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素不得
殷家爺孫倆都看着顧朝，雖然顧朝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也被過來人殷老爺子看出些端倪來。
難不成，顧道長與那位韓公子還真有什麽？
這種時候，殷岫岩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麽了！
這不正是讨好顧道長的時候嗎？
“顧道長，要不要我去澄清一下？”
顧朝擡眼看殷岫岩，澄清這種事兒？
恐怕越是澄清越亂了！
殷老爺子不由多看了顧朝兩眼，他家孫女這話，意思有些過于明顯。
顧朝看了看殷老爺子，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天不過就是在花園子裏無意遇上了找帕子的韓公子，連句多的話都沒有說過，想來是看到的那人誤會了。
這種關乎男兒清譽的事兒，豈可亂說。”
說着，顧朝對殷老爺子拱了拱手，“這事兒，還要請老爺子幫幫忙，不能讓韓公子平白污了名聲。”
殷老爺子眉眼帶笑，滿臉慈愛，一雙眼仿佛看穿了一切。
“還有我跟老三她們，那天我都都在的，我去也去說清楚。”殷岫岩适時的表态，她覺得自己一心都在為顧道長考慮，顧道長這回可要感謝她。
殷老爺子一巴掌輕拍在孫女的手臂上，“有你什麽事兒，盡添亂。”
“老祖宗，孫女這不是好心要為那韓公子澄清嗎？怎麽就成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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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岫岩覺得自己冤枉，這還不是想要幫顧道長做好事嗎？
沒看顧道長都開口讓您幫忙了嗎？
可見顧道長對那位韓公子是真的有那方面的心思的，她這不是想要在顧道長面前表現表現，好套套交情麽？
收到來自自家老祖宗和顧朝同時看過來的白眼，殷岫岩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說錯了話！
老爺子不理會自家不開竅的孫女，這種事兒能讓你們幾個女人去說嗎？
到時候那韓家小子的聲譽就真的毀了，還不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老爺子只對着顧朝笑着點頭保證，“這事交給老身，顧道長只管放心就是。”
哎呀，想不到顧道長竟然心怡韓家公子那樣的男子。
那孩子他是看過的，雖然是長得高大了些，皮膚黑了些，但是相貌還是好的，性格也好。
配顧道長，也算是他的福氣。
顧朝請殷老爺子幫忙，本意是不想因為她給人撿了帕子就害得人家小公子壞了名聲，
結果好像反倒是說不清楚，讓殷老爺子誤會了。
顧朝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再過多解釋，她早該知道，這種事沒法兒解釋的。
“那就，多謝老爺子了。”
從殷家花園裏出來，殷岫岩要送顧朝回去。
路上，殷岫岩湊到顧朝身邊一臉八卦的問，“顧道長，你跟韓公子的好事兒什麽時候辦？提親了嗎？我跟你說，京裏的媒人啊～”
顧朝不等她說完，橫了她一眼，“胡說什麽？我有夫郎了！”
“呃～有，夫郎了？”
語塞之後殷岫岩像是突然開了竅，語調轉了一個彎，“你不會是想讓韓公子給你做侍吧？”
顧朝睨她，心想，我還說得不清楚嗎？
“我有夫郎了，而且，我跟韓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也是剛才我才知道他姓韓。”
她與那位韓公子不過就見了幾次面，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殷岫岩聽得清楚，但是她不信。
我信你個鬼喲！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不要以為那天我沒看到，韓公子都撞你懷裏了，你還主動給人找帕子。
