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如此懲罰
赫彥變了,變得沉默寡言,不茍言笑。不論是對着風海,白珀,還是我,一概淡淡的,也甚少跟我們說話。
與此相對的,赫彥開始瘋狂地将精力注入到學業中去,幾乎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
只有那只長得像猴兒似的巴掌大的小幽安鳥,依然被主人寵愛有加地帶在身邊,偶爾對着它出神。
我留心觀察了赫彥兩日,終是漸漸放下心來。
風海這段時日忙着談戀愛,又向來是個空心大蘿蔔,神經粗大,根本就沒注意到赫彥的變化。
而白珀本來因為赫彥對我有意而對他頗有些成見,只是礙于情面不得不與赫彥敷衍一番,如今見他傷情,反倒軟了心腸,往往不動聲色地在起居方面照顧他一些。
于是,戊甲院的四人行就這樣變得有些生疏起來。
雖然無奈,但赫彥能打消了這種心思,倒也是件好事。
要不然我真不知該用何種臉面去見赫隐仙君了。
一晃已有兩三日未曾去找極宵了。我心裏思念他,等不及天黑,幹脆便隐去身形,飛身去了第九天。
這個時候極宵應該正在泓栖殿裏休息。我心中暗暗思忖,直接往目的地飛馳而去。
供歷屆帝君休憩的泓栖殿,依然萬年如一的低調奢華,美輪美奂。
我動用了隐身術,大搖大擺地自衆窈窕女官和侍從面前走過,繞過金剛一般守衛在殿門處的金睚,徑直進了內殿。
卻不料進了殿門後,居然發現了一個我十分不願意見到的老熟人。
司文上仙,荔婉。
我擡起頭,狠狠瞪了極宵一眼——怎麽能讓這個女人随便進你的寝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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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宵似乎是小睡剛起,九階玉臺之上,繡着蟠龍雲紋的暗金色真絲錦帳大部被同色幔帶收束于床柱處,唯獨留下一層,影影綽綽地可以看到寬大龍床上的極宵衣衫有些淩亂,随意地靠在長枕上,一頭散發着靛青色微茫的長發散落在身周,在我看來,真是十足誘-惑。
荔婉正跪在地上,臻首低垂,輕聲軟語。
見到我進來,極宵一驚,随即便以眼神示意我到角落裏稍待片刻。
荔婉的法力比我低微許多,自然察覺不到殿裏早已多了我這一個不速之客,依舊軟語低聲地說着話。
我暗哼一聲,挑了挑眉,根本就沒理會極宵的眼神,徑直繞過荔婉,踏上了九層玉階,挑開床幔,上了極宵的床。
反正荔婉低着頭,她什麽也看不到。
極宵無奈地搖了搖頭,任我爬上床,蹭在他身後,然後将手伸進了他的衣衫裏。
突然覺得很有惡作劇的興致,特別是在荔婉面前。
于是我揉弄着極宵的胸口,然後舔上了他的頸子,又啃又咬。
極宵是我的,其他人等,一概退散!
極宵的肌膚還是這麽的滑膩,我不覺來了興致,剝下他挂在肩上的外衫,開始在他身上種草莓,一顆顆又紅又小巧。
咬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萬一荔婉沒得到極宵的允準就擡了頭,被她窺視到極宵的萬千分之一的風姿怎麽辦?
那我豈不是吃虧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我還是覺得不要冒險的好。
于是我重新給極宵拉好外衫,然後掀開錦被,一頭鑽了進去。
至于極宵一直在瞪我的眼神兒嘛,就不必理會了,反正他沒有拒絕我!
哈,有人在外面呢,難道他還會把我踢下去不成?
嗯,極宵說得沒錯,我果然是變壞了。
玉階下的荔婉仍在細語,間中還不忘表達一番對極宵的崇慕之情,聽得我直翻白眼兒。末了荔婉突然轉了話題,道是:“聽聞最近傲鯉殿下特別喜歡一個叫做李往谏的雲中書院的學生,這一個月來,幾乎隔三差五地就要差人将他叫上第八天,跟他說說話呢。”
我正在起勁兒地舔着極宵平滑的小腹,聞言一怔,幹脆低下頭,一口将小極宵含進了嘴裏。
耳邊聽得極宵悶哼一聲,身體瞬間繃緊。我暗自得意,吞吐了幾下之後突然狠命地一吸。
極宵的手于是猛地按在了我的頭上,我分明聽到了那一記長長的吸氣聲。
荔婉似是有些詫異,微微擡起頭,卻仍不敢不得允準就仰頭直視極宵,只疑惑道:“陛下?”
極宵平複了一下呼吸,一會兒才嗯了一聲,口中随意道:“是麽,想必那學生該是有些不凡之處吧,方得了傲鯉這般特殊相待。”
荔婉垂着眼道:“不凡之處荔婉倒是沒有聽說,不過……”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入目卻只能見到垂在玉階下的帳幔上長長的流蘇,荔婉有些失望,卻還是小心翼翼道:“不過荔婉倒是聽說,那李往谏,相貌舉止竟是……與當年的劍璎殿下極是相似,因此傲鯉殿下方才如此這般在意這李往谏。”
試探着說完這些話,荔婉便豎起了耳朵,仔細探聽極宵的反應。
可她沒想到,聽到的卻是極宵有些紊亂的呼吸聲。
我埋在錦被裏,抓住極宵的腰,加力撫觸着,張口吞吐着那規模愈加可觀的欲-望,不時以舌尖碾壓過忍不住吐出顆顆珠淚的頂端,奮力吸吮含吐。
極宵按在我頭上的手,力氣也禁不住越來越重,氣息更加混亂起來。
“陛下?”荔婉久不見極宵回答,忍不住再次發問。
極宵卻瞬間暴怒:“下去!”
