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除夕夜, 禁止放煙花炮竹。
李長思的手機滴滴滴地響個不停,她走的急,沒有來得及跟林鹿深等人打招呼, 想伸手去摸手機,男人幹燥的大掌攫住她的指尖,低啞說道:“專心一點。”
陸祈炙熱的薄唇流連在她的鎖骨間, 一路向下, 她眼眸微睜, 渾身酥軟,嘤咛了一聲,感覺細腰都要被他勒斷了,力度之大, 壓根就不像是車禍之後舊疾複發的病人。
“陸祈……”
“嗯, 別急……”空氣中溫度陡升,汗水一點點地浸濕他的睡袍, 陸祈伸手解開她發髻上的絲帶, 見她烏黑如瀑布的長發散落下來, 烏黑雪膚,宛若能奪人性命的女妖, 呼吸一窒, 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伸手去床頭的抽屜裏翻東西。
天旋地轉, 位置對換。
“找什麽?”
李長思雙眼迷離, 見他起身, 睡袍帶子散開, 隐約可見性感結實的腹肌, 汗水順着流暢的線條一路滑下, 沒入不可說的地帶,說不出的口幹舌燥。
她臉頰發燙,然後就見陸祈找出了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是陸叔之前買的,買了很多,我們把它們都用完吧……”陸祈聲音暗啞,撕開包裝。
男人撕的急,她之前住進山頂莊園的時候,陸叔就買了一大盒,還定期來檢查,見包裝完好,十分的失望,那段時間看着他的眼神總是奇奇怪怪的。
不過,以後會家中必備。
李長思感覺他幽深的視線落在身上,點漆的眼眸炙熱如火,似是在用眼神一點點地……,嬌軀忍不住微微戰栗。
“你關下燈。”
陸祈撿起被丢棄到一邊的絲帶,蒙住她的眼睛,聲音粗啞:“這樣可以嗎?”
後面的記憶十分的混亂羞恥,李長思眼睛被蒙住,感觀便無限放大,到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嗓子都啞了,對方才草草放過她。
陸祈被她撩了這麽久,克制到血液沸騰,一次怎麽會餍足,看着她旖旎春.情的模樣,抱着她進了浴室,浴室內水聲響起,如此折騰了一夜,直到東方晨曦亮起,才歇下。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李長思是被餓醒的,屋內光線極暗,厚重的窗簾被層層拉起,陸祈不在房間裏,她動了動手,覺得手臂酸澀,想起昨夜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輕輕咬了咬紅唇。
還真的是……就是太兇猛,有些吃不消。
到後面她實在沒力氣了,由着他折騰。
李長思伸手摸到手機,就見手機都是未接來電還有春節的拜年紅包,她發了一排的紅包出去,表示她還活着,昨夜沒被人做死。
她的紅包剛發出去,就被秒點開。
田野在群裏艾特她。
田野:你可算是出現了,大過年的怎麽失聯啊。
林鹿深:姐姐,你的節目出圈了耶。
宣依依:大過年的,節制點嘛……你跟你男朋友什麽時候官宣,發喜帖啊?
李長思:???
宣依依:你翻記錄,是蔚哥說的,說你跟男朋友過二人世界去了。
蔚枕溪不是退群了嗎?李長思翻了翻記錄發現他又被田野那貨邀請進群了,只是一直潛水,沒吭聲。
卧室門被人推開,陸祈推着小餐車進來,見她蘇醒,半撐着身子玩手機,黑色的被子滑落,露出一段凝脂般的冷白肌膚,只是上面紅痕點點,都是他昨夜失控時留下的痕跡,頓時眸光幽深。
他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炙熱的吻落在她的雪背上,沙啞說道:“餓不餓?”