而且，你倆看着對方的眼神，明明就是有問題。
怎麽不見韓公子那樣看我，看老三她們？
呵！你跟我說你們倆沒事兒？
鬼都不信！
顧朝覺得這個事兒真的不能再多說了，說不清。
于是，顧朝閉了嘴。
殷岫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了嘴。
接下來的幾天，顧朝沒有再繼續接生意，先前答應的幾家解決完之後查不多就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出門大半月了，也該回去了。
小夫侍肯定都等急了，不定數着日子等着她呢！
一想到小夫侍，顧朝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天冷了，被窩裏還是要抱着人才能暖和的。
顧朝腦子裏閃過另一個小公子驚慌失措，羞澀無助的眼神。
他一個男子被人傳了那種閑話，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也怪她，若是那天她直接告訴他帕子在哪裏，讓他自己去找，恐怕也不會有閑話亂傳。
他，一雙丹鳳眼，生的極好。
個子高挑，身姿欣長，五官清麗，聲音也清朗。
還有，他撞到自己懷裏時，柔軟的，嗯～身體。
顧朝搖搖頭，唾棄自己一句，胡思亂想些什麽？
看來是久了沒有抱小夫侍，還是早點兒解決完了事兒，早些回去吧！
顧朝感嘆，這女尊世界女人的身體，真是跟原來世界的男人差不多，素不得。
如今她根本不敢多想小夫侍，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這一夜也別想睡了，還是打坐修煉吧！
其實，顧朝不是沒有發現京裏某個地方一到了晚上就特別熱鬧，燈火糜爛。
不過，那種地方，顧朝真是沒看上，嫌棄。
家中嬌嬌軟軟的小夫侍不好嗎？
小夫侍當然是好的，想得顧朝心癢。
幾天下來韓主夫走了幾家相熟的主夫宴會，關于兒子傳言的事兒差不多是控制下來了。
這一天，殷家主夫辦宴邀請了他，他收拾之後又去了。
到了殷家，沒想到竟然見到了常年不見人的殷老爺子。
京裏的各家夫郎都是知道殷家老爺子有心疾的毛病，一直都是靜心養着的，像是這樣吵鬧的宴會，他更是從來不會參加。
可是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夫郎公子們都發現了，殷家老爺精神好得很，怎麽看都不像是生病的人。
奉承恭喜之餘，也讓他們都暗自吃驚，這殷家是上哪裏請了名醫，治好了老爺子？
特別是幾個與殷家走得近的夫郎，湊在殷老爺子身邊，先是說盡了吉祥話，又關心起老爺子來。
殷家主夫今天會辦這個會，還是得了老爺子的吩咐，就是為了答應顧朝事兒，所以還專門請了韓主夫。
看到大家都關心其他的身體，又打聽到底是請的哪位名醫，殷老爺子便将顧道長的名頭給抖露了出來。
最近這個顧道長可是名氣大得很啊，只是他們沒想到，這顧道長不僅能算命看風水，看能治病的嗎？
結果是不由他們不信，這殷家老爺子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嗎？
殷家在京裏也算是有名有號的人家，老爺子不至于亂說。
而且，老爺子從前的身體是什麽樣的，他們可是都知道的，如今這模樣可騙不了人。
一時間，都讨論起顧朝來，更有那家中有身體不好的老人的，想着回去了也去請那顧道長看看。
說着說着，便有人提起了前些日子在黎家花園子裏的那事兒，還拿特意拿眼睛去瞄韓主夫。
本來這事兒，聰明的人都沒有再提了，但是總有那麽幾個沒眼色的。
比如現在說話的這個但夫郎就是，他本來也是沒有什麽壞心，就是說起了顧朝，而且今天又是在殷家，他突然就想起來了這事兒。
要說若是個聰明的人，肯定不會在人家的宴會上說起人家裏的八卦事兒，但是誰叫這個但夫郎不聰明，腦子還一根筋呢。
他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往韓主夫和殷家兩位主人家看去，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本來今天殷老爺子就是為了這事兒才辦的宴會，既然這時候有人提起來了，他便順着但夫郎的話接了下來。
