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來看啊教你們分辨什麽樣的才是損友…快來看……”梁涼拼命的蹬着他的胳膊腿,喊道。
“嗯……”張蒙皺了皺鼻子,“老幺……其實,這是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啊,你想開點嘛……而且……我有上好的藥膏,保管流血止疼……回去我給你找出來!”
“三兒……你真的變壞了……”梁涼滿臉心酸淚的看着他,“劉老二,你不要臉,你到底對三做了什麽……你愧對祖國,愧對養育你的人民群衆?”
“不,不,不……”劉子健一只手臂把梁涼的一只腳固定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回頭很是誠懇的說,“你說的有兩點不對,首先,我是我老爹老娘養大的,他們不是人民群衆,他們是資本家;其次你沒有認清三兒的真面目,我其實是被他誘惑的……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是坐懷不亂的,那天要不是三兒故意勾引……我怎麽會?”
“娘啊……太勁爆了……”李強喊了一聲,正挖完了鼻屎沒地方抹,然後一手拍在了劉子健的後背上,梁涼眼睛抽了抽,忽然記起李強曾經無數次在自己不經意的時候拍自己的後背,瞬間覺的後背好惡心,嘔,不行,要吐了。
“三兒,你傻啊?”李強抹完了鼻屎繼續說,“你得讓他對你負責,負責,懂嗎?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老子可沒看上你!”劉子健語出驚人的吼了一聲。
“挖槽……活膩了?”說完就要上去踹劉子健,劉子健一個快速閃身,躲了過去。
“媽呀……我□□妹的……”背上的人發出驚天動地的喊聲,“老子的腰,腰……要給你掰斷了……”
“哎呀……你沒事吧?”鄭凱順腳給了劉子健一腳,“都特麽注意點!”
“額,不好意思哦!”劉子健很有專業素養的說,“咱們重來……額,不是,是繼續上路!”
上路,上路,上你妹的路啊!要死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死去,被拖上老子,梁涼咬牙切齒,內心淚流滿面。
………………
“靠……老子今天不想大開殺戒,識相的趕緊放下人走……否則……哼哼”前面傳來流氓土匪一貫攔路搶劫的聲音,只不過這次的土匪的顏值高了些,但是還是沒有擺脫流氓土匪的氣質。
“壯士……是……是你啊……”驚異于此時居然被強盜吓到渾身哆嗦的劉子健同學,是什麽樣醜惡的嘴臉能使得這個平日裏只敢在502寝室為非作歹的渣男震驚到差點吓尿褲子的地步。
“我靠……好大的狗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強搶民……我媳婦?”魏青一聲怒吼,梁涼幾乎覺得樓梯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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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不是……不是的……”關鍵時刻還是張蒙不畏強權,敢于向惡勢力擡起頭,“大叔……我們是要……要……要服侍美人沐浴!”
梁涼老臉一黑,已經不用去猜想這幫賤男人們腦子裏到底裝的是屎還是草了,這太丢我大中華國人了臉了。
“啥?”果然那厮來了興趣,“為何要沐浴?”
“咳咳……”梁涼适時的咳嗽的兩聲,“本宮要沐浴,還要知道原因嗎?閑雜人等一律通通繞道而行,否則,擾了本宮的雅興,誅你九族!小強子……”
“嗻!”李強非常配合的應了一聲,果然有做奴才的潛質,若是經過調教一番,假以時日已經可以出師了。
“托着本宮回寝吧!”
