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将手裏的蛋糕砸了周卓浩一頭一臉
唐瑭和郭天宇在片場沖突不斷, 唐瑭好幾次都看到郭天宇對着他咬牙切齒，一雙小眼睛陰恻恻的，一瞧就是在醞釀什麽壞水。
等晚上下戲回到酒店, 張圓忽然把手機往他面前一遞, “這是你？”
唐瑭一看, 一群穿着校服的學生合照裏，一個小胖子被紅色線條圈出來, 因為被特意放大以至于畫質模糊, 顯得小胖子又黃又敦實。
唐瑭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是我。”
這照片唐瑭記得，是他初中的畢業照，被圈出來的小胖子就是初三時候的他。不過他那時候雖然胖，但也沒照片上這麽醜啊。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出這樣的照片來惡心他呢。
唐瑭都不用動腦子，就知道做這事的人肯定是郭天宇。
“網上說我什麽了？”唐瑭問。
張圓道：“說你整容怪。”
“呵。”唐瑭冷笑，“照片糊成這樣，我現在也這麽瘦, 這言論不會有人信吧？”
“有啊。”張圓說，“就是因為你以前胖現在瘦，一些人除了信你整容，還說你抽脂了。”
唐瑭真實被無語到了。
手機響了一聲，又是莉莉給他發的消息。
——“風哥交代的，覺得你或許用得上。”
消息附着一個文檔，唐瑭點開一看, 裏面全是關于郭天宇的調查，上面羅列着郭天宇高中時代以及出國留學期間各種霸淩他人的事件。
唐瑭心裏麻酥酥的。
其實他在見到郭天宇的當天就讓人将郭天宇查了個底朝天, 拿到的調查比莉莉發給他的更加完善。
但這是柘乘風第一次主動幫他哎。
唐瑭捧着手機, 呵呵呵把眼睛都快笑沒了。
面前的電梯門忽然打開, 露出站在裏面的兩人。
唐瑭把笑容一收，面無表情地走向旁邊那部客梯。
穆舟和郭天宇從裏面走出來。
“唐瑭你沒看網上的消息嗎？”郭天宇追着唐瑭看，眼帶不解，似乎在奇怪唐瑭居然還笑得出來，“有人放了你初中醜胖醜胖的照片說你整容，還說你抽脂。”
“看沒看關你屁事。”唐瑭言簡意赅，“喜歡找罵就去網上曝光你的醜照，多的是人罵你，別總來煩我。”
“唐瑭，天宇也是好心。”穆舟溫聲道，“剛才他還在跟我說你以前胖雖胖，但和現在輪廓其實相差不大，還說到底和你同學三年，準備出面替你澄清整容一事呢。”
“澄清就不用了。”唐瑭看着跳動的數字，“說一句曝光我照片的人是大傻逼就行。”
郭天宇面色頓時十分難看。
穆舟笑笑，看上去溫和依舊，卻是轉開了話題：“對了唐瑭，明天阿唯要來劇組探班，你知道嗎？”
唐瑭早當盛唯是死人，沒事他關心死人做什麽。不過小說裏穆舟在拍《踏烽火》期間，盛唯并沒有來探過班。
唐瑭數了數劇組裏的死對頭，明天又要加一個，真熱鬧啊。
網上說他整容抽脂的事，唐瑭沒有叫人處理，任它飄着，随意發散。
至于穆舟說的盛唯，第二天的确來了。
盛唯是中午來的，還帶着不少探班禮物，演員們人人有份。給劇組工作人員也集體訂了大飯店的美味盒飯，搭配着飯後小水果，還有零食和飲料，拉足了整個劇組的好感。
因為盛唯說自己是來看穆舟的，所以此舉也給足了穆舟的面子，分發禮物的時候穆舟和盛唯站在一起，身邊圍了一圈人，好不熱鬧。
唐瑭沒興趣湊這個熱鬧，坐在一個陰涼的地方拿着小風扇安心養神。
不過看了看旁邊眼神隐晦看向盛唯的周卓浩，唐瑭唇角莫測地勾了勾。
唐瑭不過去，穆舟卻是主動過來了，“唐瑭，怎麽不讓人過去拿吃的？”
“我缺你那點？”唐瑭對穆舟說話一向不客氣。
“我知道你讨厭我，不會收我的東西。”穆舟帶着不被理解的無奈與好心，“可這些都是阿唯帶來的，你也不要嗎？”