“韓夫郎，老身借着今天的宴會，當着這麽些主夫的面兒，替我家孫兒給你家公子道聲歉意，平白讓他受了委屈。”
衆人沒想到老爺子會這麽說，更是驚訝了，不由想，難道韓家公子是跟這殷家小姐有什麽？
按照輩分，韓主夫可是老爺子的晚輩，哪裏能端坐着受老爺子這個歉，趕緊起身屈膝給老爺子行了一個禮。
“老爺子這是說的什麽話，可是折煞我家小子了，當不起，當不起。”
韓主夫心裏清明，知道這老爺子這時候說這種話，是為他兒子說話呢，心裏對老爺感激。
殷老爺子擡手扶他，“那日本來是黎家小姐請了顧道長去她家裏看風水，還請了我家孫女和阮家小姐作陪，無意在園子裏碰見了回去尋帕子的韓公子。
主人家碰見了客人自然是要見個禮的，是吧？”
衆人都點頭稱是，難道連個禮數都沒有了？
“結果不知道被哪個看了去，竟然就給傳了閑話，這不是平白污了韓公子的清譽？委屈了人家？”
這事兒，就在殷家老爺子的宴會上，徹底平息了下去。
散了之後，韓主夫心情愉悅的回了家，準備去看看兒子。
這幾天都在操心這個事兒了，都沒有好好關注兒子在幹什麽，這馬上就要十八了，婚事還沒個影兒，可是愁死他的。
從前在邊關的時候，妻主和女兒們總說钰兒還小，再多留兩年。
後來又說要來京裏，不能讓兒子嫁在邊關，留兒子一人沒個照應，若是被女婿欺負了都不知道。
好吧，那就到京裏找，京裏世家小姐也多，說不定還能給兒子選個更合适的。
可是，這也到京裏兩年了，畫像不知道看了多少，竟是一個都沒有入得了他眼的。
到底是要選個什麽樣的嘛？
人家那些男兒都是十四五歲就要定下來，十六七歲的就嫁人，他家這個倒好，這都快十八了。
真是留來留去留成愁。
其實，韓钰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又哪裏去知道京中小姐們是個什麽樣子，那些畫像也都抽象的很，根本就看不出個什麽來。
還有就是，玉竹那個閑不住的，出去聽了八卦就要回來跟自家主子講。
哪家小姐長什麽什麽樣哪家小姐高了矮了，胖了瘦了，又怎麽花心風流了。
這樣一來，可不就讓韓钰對京裏的這些小姐都沒個好印象了嗎。
而且，他偶爾跟着爹爹出門去參加宴會，遇到的那些公子們，個個兒都比他要溫柔娴熟，溫聲細語，走起路來也是弱柳扶風的。
像他這樣的，他們背地裏都笑話他的。
所以，韓钰也不覺得京裏的這些小姐們會看上他這樣的。
還不如在邊關的時候呢！
韓钰的荷包早就繡好了，被他壓在床裏面的枕頭底下，每天睡之前都要拿出來看一會兒。
本來還想着要不要去給顧小姐送算卦銀子的，可是爹爹讓他不要出門。
還是算了吧，他主動找過去，又算什麽？
萬一顧小姐覺得他輕浮呢？
豈不是更加看不上他了，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今日天氣還不錯，玉竹便着人搬了一把躺椅在院子裏，讓公子看看花兒賞賞景兒，活泛活泛眼睛。
這些日子，公子除了那日去黎府上，都沒有出過門兒，整日裏坐在房間裏，不是繡東西就是發呆。
繡東西也不好好繡，一天要紮幾回手指頭。
除了那個荷包繡的仔細好看以外，後面繡的那些根本就不能看，彎彎扭扭的花瓣葉子，祥雲也給繡成一坨了，也不知道大小姐嫌不嫌棄。
不過，依照大小姐疼寵公子的性子，只要是公子給她做的，她應該是都不會嫌棄的。
算了，反正大小姐二小姐還有夫郎給她們做的，公子這個就算不好，放在箱子裏壓着就是，不用穿出去丢人。
韓主夫到了兒子的院子，就看到兒子半靠在躺椅上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麽呢，還是在發呆。
邊上矮幾上擺着的桂花糕是一塊兒都沒動，看他那樣子像是有心事。
玉竹不在，被韓钰吩咐去後廚看着銀耳蓮子羹了。
這銀耳蓮子羹是給韓家老祖宗炖的，老祖宗肺不好，總是咳嗽，這銀耳蓮子羹有清肺熱的功效。
雖然效果不大，但是吃了也要稍微好一些。
先前韓钰去廟裏上香，也是因為老祖宗。
這兩日天色轉涼，老祖宗又開始咳起來，夜裏覺也睡不好，精神都跟着差了不少。
－－－－－－題外話－－－－－－
盡量安排顧朝早點回家抱夫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