“奴才遵旨!”502寝室的一幹奴才們托着梁美人,避開所有人如殺豬刀一般的視線,浩浩蕩蕩的下樓梯了。
“卧槽!”千裏之堤毀于蟻穴,本來一豪華陣容突然因為中間某個奴才腿瘸了一下,然後就崩塌了,托在上方的人猶如一顆來不及爆炸的地雷一樣咕嚕咕嚕的從樓梯上方滾了下來,其景象簡直閃瞎了在場所有人的死魚眼。
“啊……”衆人似乎反應過來了,“死人了………死人了……快來人啊……快叫救護車啊……”
“你不要死啊……革命尚未成功,你怎麽忍心就離我們而去……”原來生命如此脆弱,那道樓梯猶如一架橫貫在生與死之前的奈何橋,一不小心已經是陰陽兩隔了,李強的變了調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的顯的極其清晰。
“老幺兒啊……可憐你死的早……哥哥我還沒有成功擺脫處子之身啊……你怎麽就走了呢?咱們的約定呢?約定呢?你都忘到姥姥家了嗎?……嗚嗚嗚……”
“……嗚嗚……對不起……沒想到你的生命這麽脆弱……我本來都想好把哪一只老鼠留給你,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烤,你就這樣去了啊……太可憐了……你放心的走吧,我會在墳前記得幫你烤的……哇哇…
“涼兒啊……不是大哥不疼你……你走的這麽早,你放心吧,在那邊該吃吃,該喝喝,沒錢了就跟大哥要……大哥給你做個金山,要是你覺得孤單,大哥就去找人給你紮個漂亮的妞,哦,你喜歡傻樣的,我就找人紮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嗚嗚嗚……”
媽蛋的,老子還沒死呢,只是再這麽哭喊下去,老子還不如駕鶴西去的自在。
“老弟啊……對不住了……剛才那一下,我真的是不小心啊,誰知道怎麽會好好的一條腿長一條腿腿短呢?要不是你就這麽去了,我真不想冒着找不到媳婦的危險告訴你啊……你就是做鬼也放過我好不好……別來找我啊!”劉子健的聲音在衆人的哀嚎聲中顯的無比清晰。
“原來兇手居然是你?”梁涼睜開眼睛目露兇光,“給老子受死吧!”一把掐住劉子健的脖子,“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哇……詐屍啦……”人群中傳來一聲呼喊,看熱鬧的人吓的屁滾尿流,轉眼間都跑的沒影了,慌亂中不知道是誰的腳踩到了梁涼本來就差不多要斷掉的腿,終于那種要掉不掉的感覺消失了,這次終于圓滿了,省的醫生要鋸斷再接上的麻煩。梁涼幸福的暈過去了,當然暈倒之前他腦子裏一直都回想這麽一句,
“為啥每次受傷的都是我,都是我?”
…………
“媽!”梁涼睜開眼睛,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人,“你怎麽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你來這幹嘛啊……”
“……”眼前的人腮部的肌肉抽了幾抽,終于大喊,“醫生……快來啊……病人醒了……”
“喊什麽喊,喊什麽喊……醒了不就醒了嘛!”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文質彬彬的帥哥走了進來,“他要是不醒就壞事了!”
“不……不……不是……”那人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我,“他,他,他喊我媽!”
“額!”年輕帥哥醫生略一沉思,“他估計傷到頭部某塊中樞系統了,意識混亂不清,思維亂碼出來搗亂,導致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這是腦震蕩後遺症的一種表現,在臨床上也是經常見到的,你不用這麽大驚小怪!”
“難道,這種情況連男女都分不清?”魏青很糾結,糾結的一張好看的臉瞬間皺成了包子。
“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年輕醫生一邊在陽光下看着手裏的拍片,一邊撫摸着下巴,“通常情況是病人記不清他人的姓名,或者容易忘掉一些以前的事情,但是至于分不清男女的這類事情,只要不是那人眼睛瞎的話,就是他看到的那人其實是個,額,反正不能确定是男是女的……呵呵……”
“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還不能确定我是男是女對吧!”魏青終于抓住了年輕帥哥醫生話裏的重點,“可是,就算分不清,難道就不能叫爸,額,我只是打個比方,怎麽會叫媽呢?”
“這麽嘛……”年輕帥哥醫生又想了想,“這你只能問他了,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會知道?”
“瓦擦……你不是醫生嗎”魏青終于忍不住怒了,“醫生不都是號稱是病人肚子裏的蛔蟲嗎,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回頭我叫人拆了你醫院。”
“靠……老子是醫生,又不是心理師!”年輕帥哥醫生傲嬌的一扭小腰,“我告訴你姓魏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點BB事,老子不想說那是怕髒了老子的嘴,還拆我醫院,你拆一個試試啊你……”
“嘿嘿……小俊俊啊……哥哥不是開玩笑嘛……嘿嘿……”
“哼……姓魏的,老子可沒跟你開玩笑……”那年輕帥哥醫生回頭看了看梁涼,“吆,魏大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功夫是不是沒見長啊,怎麽把人折騰的連你都喊娘了,不過你這品味倒是不錯,這個倒是個極品……只不過在你手底下還能活下來的,私生活還能自理不?”
