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收徒理由
劉怡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直接呆了呆,雖然她重生有了異能,也擺攤算過命,但還真沒想過要拜師入行,在她的觀念裏,她只是想靠這異能弄點零花錢補貼一下即将面臨的高昂學費。
少年看着劉怡木木的樣子,好心的補充道:“有很多人捧着大筆金錢想做師傅的徒弟,都被師傅拒絕了。”言詞之外,師傅現在看中你,是你天大的運氣。
徐吝德睨了眼少年,不溫不火的看向劉怡問道:“你不願意嗎?”
“做你徒弟能上學嗎?”劉怡問。
徐吝德點點頭:“當然,沒有基礎文化,博大精深的玄學又如何理解的了。”
劉怡直接對他所說的博大精深感到不屑,畢竟受了二十幾年反對封建迷信的觀念,一時改不了也是正常,只是一想到自身的經歷,又略略為這不屑而感到尴尬,為掩飾不由的清了清嗓子:“做你徒弟有錢拿嗎?”
不能怪劉怡鑽到錢眼了,實在是她身邊就一個姨媽,如果做他徒弟勢必不能幫姨媽幹活,那少了一個人姨媽的收入肯定受影響,收入受影響姨媽照顧起自己那就會更累。她今生唯一的信念就是改變姨媽的命運,可不想因這唠什子的徒弟提早讓姨媽進入悲劇。
不過那少年卻不知道劉怡的心思,當下有些詫異道:“你年紀不大,怎麽那麽看重錢財。”
劉怡擡眼看着少年,再次打量了下他,一身簡單的學生裝扮,灰色的T恤,藍色的磨白牛仔褲,一雙白色的系帶帆布鞋,配上那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和那張親切的笑容,倒真有一番鄰家大哥哥的風範。只是全身上下的一副加起來起碼三千以上,這樣昂貴的鄰家哥哥,劉怡還真無福接觸。無語的白了個眼,想出聲辯論,卻又想到自己一個二十五六的人跟他一個孩子計較,有失水準于是臉帶不耐的揮揮手:“是啊是啊,我天生貪財,肯定不合适學你們那些東西。你們哪來回哪去吧,我等會還得做事賺錢呢。”
少年看劉怡正話反說的模樣,一直溫和的表情微微起了一些悶氣,徐吝德看到淡笑了一下道:“有錢拿,你今後的學費生活費皆由我出。”
劉怡先是詫異,之後是驚喜,接着是懷疑,三種不同的情緒極快的閃過她的臉:“這麽好?你們不是騙人的吧?”
徐吝德笑了笑:“你不是會算嗎?那你現在算上一算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怡聞言眼神更是疑惑:“你怎麽知道我會算命?你不是說推算不出我的未來嗎?”
看着劉怡的戒備,徐吝德一直溫和的笑着:“你前幾天不是給陳老板家看過風水,我正是從他那知曉你的事,然後再推算出,你正是我要找的那位徒弟。”
劉怡一聽陳倩家,眼睛猛的亮了起來,她正愁不知道陳家的後續呢:“陳叔叔家?你們去過陳叔叔家,他家的煞氣化解了嗎?”
“有我師傅出馬,這種小小的鐮刀煞還不是手到擒來。”少年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微微有些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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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化解的?”劉怡此時顧不得少年的态度,求知和好奇占據了整個心。
“是……”就在少年打算解釋的時候,徐吝德幹咳了兩下打斷了少年的話,帶着誘哄道:“你拜我為師我就告訴你。”
劉怡聽了抿了抿唇,奸笑道:“不告訴就不告訴,反正知道這叫鐮刀煞,我晚上多翻翻書就知道了。”
徐吝德聞言一直微笑的臉垮下了一角,眼神看向少年微微帶着一些責備:“女娃,你說說要如何才願入我的門。”
“為什麽一定要收我做徒弟,我可不信那個什麽徒弟緣。若我不願意那便不是緣而是怨。”劉怡若真的是十五六歲的孩子,那還真有可能被這師徒兩個忽悠住,以為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師徒緣。若真是注定的師徒緣,為什麽上輩子就沒這兩個人出現,而這次他們通過陳家知道她這個人,內裏肯定另有乾坤。
劉怡看着面前的兩師徒,惡狠狠道:“你們別想忽悠我,你們去過陳家就該知道我的本事,只要我算一算我就能知道你們到底打的是什麽注意。”此時的劉怡哪還有十五六歲少女神情,一臉,那一雙黑眸仿佛能洞察世事般,沉靜而幽深。
少年看着劉怡微微愣神,但是徐吝德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神裏多了些許贊賞。
劉怡沒去管兩師徒的變化,而是再一次問道:“你們兩個到底來幹什麽的?”
“收你為徒。”這下一老一少倒異口同聲。
劉怡臉色溫怒,就在她要趕人的時候,徐吝德笑的慈祥道:“丫頭,我們都說話這麽久了,你看是不是該請我們進屋,倒杯水給我們喝?”
