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哥!等……”
鈴!鈴!鈴!
木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突然,安靜的空氣中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夏天拍了拍他的頭,示意他等一下。
随手拿起電話一看,看着上面顯示的名字,讓夏天有些疑惑,他怎麽會給自己打電話?懷着疑問,他按下了接聽鍵。
木羊沒有聽到電話裏的內容,但是看着夏天愈發沉重的臉色,他就知道這事兒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他安安靜靜的窩在夏天懷裏,等着他打完電話。
“嗯,好,我知道了。”
夏天挂斷了電話,眉頭緊皺,看的木羊心裏有些緊張,上次就是這個樣子,匆忙的電話,突如其來的事故。
他不想再出現任何的變故,于是他握住了夏天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哥,這怎麽啦?出什麽事了嗎?”
看着木羊緊張的神情,夏天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吓到了身邊這個人,他連忙擡手,将人拉到了懷裏。
親了親他肉肉的臉頰,安撫道:“沒事兒,別怕,有哥在呢,是我爸他住院了,家裏出了點事,我們要回去一趟。”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木羊更緊張了,這不就是歷史重演嗎?上次是夏母生病住院,現在又是夏天的父親。
這難道又是夏清的主意?感覺到懷裏人的身體緊繃着,夏天嘆了口氣,緊緊的摟着他,時不時的親親他。
“沒事的,寶貝兒,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這次我也不會像上次那麽傻,你累了,我更累,我不想要再做無謂的掙紮,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愛你”
聽見夏天直白地講述着自己的愛意,木羊眼裏滿是深情,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很愛自己,夏天什麽事兒都順着他。
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還要安撫自己的情緒,除了在某方面霸道一點,眼前這個人很符合自己以前對伴侶的幻想。
木羊将頭埋在夏天的胸口,呼吸之間滿是這個人的味道,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被愛着的。
自己是被這個人在乎着的,他極沒有安全感,有些東西會不厭其煩的去驗證,可眼前這個人也會不厭其煩的去證實愛自己的想法。
夏天摟着木羊的腰,突然發現懷裏的人在顫抖,他連忙将人抱得更緊,低頭去看是不是懷裏的人哭了?
結果他卻看到笑到顫抖的自家媳婦兒,夏天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終于能活的這麽開心了。
為了懲罰木羊對自己的虛晃一槍,他在木羊臉上輕輕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亮晶晶的口水粘在木羊的臉上,他皺了下眉頭,胡亂擦掉了,還把擦在手上的口水抹在了夏天的衣領上。
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見他這個小舉動,夏天是既好氣又好笑,一把捉住他的雙手,放在了身後。
木羊收起了笑容,撇撇嘴,看着自己因為這個姿勢而挺起來的胸膛,他就一陣臉紅,這每次都愛咬自己。
尤其是胸口,夏天将手從他的衣擺裏伸了進去,揉捏着他腰上的軟肉,木羊被捏到了癢癢肉。
開始胡亂扭動,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看夏天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本來想故作嚴肅的瞪他一眼。
好讓他放手,可沒想到,自己連嚴肅都不行,眼角都笑出了淚花,等他求饒的時候,夏天才放開了他。
他松開自己被抓着的雙手,笑着親親他,但木羊卻不吃這一套,嘟着嘴瞪了他一眼,表示不滿。
可沒想到自己這生氣的樣子,居然還讓他占了便宜?夏天在他撅起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打了個波兒,居然還親出了聲音?
木羊覺得自己再厚的臉皮都已經無地自容了,于是他扯着被子蒙在了頭上,不敢再去看他。
夏天怕他悶壞了,趴在他身邊,連人帶被子抱在了懷裏,随後又扯着被子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瓜。
看着木羊被捂的通紅的臉,擡手摸了摸,在他粉嫩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好啦!寶寶,快睡吧!,我訂了明天的機票,明天我們一起回去。”
聽到他說正事兒,木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後重重的點了點頭,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嗯,好,明天我們一起回去!”