“哎呀哦……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啊?”魏青一臉鄙視的看着他,“老子早就從良了!要成為當代社會中的良好青年……況且他那身上的傷可不是老子弄的哦!”
“我呸!”年輕帥哥吐了口唾沫,“像你這種連狗能上的禽獸,還想當新社會的良好青年……除非路易十六的身體長全乎了……”
“你……你……好,我不跟你吵……男人要動的是手,不是嘴!當然了,你不是男人,你當然不知道!魏青翻着白眼,極力裝出一副‘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的表情。
“滾你嘛逼的!”年輕帥哥醫生怒了,手裏的東西狠狠一摔,髒話随之而出。
“居然還說髒話?”
“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嗎,靠……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自己拉的屎往哪埋呢”。
“切,我是不知道往哪埋,你家那口子可知道往哪埋……”
…………
“我說……”梁涼輕輕的開口,“二位當……當我是瞎的嗎?額,不是,當我是聾的嗎?”
“靠!”那年輕帥哥醫生瞥了他一眼,“終于開口說話了?看來還有救!”
“……”你妹的,難道老子還是在鬼門關門口待命的嗎?
“那個……”梁涼咽了下口水,“有吃的嗎,喝的也行!”
“原來你思維還沒有完全混亂嘛,還知道肚子餓了要吃東西!”年輕帥哥醫生嘀咕着,“來……現在看看這裏……這是幾?”邊說邊伸出兩根手指。
尼瑪,當老子是腦殘啊,這麽弱智的問題還要問我,梁涼很配合的說,“一……”
“……”
“我來!”魏青一把推開年輕帥哥醫生,“這是什麽?”手裏拿着個大蘋果,“猜對了,就給你哦……嘿嘿……”
“……”梁涼一副看白癡的眼神。
“額,你快猜嘛……快猜嘛……哎呀……你再不猜,我就給吃了哦……昂無……哇,真的好好吃啊……又甜又脆……吃完一口還想吃第二口……”梁涼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傻逼如何一副呆萌蠢的樣子表演吃蘋果,這絕逼是自己看過的最狗血的真人秀了。
“喂……喂……你可以了吧?”年輕帥哥醫生終于看不下去了,“我想他的智商是沒有問題的,你可以不用這麽暴漏本性的來配合他了!”
“屁……”魏青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他智商沒有問題,你以為老子腦殘啊……”
“我看差不多!”年輕帥哥醫生收拾了一下手頭上的東西,“我下班時間要到了,我該走了!”
“哎呀……你就這麽走了,要是找你有急事怎麽辦啊,萬一他還沒過危險期,再來個腦溢血,腦梗塞,腦死亡啥的怎麽辦?”
“卧槽……他斷的是腿,是腿……”年輕帥哥醫生咬了咬牙齒,“我拒絕跟腦殘人士交流…沒事別找我,有事就更不要找我!”然後邁着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留下的只有一個雪白的背影。
“喂……”魏青戳了戳梁涼,“你真不知道我是誰了嗎?”
“你是我媽啊!”
“你……你看清楚啊……老子可是男的啊……男的……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假一賠十的男人啊!”
“你怎麽證明?”
“我……”魏青想了想,“你看看我,我的胸,是平的哎!哦,雖然不是很平,可是這是肌肉啊!不信,你摸摸……”他一把脫掉騷包外套,露出結實健壯的上半身。
“雖然你是我媽,可是我都這麽大了,早就是個斷奶的人了,怎麽能光天化日之下摸你的胸呢?這要是傳出去,說我是個戀母癖,我怎麽見人啊……我靠……手感還真不錯……彈性十足啊……”梁涼使勁捏了捏,這年頭有便宜不賺是笨蛋,“這可是你強迫我的……不是我願意的……”
“現在相信我是個男人了吧?”魏青一臉得意,“你見過女人有這麽彪悍魁梧的身材的嗎?見過嗎?沒有……沒有……也只有你老公我的身材才能讓你滿足……”
“當然見過啊!”梁涼眨眨眼睛,“這年頭,什麽樣的女漢子沒有……”
“你,你……你居然還是不相信是吧?”他咬了咬牙,“這可是你逼我的”唰,一把将褲子連同內褲一起拽了下來,兄弟啊,您可真是豪放啊!!!
