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于斐家發生的這件事,南妧是知道的,因為上輩子同樣也發生了。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輩子自己知道的時間提前了些,按照原時間線,等到晚上八點左右就會有人告知南妧這個消息,那時的“她”真是又驚又怕,就擔心斐以峥受到波及出什麽事。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貨沒了人倒沒事。
而且因為這件事斐以峥過幾天還會回國住一段時間,讓那時候的南妧心底甚至有些感謝這場意外。
雖然沒過幾天人又走了,但至少見面了不是嗎?在別人面前驕傲到任性的南妧在斐以峥面前卻仿佛完全沒了自我,卑微到極點。
至于這次,換芯的南妧自然就完全沒感覺了。
即使晚上接到來自斐行霖的電話要求她明天帶着斐雲瑾回老宅,也被南妧直接拒絕。
她回去幹什麽?
這種事南妧和斐雲瑾又幫不上忙,回去感受老宅壓抑的氣氛嗎?
這不是自讨苦吃!
斐行霖電話後的聲音顯然很氣憤:“夫人,這是斐家的事,您作為斐家的一份子,怎麽能置身事外!”
南妧白眼:“我沒有置身事外啊,我還和我哥講了,要是斐家需要捐款的話,南家願意出一份心意。”
嘶——
斐行霖當場倒吸一口涼氣!
斐家就算破産了!要飯去!也絕對不會要南家一分錢!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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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對南妧這樣隐晦的“嘲諷”,斐行霖自诩身份也不可能破口大罵,他深吸兩口氣平靜下來後繼續開口:“後天家主大人會回國,夫人也不來嗎?”
南妧對斐以峥的迷戀幾乎半個圈子都知道,七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哪怕之前在南妧這吃了幾個小虧,斐行霖也不覺得南妧就真的放下斐以峥了。
到時候等家主大人回來,他就不信南妧還不回來!
誰知南妧還真無所謂:“哦,那歡迎他,如果要來看我和小瑾記得提前聯系,不然可能進不來。”
這下斐行霖是真的無話可說了,再說下去他怕被南妧氣死。
下一秒匆匆挂斷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去商讨怎麽處理這次意外的後事了。
這邊被挂斷電話的南妧不由想到上次見斐以峥時的場景,該說的已經都說了,看他樣子應該也不會纏上來,到時候如果真上門來拜訪,那就當客人接待一下好了。
斐以峥這家夥給她的感覺不太好,能少接觸她就完全不想接觸。
但現在還是夫妻的他們,顯然如果完全不接觸實在說不過去。
別的不說,南霁婚禮這位妹夫還是得出席的,不然當天晚上她和斐以峥婚變的消息就得上頭條。
哪怕是現在,都還有一些三流媒體偶爾放幾篇關于斐以峥和南妧的八卦報道,形容他們“強強聯合”“金童玉女”的也就算了,還有些說什麽後媽難當,她終日以淚洗面。
就為了吸流量!
大部分人對豪門情感八卦就有天然的好奇,加上斐以峥和南妧的顏值,那不是妥妥的流量密碼。
南妧之前開過一個社交賬號,就放過幾張照片和一些看似歲月靜好實則炫富的圖文,現在也将近有百萬粉絲,每天都有人在下面或者私信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還有直接罵她的,比如這麽有錢為什麽不捐款?這麽有錢肯定偷稅漏稅這類。
當然一般這些不良媒體或者造謠的人第二天就能收到南家的律師函,畢竟涉嫌名譽權,南家養的律師團又不是吃素的。
只可惜這些似是而非,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要完全禁止還是有些困難的,現在國家嚴打非法“操縱輿論”的團夥,南家和斐家也不願意頂風作案。
南妧已經能想象到時候兩人離婚的話估計會直接上熱搜。
到時候自己可要好好化一個完美妝容,報道什麽的她控制不了但出現在報道上的人一定要漂亮!
在斐以峥回國後的第二天,南妧就收到了他的拜訪請求,不過他倒是貼心地約了南妧和斐雲瑾一起在外面的餐廳見面,似乎并不想敘太久。
吃一頓而已,南妧不至于連這個都怕。
“妧妧、雲瑾。”
走進安靜清雅的包廂內,斐以峥已經坐在那等着了,只有他一個人。
項目的事似乎并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影響,嘴角微笑的弧度和之前沒任何差別,好像只是出國玩了一趟就回來了。
別的不說,這心理素質就很可以。
南妧帶着斐雲瑾坐下,剛好在斐以峥的對面,不過這桌子不大,倒也不算隔得特別遠。
“你們喜歡吃什麽?叫他們做就是,這家廚師的手藝不錯。”
南妧也不客氣,她拿起菜單和斐雲瑾邊看邊說,刷刷刷就選中幾道,還另加了兩道甜點,全是他們喜歡的,絲毫沒有考慮斐以峥的口味。
這麽大的人了,想吃什麽自己點,斐家又不是快破産了,假客氣這玩意不存在南妧的字典裏。
很快服務員進來拿走菜單,整個包廂又安靜下來。
趁等菜的時間,斐以峥起身走到包廂一旁的茶桌,拿起餐廳提前準備好的茶葉等工具,動作流暢又優雅地開始泡茶,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加上他本身自帶的古典氣質,讓整個畫面充滿了觀賞性。
反正南妧看的光明正大且理直氣壯,等斐以峥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向她看過來時,她也沒有閃躲。
而是直接鼓了兩下掌,“很好看。”
一旁的斐雲瑾也有樣學樣,快速拍了兩下然後開始想誇贊的話,最終憋出一句:“好厲害!”
