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更新
劉怡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穿着睡衣回到卧室,對着還賴在床上眯眼的夏海笑了笑。
放下牛奶,爬上床,坐到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用手劃着他的胸口:“懶蟲,起床了。”
夏海睜眼一笑,大手一撈身子反壓了上去,低頭重重的吻了好一會才擡起頭:“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真幸福。”
劉怡輕笑,手指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耳垂:“那你就留在這裏多陪我幾天。”
“好。”夏海應允,說完就又低頭繼續剛才的吻,大手在身下女人的腰部游走,逗得劉怡咯咯咯的笑。
“好癢,好癢……不要玩了……哈哈……啊……”劉怡邊笑邊躲,身子跟水蛇般的扭動着。
“彩雲之南,歸去的地方……”忽然的一陣天籁的音樂打斷了兩人的嬉鬧,夏海聞聲看過去,伸手拿過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夏蕾,這麽早什麽事情?”
夏蕾是小夏海五歲的妹妹。
“哥,你在哪裏,媽住院了,你快回來。”電話那頭,夏蕾滿是焦急的聲音快速的傳過來。
夏海臉色立馬一禀,緊接着身子也從劉怡身上下來,臉色沉重道:“你說媽怎麽了?”
“四天前你和媽媽吵架走了後,媽媽就身體不舒服,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忽然暈倒了,哥……你快回來吧……”
夏蕾抽抽噎噎的哭泣聲,讓夏海的臉色越發的擔憂了起來。
“怎麽了?”劉怡其實已經聽到了大部分內容,但還是問了句。
夏海轉過身,臉上露着抱歉:“我媽早上暈倒住院了,劉怡,我怕不能留下來陪你。”
劉怡看着夏海輕輕搖頭:“我這沒關系,你媽媽身體要緊。正好昨晚回來行李也沒來的及拆,也不用費時間整理。”
夏海嗯了身,翻身下床:“那我先去洗臉,你打電話幫我定一下早上的飛機。”
“好。”劉怡擁着被子,她拿起夏海的手機沒有撥出去,而是看着夏海的背景,用意念打開天眼,目的是為了提前知道夏母的病厲害不厲害。卻不想腦海裏出現的那一幕讓劉怡心情頓時涼了下來。
原來這個電話完全是為了哄夏海回去,夏母也不是說沒住院,只是她根本就沒什麽病,為了讓夏海回去故意要住進去。想到畫面裏夏海因發現被欺騙而生氣對着母親吼,兩母子争鋒相對的場面,劉怡心情就悶悶的。因為這次争吵後,夏母是真的沒病變成了有病,高血壓犯了,而夏海也因把自己母親氣病了一直內疚。
浴室的水聲停止,夏海擦着臉走了出來。
劉怡起身從行李裏拿出新的衣服,像個妻子般幫着打理。
“夏海。”劉怡站在他面前扣着扣子忽然開口。
“嗯?”夏海低頭。
劉怡擡頭,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他,終于開口:“回去後,跟你媽媽好好說,不管怎樣她都是你媽媽為了你好,就算做出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你也不要跟她太犟着來了。”
夏海一聽嘴角淺淺笑了起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身打趣道:“還沒進門就這麽關心未來婆婆,劉怡你真好。”
“胡說什麽,什麽未來婆婆,被你媽聽到又得訓斥了。”劉怡口裏駁着,眼裏卻流露着濃濃的甜蜜:“記得,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要發大火,你媽畢竟上了年紀,知道嗎?”
“知道了,我的老婆。”夏海應聲後,摟着劉怡再次大大的擁吻了一次,然後才放開。
“我送去機場吧。”劉怡看着提着行李的夏海。
夏海轉身摸了摸劉怡的頭:“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就行了。昨晚你都沒怎麽睡,今天都休息會。”
劉怡點點頭,兩人相并着走到電梯口等着。
叮……電梯停下門慢慢的打開,電梯裏鄒陽一臉無聊的仰頭看着數字,看到電梯停下低下頭看出去。
一時間六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夏海朝鄒陽點了點頭,然後再當着他的面抱了抱劉怡:“等我回來。”
劉怡輕嗯一聲。
看着鄒陽走出電梯,夏海走進電梯,門慢慢的關上。
鄒陽從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眼睛就沒從劉怡身上離開過,沉沉的眼神夾着濃濃的怒氣。
“你去學校嗎?”劉怡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臂,好像偷情被逮的感覺,雖然她和夏海天經地義。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鄒陽答非所問。
“昨晚。”劉怡答。
“他呢。”鄒陽頭偏了一下。
“一樣。”劉怡再答,眼神微微避開。
“你們在一起了?”問這句話的時候,鄒陽感覺自己的心口都要炸開了。
劉怡抿着唇好一會才嗯了一聲,可下一秒她的肩膀就被鄒陽抓住,狠狠的抵在了電梯牆上:“為什麽,你明知道他要訂婚了,要另娶她人,你卻還和他發生關系?”