第二天,夏天本想跟寧亦他們說一聲,自己和木羊先一起回去,可沒想到,聽到夏清出了事兒。
夏陽當即決定要和他們一起回去,坐在飛機上,夏陽的目光看向窗外,他們穿梭在一朵朵雲裏。
按理來說,自己是去旅游的,應該很開心,可夏陽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快樂,夏清出事了,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蕭庾做的。
除了他,沒有別人,他終究還是出手了,自己該怎麽辦?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景風,身邊的人與自己十指相扣。
似乎是想要永遠不放開對方的樣子,自己不想傷害蕭庾,夏陽的胸口悶得慌,手心裏也出了一身汗。
自己與景風的這段感情似乎真的要走到盡頭了,自己不能抛棄蕭庾,他的良心上也過意不去,當初兩人被綁架後。
是蕭庾帶着自己扛過了一切。
這邊的木羊也不好過,他還是緊張,雖然知道夏天已經沒有離開自己的可能了,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他們選擇了勇敢的面對自己,面對自己的親人,面對陌生人的嘲諷與不解,這條路似乎有些艱難,不過兩個人一起走,是不是應該不會那麽的苦?
夏天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緊張,木羊扭頭對着夏天笑了笑,慢慢來吧!這輩子還很長,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也很長。
四個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看着在病床上躺着的夏清,夏天心裏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說是難過,倒也不至于,只是這樣的結果,誰都不願意看見?
他雖然對夏清沒有多少感情,但兩人的血緣關系毋庸置疑,看着他擔憂的眼神,木羊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夏母坐在病床邊,面容有些憔悴,他拉着夏清的手呆呆的,直到夏天開口喊她才反應過來。
“媽!他怎麽樣了?”
夏天醞釀了半天,始終沒有喊出那聲爸爸,從小到大都沒有喊過,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夏母擡頭見是自己的兒子,眼中燃起了希望,自己是一個标準的家庭主婦,雖然早些年跟着夏清一起打拼。
但是經過這十幾年的家庭生活,她早就被磨去了當初雷厲風行的樣子,現在自己的身體也不怎麽好。
緊接着,自己的老公又病倒在床,一時間,她也沒了主張,但是想到自己還有個兒子,變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現在看到夏天回來,項目所有的委屈也都傾巢而出,她的眼眶泛紅,眼看着就要哭出來,夏天有些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除了木羊。
見母子倆這尴尬的情形,木羊連忙上去扶着夏母的胳膊,讓她坐在了椅子上,到了杯水遞給他“伯母,您別激動,先喝口水,冷靜一下”
夏母擡眼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住了水杯,夏天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夏清,開口詢問道:“他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夏母嘆了口氣,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醫生說沒什麽大礙,只是有些急火攻心,一時間緩不過來才暈倒了”
夏天聞言皺了下眉頭,“怎麽會急火攻心?是出了什麽事嗎?”
他不敢相信夏清那樣一個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人,還有什麽能撼動他的心髒?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起這個夏母也是一臉的難過。
“你爸他投資了一個大項目,動用了公司大量的資金,本以為這是一個百利而無一害的項目,可沒想到這個大項目就是一個騙局,公司裏出了內鬼,你爸拿到手的資料根本就不正确,這才導致他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現在公司流動資金嚴重不足,企業也不能正常運轉,你爸一時激動便暈了過去。”
說完的夏母已經淚流滿面,木羊拿出紙巾遞給了她,扭頭看着夏天該如何決策,現在夏清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
最大的問題是公司,公司流動資金嚴重不足,若企業不能正常運轉,公司将會面臨破産,這可是夏清一手打下的江山。
若是破産,恐怕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吧?
夏陽呆呆地站在衆人身後,他緊握着雙手,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并不是夏清的親生兒子,今天來到病房,衆人的目光也不在他身上。
夏母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當初,夏陽提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夏母是第一個反對的,補償蕭庾的方式有很多種。
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夏陽離開家,更不想認蕭庾這個人當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夏陽就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夏家人。
所以,無論父親和母親愛不愛自己?他都無所謂,活了20多年,唯一遇到一個愛自己的,那就是身邊這個人,景風。
可是自己好像總是那麽倒黴,他好像就是一個沒有根的東西,,随波逐流,,随風飄蕩,他不知道景風能接受多少自己的從前。
可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也接受不了那些不堪的回憶。
就在衆人都愁雲滿面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只擦的锃亮的皮鞋踏進了門檻,當衆人看到男人的臉時,表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