看不懂的東西就統一誇厲害,這是小白教他的。
斐以峥微微一笑,把兩杯茶朝兩個人面前一挪:“請。”
南妧喝茶沒什麽問題,但斐雲瑾就算了,畢竟還小。
“他不喝,你自己喝吧。”
茶杯被重新推回去,又到了斐以峥面前。
斐以峥也不多說什麽,很自然地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狀似無意地開口:“妧妧倒是很喜歡雲瑾?”
面對這個問題,南妧微微皺眉,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這麽自然的叫我妧妧了?”
如果“記憶”沒出錯,上輩子直到死,斐以峥叫的都是南妧。
之前那次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談,南妧也沒空計較,可她現在發現斐以峥好像已經認定這個稱呼?
叫她妧妧的人不少,斐以峥卻是唯一一個讓南妧不适的人。
就好像…死刑犯死前最後喊的名字。
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連一旁的斐雲瑾也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忍不住靠近南妧,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袖子,似乎這樣會更有安全感。
——這兩人,真的很敏銳啊。
“我們是夫妻,直接叫名字的話太顯生疏了吧。”斐以峥像是沒看到這一切一樣,神色如常地給出一個“合理解釋”,“如果妧妧有更好的稱呼,我也可以換。”
還好脾氣的給了其他選項。
南妧:“……算了,随你。”
她的問題結束了,斐以峥卻還沒有,甚至又問了一遍,似乎對這個答案很好奇。
南妧看了一眼斐雲瑾,順勢點頭:“小瑾是個好孩子,我喜歡他不應該嗎?”
“那一年後,我把小瑾送給你怎麽樣?”
什麽叫語出驚人?!
現在斐以峥就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驚訝的話。
南妧和斐雲瑾雙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送?這家夥把小瑾當成一個物件嗎?
南妧皺着眉:“你在說什麽?”
先不提送不送這個字眼,小瑾是人,是正經上了斐家戶口的人,如果要跟南妧這個繼母除非斐以峥同意。
一年的時間,已經夠南妧和斐雲瑾确立撫養關系。
這些問題南妧早就咨詢過律師,可前提就是斐以峥這個生父同意。
正常人會同意嗎?
斐家又不是養不起這個孩子。
就算斐以峥同意,斐家那些老古板會同意嗎?
在他們看來,生是斐家人,死是斐家鬼,把有斐家血脈的孩子送人,除非斐家已經山窮水盡沒有任何辦法了。
“我說,我可以把斐雲瑾給你。”
斐以峥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着南妧的,可茶水的熱氣煙煙袅袅,南妧無法從對面那雙幽深卻又詭異顯得幹淨的眼睛裏看出任何東西。
“斐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
“你只需要回答,你要嗎?”
嘭——
茶杯被斐以峥放下,縱使動作再輕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點聲音。
南妧能感覺到斐雲瑾抓着自己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要!”
沒有任何猶豫,南妧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既然能搞定一切,我為什麽不要!”
哪怕斐雲瑾是男主,如果脫離斐家也許會有很多麻煩的事出現,但斐以峥都敢給,她有什麽不敢接的?
男主算什麽,她不照樣把男二的命給改了。
斐以峥笑了。
不是那種大笑,更不是之前那種“格式化”的笑容,只是淺淺的,嘴角微微上翹的笑。
但是,卻是一個讓人舒服的笑。
“敬你。”
端起茶杯,斐以峥遙遙向南妧一舉,不待南妧有什麽反應他又很快收回自己喝了一口。
奇奇怪怪的,南妧現在越發覺得當初南霁對斐以峥的評價很對。
摸不透。
是的,她完全不明白斐以峥這個人在想什麽。
甚至南妧還發現一件可怕的事情。
其他人,無論是書中還是和記憶中的印象差別都不大,即使有了改變也是因為南妧的影響。
比如斐雲瑾,又比如南霁。
只有斐以峥,南妧目前為止做的所有事哪一件能影響到他,似乎連間接的都沒有。
是,她的确搬出了斐家,也把斐雲瑾帶出來了,但是這些和斐以峥真的有關系嗎?