穆舟的意圖唐瑭覺得很好懂。
盛唯探班這個消息不是由他從別處聽來，而是通過他穆舟的口得知，背後隐含的意思很簡單，不過是想告訴唐瑭：你看，盛唯探班的事只跟我說，來也只為了看我，和你唐瑭半點沒關系。
他在向唐瑭炫耀，炫耀唐瑭求而不得的東西，他卻輕而易舉就能得到。
他想讓唐瑭嫉妒。
以前穆舟就是用這麽一招，耍弄得唐瑭理智全無，次次跳坑。
可是現在，唐瑭只是略略擡眼，眼神平靜無波，“都這麽久了，你不會還以為我還喜歡盛唯吧？”
可以說從機場争執那次之後，唐瑭就和盛唯再沒有過什麽交集，他以為所有人都應該看清楚這一點了。
唐瑭如此平淡的反應，終于讓穆舟臉上的笑容滞了滞。
這時，唐瑭的視線透過穆舟的身側看到周卓浩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唐瑭也再不管穆舟什麽反應，撇下他就起身跟上。
迎面剛好遇上應付完一群人向他走來的盛唯。
盛唯面容高傲，眉間依舊挂着一片不屑，沒正眼看唐瑭。不過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準備對唐瑭說什麽。
但嘴巴才張，唐瑭已經目不斜視地和他擦肩而過了。
盛唯被這般無視，眉間的不屑瞬間轉為惱怒，轉身喝道：“你給我站住！”
然而唐瑭沒聽到一樣，腳步停都未停，只留盛唯對着唐瑭的背影幹瞪眼。
唐瑭在洗手間裏找到了正在抽煙的周卓浩。
周卓浩表情煩亂，看到唐瑭帶着張圓走進來，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唐瑭也視周卓浩為透明人，只跟張圓吐槽，“還好穆舟就剩明天一天的戲了，拍完就得走，不然他天天都讓盛唯來探班，在我面前故意秀恩愛，非得惡心死我。”
“秀恩愛？”原本沒準備理睬唐瑭的周卓浩此時卻打斷了唐瑭的話，“穆舟和盛唯在交往？”
“這不是一眼就能看清的事麽。”唐瑭看着周卓浩眼底浮露些許的驚愕，“就算還沒交往，也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之後周卓浩就沒聲兒了，吐露着煙霧，微微出神。
唐瑭垂頭看着被水流沖刷的手，勾起一絲冷笑。
盛唯來探班後當天并沒有離開，因為明天穆舟拍完也會離開，所以他的打算是待到明天和穆舟一起離開。
這一點唐瑭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他還聽說下戲之前周卓浩找到穆舟提議一起去吃宵夜，但穆舟說已經提前和盛唯有約了，所以很抱歉地跟周卓浩說下次。
當日穆舟下戲比唐瑭和周卓浩都早。
唐瑭和周卓浩同時回到酒店，正好就看到穆舟和盛唯說笑着走出來，肩并肩姿态親密地走向另個方向。
兩人并沒有看到他們，所以周卓浩目睹這一幕後臉上的煩悶只有唐瑭注意到了。
唐瑭和周卓浩幾個都不在同一層，唐瑭回到房間洗完澡，重新換上一套衣服，拿起劇本去敲了周卓浩的門。
開門的周卓浩換了一身衣服。
唐瑭挑眉，語氣意外：“你要出去？”
“你有事？”周卓浩反問他。
唐瑭揚揚劇本，“想找你提前把明天的戲對一對，過過臺詞。”
“明天片場早點吧。”周卓浩看看手機，“我現在有事要出門一趟，沒有時間陪你。”
“那我也去吧。”唐瑭說。
周卓浩明顯不耐煩了，“又不是去玩，談正事，你去幹什麽。”
周卓浩直接把門關上走出來，敷衍地拍拍唐瑭的肩膀，“你姐這兩天還在生我的氣，不回我短信，你幫我哄哄她。”
說完，就扔下唐瑭坐電梯走了。
幾分鐘後，手機響起提示音，一條短信發了進來。
——周卓浩驅車離開了酒店。