“啊……啊……啊啊啊……流氓啊……”果不其然,門口一直在探頭探腦的小護士,看見了有可能她一輩子也不能見到的畫面,邊哭喊着邊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變态男人,額……這尺寸真是……
“卧槽!”魏青恨恨的提着褲子,“嚎什麽嚎……被看的可是老子啊……老子還沒找你要精神損失費呢!”
“啊……”小護士呆了呆,終于意識到此刻時機不太對,“你……你……你個暴漏狂……”說完一跺腳轉頭跑了。
“我呸……你個偷窺狂……不要臉的女色狼……”
作者有話要說:
☆、住院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老幺啊……你醒了?”
“對啊,怎麽醒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啊?我們都很着急啊!”
“老幺兒啊,哥哥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過……你今天看上去氣色真是好啊,整個人看着都精神多了,是吧,老大?”
“嗯!容光煥發……”
“哇塞……老大,你都會用成語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劉子健一臉崇拜加欣喜的表情看着他。
“……同喜,同喜……聽說你那幾只小老鼠今天終于修成正果了?”鄭凱難得謙虛。
“啊?這你得問問三兒……”
“不是的,老大,我本來想把那幾只小老鼠給老五熬湯喝的,俗話不是說嗎,喝骨頭湯才是大補的良方,尤其對懷孕的婦女和産婦是絕對的靈丹妙藥……可是,可是,我找一天也沒有找到熬湯的鍋啊……”張蒙着急的展示他的肢體語言。
“你……你他媽的才是懷孕的婦女和産婦……你才是,你是,你是……”梁涼真的在拼命壓制內心深處的狂躁因子,老子是摔斷了腿,又不是做月子。
“對,對不起……老幺,你不要情緒激動嘛……”張蒙緊張的躲到劉子健的身後,“情緒激動是不利于産婦産後保養的,要是保養不好會留下很多後遺症,比方說會長妊辰斑,黃褐斑,皮膚粗糙變黃,身材走形,水桶腰,爆肥,嚴重的還會患上風濕性關節炎,更有甚者,會得抑郁症……我媽媽的姐姐的同事的妹妹的嫂子就因為産後沒有保養好,得了抑郁症……哇……好恐怖啊,整天就想着跳樓,跳樓……”
“貌似很有道理哦!那誰……”突然在衆人身後冒出來的魏青,說道,“就是你……又圓又胖的那個,你快說,怎麽保養才能不得産後後遺症?”
“你說誰又圓又胖?你說誰呢……”三兒眼眶紅了紅,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我怎麽你了?”魏青有些糾結,“奶奶的,老子可沒有對你有任何攻擊行為啊?別弄的一副被老子占了便宜似的!”
“我呸……你個臭流氓……”劉子健一把抱住三兒,“言語攻擊也是攻擊,口頭上占便宜也是占便宜,你沒聽說過,‘他二舅他大舅都是他舅,長桌子短板凳都是木頭……’”
“這……真沒有聽說過……兄弟,你是陝西的嗎?聽說那的羊肉泡馍挺好吃啊!”
“對啊,我就是陝西的,我家是就是開飯館的,羊肉泡馍我家做的最地道……額……管你有沒有聽說過,你就是在攻擊他,就是在占他的便宜……老子的人憑什麽讓你來說三道四……”
“我……我說啥了?”
“你……你說……你說我又圓又胖……嗚嗚嗚……我媽媽一直都說我可愛,可是沒想到,你是第一個把我說的那麽醜的人……嗚嗚嗚……”張蒙邊哭的稀裏嘩啦的,邊用那雙圓圓的含着熱淚的眼睛控訴着眼前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的人。
“乖……”劉子健一臉呵護的表情,“在我心裏你最美!別跟他一般見識!”
