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沒有受欺負
但是這風水寶地哪裏有這麽好找,而且那道士那天說完那話就走了,她們也找不到人。
所以,最後陸家無法便做了這虧心事,把自家祖宗遷到了劉家的祖墳裏。
不過,還真應了那道士的話,陸家一遷墳,陸家小孫女還就真的慢慢好了起來。
陸家小孫女不好這事兒劉在明也知道,當時她還給了陸家二十兩銀子,讓她去給小孫女請大夫來着。
沒成想,最後治好了陸家小孫女病的,竟然是她家的祖墳。
這算個什麽事兒?
最後陸家的祖宗自然是被起了出來,而陸家一家也被劉在明給打發了。
也是劉在明心善沒有報官或是發賣了陸家,這事兒若是換了別的主人家,怕是不會這麽着就了解。
陸家就算不坐牢,也是要脫掉一層皮的。
定好了劉家修繕祖墳的日子和時辰,顧朝便離開了,剩下的都是劉家的事兒。
這日顧朝就安排了這麽一個事兒,後面還有半下午的時間,顧朝便準備信馬由缰逛着回去。
她倒是悠哉游哉,卻不知道因為昨日她在黎家花園裏為韓钰撿了帕子,導致韓钰如今成了京裏夫郎公子們嘴裏閑話的八卦對象了。
“呵!長得又高又黑就不算了,看不出來他竟然還是個不要臉的。”
“可不就是麽,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別人家裏,竟然就跟幾個女子,還是已經成婚的女子在花園子裏不三不四。”
“邊關來的野小子,就是沒有家教規矩,讓人笑話。”
“笑話也就算了,就他那樣的,本來就不好嫁人,以後怕是都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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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黎府,黃家主夫不就跟韓主夫走得挺近,聊得挺好的,我還挺見黃主夫請韓钰上他家裏玩兒呢?”
“哎喲!這回黃主夫怕是要悔死了,怎麽就沒看清是個浪蕩性子。”
“可不是,黃主夫以後怕是一句話都不會跟他家多說了。”
“唉!真是丢了我們男兒家的臉,這種不知羞恥,不檢點的人,以後我可不敢跟他走近了。”
“哪裏還有什麽以後,各家主夫知道他是這種不知羞恥的人哪裏還會在讓他參加宴會啊?還不怕家裏的小姐被他勾引了嗎?”
“就算那些小姐看不上他那樣的,也怕自家的公子被他給教壞了呢!哈哈哈~”
韓家,韓主夫今天去參加另一位夫郎的宴會,自然也聽到了關于自家兒子的傳言。
雖然,當着他的面兒人家不會說得那麽難聽,但是就算是說的再委婉,韓主夫也挺白了人家話裏的意思。
宴會都沒結束,韓主夫便着急忙慌的回來,找到兒子要問個清楚。
昨天兒子确實離開客廳好一陣,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嗎?
他自己養的兒子,他自己心裏清楚,他的钰兒絕對不是那種人。
所以,他才要急着回來問清楚,這事兒若是傳揚開去,他家钰兒的名聲可就全毀了,日後還怎麽嫁人?
韓钰正在房裏繡那個不知道送不送得出去的木棉花荷包,看到自家爹爹臉色難看得進來。
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趕緊起身來行禮迎他。
“爹爹,這是怎麽了?誰惹您生氣了?”
“哼!除了你還能有誰?”韓主夫心裏焦急,語氣自然也不好。
但是,這時候可不是對兒子發火的時候,還是趕緊問清楚原委才是最重要的。
“你跟爹爹說實話,昨日在黎府,你中午到底去哪兒了?”
看到爹爹這般嚴肅,語氣也不好,韓钰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被爹爹發現了?
伺候他的玉竹也臉色一變,緊張的看着自家公子。
韓主夫看到兩人這樣的反應,心也跟着往下沉,難道還真是他們說的那樣?
“你是不是在黎府的花園裏遇上了四個女子?”