唐瑭來到酒店前臺，“你好，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唐瑭長得好，又笑得一臉乖巧，幾位前臺縱然知道他以前黑料很多，但此時也抑制不住生出好感，紛紛道：“您請說。”
“我姐夫，就是周卓浩，你們應該認識吧。”唐瑭禮貌詢問。
前臺們點點頭。
“是這樣的，他的生日再過一周就要到了，我想幫他慶祝一下。”唐瑭慢慢道，“但是我兩天之後就得離開這裏，所以想提前給他驚喜。”
但是呢，這兩天他們拍戲進度很忙，很難單獨抽出時間來慶祝。唐瑭說之前他姐夫每天下戲就窩在酒店裏，他也找不到機會。現在他姐夫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所以唐瑭就想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去他姐夫房間裏布置一番。到時他回來打開燈，就可以迎接驚喜。
所以唐瑭希望酒店方面能行個方便，把他姐夫房間的門卡給他。
這不合規矩，前臺們一聽，都猶豫起來。
一位前臺查了下，的确如唐瑭所說再過幾天就是周卓浩的生日，網上現在已經有些周卓浩後援會發起公益活動替他慶生的相關娛樂新聞。
在唐瑭幾番懇求拜托下，他們表示需要請示領導。
最後報到領導那裏，唐瑭表示他還會請同劇組的演員們一起給他姐夫驚喜，到時候現場只會一片歡樂，他姐夫不會對酒店這個行為産生什麽意見的。
酒店領導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不知道準備的是什麽禮物？”
唐瑭就拿出一把嶄新的車鑰匙，表示是一輛他姐夫心儀很久的限量車，是他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領導也是愛車的，他一看，嚯！上千萬的豪車啊。
領導眼裏閃過一番羨慕，又在唐瑭拿出非常有誠意的大紅包後，領導就松松手，把周卓浩房間的門卡給了唐瑭。
唐瑭拿到後，又再三讓他們替他保密，如果提前讓他姐夫知道了，就沒有驚喜的意義了。
領導收了好處，自然滿口答應，幫忙轉頭也交代了幾個前臺，保證不會提前把這事洩露給周卓浩知道，并熱情地問唐瑭需不需要。
唐瑭笑着謝過他的好意，說不勞煩他們。
之後，唐瑭就去叫了幾個同劇組的演員，将事情那麽一說，請他們等會兒幫忙活絡氣氛。
唐瑭找的都是咖位不大，而且是平常一和周卓浩說話，就顯得有些巴結的配角演員們。這些演員們一聽要給周卓浩慶生，都表示很榮幸，并且都拍着胸口讓唐瑭放心，到時候他們一準把氣氛弄得熱熱鬧鬧的。
唐瑭先一人給了一個大紅包，面上很感激，但又向他們特別強調了一點，在給驚喜時，就算他姐夫開門進來了，開燈了，但也一定要聽到他的聲音之後他們才能出聲。
如果他沒有出聲，那麽這些人就絕對不能出聲。
演員們雖然巴結周卓浩，但面上對唐瑭也還是敬重的，紛紛道絕對聽小唐少爺的指令。
之後唐瑭回房提了一個提前訂好的蛋糕，帶着衆人進了周卓浩的房間，紛紛躲進了陽臺的窗簾後面。
一位演員奇怪道：“小唐少爺，咱們不把屋裏布置布置？比如挂點彩帶，準備一兩個禮花筒什麽的。”
“不用。”唐瑭道。
他如此表态，其他人雖然覺得奇怪，但看看被唐瑭放在蛋糕上的豪車車鑰匙，心裏頓時只剩羨慕了。
有這麽大手筆的驚喜在，誰還在乎那點彩帶禮花啊。
晚上十一點半，手機再次響起提示音。
周圍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唐瑭眨眨酸澀的眼，打開短信。
——周卓浩和穆舟一起回來了。
唐瑭忙把周圍幾個困得睡着的演員們拍醒，“快點快點，我姐夫回來了。等會兒一定記得，我沒出聲之前，你們誰都不能說話。”