“真的嗎?”三兒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楚楚可憐的看着劉子健,“你真的這麽認為嗎?”
“當然啊?”劉子健一邊擦着他的眼淚,一邊含情脈脈,“別哭了,三兒,你再哭,就把我的心給哭出來了……唉……怎麽連哭都能這麽可愛呢?我們出去走走,讓我來好好安慰一下你那受傷的小心靈……”
“唉……這倆貨惡心人的功夫已經登峰造極了,我自愧不如!”李強目送那倆人離去的身影。
“沒有,你們不是一種風格!”鄭凱一語道破天機。
“……那我是什麽風格啊?”李小強同學目露羞色。
“狂犬病發作!”
“去你的……讨厭……”
…………
“喂,老幺啊,你這是怎麽了,兩眼呆滞,給點反應好嗎?”
“哦,他失憶了?”魏青非常耐心且好心的解釋道。
“啥?失憶?”鄭凱呆了呆。
“不信,你問問他,看看他還人不認識你?你去問啊,去啊……去啊……”
“梁涼,你看看我,你說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鄭凱彎下腰,盯着梁涼的眼睛。
“靠,你吃大蒜了吧,離我遠點!”梁涼不耐煩的推開眼前的人。
“你認識我不?”鄭凱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叫什麽啊?”
“老大,拜托你閃開,好難聞!”梁涼翻着白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輕微的閃了閃空氣。
“哇啊……這太可憐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鄭凱一把抱着梁涼,“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麽就失憶了呢?你不是腿斷了嗎?怎麽還碰到腦袋了?你連大哥都忘了……我好傷心啊……嗚嗚嗚……劉子健呢?老子要去劈了他……誰都別拉我……”鄭凱放開梁涼,氣勢洶洶一臉殺氣的往外走。
“行了,行了,節哀啊……好歹他還知道你叫老大,他可是直接管我叫媽呢!”魏青很同情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安慰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分不清公與母……”李強望着傷心欲絕的某人的背影,喃喃的念着他的情詩。
“砰……”剛要轉過走廊的小護士一個手哆嗦就把給手裏端的一灌黃澄澄的不名液體盡數傾灑在了醫院的走廊裏,其刺鼻的氣味熏死蒼蠅無數。
“卧槽……這是什麽東西啊……”剛走出門口的鄭凱被這強烈刺激的氣味硬是給熏了回來,揪着李強的衣服聞了聞,,“怎麽一股你身上的味……”
“讨厭?”李強抛了個飄飄欲仙的媚眼,“我身上還不是你身上的味啊!幹嘛分那麽清楚……來嘛,我要你的味道我的全身……”
“咣當……”剛撿起的罐子又掉到了地上,“院長……我……我不幹了……嗚嗚嗚……”小護士一扭頭的逃離了病房區,醫院的走廊上還孤零零的放着一個盛放某種液體的容器,以及一灘黃澄澄的不明液體……
…………
恩格斯說過,“人在怎樣的程度上學會改變自然界,人的智力就在怎樣的程度上發展起來!”梁涼一直在考慮為何有人的智商會是負一百,甚至是負兩百五,今天終于知道了,因為他沒有參與到改變自然界,沒有參與到這個世界上作為生存者所必須要做的事,他只是一味的逃避……适者生存,如果都不去競争,人類就會退化……這是達爾文說的。
梁涼做了個夢,夢中的自己擁有了傳說中的所有的神功,他左勾拳,右踢腿,轉身一記佛山無影腳,繼而又來了個降龍十八掌,成功搶到食物,準備踩着淩波微步離開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去享受食物,然而當他揭開蓋子的時候……發現裏面居然是個人頭,那頭有鼻子有眼,還會對他眨眼睛,咧嘴笑……卧槽,梁涼吓了一跳,這特麽居然是魏青的頭。
“滾開……妖孽!”梁涼扔掉手裏的盒子,魏青的頭就像個皮球一樣咕嚕咕嚕的從盒子裏滾了出來,一邊滾還一邊說,“親,快來抱抱我哦,快來抱抱我我哦……”
“魏……魏先生,魏總,你的頭不是我弄下來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頭……你放過偶吧……拜托,拜托……”梁涼吓的滿屋子亂竄,那頭就像是安裝了一個自動馬達,跟在他後面滾啊滾,然後一口咬住了梁涼的腿,就不撒口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梁涼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我的腿啊……咬斷了……”
“醒醒……梁涼……”身邊有人晃了晃梁涼的身體,梁涼慢慢睜開眼睛,環視了周圍,又下意識的往地板上瞧了瞧,沒有魏青的頭,再摸摸自己的腿……放心了。
“喂,你怎麽了……做噩夢了?”面前忽然驚現一張放大了臉,梁涼渾身一顫,好在那不是魏青的頭。
“哥,哥啊……你別吓我好不好?”梁涼摸着心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尼瑪這幾天受的刺激還真是不小啊。
“夢見什麽了?”林凱恩坐了下來,很是體貼替他擦了擦汗。
“我夢見魏青的頭了,他的頭跟着我到處跑,還咬我的腿,疼死我了,一口把我咬醒了……靠,到現在還疼呢!”
