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雞鳴山上此時已經打亂了套了,陶寶看到眼前的景象都驚呆了,以前他只在電視上看過古代的戰争是什麽樣的,不過那都是在演戲,場面也只是一個很小的鏡頭而已,而現在的這個場面讓他都忍不住的心驚膽戰,他都不敢看了,場面很是血腥,那可是真的是在搏命。
霍劍晖看到陶寶那蒼白的臉色,心疼的說道:“寶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吓着了?啊?”
陶寶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我就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這心裏有點兒适應不了,不用管我我也是爺們,沒事的。”想了想一拍額頭,回頭招呼人将他事先讓人做的磁石的盾牌,放到了兩丈開外,然後他讓剩下的人都站到遠離盾牌的方向。
大家夥看到那個盾牌就在想,這東西不會把所以的弓箭都吸到那邊去吧?
陶寶要是知道一定會大聲的抗議,你們這幫子蠢人,爺這麽做還不是為了将弓箭給吸過去,好讓大家夥安全些嗎,你們在那裏叫個毛線啊叫?
當然了陶寶這裏發生的事也只是個插曲,而山上的士兵和土匪們則在那裏打的如火如荼,等到這邊山腳下的匪兵都被收拾幹淨以後,天都快亮了,大家夥往山上行進,等到半路碰到了回來報信的兵卒說是這夥人的頭目跑了.
陶寶看了霍劍晖一眼,沒再說話,現在是在戰場上,霍劍晖才是指揮官,沒有他說話的餘地,然後就聽見霍劍晖在那裏沉吟片刻之後,立刻做出了決定:“立即查找山寨中的密道,還有吩咐下去,如果誰要是供出反賊頭目的去向,免除一死,相反的要是知情不報的立即處死,并查抄九族,與亂黨頭目同罪。”
兵卒聽了以後,立即下去了,陶寶見手下的大将們都在看着霍劍晖,忍不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晖哥,別忘了咱還有狗呢,讓它們去,咱們跟着一定能夠查到亂黨頭目的所在地。”
霍劍晖聽了以後,看了他一眼和身邊的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就讓看着狗的兵卒帶上狗跟着去,然後他們也跟着往山寨上趕進,就怕遺漏了什麽蛛絲馬跡再讓反賊張朝中跑了。
等到上了雞鳴山上的聚義廳以後,陶寶看了下大廳,看來這些人走的很是着急,連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沒帶,甚至還有少量的金銀掉在地上,陶寶跟着那些遺落的金銀往前找去,後面的幾個兄弟也跟着保護陶寶怕他有個散失什麽的,等到了一座石門口停了下來,然後陶寶看了左右不免驚訝的說道:“這裏是密室嗎?”
身後的幾個兄弟看了陶寶那個鄉巴佬的模樣,忍不住的說道:“少爺,這個不像是密室,不過很可能人是從這裏跑的?”
陶寶往後讓了一下,“那要怎麽樣才能打開石門啊?”
雲卷說了聲:“請少爺您讓後,我開吧。”然後就見雲卷在那個石門的旁邊又是摸,又是敲的,也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子就敲對了,然後就在石門将開之際,雲舒一下子将陶寶帶着離開那個石門遠了一些,轉身貼在牆壁上,果然在門開了之後,從裏面飛出許多的暗器,等到這些暗器停了一會,陶寶才拍着胸口說道:“果然有暗器,這還真的和電視上演的一樣,果然古人誠不欺我,書上寫的也不完全是瞎掰的。”
身邊的人看到陶寶在那裏嘀咕,魚箋,雁書哥倆也沒管他們家少爺,而是小心的趴着石門往裏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連舌頭都不好使了,回過頭來指着裏面喊陶寶:“少,少爺,你,你看,咱們找到了什麽?”
陶寶本來也好奇裏面是什麽,聽到魚箋,雁書,哥倆說的話就往裏面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這,這是。。。金庫吧?”
雲卷,雲舒也好奇的往裏面看,然後張大了眼睛:“少爺,這下子咱們發了,老主子要是知道咱們找到了這麽多銀子,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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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五個人在那裏嘀咕這裏有多少銀子,要拉走這些銀子得用多少輛大車等等!
也不怪陶寶他們大驚小怪,主要是裏面的金銀無數,就連珠寶都是随意的堆在地上的,就更別說那些金銀了,正在一箱箱的規規矩矩的摞在一起,陶寶小心的數了一下,上百箱子是應該有的,而且那些地上堆着的金銀,應該是人走的急,随便裝了點兒就跑了,不過這麽多金銀,可不像是誰提供的,倒像是就地生産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了,當初聽霍劍晖說這裏的資金是襄陽王提供的,可是襄陽王可能這麽有錢嗎?他要是這麽有錢還造什麽反啊,有這座金山可夠他們一家子吃幾輩子都吃不完的啊?