韓主夫再也沉不住氣,直接就問了出來。
果然是被爹爹知道了,韓钰捏着手指,心跳又快起來,輕輕點點頭。
韓主夫立時便氣血往頭頂上湧,然後就開始發昏。
韓钰和玉竹看他搖搖欲墜也被吓着了,趕緊去扶他。
“爹爹,您怎麽了?快坐。”
玉竹也趕緊倒了一杯溫茶喂到韓主夫嘴邊,還一邊給他順着氣。
順了一會兒,韓主夫終于緩過氣來。
“你個混小子,你當這是在邊關的時候嗎?男子是能随便見外女的?這是京城,哪個大家男子被女人多看兩眼都是要說閑話的。”
韓钰覺得有些委屈,他也不是故意去花園子裏遇上女子的。
看兒子面露委屈,韓主夫也覺得自己剛才那話說重了,還是要聽聽兒子說具體是怎麽回事兒。
“那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韓钰便把昨天為什麽折回花園,又是怎麽遇上阮三小姐她們跟自家爹爹說了一遍。
不過,關于顧朝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提。
“你們倆都沒有找到,她們幾個女子就找到了?”
韓钰抿着唇不說話,他邊上的玉竹看公子不說,心裏着急。
公子您這樣不說,豈不是就要讓主夫大人懷疑了?
玉竹趕緊開口,“回主夫大人,那位顧小姐是道士,她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公子的帕子落在哪裏了,所以才找到的。”
韓主夫狐疑的看着玉竹,“道士?”
“嗯,就是前些日子給阮家三小姐算命的那位顧道長呢!”
聽了玉竹的話,韓主夫又去看兒子。
韓钰見爹爹看過來,趕緊點頭,“嗯,就是這樣的。”
“那你可有跟她們多說什麽?”
“沒有的,顧~道長幫我找到帕子之後,我謝過顧道長之後就回去了。”
韓钰心裏有些心虛,他不僅跟顧小姐說了話,還知道了顧小姐的名字,先前,還~撞到顧小姐的懷裏了呢!
一想到昨日他一頭撞進顧小姐的懷裏,韓钰就覺得心跳得更快樂。
雖然只是一觸即分,但是他還是感受到了顧小姐身上的體溫,還有顧小姐身上讓人覺得十分舒适,想要親近的氣息。
越想,心裏就跳得越快,韓钰在裏唾棄自己,不能再想了,太輕浮了。
而且,爹爹就在面前,要是被爹爹看出來什麽,可怎麽辦?
“這樣便好,那幾位小姐都是成了親的。”
韓钰覺得爹爹話裏有別的意思,“爹爹想什麽呢?我對阮三小姐她們沒有那種意思。”
他說的是阮三小姐她們,可不是說的顧小姐。
韓钰的耳根終于還是染上了緋紅,眼神也有些閃爍。
韓主夫看着兒子這模樣,只以為他這是因為提到這種話不好意思,才會有這種反應,沒有往深了想。
聽到兒子說了沒有對阮三小姐她們有想法,也就信了。
不是他自信,到京裏來這兩年,他給兒子看過多少适齡小姐的畫像,兒子都沒有一個點頭的,就阮三小姐她們那種,不僅風流名聲在外,家中也已經是夫侍成群,還比兒子大了這麽多,他家兒子怎麽可能看得上!
至于,最後那個顧道長,韓主夫就更沒有考慮了。
主要還是顧朝道長的身份先入為主,他不覺得顧朝那樣的人會有凡俗人情。
更何況,兒子連世家小姐都沒看上,又怎麽會看上一個道士,這絕不可能!
韓主夫信誓旦旦的想着,他卻不知道正是這個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的道士,進了他兒子的芳心。
道士又不是尼姑和尚不能成親的,道士就不能有凡塵情愛,不能喜歡人了嗎?
韓主夫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要是他現在就發現了自家兒子對顧朝的心思,說不定還能挽救一下。
也只是說不定而已,感情這東西,誰又能把握得住?
不然,這世上又哪裏來的那麽多癡男怨女?
韓主夫問清楚之後也算是安心了,接下來的就好他就要去幾家關系近的夫郎哪裏坐坐了。
兒子這個事兒如今在貴夫郎之間傳得也有些活了,他必須去澄清才行。
當然不是他去跟人家說我兒子沒有做你們說的那些事兒,不是怎樣怎樣。
他只須在跟夫郎們閑聊的時候,提上那麽一句也就夠了。
大家都不是那傻的,自然也就明白了。
至于那些嘴碎的,清楚他們的人品的人,自然也不會去相信。
謠言止于智者。
況且,誰家還沒有男兒了?