“像這樣?”林凱恩一巴掌拍在了他那條短腿上。
“啊啊啊……大哥……爺……”梁涼身體彈了彈,“你想我死嗎?還好你不是我親哥……”
“親哥怎麽了?”林凱恩疑惑的問道。
“你要是我親哥,我看你怎麽我向我死去的親人交代?”
“我這是讓你長點記性!你做事前都不動動腦子的嗎?算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不多說了……連下個樓梯你也能摔成這樣?你是倒黴鬼投胎嗎?”
“嗚嗚……大哥,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不都是那群貨們幹的嗎?你以為老子願意躺在這,每天跟個熊貓似的等着你們來看啊……嗚嗚……我好可憐啊,我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啊……哇啊……”梁涼一把将被子蒙在頭頂,嗚嗚的那叫一個哭啊,生理加心理雙重打擊下,委屈和不甘終于化作淚水迸發了出來,且一發不可收拾。
“嘿……”林凱恩拍了拍被子,“起來,別老蒙着頭!”
“你走開,你別管我!嗚嗚……”被子裏面動了動。
“別哭了……哥這是關心你啊!”林凱恩口氣松了松,他是真的拿這笨蛋沒轍了。
“你不是我哥……你不是我哥……別在這裝我哥……嗚嗚……我不認識你!”梁涼繼續哭,哭的頭暈腦脹。
林凱恩氣血上湧,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一把拽開梁涼死命拉着的被子,“行了,梁小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在這哭開了……我不是你哥,那你說誰是你哥?啊,你說啊……你還指望你那群舍友?得了吧你……你腦袋要是沒被驢踢就是被門擠了吧,還哭……你再哭一個試試!”林凱恩的臉色變了變,使勁拽着他蒙着腦袋的被子,吼道。
“你兇什麽你兇?”梁涼抽噎着不敢掉眼淚了,“我就是沒腦子,我打小就這樣,我從出生就這樣了……你有能耐你找我爸媽去,你在這跟我吼什麽吼?”
“你……”林凱恩壓下火氣,“你就知道跟我橫是吧?”
“是你先針對我的!”死命的不服氣,奶奶的,壓制了這麽多年,終于有機會反抗了,仗着自己受傷這機會要狠狠的削他一頓。
“我那還不是為你好?”
“那你不能好好說話啊?你不能不動手動腳啊……虧你還是個留學海龜博士!”
“我什麽時候動手動腳了?”
“……”梁涼翻了翻眼皮子,“就是剛才,你拍我腿的時候!”
“我又沒有用力!”
“那你是打算給我拍斷的時候才叫用力嗎?”
“好,是哥的不是……我說不過你,你贏了,行了吧?”林凱恩在心裏長長了嘆了口氣,小東西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哼……”
“行了,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別躺在那裏膈應人了!”
“出院?我才來幾天啊,我不出,我還要在醫院裏養養,我身體上到處都是傷,我頭都撞到了……”梁涼往床角縮了縮,開什麽玩笑。
“回家也一樣,我已經跟醫生商量好了!”