演員們拍着臉打起精神，再次保證，讓唐瑭放心。
過了七八分鐘後，房門傳來動靜。
門被推開，燈光亮起來。
屋裏一片安靜，只有門口不規律的腳步聲走進屋裏。
房門被重新關上。
窗簾後面的演員們攢足力氣，準備好了嗓子，看向唐瑭，就等他發聲吼出那句“生日快樂”了。
可透過一點被他特意留出來的縫隙，唐瑭看着跟在周卓浩身後走近來的穆舟，将嘴巴閉得緊緊的。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裏握着開着錄像功能的手機。
唐瑭沒出聲，穆舟倒是已經開口說話了。
“浩哥，你連發幾條短信找我，到底什麽事這麽着急，在外面也不能說？”
唐瑭的視角，能将屋裏兩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被這麽問着的周卓浩，幾番躊躇之後，道：“阿舟，你是不是在和盛唯交往？”
穆舟被這麽問，神情無措了一下，而後不好意思道：“目前還沒有。”
周卓浩一聽，眼中蹦過欣喜，迫不及待道：“阿舟，其實、其實我喜歡你，我一見你就喜歡上了你。”
唐瑭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幾個人齊齊無聲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唐瑭捏着手機的手也在狠狠發力，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沒暴跳而出，将周卓浩痛揍一頓。
在小說裏，這個告白場面得在一年半之後才會發生。
那時候這部劇已經開播，開播期間有八卦媒體第一次拍到穆舟和盛唯偷偷約會牽手的畫面，周卓浩才急匆匆找到穆舟向他告白。
告白以穆舟的視角來看比較突然，穆舟對于周卓浩的告白也很意外，并且理所當然地拒絕了周卓浩。
被拒絕後的周卓浩就苦笑着向穆舟确認，他是不是在和盛唯交往。
穆舟當時聽到盛唯名字很幸福地笑了，大方承認。
小說裏之所以具體描寫周卓浩這一段，是因為這幕告白場面正好被盛唯看到了。盛唯一臉不高興地走出來，霸道地牽起穆舟的手挑釁地向周卓浩宣示他的主權，并警告周卓浩離穆舟遠一點，然後就帶着穆舟揚長而去。
最後周卓浩的告白失敗，成了主角攻受之間的一道情感升溫劑。
小說裏周卓浩雖被穆舟拒絕，天天看着心上人和盛唯明裏暗裏地秀恩愛，卻也很是甘願地咽下心裏的苦澀，癡心地守在穆舟身後，勤勤懇懇地做他的護草使者。
現在，這個告白場面早早的提前了，目睹這一幕的人也變了。
最大的原因是周卓浩雖然對穆舟情起于這次的拍攝，但小說裏由于這次拍攝盛唯沒有來探班，所以周卓浩也沒有像這次這樣直面穆舟和盛唯之間的暧昧。
而今天唐瑭在洗手間裏故意說那些話，為的就是要讓周卓浩提前意識到穆舟和盛唯可能就要交往了。
而且穆舟還馬上就要離開劇組，而他周卓浩卻還要留在劇組拍戲，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最多只能和穆舟保持線上聯系。如果他不有所行動，錯過這次機會，他以後可能就只能眼睜睜看着穆舟和盛唯在一起。
所以唐瑭這一晚上都在等，等着看周卓浩會不會在知道穆舟和盛唯的暧昧後，也像小說裏那樣沖動告白。
在唐瑭的計劃裏，就算周卓浩不告白，并且最後發現了他們這些藏在屋裏的人，周卓浩也挑不出他什麽毛病來。
因為生日是真的要到了，車子也确實是周卓浩喜歡的，而且唐瑭也是真的把它買來了。
此時的屋裏，面對周卓浩突如其來的告白，穆舟眼中神色同樣驚訝，“浩哥你在說什麽，你喜歡我？可你不是喜歡女人，還和唐寶珠訂婚了嗎？”
