馬似的東西。
“這是要幹什麽?”
“你看看就知道了……”
柳依言将注意力集中在聚光燈之下。
吳簫拉開衣服的拉鏈,身着緊身衣,大步邁入籠子。
“天……”柳依言驚呼一聲,扭過頭,還真是夠變态的。
籠子裏的女人那透薄的布料被吳簫一把就扯了下來。
人們好像越發的興奮了。
只見女人的雙手被綁到鞍馬上,腰上也被綁了一個鏈子,随着大漢的拉扯,她的屁股高高的撅起,私密部位簡直是一覽無遺。
柳依言明白了所謂的表演是什麽。
“這還不犯法,那女人看着挺不願意的……”柳依言輕輕推了推霍傾城。
霍傾城喝了一口酒說:“蒼蠅不釘無縫的蛋……”
“那你是蒼蠅,還是我是蛋?”柳依言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
看到霍傾城傳遞過來目光,柳依言縮着脖子,暗暗吐吐舌頭,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籠子裏的吳簫除了将女人扒得□,其餘的倒還不是太過分,也就掐掐摸摸,像是為了烘托氣氛一樣,挑逗着各位看客們的情緒。
女人也配合地露出時而驚恐時而痛苦的表情。
突然間,聚光燈亂照了起來,在每個卡座之間亂掃。
吳簫的手一舉,燈光頓時停了下來,是柳依言隔壁的一個男人。
男人像是很高興,将他原本摟住的女孩往邊一推,也興沖沖的走上臺去。
“他這是幹什麽……”
“賽車手對這個戰利品不感興趣,轉讓了……”霍傾城又喝了一口紅酒。
柳依言覺得此刻已經颠覆了她重生前和重生後的人生觀。
“要是剛剛照到了你,你會上去嗎?”柳依言看了看慢慢品嘗着紅酒的霍傾城,難掩疑惑的問道,這個節目就像是手機號抽獎一樣,随機性很大。
“我從不關心過去事情的可能性……”霍傾城淡淡的一句話,讓柳依言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霍傾城的意思豈不就是有可能……
天呀,她真是有點不想活了……
正想着,周圍的人群像是沸騰了一樣。
陣陣尖叫聲響起來,聚光燈又亂照了起來。
此時的高臺上已經不見了吳簫的身影,只剩下剛剛上去的男人,正在跟那個女人演着活春宮。
燈光停止,另外一個桌子又上去一個男人。
柳依言的臉皮抽動着,拉了拉霍傾城的胳膊:“我想走了……”
“不喜歡?”霍傾城看了一眼柳依言。
柳依言搖搖頭說道:“非常不喜歡,我們走吧,我讨厭看這些……”
“那要是換你去做呢?”
柳依言只覺得後脊梁冒冷風,光看她都覺得要人命了,這要是上面的女人換成她自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霍傾城琢磨着柳依言的表情,想挑挑嘴唇笑一下,卻發現他有點笑不出來。
☆、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