南妧不覺得。
可斐以峥的變化也是最大的。
那次突然回來不說,這次更是直接把兒子都給人了。
穿越?重生?
都不像!
因為除了這幾件事,斐以峥還是很符合“原著”的描寫的,如果是重生肯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至少像這次的項目就完全可以避免。
“你有什麽目的?”
想不通,南妧索性就直接問出來了。
她并不喜歡猜來猜去,也讨厭什麽陰謀詭計,反正問是她的事,回答是斐以峥的事,即使他不願意說,多問一句又有什麽關系。
“目的啊。”斐以峥看了斐雲瑾一眼:“我想看看這個孩子能變成什麽樣。”
“要是一直待在斐家,應該會變成很讨厭的樣子吧。”
斐家家主當面吐槽斐家,這種體驗還挺新奇的。
原來他也知道斐家不行?
談話沒有再繼續,因為上菜了。
看着服務員把一盤盤菜端到桌上,南妧也帶着斐雲瑾回到座位,還安撫性摸了摸他的頭。
這一頓飯很快在安靜中結束,兩個大人都沒有繼續聊天的欲望,斐雲瑾自然也是安靜低頭吃飯,偶爾碗裏會多幾樣食物也乖乖吃下去。
只在最後分開時,斐以峥表示南霁的婚禮他會來參加,如果有需要他也可以幫忙。
南霁的請柬已經送去斐家,斐以峥知道不奇怪。
南妧卻拒絕了,“你當個吉祥物站那就行,不用幫忙。”
這世上錢能搞定99%的事,南家那麽有錢辦個婚禮還需要辦什麽忙,幫忙去打氣球嗎?
這事南妧穿越前的上輩子可沒少幹,不過後來想打氣球也沒機會了。
回家的路上,斐雲瑾終于還是忍不住戳戳南妧,“姨姨。”
“嗯?”
“那個人剛剛是什麽意思呀?他不要小瑾了是嗎?”
斐雲瑾再聰明受年齡限制,理解能力也有限。
加上斐以峥說的話奇奇怪怪又沒頭沒尾,讓他很是疑惑。
但又事關自己,斐雲瑾選擇問南妧。
“不是哦,他只是想讓小瑾過的更好。”
南妧并不想對一個四歲的孩子用直白的話告訴他——是的,你親爹不要你了。
不管斐雲瑾對斐以峥有沒有感情,南妧都覺得有些殘忍,所以她選擇稍稍美化了一下。
怎麽看,她家都比斐家要好一萬倍吧。
這麽說有問題嗎?完全沒有!
果然,聞言的小瑾就理所當然的默認所謂的更好就是跟着南妧生活,這讓他情不自禁傻笑起來。
“真好,小瑾好開心哦。”
“現在先開心一會兒,回去記得練舞,老師和我說你好像有點同手同腳?”
“姨姨!”
“哈哈哈哈。”
南霁的婚禮定在六月六號,剛好是安逸然的生日,距離只剩二十天。
但對南家來說,這點時間綽綽有餘。
南妧也不需要幫什麽忙,只是在安寧選擇困難症的時候偶爾給個意見,不過這活也基本用不上。
她南母很開心的包攬了。
她可最喜歡打扮漂亮女孩子了,安寧相貌又不差,剛好還和南妧是兩種風格,很能滿足南母想換風格的心。
南妧也就随她們折騰去了。
她現在更關心手裏這張邀請函。
“邀請我?”
站在南妧面前的斐雲瑾手指打圈圈,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嗯嗯,姨姨能去嗎?那天我會上臺跳舞哦。”
原來是臨近六月一號兒童節,斐雲瑾所在的幼兒園自然也要舉辦活動,大概就類似親子游園會,有游戲還有表演節目。
“可以啊。”南妧看了下時間,對她這個無業游民來說完全沒問題,“你要提前準備什麽東西的話就和趙爺爺說。”
斐雲瑾連連點頭,“我知道噠,小白和我一起呢。”
南妧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一直以為也就是坐在臺下看看小朋友表演,或者和他們做幾個游戲。
結果到了那天,她發現自己有些天真了,作為尊貴的VIP專屬幼兒園,他即使辦活動也要辦的出色。
錢?不是問題!
說起來,這也是南妧第一次來斐雲瑾讀的幼兒園,雖然離別墅不遠,但真連路過都沒有。
所以看着面前這棟小城堡,南妧表示是她見識少了!