“陛下,您……”荔婉被吓了一大跳,腿差一點都軟了。極宵的冷淡寡情她是熟知的,面上可窺的情緒波動極為少見,今日如何竟發了這般大脾氣?
難不成就是因為剛才的話?
“退下!!”極宵怒意愈盛,語聲更重。
“是!”
荔婉吓壞了,急匆匆行了禮,便忙忙退了出去。
極宵揮手間在殿內設下禁制,便猛地将錦被掀了開來。
眼前豁然一亮,我也不在意,反以一種更加快速的頻率吞吐着極宵的欲-望,時不時用手幫一下忙。
極宵終不再壓制情-動的反應,開始低聲呻-吟,雙手揉弄着我的發頂,越到後來越是失控,最後幾乎是控制不住地摁壓着我的後腦,以便我更深地将他吞入口中。
彼此的身體都變得越來越熱,直到極宵的身體突然繃緊,接着一股濃稠的液體就猛地灌入我的口中,我一時不察,頓時咳嗽起來。
極宵終于放松了身體,嘆息一記,握住我的雙肩把我拖了上來。
我看着他一副滿足的樣子,心裏不覺有些生氣,不滿地将唇抵在了他的唇上,想讓他嘗嘗自己的味道。
大部分的液體都留在了床單上,還有少部分被我吞了下去,口裏根本不剩下什麽,但我就是想這麽做。
以前的我,根本不敢。
但是現在的我,敢。
以前的極宵,不會允許我這樣做。
但是現在的極宵,允了。
不過下一刻,我還是發現,自己低估了極宵的自尊心。
大概,有的性格底線,他永遠不會改變。
但是很顯然,我是之後才明白的。
所以當我被他掀下身去,然後禁锢在床上,連同小将軍也一同被發帶綁住的時候,眼裏還有片刻的迷茫。
極宵朝我低低地笑,笑得危險十分:“我本來只打算跟你算一次賬,不過,很顯然你又欠了我一次。”
賬?我更茫然了。
“要我提醒你一下麽?好吧。”極宵說:“我跟你說過,以後不許別人近你的身,結果你卻任由赫隐家那個小子親了你許久也沒有拒絕,難道我不該跟你算賬麽?”
我恍然大悟,糟了,“出軌”居然被正主兒發現了!腦海中卻突然閃現出那一次赫彥中了藥親了我一下,然後我當夜就被極宵收拾得死去活來時的場景,不覺身子抖了一抖,望着極宵的眼裏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極宵不為所動:“這一頓罰,逃脫的心思就不要打了。”
“至于剛才這一次……你如此作弄我,難道不該受罰麽?”
“我本來不打算這麽快就找你把帳讨回來的,只可惜,小孩子實在是有些不聽話……既然如此,就由長輩來好好地管教一下吧。”
“記住了,是兩次懲罰。所以,”極宵眯起眼,在我耳邊暗啞着嗓音低低道:“今晚,你就留在泓栖殿吧。”
我用一種抗争的眼神盯着極宵,無奈嗓音被法術封住,什麽也說不出來,心裏卻在大叫冤枉,第一次也就罷了,第二次明明是我在幫極宵的好不好,為什麽也要被罰?
不公平!
但是很顯然,我的抗争根本無效,被鐵血鎮壓。
這個晚上的事情真不大好描述,咳……總之,我終于被極宵放開的時候,渾身凄慘不已,小兄弟都腫了,腿軟得根本下不了床。還要渾身赤-條-條地被極宵摟着上藥,真是糗大了。
我真是懷疑,若我不是法力恢複了,搞不好真要交代在這張寬大奢華得吓人的龍床上。
天色仍未大亮,我收拾清爽,又消去了一身的痕跡,只是心中實在戚戚焉,任由極宵給我穿好衣衫,系好腰帶,也不肯給他好臉色。
極宵也不惱,只是最後突然問道:“跟鬼界那邊聯系得怎麽樣了?”
我一怔,從滿心別扭中回過神來,不答反問:“你那邊安排好了?”
極宵點頭。
這麽快!我有些詫異,不過想到極宵幾千年下來積累的聲望,倒也很快釋然了。
“鬼界那邊稍微有點棘手。雖然說服小新并不難,只是要讓鬼界四大魔頭皆臣服于小新,聽令而行,卻是差了點火候,畢竟小新再怎麽與我關系匪淺,畢竟不是真正的鬼王。而且我離開鬼界已久,他們見不到正主兒,會有疑心也是正常的。”
極宵蹙眉:“你想去趟鬼界?”
我點點頭:“不去不行……我打算這幾天就過去一趟。”
“上界這邊盯着你的人不少,還是要避人耳目一些方好。”
“我曉得。看來又得去麻煩赫隐仙君了。”
極宵點點頭:“那件傳音法器你随身帶着就好,不必再給我,方便聯系。”
我也不客氣,自然笑納,又道:“荔婉看來是鐵了心了……既然她昨日說了那番話,你總得要有所表示才對。”
這樣才不辜負人家費心傳話的意思嘛。
極宵輕輕一笑,扭了我的鼻尖一下,眼中露出淡淡的寵溺神色:“知道了。”
等我心平氣和,晃晃悠悠地回到戊甲院天字房,躺在床上準備再睡半個時辰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啊,我明明跟極宵生氣來着,怎麽這麽簡單就被他轉移話題,打發了呢?
唉,果然人老成精,古人誠不欺我!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親們看就好了,表聲張啊~
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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