周卓浩充滿苦悶的笑聲響起，他滿是痛恨道：“阿舟，我從十幾歲起就意識到了自己喜歡男人，和唐寶珠訂婚，也都是不得已。”
穆舟見周卓浩這個模樣，眸中關切，“浩哥，到底怎麽回事？”
“我……”
周卓浩猶豫一陣，最後似乎在穆舟鼓勵的眼神下有了勇氣，終于沖口道，“我之所以和唐寶珠訂婚，都是被他們唐家人逼的！”
在穆舟關心的催促下，周卓浩像終于找到了訴說委屈的對象，在不知道屋裏還有其他聽衆的情況下，慢慢道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為外人所知的“故事”。
在周卓浩的敘述下，唐寶珠和她的弟弟唐瑭一樣，都喜歡幹一些一廂情願強迫他人的事。
在他口中，唐寶珠在出差中偶遇他，并且一眼就看上了他，然後不顧他意願熱烈地追求他。
但周卓浩表示他喜歡男人，唐寶珠的追求給他造成了很大困擾，可是就算他向唐寶珠坦白了性向，唐寶珠也依舊對他死纏爛打。
并且為了讓他妥協，唐寶珠還用他的父母和家裏的産業做威脅，威逼他和她交往。
後來還逼着他訂婚，他不同意，于是除了對他家裏人的威脅，唐寶珠還放話會曝光他的性向，斷了他的前途。
“我們家和唐家比起來，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周卓浩聲音滿是苦悶，“我自知胳膊擰不過大腿，又不忍心牽連父母家人，所以我只能無奈屈從。”
“居然是這樣……”穆舟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又有絲絲恍然，“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浩哥你明明這麽溫和良善，卻偏偏和唐寶珠那樣蠻橫跋扈的人在一起，原來事實真相是這樣。”
是你媽個頭！
唐瑭心裏暴怒不已。
小說裏，周卓浩就是這樣颠倒黑白，害死了他的二姐。
那時候周卓浩和二姐的關系也是在這次拍攝中曝光，原因就是二姐偷偷來劇組為周卓浩慶生被人發現，深挖兩人關系挖出來的。
受他名聲連累，外界提起周卓浩就和剛才的穆舟一樣滿是同情，同情周卓浩怎麽會有唐瑭這麽一個糟心的小舅子。而那之後周卓浩應該就已經有所計劃了，每次旁人問及她為什麽會和唐寶珠訂婚時，他都是像今晚這樣一臉苦笑，然後略過話題不談，做足了身有難言之隐的煞筆模樣。
之後唐家出事，爸爸跳樓，唐瑭絕症死亡。
但小說裏的劇情依舊在繼續，《踏烽火》播出，周卓浩和穆舟在戲裏的主仆互動被腐眼看人基的一些粉絲湊成了一對CP。
唐寶珠那時遭受了各方面的打擊，CP事情被她知道後，小說裏描述她瘋了一般去找穆舟麻煩，在網上四處撒潑，說穆舟不要臉勾引周卓浩之類的。
就在這個時候，周卓浩站了出來，痛苦地表示他實在受夠了唐寶珠，然後就将唐寶珠的“所作所為”揭發出來，表示自己一直是被威逼的。唐家出事後，他終于有了和唐寶珠和平分手的能力，但唐寶珠一直以自殺作威脅，并說敢分手就去網上說他渣男，嫌貧愛富之類的。
周卓浩表示他因此有所顧忌，又擔心真分手了精神已經不穩定的唐寶珠真出什麽意外，到底是一條生命。所以周卓浩說本來他都選擇繼續忍受下去了，但唐寶珠謾罵詛咒他的好朋友，踩到了他的底線，他終于忍無可忍。
這個消息爆出來後，關注此事的網友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周卓浩為什麽會和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又為什麽每每被問及唐寶珠時都那種表情。