因為生源有限加上走精英路線,整個幼兒園大中小三個班加起來的孩子也就三十個左右,但配備的工作人員卻有将近五十個人。
每班五個幼師不說,還有專門的廚師、營養師、保健醫生等等。
加上今天又是游園會,整個幼兒園還是挺熱鬧的,除非真的很忙,大部分家長還是願意抽出時間來陪陪孩子。
更重要的是,來這裏的家長基本身價都不菲,說不定就能有一個合作機會呢。
本來趙叔也要一起來的,但可能上了年紀身體小毛病有點多,這兩天一直不太舒服,去了醫院也只是讓他靜養,今天就沒過來了。
“小白~”
“小瑾!”
兩個孩子今天沒有一起到幼兒園,因為李一白旁邊正站着本該忙碌的李元墨,不知道是不是要補償生日的缺席。
南妧朝李元墨點點示意,跟在小瑾和一白後面先去門口做了登記,防止有壞人趁機摸進幼兒園。
小瑾還被分到一塊手表,到時候玩游戲是有積分的,一天結束後積分最高的前三位家長和寶寶都會拿到獎勵。
這對小孩來說,可是不得了的榮譽,像兩個好兄弟這一刻也完全忘了謙讓。
“姨姨超厲害的,一定是第一!”
“我哥可以打十個!肯定是冠軍!”
“姨姨厲害!她力氣大!”
“我哥更厲害!他跑得快!”
南妧:“……”
她和李元墨對視一眼,李元墨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所以什麽都看不出來,反正南妧是有些無語的,這小孩子的勝負欲可真了不得。
然後南妧就被拉着去了後臺。
先看表演再玩游戲,斐雲瑾和李一白的雙人舞是第五個節目,現在他們就需要去換衣服了。
“很帥哦!”
等兩個小孩換完衣服出來,南妧豎起拇指。
因為跳的是街舞,打扮是往潮流方向走的,李一白可能還好,斐雲瑾是第一次戴這麽多小裝飾,感覺手腳一開始都有些僵硬。
“來,看過來!”
南妧笑着拿出手機給他們連拍好幾張,這種特殊時刻,當然要拍照紀念啦。
而且南妧還發現斐雲瑾在幼兒園的人氣似乎挺不錯的,路過的小孩基本上都會和他打招呼,有些明顯還是大班的孩子。
不清楚當初因為一張照片引發的後續,南妧只以為斐雲瑾展現了社交牛逼症屬性,又想到原著中被他拉攏的一幹好兄弟,覺得十分理所當然。
畢竟是男主嘛,有些特質小時候就能體現,不過不知道這輩子他還能湊齊那幾個兄弟團嗎?
在原著中,能成功扳倒南妧和斐家,這些好兄弟可是出了不少力氣的。
正在回憶的南妧很快被斐雲瑾推出後臺,讓她坐到觀衆席上,等着他的演出。
“好,小瑾和一白都要加油哦。”
南妧和李元墨一起離開,只是當來到前面觀衆席時,差距瞬間就體現出來了。
這個幼兒園的院長率先迎上來邀請南妧和李元墨去坐第一排的最佳視角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李元墨是沾了南妧的光。
畢竟現在的李元墨還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創業公司小老板,這種初創公司首都每年沒有幾百也有幾十,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無非看李元墨和南妧是一起過來的,加上園長知道斐雲瑾和李一白玩的好,順帶一起照顧了而已。
南妧即使知道也不會有什麽反應,在這個圈子裏太玻璃心是走不下去的,如果李元墨連這點都看不透的話還不如直接放棄的好。
不過李元墨的反應可以說在南妧的預料之中,他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很自然地随着南妧坐下,然後目光直直看向舞臺,完全不關心周邊那些人時不時瞄過來的眼神。
就是李元墨的體格在第一排着實有些顯眼了,襯的一旁的南妧就格外嬌小玲珑。
入座後沒多久,表演就正式開始了。
不得不說,別看這群孩子最大的才六歲,在才藝方面真的不遜于一些大人。
鋼琴、小提琴什麽的已經是最基礎了,甚至算不上才藝,只能叫陶冶情操,想學就學點,不想學就換其他的。
南妧還能清晰地聽到後一排的兩位家長在讨論孩子最近又帶去哪裏玩了,被哪個知名畫家指導了這類。
跟這些小孩一比,最近只學了街舞,因為學街舞還暫時取消了只上了兩節的武術課,而且也沒有家教提前教知識,沒學禮儀課更沒有小小年紀就走遍大半個世界的斐雲瑾簡直就像後媽養的。
等等,不該用像,的确就是啊!
“南小姐。”
正當南妧稍稍反思自己的時候,李元墨突然叫了她一聲。
“斐雲瑾平時有上什麽課外課嗎?”
南妧一聽就明白李元墨也聽到了那段對話。
她搖頭:“除了和一白一起上街舞課就沒了。”
然後兩人對上視線,這次南妧似乎看出了李元墨眼底的想法。
雖然不提倡雞娃和內卷,要給孩子一個快樂童年,可是……
他們會不會太散養了?
兩位“家長”面面相觑,一時之間竟有種革命隊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