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踏雪搶肉
這一去就是一個月,相思成災,等攝政王殿下從風沙漫天的漠北回來,自家大白虎已經成了一頭……
飛沙走石的官道上,一匹俊逸的黑馬如箭一般急馳。
“駕,駕。”馬背上穿着一身玄袍的男人,張揚着霸道鋒銳的眉微微皺起,一手緊緊的拉着缰繩,驅使着身下的馬兒前進。
看着頭頂風雲驟變的密布烏雲,一道道在雲層中閃現的白色電光。蒼訣眉頭一皺,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擔憂來,看着前方的男人開口道:“王。”
“轟隆,轟隆”的雷聲響起在頭頂,巨大的聲音掩蓋了那道擔憂的聲音。
巨大的“咔嚓”聲,聲勢之大讓人懷疑是不是劈開了天,撕開了一道裂口。
“找地方休息,這天氣在繼續趕路下去可能有危險。”贏軒蒼一邊驅使着身**格健壯的黑馬,一邊說道。
“是,王。”蒼訣應道,向後比了一個手勢,随即就有幾個王騎護衛調轉馬頭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騎人停在原地,等候着前去探路的幾名王騎護衛。
贏軒蒼從馬腹處取下一個水囊,打開來仰頭喝了一大口水,潤澤了幹涸蒼白的薄唇。男人的額頭由于急切的趕路有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水,不過男人此時的呼吸卻并不粗重,反而很平緩。霸道俊美的面容,滿滿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喉結滾動,性感而又誘惑。
幸好此時沒有女子在場,否則肯定要撩起一番春情,卻又傷心收場。
看着自家王的無邊男色,王騎護衛們只能在心底感嘆一句,就他們王的這副妖孽的模樣兒,也難怪迷的那些閨閣女子和俊俏少年神魂颠倒。不說是這些男男女女,就連虎爺都時常被王給迷的不要不要的。真是害人害虎不淺,王騎護衛們萬分慶幸自家王不是他們的菜。不然,等着他們的就只有小手絹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後,出去尋找休息地的幾名王騎護衛先後歸來。
“王,距西南方向大約一裏路有一間廢棄的木屋。王可去那裏暫時躲避一下雷雨,稍作休息。”一名王騎護衛駕馬來到贏軒蒼的身側不遠處,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好,出發。”贏軒蒼用手拉動缰繩調轉馬頭,跟在帶路的王騎護衛身後。
剛走了一盞茶時間,大雨就“嘩啦啦”的傾瀉下來,淋了衆人一個落湯雞。
“駕,駕。”雨越來越大,衆人揮動着馬鞭加快着速度,雷雨天趕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們必須盡快趕到安全的地方。
“阿嚏”踏雪打了一個噴嚏,奔跑的速度卻沒有停下來。這什麽鬼天氣,把馬爺的毛都給淋濕了,真難受。不行,等回去後,他一定要讓蠢主人多讓他吃幾頓肉才行。看那個小騙子長得膘肥體壯的,踏雪瞅了瞅自己的蹄子腿兒,心裏很是不平衡。
“籲。”黑馬揚起蹄子,長長的嘶鳴了一聲。贏軒蒼看着眼前的小木屋,沒有什麽嫌棄的翻身下馬,讓黑馬自己活動之後,走進木屋內。
一打開木屋破舊的門,密布的蛛網映入眼簾,一陣嗆人的飛塵紛紛揚揚的進入口鼻。贏軒蒼伸出手在鼻前揮了揮,另一只手握拳抵住唇輕輕咳嗽了兩聲。
跟在後面的王騎護衛看着這簡陋的環境怎能忍心讓自家王吃苦,迅速的走進來打掃着衛生。一番拾綴之後,小木屋看着總算是有能夠下腳的地方了。
比較幸運的是屋子裏有一堆幹燥的柴火,蒼訣用打火石升起一堆溫暖明年的火來。此時,暑熱已經過去,秋天的步伐開始到來。下了一場大雨,天氣迅速的轉涼。就近着火堆烤着火,微涼的身子總算是有了點兒暖意。
不一會兒,幾個出去打獵的人一身水的手中提着幾只野雞野兔回來。
放血拔毛,迅速的放上烤架。動作一氣呵成,殷戰一遍一遍的翻轉着樹枝上的野雞,金黃的色澤,一股誘人的香味逐漸彌漫開來。
在門外苦逼的淋着雨的踏雪聞着這引馬犯罪的香味,翕動着鼻子,甩甩馬尾巴,一撅蹄子踢飛了地面上的一顆小石子兒。
屋內,殷戰把烤好的野雞肉從火上取下來送到贏軒蒼的面前,道:“王。”
贏軒蒼接過來用匕首割下一小半,把剩餘的重新遞給殷戰,道:“你吃吧。”說完,自己就開始用寒鐵打造削發如泥的匕首一片一片的片起野雞肉,優雅的吃起來。
跟随王這麽多年,對彼此早已經熟悉,見此殷戰也不說什麽矯情客氣的話,從樹枝上取下剩餘的一大半野雞肉動作豪放而又絲毫不顯粗魯的大口吃起來。
踏雪聞着味兒,咽着口水,從門外探頭馬頭朝屋裏看着。見着自家的蠢主人大口大口噴香的吃着肉,絲毫沒有想到馬爺在外面淋着雨,連草都沒得吃一口。踏雪這下不幹了,他馬爺的心裏極度不平衡起來。踏雪抖抖毛發上的水,四蹄子一動就“噠噠”的走進來。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咬住了殷戰嘴邊的野雞肉,然後叼住掉頭就跑。
看着自家愛馬絕塵而去的美麗身影,殷戰嘴巴張的老大,瞪着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顯然受打擊不輕,還沒有回過神來。
“哈哈哈!”窄小的小木屋內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饒是贏軒蒼這個平時不茍言笑的攝政王此時看着,都忍不住勾起嘴角,眼睛裏露出一抹笑意來。
蒼訣同情的拍拍殷戰的肩膀,嘴裏啃着噴香的兔子腿兒,一點兒也沒有要分一點給自己好兄弟的意思。
殷戰肚子裏發出一道“咕嚕”的饑餓聲來,苦逼的揉揉扁扁的肚子。但是,搶了他肉的是自家的愛馬踏雪,他又不能怎麽着它。
索性還有一只小小的兔子沒有烤,蚊子再小也是肉,殷戰只好把兔子串到樹枝上重新烤起來。
外面,踏雪搶了自家主人的肉還沒吃兩口,就被某個可惡的黑驢子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