劉怡整個人被擠在鄒陽和電梯之間,電梯門那冰涼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伸手推了推鄒陽:“你先放開我,這樣子我沒辦法和你說。”
“那就不要說。”說完他便一手捏住劉怡的下巴,一手托着的她的腦後,唇狠狠的吻了過去。沒有憐惜,沒有溫柔,只有跟瘋了似的掠奪。
是的,他生氣很生氣,雖然一直知道劉怡喜歡夏海,也知道她之前和夏海私下在戀愛,可因為夏海的母親他一直以為這兩人是沒戲的,加上劉怡一直沒和夏海一起,也更讓他有種錯覺,劉怡最終還是會是自己的。
而現在的情況卻讓他一直的以為崩塌了,尤其還在夏海有了別的訂婚對象的情況,暗中嫉妒,那種被抛棄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如被火燒般難受。
“唔……放開……放開我……唔”雙唇被這粗魯的動作弄得非常疼痛,劉怡又氣又急的揮着雙拳。
只是以往不忍傷害她一點的鄒陽,此時就像鐵了心教訓她般,任她怎麽踢打也不動一分。
劉怡心裏氣的罵娘,這幾天怎麽回事,一個兩個男人都這樣。而正吻的用力的鄒陽,從最開始懲罰發現怒氣的初衷,慢慢的随着親吻的深入,慢慢的體內欲。火開始燃燒。只見他微微有些情、、動的擡起頭,看着這張早已刻在腦海裏的臉,一臉的愛戀。
劉怡緊盯着神情微微有些恍神的鄒陽,蜷起膝蓋沖着男人的那物重重的頂了上去。
“啊……唔”鄒陽大叫一聲,猛的彎下腰,雙手也随之的放開了劉怡。
劉怡氣的用力把他一推,也不管對方會不會跌倒,滿臉漲紅的那手背擦了擦唇:“混蛋,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鄒陽背靠着牆壁,不停倒抽着氣,這他媽的實在太疼了:“呀,你這女人是想要毀了我的命根嗎?”
劉怡狠瞪着他:“就算毀也是你咎由自取。”
“我怎麽了,我怎麽就是咎由自取,憑什麽你可以他做,我就不能親你。”鄒陽捂着□,胸口氣的起伏不定。
“這能一樣嗎?我和他是戀人。”
“呸,你們算哪門子戀人,人家有未婚妻的。”鄒陽等疼痛好了一些,就地的跳了跳,據說這樣能快速減痛。
劉怡看到鄒陽不停蹦跶的囧樣,忽的輕笑了出來,好一會才略有歉疚的解釋道:“沒有未婚妻,一直都沒有,所以我和夏海又在一起了,這次是真正的戀人了。”
鄒陽聽了停下蹦跳的動作,一臉嘲諷的看着他:“他說你就信?那他有沒有什麽時候和你訂婚?”
劉怡忽的很是疲憊的嘆了口氣,定定的看着鄒陽:“鄒陽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現在看我和夏海在一起心情會不舒服,但是也請你明白,感情這東西不能勉強。這麽多年我和夏海在一起,你也應該早明白,我和他發生關系是遲早的問題。”
鄒陽一臉不屑:“呸,誰說我就該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我明白的就是我喜歡你,而是你第一個吻我的女人,也是我第一個看你身子的男人,所以,你一直都是我的,是我的。”
劉怡一臉無語,聲音也跟着大了起來:“那是多小時候的事情,再說,那次吻你也是有原因的,根本和現在沒什麽關系。”
“怎麽沒有關系,要不是你那次吻我,我怎麽會一直念着你,沒有念着你也不會喜歡上你,不會喜歡上你也不會有了現在跟你同一個學校,還同一幢樓.你現在來說沒關系,現在想來撇清,遲了,除非你讓時光倒退,從一開始就不要招惹我。”
劉怡實在被他的歪理氣的話都說不出只得大喊一句:“你……你無理取鬧……”
“是,我就是無理取鬧,你要是敢把我抛棄跟他一起,我一定會要他好看的。別當我只是說說,我真的會這樣做的。”鄒陽瞪着劉怡。
劉怡白了他一眼:“你鬥不過夏海的,你忘了他以前是學什麽的。”
“哼,那又怎樣,我有錢還怕找不到高人。”
劉怡見這人說不進,郁悶的躲了躲腳一把跑進屋裏,當着鄒陽的面狠狠的關上.