有那眼界,稍微懂點兒禮數的人家,也不會跟着以訛傳訛。
韓主夫走了,他沒有跟兒子提起關于外面傳言的那些,怕吓着兒子。
只讓他這幾天不要出門了,就在家裏待着。
韓钰和玉竹看着韓主夫離開的背影,同時松了一口氣。
“公子,你為什麽不讓主夫大人知道啊?”
反正主夫大人一直在為公子的終身大事煩惱,公子跟主夫大人說了,讓主夫大人去打聽打聽不好嗎?
何必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還天天念着,也苦惱。
萬一,顧小姐并沒有娶夫郎呢?
她是個道士,肯定不會像平常人家一樣娶夫這麽早的。
其實,顧小姐出了勾引他家公子這一點兒不好之外,還是真有本事的,都挺好。
顧朝不過是有了一個道士的身份,在玉竹心裏的形象就拔高了不止一點兩點,不再只是勾搭他家公子的壞女人土匪了。
主要是這個道士的本事有點大,而且,好像也挺能掙銀子的,以後公子跟着她至少不會吃苦受罪。
而且,明明就是她先勾搭他家公子的,顧小姐肯定也是對他家公子有意思的。
這樣想着,玉竹越發覺得這事兒應該跟主夫大人說的。
韓钰不敢說,因為他不知道顧朝是不是對他也有歡喜。
要是他跟爹爹說了,就算爹爹不反對真的去請顧小姐,萬一顧小姐對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或是顧小姐家裏已經有夫郎了呢?
到時候,他該如何自處?
他覺得,顧小姐恐怕不會喜歡他這樣的。
而且,昨天,他還給顧小姐留了那種不好的映像。
唉!越想韓钰越覺得心涼。
“還是不要了,等以後有機會,若是,若是~”
若是下次再見到顧小姐,顧小姐沒有厭惡他,還願意理他的話~
玉竹都為自家公子着急,公子馬上就要十八了,好不容易心裏有個人,怎麽還這樣拖拖拉拉的。
這跟公子往常灑脫爽朗的性子可是一點兒都不一樣,自從遇見顧小姐之後,公子就變了。
這些天,也不見公子有個笑模樣。
前頭那段時間因為老祖宗身子不好,公子就沒開心過,好不容易老祖宗身子好些了,公子看起來心情好了一點兒。
結果去廟裏還了願燒了香回來又遇上顧小姐,公子真的是好久都沒有高興過了。
玉竹看着自己公子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要如何勸公子,只得閉了嘴陪着公子。
韓钰擡眼看着繡籃裏那個繡了一半,藍底青線的荷包,抿了抿唇,又撿起來繼續繡。
心想,不管送不送得出去,他都要好好繡這個荷包,就算最後壓箱底了,也一定要繡好。
這時候他想起來,第一天繡這個荷包的時候,他想的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再放任他多想兩天,以後都不想了。
可是,老天爺又讓他遇上了她,他做不到不想她的。
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麽?
是在給誰家算命,還是在給誰家看風水?
顧朝既沒有算命,也沒有看風水,她在京郊路上的茶水攤上吃茶。
顧朝騎着馬任由着馬兒随意的走,走到這處茶水攤上的時候馬兒就不走了,搖頭晃腦的就盯着茶水攤旁邊的麥餅。
顧朝輕輕拍了一下它的馬頭,笑道:“想吃?”
也不知道馬兒是不是真的聽得懂,對着茶水攤打了一個響鼻。
正巧顧朝也聞見了剛蒸出鍋的饅頭香味兒,然後就決定坐下來吃饅頭喝茶。
而她坐下的馬兒,已經在老板夫郎的伺候下吃起了麥餅。
一邊吃還一邊甩着馬尾,那姿态,好不惬意。
顧朝吃着新鮮出籠的饅頭,就着茶水,也覺得聽不錯。
不由又想起家中的小夫侍,也不知道她不在家,他是不是又吃的雜糧,舍不得**米白面?
有沒有受顧寡夫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