“要不再等兩天吧,我覺得我情況還不太穩定……我腦子還不太清醒!
“再呆兩天你就徹底成腦殘了!”林凱恩敲敲他的腦袋,“這事沒得商量!”
“…………”
作者有話要說:
☆、出院
“聽說你們要出院?”某位年輕帥哥醫生适時的出現在病房門口。
“是!”林凱恩站起身。
“林大博士,不是我不準,你知道的,像他這種情況,我的意思是他不僅腿斷了,而且腦子似乎也不太好使!”年輕帥哥醫生托着下巴說道。
“你才腦子不好使!”梁涼實在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尼瑪這話說的跟說自己是個殘廢有什麽兩樣,有這麽損人的嗎?太惡毒了。
“額,作為醫生我是為你好……我強烈你再繼續留院觀察幾天!”
“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馮醫生!”
“林博士,你确定?你知道的,作為一個醫生我得對自己的病人負責!
“我會對他負責!”林凱恩忽然提高音量。梁涼膽顫了顫,這話說的,有必要這麽直白嗎,有必要這麽引人深思嗎?
“呵呵……”馮醫生遺憾的笑了笑,“好吧,既然林博士執意要這麽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您請便!”
“那謝謝馮醫生了!”
“不客氣!哦,遇到那個神經病的話,幫我帶個話!”馮醫生微笑着,“告訴他我已經盡力了!”
“可以!”
“那謝了!”說完轉身風度翩翩的離開了病房。
…………
“走啦,發什麽呆?”林凱恩瞪了一眼梁涼。
“知道!”梁涼本來想瞪回去的,但是着實沒有那個膽子,索性朝天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拄着拐杖慢騰騰的往外挪。
“能快點嗎?”林凱恩不耐煩的回頭看着他,“慢騰騰的,就算蝸牛跟你比賽都得冠軍!
“靠,我倒是想快啊!”梁涼晃了晃手裏的拐杖,自己現在的行動速度還趕不上八十歲老人呢。
“你……行了,行了,站着別動!”林凱恩将手裏的提到藥品塞到他手裏彎下腰,一手攬着他的背,一手攬着他的腿彎,将人抱了起來,沒錯,就是公主抱。
“哥,哥……凱恩哥……你就不能換個自然點的方式嗎?”梁涼的臉紅了紅,尼瑪這是在外面啊,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之中,老子的臉皮還沒那麽厚啊!
“再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把你從這扔下去!”
“哦!”梁涼馬上閉上嘴巴,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心裏的別扭一股一股的升起,這種又羞又氣,還帶着點小甜蜜的感覺踏馬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的鑰匙在兜裏……”
“哦!”梁涼立馬松開手,自動從他身上下來,且扶着他站在車前。
“你……”林凱恩又瞪了他一眼。
“幹嘛啊?”梁涼有些委屈,這大神又抽什麽風啊?
一路無話,車內安靜的詭異,梁涼偷偷看了眼林凱恩,“那個,凱恩哥……”
“說!”
“你要帶我去哪啊?”
“我家!”
“啥?”梁涼內心一陣狂喜,但是臉上硬是抑制住抽動的肌肉,“這不太好吧,萬一你要是帶妹子回去啥的,我在那總歸是不太方便……”
“知道不方便就給我老實點!做事前動動腦子,別整天傻不拉幾的……”林凱恩一副又要說教的架勢。
“……”梁涼閉上嘴巴,看來這交談是持續不下去了。
“怎麽了?”林凱恩瞥了他一眼,“不服氣?”
“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
“你說沒有就沒有喽!”梁涼吐了吐舌頭,口頭占便宜什麽的,有時候就是代價!梁涼掏出手機,看着兄弟們發來的祝賀短信,悄悄的回了個,“ok!”然後關掉手機,表情一本正經。
“誰的短信?”林凱恩不經意瞥了一眼,問道。
“哦……10086!”梁涼面不改色的說道,“好讨厭,整天就是服務短信……又是抽獎啊抽獎啊……”
“……”林凱恩看了看他,接着說道,“告訴你那群舍友一聲,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