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NO.覺醒X和X失憶(修BUG)
我醒來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哪裏,陌生的高樓大廈,行色匆匆的路人……沒有任何物體給我熟悉的感覺。
我穿着白藍相間的學生制服,但我不記得我從哪裏來。我記得自己是一個學生,卻不知為何在這裏。
對了,我還忘了自己姓啥名啥。
不過,我的腦子裏并非一片空白,比如我知道自己是能力者,知道精神操縱系的基礎原理,知道個人現實的定義,但唯獨忘了自己的名字。
我醒來的地方是一個堆放垃圾的地方,臭氣熏天,本來幹淨整潔的制服上沾滿了馊掉的飯菜汁水,腐爛的水果以及陰溝裏的臭泥,所以我整個人也是臭的。
看樣子我在垃圾中昏迷了很長的時間。
我下意識掏出手機來看。手機的背景看樣子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一個女的是我。三個人笑得都很開心,不知道他們和我的關系是什麽,青梅竹馬的朋友?亦或是暗戀在心的戀人?屏幕左上方顯示沒有信號,旁邊有四個字雲海無限,雖然很熟悉,但是我還是想不起自己從什麽地方來。
時鐘顯示的時間是12:47,我擡頭望望,顯然不可能是正午,因為太陽快要落山了。手機的時間一般來說是不可能出錯,造成這種時差的原因只有兩個,一是手機被人為的調過;二是,我很有可能已經不在本國了,所以出現時差。
我又翻出電話薄和收件箱,發現裏面都是空的。連老師說明天考試、今天我們出去吃個飯之類的短信都沒有。
嗯……要麽這是個新手機,要麽就是以前的我人緣很差。不過剛才翻找電話簿的時候,我花了一點時間,顯然對這個電話的操作沒有任何印象,而且電話本身的确很新的樣子,看來這的确是我新買的手機。
手機沒有信號,電話薄裏也沒有任何一個號碼,打電話求助這一條是走不通了。看樣子只能出去找找有沒有學生會的人或是警衛員在執勤。
走出垃圾場後,泠冽的寒風一吹,只穿着齊膝裙的我凍的直打哆嗦,肚子也不争氣的叫了。
肚子餓了,但是除了口袋中的手機,我沒有錢也沒有任何值錢的物品。
我在街上四處張望,不少行人不是被我身上的臭味吓跑,就是紛紛捂着鼻子躲開。一連幾家面包店,我還沒踏進去,就被人一腳踢了出去。
臉上火辣辣的,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那麽尴尬的事情,沒有任何經歷或是經驗指導我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只好低下頭跑掉。
看樣子,當務之急是必須想辦法将身上弄幹淨,否則就得挨餓受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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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在寒風中凍的發紅,我抱着手臂四處張望,看到不遠處的一所小洋房的院子裏有晾曬的衣服。
已經入夜了,衣服還沒收,可能是房子的主人還未歸。
我圍着小洋房繞了一圈,然後費力的爬上旁邊的一棵樹上,然後又費力的從樹枝上跳到圍牆上。這一舉動似乎花光了我所有力氣,長時間沒有進食的後果就是全身虛軟,最後很沒有懸念的從圍牆上直接摔到花園的泥土上,要不是我有超強的自愈能力,沒準已經摔斷脖子死了。即使這樣,頸椎骨錯位的時候,我也痛的哇哇大叫。
整棟樓房靜靜悄悄的,聽不到一丁點聲音。我躲在樹叢中等了很久,确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剛才我的叫聲,才探頭探腦的爬出來。
松了一口氣,我迅速将晾曬的衣服取下,除了一件毛呢大衣之外都是女人的內衣內褲,看樣子房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女人。
因為沒有褲子,所以只好将就着裹上那件半幹的大衣,接下來必須找找公園什麽的,裏面一般會有噴泉什麽的,可以用水洗洗臉以及頭發上的穢物。
正當我望着三米多高的圍牆發愁時,眼角餘光瞟到洋房的大門。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木門微微開了一個縫隙。
心頓時有些猶豫,現在我非常需要一些衣物,而這樣的機會恐怕再也遇不到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許還能偷一點食物什麽的,我太餓了。
饑餓導致的眩暈讓我難以維持正常的生理功能,可是潛意識的道德觀告訴我,偷竊是不好的,被抓到的話會被扣學分。
猶豫了一會,我覺得也許被警////察抓到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也許我能更快的搞明白自己在哪裏,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以及我到底叫什麽名字。
蹑手蹑腳的推開門,裏面一片漆黑,只有拐角處有一縷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難道說房子裏有人?
既然有人為什麽不開燈?睡着了?
不,這個光芒有點像電腦顯示屏發出的光,以前在學校宿舍,熄燈後偷玩電腦就是這個樣子。
咽了咽口水,我輕輕推開門,腦子裏想象着一會房子主人沖出來該怎麽向她解釋為什麽自己會半夜三更穿着人家的衣服站在人家的玄關處。
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我朝着光源處走去,房子的門大開着,發出光的正是一臺電腦。電腦對面是一張床,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耷拉在地上的棉被。摸索着牆壁,我找到了開關。
燈亮了以後,房間裏景象讓我漲紅了臉。
寬大的床上仰躺着一名金發女子,她赤(hexie)身果體,雙腿大張,臉上還殘留着極度的喜悅,可惜脖子不自然的朝着一邊扭曲,嘴唇烏黑,身體僵硬,從外表判斷這個女人死了至少有24個小時了。
我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尖叫,從身體的反應來說,我應該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怎麽辦?報警嗎?