少年在一邊點頭如搗碎,還故作疲憊的晃了晃腳:“就是就是,來者是客,我腳都站酸了。”
劉怡暗裏翻了翻白眼,再看那兩師徒的表情,明顯一副你不讓進我就繼續站着的模樣。想了想,覺得既然能去陳家想必也是正道之人:“我瞧着你嘴皮子很溜索,想必是不渴的,那我就給大叔端一杯茶好了。”說完就打手往裏做了一個請。
少年瞧着劉怡的背影,失笑的搖了下頭::“師傅,我瞅着這丫頭脾氣不好,要不你看就別收了,以後還不定誰伺候誰了。”
徐吝德睨了他一眼,擡腳進屋不陰不陽道:“誰伺候也輪不到我伺候,沒瞧着丫頭去給我倒水了。”
師傅兩順着劉怡來到二樓,客廳茶幾上,劉怡已經倒好兩杯茶,杯裏還放了幾片西洋參。
徐吝德見狀點了點頭:“看來小丫頭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不錯,不錯。”
少年在徐吝德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的瞄了瞄劉怡,發現對方竟然耳朵微紅,不由的咧嘴笑了笑,被惱羞成怒的劉怡狠狠的瞪了回去:“快喝,喝完你們就趕緊走吧。陪着你們兩說話,害的我今天的片都沒理。”
“什麽片?”少年拿着茶杯好奇的問。
劉怡白了他一眼:“賺錢的活計,喝你的吧,就你話多。”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收你為徒嗎?”徐吝德喝了幾口參茶開口道。
劉怡點點頭看着他沒有說話。
徐吝德盯着劉怡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是百年難得一遇自開天眼的人。”
劉怡心裏受到了很大的震蕩,暗道自己這異能是可以被人感應的?心裏有不安,面上就帶了出來,只是強作鎮定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說謊。”少年話一落,就被劉怡狠狠的一眼瞪過去,心道就不該給他端茶的。
少年迎着劉怡的視線,回了個笑臉:“我師傅沒壞心的,只是在處理陳家風水上,聽陳家人說起你時,師傅便對你小小年紀不拿羅盤斷風水,看相預言皆算中起了很大的好奇心。故此這兩天夜觀星辰,搖卦發發現天機竟然有了紊亂,而這個源頭出現在你身上,再接合你給成家看風水的表現,又推算了你的過去,這才得出你定是得了機緣開了天眼。”
徐吝德看向臉色越來越茫然的劉怡,接着開口解釋:“一個人擁有了此機緣,若心底善良,善加引導,那便是世間的福。若驅善從惡,那将會給世間帶來數不清的禍。”
聽着對方說自己有可能會成禍害,劉怡有些不爽的開口:“怎麽就禍害了,頂多比別人多看見一些東西而已,難不成還能用這些東西去害人?”
徐吝德含笑道:“你能這麽想,說明你心底純善,沒有那些加害人的想法。因此這也是我為什麽一定要收你為徒的原因,不能讓你這株好苗子以後被人帶着走了歪路。”
劉怡嘴角抽了抽,不過後來等她跟着徐吝德進入了玄學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所擁有的東西是真的能殺人于無形,害人于世代。
“我師傅一向悲天憫人。”少年适機的在一旁恭維了一下,只是這話說出的時候,他自個都起了一臂的雞皮。
劉怡不再說話了,而是直直的看着徐吝德,腦裏極快的閃過一些片段,全是徐吝德過去的一些事情,只是畫面來去的太快,劉怡有些受不住的搖晃了下腦袋,眉心有些生疼。
少年看着劉怡的模樣,開始有些不解,之後看着師傅含笑了然的模樣,便也猜道了幾分,遂臉上露出一絲敬畏,靜坐在一邊不再發出動靜。
大概過來五六分鐘,劉怡臉色略有不佳的擡起頭,再看向徐吝德的時候,似很疲憊的開口:“徐吝德,號稱‘徐半仙’1941年生,現年60歲,江西太原人,從小跟着一游方道士學異術,現居杭市,為國家辦事,每年出來游歷半年。我說的可對.”
徐吝德面容含笑,倒是他身邊的少年一副見鬼般指了指劉怡,又指了指師傅,驚道:“師傅,你竟然六十歲了,和我爺爺同歲?”
劉怡心中也是詫異,若不是腦裏出現的片段,眼前這個頭發烏黑,臉龐紅潤,濃眉下邊一對精明眼睛的男人,怎麽也看不出有六十歲阿伯的跡象。
徐吝德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涼涼道:“大驚小怪,修道之人講究養身,比常人年輕點又有何難。”說完又看向劉怡,一臉和氣:“丫頭你現在深感乏力,正是你本身精氣不夠,你天眼雖開,但是你身體機能卻不足以承受這獲得的異能,你入了我門,我教你氣功和養身之術,保你七老八十還能跟朵花一樣。”
劉怡看着一副誘哄模樣的徐吝德,實在沒有力氣再去說話,倒是那怎麽也不會消聲的少年張口揶揄道:“那不是老妖怪了,老太婆就該有老太婆的樣子。”話剛落下,腦袋就被徐吝德重重的敲了一下:“臭小子,你這是拐着彎罵我是吧。”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師傅……”
就在師徒兩鬧的時候,樓下傳來姨媽的叫喊聲“劉怡,劉怡——劉怡——‘砰’哎呀,誰把這麽一大桶水放門口的……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