之後唐寶珠就被穆舟粉以及一直不喜歡這個嫂子的周卓浩粉絲一起攻擊，帶着偏向的網友也慢慢加入，對唐寶珠持續網暴。
而唐寶珠更因周卓浩這番話大受刺激，直接就開車去周卓浩家，最後半路發生車禍，死在路上。
消息最後傳到網上，網友大多都不同情，說什麽惡有惡報。
唐瑭想起小說裏的種種情節，依舊恨得咬牙切齒。
他是炮灰，為什麽死他一個還不行，他的爸爸，二姐，哥哥，大好的生命與年華，也葬送得莫名其妙！
“我以為我要被唐寶珠困住一輩子。”
周卓浩還在繼續撒謊賣可憐。
他握住了穆舟的手，“但是阿舟，被逼着和唐寶珠訂婚之前，唐寶珠曾答應過我不會公開我和她的關系。但這次唐瑭私自公開，我生了好大的氣，和唐寶珠吵了起來。她嫌棄我不聽話，且她好像又有新喜歡的人選了，所以她提出要和我解除婚約。”
“真的？”穆舟語氣歡欣，“真好！浩哥，你要脫離苦海了。”
“是的阿舟，我要自由了。”周卓浩聲音軟得能化出水，他溫柔款款地看着穆舟，“阿舟，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讓我追求你。”
然後穆舟像才反應過來手還被周卓浩握着，他慢慢又堅定地将手掙脫，面色為難，“浩哥……”
周卓浩看他這幅要準備開口拒絕的樣子，急聲道：“阿舟，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我知道他們唐家人有多可惡，我也知道你總受唐瑭欺負，我一直都想保護你。阿舟，雖然我們相處才短短幾天時間，但我卻覺得已經和你認識很久很久，不要這麽快又這麽絕情地拒絕我，可以嗎？”
可穆舟還是在周卓浩帶着懇求的注視下說出了殘忍的話。
“對不起浩哥。”穆舟面色愧疚，“我喜歡的人是盛唯。”
“那他喜歡你嗎？”周卓浩依舊沒放棄，并試圖從別人身上找突破口。
穆舟神色赧然，“阿唯他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不然也不會來探班看我。”
周卓浩眼神都要碎掉了一樣，他臉色充滿了悔恨，“阿舟，如果我和你早點見面，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這幾天的相處裏，我明明感覺到你對我也有好感。”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穆舟咬了下唇，輕聲道，“浩哥，你很好，你以後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可是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周卓浩痛苦地閉了閉眼，“這麽多年，你也是我唯一喜歡上的人。”
“浩哥，不要讓我為難。”穆舟也懇求地看着周卓浩，“除了愛情，只要浩哥你需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我們以後也還可以繼續像現在這樣做朋友。”
“阿舟……”
唐瑭實在受不了這兩人擱這表現什麽我愛你你不愛我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會繼續愛你的惡心戲碼。
他收起手機，一把拽開窗簾從陽臺出來，擡手一扔，将手裏的蛋糕砸了周卓浩一頭一臉。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晚了，明天還有個大情節，邏輯理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