鄒陽遲了一步被關在門外,洩憤的一拳打在門上叫嚷着:“劉怡,你這個吃了不負責的女人,休想扔下我。”
門裏劉怡氣的簡直要抓狂,這家夥……
………………
學校頂樓,鄒陽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往下灌,旁邊一個梳着刺猬頭樣的青年一臉無奈的看着:“我說哥啊,你這是鬧哪樣,好端端的把我拉到這裏說喝酒,卻一罐啤酒也不給我,這哪是喝酒,分明是你借酒消愁嘛。”
鄒陽擡眼瞪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從腳邊一箱就裏拿出一罐扔了過去:“鬧哪樣,你看不出是鬧哪樣嗎?”
青年挑挑眉,拉開罐子仰頭喝了一口:“呵呵,這不明擺着,是和嫂子鬧別扭了吧。”
鄒陽和劉怡的關系,在學校裏沒有人不知道的,雖然劉怡從沒承認過,但因鄒陽的故意暧昧默認,使得大夥全認為他們有一腿。
鄒陽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
青年一看八卦細胞立馬什級,蹲着身子挨近鄒陽,賊兮兮道:“哥,你和嫂子不是一向很好嘛,咋回事說說,小弟給你出出主意。”
“出主意,能出啥主意,你能把她一分為二變成兩個人嗎?”鄒陽說完又是狠狠的灌下了一口酒。雖然他不承認,但是內心還是知道,自己的分量肯定比不上那個夏海,但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鬧心,他不想放手,這個女人是他十幾歲就在心裏說要的,守候了這麽多年沒道理,就這樣便宜了別人。
“一分為二?”青年撓撓頭,“難道嫂子劈腿了?”
鄒陽擡腳踹了一下他:“胡說什麽。”
青年委屈的揉揉腿,這不明擺着嘛,不過也不敢再說話,伸手從箱裏又拿了一瓶啤酒打開。
鄒陽一陣煩躁,看到對方一番喝的有滋有味更生怒氣,擡手對着他的頭噼裏啪啦的揮打了幾下:“你這混蛋,老子叫你過來是來喝酒的嗎?啊,是讓你來這喝酒的嗎?”
青年抱着頭一頓亂串,心裏憋屈死了,之前不就說是讓他來喝酒的嘛。
鄒陽打了一頓,心裏的郁氣也少了許多,擡手想再喝一口,卻發現罐裏已經沒了酒水。
青年趕緊讪笑的遞上自己的,被鄒陽一臉嫌棄的拍掉:“你說女人怎麽就這麽難搞。”
青年這次不敢再随便接話,可這樣又被鄒陽揍了一下:“老子,問你呢。”
青年癟癟嘴:“這……這我也不知道,女人要是不難搞就不是女人了。”
鄒陽聽了這無意義的話頓時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好一會兩人就這麽的站着,不說也不動,終于青年有些耐不住的撓了撓頭:“其實哥,還有一個辦法。”
鄒陽睨着他。
對方呵呵兩聲:“就是共一個女人不就行了。”
“什麽?你這混蛋,你這什麽破主意,我看你純粹找死。”說着鄒陽就把自己手裏的空罐子砸了過去,然後又從腳邊拿起一個個空罐子扔過去。
青年被打的嗷嗷大叫:“哥啊,哥啊,輕點輕點……”
“還想輕點,你他媽的打死你都不為過,敢讓我和別人共用一個女人。”鄒陽雙目圓睜。
“哥啊,不是我想你和別人共用一個,這不是幫着出注意嗎?你要不喜歡咱們不說了呗。”青年那個委屈啊,說不說都是他的錯。
鄒陽見打的差不多,收了手重重呼出一口氣:“哪來的荒謬主意。”
青年縮了縮脖子,最後還是瞧瞧的挪了挪靠近鄒陽的身子道:“哥,我可告訴你這不是空穴來風的主意,而是咱們學校就有這樣的人。“
“啥?”鄒陽一臉驚奇。
“哥,你還記得機電系那個藏族的學生嗎?”青年小心翼翼道。
“那個叫什麽紮西的?”
“對對,哥我告訴你,那個紮西在西藏老家有老婆的,而且這個老婆是和他其餘幾個兄弟共用的。他說他們那裏都是兄弟共妻的。”
鄒陽大驚:“兄弟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