雖然我出現在案發現場,但是學校裏多的是心電感應或是讀心術之類的能力者,只要他們一來,立刻就能洗清我的嫌疑,我只是覺得最好現在別出去嚷嚷比較好。
勉強把視線從那具女屍身上移開,轉到電腦上,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電腦上顯示的全都是我沒有見過的文字,不但顯示屏,連鍵盤上本該是ABCD的按鍵被一些我同樣不認識的文字所代替。
這就奇怪了,按理來說,全世界的鍵盤都用該是一樣的,為什麽這裏的鍵盤字會不一樣呢?難道這裏是某些國家的秘密基地,這些文字都是密碼?
怎麽想都覺得說不通,在地址欄任意輸入一個網址,發現什麽也打不開。
在電腦方面我也算得上頗有小成,采取了幾種常規方法後,我發現這裏或是這臺電腦壓根不能識別我編輯的程序或者指令。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事情好像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這個時候,死去的女人的手機響了。
奇怪的歌響了大約12秒左右後,一個女聲叽裏呱啦說了一堆話,我推測可能是類似【你好,現在我不在家,有什麽事請在滴的一聲後留言】的語音提示,然後又是一個大漢的怒罵聲,大漢的罵聲持續了半個小時才挂掉,聽到我都忍不住心裏吐槽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人都死了還這樣罵人。
哦,打電話的人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趁着大漢說話,我掏出手機,不知怎麽的,我記得這種手機上都有一款專門的翻譯軟件,裏面儲存了全世界所有國家的現存的語言,包括方言,只要輸入語音,就能進行機械翻譯。等到電話挂掉後,我按下翻譯的按鈕,過了一會,手機裏傳來一個禮貌的女聲提示我,無法翻譯。
一瞬間我被SHOCK到了,這個軟件包括方言俚語有起碼400種以上的語言,哪怕這裏是落後的食人族,也應該多多少少能鑒定出是什麽語言吧!
除非是失落的語言,比如說如尼文和希伯來語,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無法翻譯這種情況。
看樣子,這個地方,或者說這個國家使用的完全和我記憶中不一樣的語言體系。自成一體的語言體系是很難發展,沒有漫長的時間是無法形成的。換句話說,這個地方應該存在很長的時間,但是在我的記憶中,除非是在外太空,否則絕對不可能有這麽一個地方卻不為外界得知……
等等,外太空?
我倒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一道光芒,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難道說……難道說……我不是在其他的國家而是來到了另外的世界?!!
怎麽可能!!!!
我幹笑兩聲,這怎麽可能!雖然祖母悖論證明了這個宇宙存在着無數平行世界,可是一個人怎麽可以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外的世界?就算是再厲害的超能力者也不可能做到啊!
腦海裏全都是名畫吶喊的場景,一撥又一撥的【不可能】沖擊着我的精神。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麽我該怎麽辦好?
不說語言,單單是活下去這一點就很不容易啊!沒有錢沒有身份證,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能活下去麽?
更別提我旁邊還有一具死屍,如果被這裏的警察抓到,鐵定要坐牢的。
當務之急,我應該盡快離開案發現場才對。可是沒有錢沒有栖息地,肚子餓得要死,天氣又如此寒冷,要在外面過夜麽?
躊躇了一會,最終我還是輸給活下去的欲望。
對着床上不知名的死者,我合手鞠躬:“對不起,請收留我一晚吧!”
簡單的用水擦了一下身體,我從那個女人的衣櫃裏找了一些比較合身的衣服出來。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時髦的樣子,衣櫃裏全都是一些性感的衣服。
然後我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發現裏面空了一大半。地上散落了不少啤酒瓶,桌子上還殘留着沒有吃完的披薩以及一些面包之類的食物,從消耗的量來看,這絕不是一個女性能吃完的東西。應該是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說不定他就是殺害這名女性的兇手。
不過這人真大膽,殺害了被害人後,還有閑情逸致吃東西。電腦也還開着,說不定這個人坐在一具屍體旁,邊吃東西邊玩電腦呢!
想到這,我不禁毛骨悚然,這種人要麽就是不要命的瘋子,要麽就是絕代高手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中的那種類型。我并非戰鬥系的能力者,要是兇手殺個回馬槍,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裏,我奔到那個女人的身旁,将掉在地上的皮包撿起,打開後,裏面放了幾張沒見過的貨幣,一張類似身份證一樣的證件和幾張銀行卡,鈔票的面值都在1000左右(好在阿拉伯數字沒變),從貨幣面值可以推測這裏的紙幣購買力太小,也就誰說物價可能會比較高。
拿了三張紙幣後,我有些歉意的看着那個死掉的女人,我不但無法報警為她伸冤,還要拿掉屬于她的財産,有些過意不去。想了想,我将被子從地上拿起,給那個死不瞑目的女人蓋上。
對不起,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照例,開門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