當然餓!李長思狹長妩媚的眼睛瞥了他一眼,無聲地控訴着,不給她飯吃,還折騰了她一夜。
陸祈見她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妩媚動人,渾身緊繃,啞聲說道:“嗯,讓陸叔給你做了,晚餐。”
她先吃,他再吃!不然又要嬌氣地說沒力氣。
“有什麽吃的?”李長思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嘶啞的不像話,頓時恨恨地推開他,随意地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衣,去吃飯。
她竟然睡了一天,可見體力消耗的多大。
陸祈看着她筆直的長腿,目光幽暗:“都有。”
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妩媚嬌态,所以他自己下樓去取的晚餐,因是春節,陸叔炖了滋補的湯,煮了臘肉飯,煮了面,各碟精致的小菜、糕點十二樣,樣樣不重複,都是按照她喜歡的口味來的。
李長思餓的狠了,喝了一碗湯,總算恢複了一些氣血,見他穿着睡袍,神清氣爽,絲毫不見疲倦的模樣,耳尖發燙,這人精力也太旺盛了,她真是信了蔚枕溪的邪,居然覺得他命在旦夕了。
不過情人祭确實兇險惡毒,是推演術中記載的禁術,她也只是聽蘭景行提過,從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用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有沒有解掉,畢竟是禁術,她也是一知半解。
“你應該沒事了吧?”李長思看了看他俊美的臉,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胸前的幾道紅痕,好像是被她抓出來的,頓時眼神閃躲。
陸祈眸光一閃,低啞說道:“好像跟昨天沒什麽區別,可能需要過段時間才知道詛咒有沒有解開。”
她是他的藥,所以他只能跟她形影不離了,并且要每天吃藥才行。
她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他,所以才不願意看着他死?陸祈心口微甜,又泛着苦澀,不知道她救他,是因為他,還是因為蘭景行。
不過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手的。
李長思:“……”
李長思心裏也沒底,畢竟是禁術,而且還是沒有人用過的禁術,看在昨晚還算不錯的體驗上,勉勉強強地點頭:“那先觀察一段時間吧。等吃完我就先回去了。”
有了自己的房子,她也懶得住山頂莊園,畢竟是陸祈的地盤,受制于人。
陸祈睫毛垂下,遮去眼底的暗光,點頭說道:“嗯,吃完我送你回去。”
吃完晚餐,收拾好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陸祈有撞欄杆的前車之鑒,自然不會開車,最後是宋茂開車。
因夜裏折騰太晚,白天睡再多也補不回來,李長思一上車就困意滿滿,睡着了,迷迷糊糊間被人抱下了車。
“長思,密碼是多少?”陸祈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迷迷糊糊報了密碼,然後繼續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清醒過來,看清是自己的卧室,只是前兩天為了圖過年的喜慶,換了紅色的四件套,沒來得及換掉,此刻看到這四件套,莫名羞恥。
在大周朝,這算是喜被吧。
“醒了?”陸祈端着一杯水進來,見她睡醒,慵懶地坐在被子裏,目光微暗,坐在床上,喂她喝水。
她正要接過杯子,一擡手就覺得手臂酸澀,猶如千斤重,頓時無語,只得乖乖地喝着他喂來的水。
“對不起,昨夜是我失控了。第一次沒經驗。”陸祈聲音沙啞,垂眼就看到她脖子上和鎖骨上的吻.痕,想到衣服下面還有更多的痕跡,頓時渾身緊繃起來,想要,不過她身體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昨夜實在是有些過,用掉了不少套.套,不過給她上過了藥膏,應該沒事了。
李長思險些被水嗆死,猛然咳嗽起來,男人臉色微變,輕輕拍着她的背:“水很燙嗎?”
他試過溫度的?還是害羞了?
李長思險些咳得眼淚都出來了,眼眸濕漉漉,沙啞說道:“你怎麽還不回去?宋茂呢?”
“我讓阿茂先回去了。”陸祈将水杯放到一邊,斟酌着,一點點地試探她的底線,“這幾天我可以留下來嗎?還有,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會負責的。”
李長思咳得更厲害,慌忙擺手說道:“不,不用負責。”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這樣很好,很利于身體健康,她睡他,也不虧。她現在很好,很自由,很快樂。
陸祈眼眸危險地眯起,她想用過就丢?還是昨夜沒讓她滿.足?
他眸光幽深,不動聲色地點頭:“那以後再說,我幫你上藥吧。昨天力度有些重,你身上都是吻.痕,要是被拍到不太好。”
他取過放在床頭櫃上的透明凝膠藥膏。
李長思聞言腳趾都羞恥地蜷縮起來,鬼知道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這要是被媒體記者拍到,那就完犢子了。
“你下次能不能?”
“好。”陸祈薄唇微微勾起,低啞說道,“下次會注意,不留下痕跡的。”
不會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但是有些地方是他控制不住的,也拍不到的,就無需顧慮了。
李長思被他的話套住,想想還有下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羞恥地偏過頭,趴在柔軟的被子裏,慵懶說道:“那你快點抹藥,背上不能有痕跡。”
陸祈見她毫無防備地等他上藥,眼尾暗紅,深呼吸,抹了一層藥膏,細細地塗抹在她冷白的肌膚上。
男人粗粝炙熱的指腹抹着藥膏,碰觸到脖頸的肌膚,帶起一陣顫栗,等他的手越來越往下,李長思睡懵的大腦終于清醒了幾分,好像,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