霍劍晖處理完那邊的事情,走過來一看,幾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就和幾個将領也好信兒的看了一眼,這下子就連他也震驚了一下,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即吩咐陶寶和幾個兄弟守着,別随便進去,他懷疑這裏面還應該有機關,等到平完亂黨在來處理這裏的事情。
陶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他問道:“對了亂黨的頭目叫什麽?”
霍劍晖告訴他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叫什麽張朝中,說白了就是個傀儡,關鍵的時候,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陶寶想了一下,告訴霍劍晖讓他叫那個牽狗的人過來,他有事要吩咐他們,霍劍晖點頭同意了,立刻叫人去叫了,那些人來的很快,陶寶告訴他們讓他們進張朝中睡的房間,讓狗聞過他的衣服以後,讓狗帶着他們追,就一定能追上,再說了這個時候,這些人都在逃命,根本就顧不過來他,一定能夠追的上,兵卒們聽了以後,立刻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以後,陶寶讓雲卷,雲舒到外面找了幾個石頭,扔進庫房如果有什麽意外,立即将金庫的門關上,到時候在想別的方法,幾個人聽了就點了點頭,表示辦法可行,不一會兒就開始實驗上了。
等到霍劍晖帶着幾位将領回來的時候,就見陶寶領着幾人在那裏折騰金庫呢,又是往裏面扔石頭,又是往裏面扔圓木的,等到消停下來,陶寶和幾個兄弟可以肯定的是,裏面真的沒什麽機關了,要是有的話早就都開始運行了,還能禁得住這麽的折騰,估計是走得急沒有時間開動主機關,剛剛開門的時候只是個臨時的機關而已。
宋子善和李翔文兩個人看到陶寶的那個滑稽的樣子,忍住沒笑,可李翔武就不那麽矜持了,笑的哈哈哈的聲音真的夠大的。
陶寶被他們的笑聲給弄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看了霍劍晖一眼,意思是不好意思我給你丢人了。
霍劍晖倒是沒說什麽,而是牽着他到身邊,往他身上好好的看了一下,見人沒有受傷,點點頭說道:“恩,不錯,你這個铠甲看來是管用了。”
李翔文看到陶寶的铠甲和他們的都不一樣,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說道:“表弟夫你這個铠甲是在哪裏做的,看着比我們這個身上的輕了很多啊?”
陶寶聽了以後,笑着說:“這個是我自己弄得,我的身體不允許我穿你們身上那樣的盔甲,太沉我帶不動。。。。。。”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将霍劍晖推到一邊,口中也喊出了一聲:“小心。。。。。。”然後轉身就是一槍,直接就奔幾人的身後連開兩槍。
大家夥對陶寶的這個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還沒等明白過來就聽見:‘嘭嘭’兩聲,然後就是一聲慘叫聲,等到大家夥回過頭的時候,就見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躺着一個人,兩只手都垂着,手上有血往下流。。。。。。
就見那人在那裏痛苦的呻吟,霍劍晖見到了急忙将陶寶摟在懷裏,把他的耳朵給捂上了,不讓他聽這個聲音,然後一擺頭雲卷,雲舒立刻過去,将地上那人拖走了,等到不見了霍劍晖才松開陶寶。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剛剛霍劍晖護着陶寶的那樣的動作,然後都過來問霍劍晖:“殿下,你沒事吧?”
霍劍晖搖了搖頭:“沒事,多虧了陶寶,要不然這一箭下去我就得玩完。”說完往地上踢了一腳,就見那箭頭上冒着冷冷的藍光,顯然是帶了毒的。
大家也吓了一跳,這要是霍劍晖出了事,那他們也就別想活了,掉腦袋都是輕的。
陶寶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太子殿下,剛剛那個人沒有死,我沒有打中他的主要器官,只是打傷了手而已,等到麻藥勁過了就好了,你在讓人問問他看他是什麽人?不過那人好像穿着我們天耀士兵的衣服?”
霍劍晖看了陶寶的樣子,不是說謊,就說:“怎麽你今天帶的這個子彈不是浸了毒的?而是像以往一樣浸過麻藥的?”
“我不敢。。不敢殺人。。。所以就沒用那個毒藥的,我覺得太殘忍了,再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上沾上人命。。。。。。”說完低下頭去,看着地面,他覺得自己一個從現代來的人,除了自保還是不要殺人的好。
霍劍晖聽了以後點點頭:“只要你能保護好自己就行,別的我還真的不希望你伸手,殺人的事就交給我們這些軍漢的吧,是不是兄弟們?”
李翔武聽了以後:“是啊,弟夫,你啊就是給秀才,沒事的時候寫個字畫個畫的還行,這以後啊上戰場的事,你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兄弟們吧,要不然你這想法,在戰場上是要吃虧的,那幫子兔崽子可不會看你是個秀才就不殺你,那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你啊,以後就在家裏呆着吧,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救了太子一命,謝謝。”
陶寶一聽就知道這位一定是個直腸子,不過他說的還真的挺對的,就聽這個思想在戰場上是不行,以後啊還是在家裏呆着吧,別再這裏拖後腿了,再說了剛剛他看到那麽多的死人,這心裏也還是害怕的,再說了那些人怎麽死的都有,讓他這個第一次上戰場的人膽戰心驚不已,當然了當初在楊鎮打劫洋鬼子的事不算,那次他也就是開上了一槍而已。
等到打掃完戰場以後,霍劍晖發現少了幾個人,剛剛帶着狗追下去的人不一會就回來了,而不得不說的是陶寶還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剛剛出手射殺霍劍晖的人,竟然就是那個張朝中,這下子陶寶還間接立了個大功了。
等到那些人都回來以後,就見追着人的那些兵卒,壓着幾個人回來了,其中就有陶寶認識的那個蘭草,還有當初要進陶府的玉娘等人,剩下的就是幾個喽啰,他們身上的財務還不少,不過最後都被沒收了。
蘭草看到霍劍晖的時候,吓得一下子就昏過去了,她知道這下子完了,她這條命算是活到頭了。
玉娘見蘭草昏過去了,一下子掙開兵卒,爬到蘭草是身邊,用頭供蘭草,見蘭草沒醒,她就立刻跪下來爬到陶寶的身邊,“求求您了,救救蘭草吧,她還小,她什麽也不知道,只要您救她,您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您,求求你了高擡貴手。”說完直接就開始磕頭,頭上都出血了。
陶寶看了一眼霍劍晖,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霍劍晖走了過去牽着陶寶躲開,霍一一腳将她踢到一邊,“離我們寶主子遠點,也不看你是什麽東西?說,這裏還有誰是這群亂黨的頭目,說出來也許還能夠活命。”
玉娘在那裏緩了一陣,就小心的說道:“真的能夠饒了我們嗎?”
陶寶在那裏聽着她說話,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哪裏不對,于是他冷不丁的用倭話說了句:“你是倭寇人吧?你是間諜?”
在場的人一聽,陶寶在那裏叽裏呱啦的說了一段倭國話,霍劍晖他們都是多少會一些倭寇話的,一下子就被陶寶點醒了,原來這個娘們是倭寇啊!怪不得說漢語的時候有點兒生硬,剛剛他們也只是以為她是江南人,說話帶着口音呢。
玉娘吓得一哆嗦,趕緊否認:“不,不,我不是倭國人?”
這下子大家夥都笑了:“你不是倭寇,怎麽能聽懂我們寶主子說的這些話?連個慌你的撒不好,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倭寇,騙鬼呢啊?帶下去給我好好的,細細地審問?”
等到玉娘被帶下去的時候,宋子善等人對着陶寶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李翔武拍着霍劍晖的肩膀說道:“太子表弟,你這媳婦兒娶的可真值?你啊撿到寶了,可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啊!”
李翔文一聽他家老二又在那裏不分尊卑,就急忙将人拉過來說道:“你這個憨子,我和你說多少回了,劍晖現在是太子,你啊不能在像以前一樣叫他表弟了,你得叫太子殿下。”
李翔武眼睛一瞪,“我管他當多大的官呢,到什麽時候他都是我表弟,我就是叫順口了,怎麽的?劍晖表弟你說你是喜歡我叫你表弟,還是叫你太子?”
面對着混不愣的李翔武,霍劍晖也沒有辦法,他看了一眼陶寶,陶寶會意然後走到李翔武的身邊說道:“翔武表兄,這個稱呼啊,咱們在私下裏說說就行,在人多的時候還得叫他太子,要不然那些禦史言官們又在那裏找事,挑咱的毛病,到時候和他們啰嗦我們都犯不上,咱讓他抓不住咱的小腳,憋死他們。省的沒事的時候他們總是到皇帝那裏去告狀,惹得皇上生氣不是。”
李翔武撓了撓頭:“恩,我爹說讓我們都老實點,沒事的時候不要給皇上姑父找事,恩,我聽你的,不給姑父惹事,讓那幫子言官憋死得了。”
宋子善樂的跟什麽似的,看着霍劍晖直說:“兄弟,我妒忌你,你這個媳婦兒真有本事,你這是賺大發了。”
霍劍晖笑着說道:“你小子,趕緊的幫着我把戰場上的事安排妥當了,等這裏的事情了了,好回京城過年。”
宋子善聽了以後,“你也就能奴役我們,好吧,看在弟夫的面子上,這次我們就加快步伐,然後大家夥一起回京,畢竟這麽多的銀子,我還真的怕半路上出來夥不長眼睛的人在來劫了咱們,這樣一起走,也有個照應。”
霍劍晖點點頭,剩下的人也都開始忙着,準備早點離開這裏,畢竟這事明天一早當地的官府就得知道,趁着天剛亮早點走了,以免夜長夢多,順道回京的路上在滅幾個山寨,讓當地的百姓過個好年。
剩下的時間裏,陶寶就不在管這些了,他則關心的是他們這次的戰利品,還有那個倭寇怎麽混進這個亂黨中來了,以及被他打傷的那個人怎麽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