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那個時候的林秋宏在同齡人中已經算高的了,而她卻仍舊在同齡人身高水平之下。
看了一眼鏡子裏面的自己,李舒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可是卻沒有維持多久,總是要這樣勉強自己她覺得很累了。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簡訊,李舒穿上鞋子出門。
開始工作後她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不是因為想要所謂的自由,只是總會有人向母親介紹男士,而母親似乎已經開始着急了,每每都會叫她去相親。
林秋宏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李舒,她穿着樣式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手裏拿着手機張望,兩個人的視線對上李舒仍舊是露出一個不親近但又不會太過疏離的笑容。“等很久啦?”李舒的聲音不算好聽,林秋宏搖搖頭道,“剛到。”
李舒坐在副駕駛安靜地看着車子外面來來往往的車子,身邊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她不由自主地小幅度扭頭看了看他。當初清秀的少年到現在已經蛻變成為一個有着剛硬側臉的男人了,時間果然過得很快,以至于好像記憶都還停留在昨天。
那天晚上在學校門口遇到他的時候,她覺得很尴尬,挫敗感也很強,她不想讓他認為她是在躲他,可是事實是她真的在怕。“對了,我們今天去哪兒?”李舒笑着問,他們現在的關系是“男女朋友關系”,雖然情侶會做的事情他們也都在一件一件的做,但她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狹窄的巷子裏面,走在她後面的男人突然喊住她,“我送你回家吧。”他臉上帶着笑容,在巷子裏面小攤昏黃燈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切,有那麽一瞬間李舒覺得長久被藏在心裏的記憶在這一刻突然重現了。很多年前,還是少年的男人也是嘴角帶着笑容對她講,“我送你回家吧。”多麽爛俗的故事,只可惜沒有一個爛俗的結尾,他們終究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林秋宏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李舒的頭朝向窗外,發絲随着風在飄舞,似乎有些不舒服,她随意地把頭發捋到耳後。林秋宏突然想起那個時候的她是沒有劉海的,每次見她,她都是把頭發很規矩地綁成一個馬尾。
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麽為什麽會問出,“我們要不要湊合着過吧?”這樣的話,以至于後來回想起來都覺得那個時候說這句話的人不是自己。和他不一樣,李舒似乎很愛吃辣,但是吃了過後臉和唇都會變得很紅,總是讓他有想要笑的沖動。
她果然因為他這樣的邀請而頓在原地,好久才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字一句地道,“你确定?”林秋宏再次出乎意料地點了頭,那個時候的他在想,這個女孩會不會像當年她向自己告白時自己那樣不留情面地拒絕她一樣拒絕自己呢?
只是李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雖然幅度很小,但足以讓他清楚她的答案。于是,從那天起兩個人就像一對“正常的情侶”一樣,約會,吃飯,看電影,就像一個流程一樣該做的事情一件不落。
“去我父母家。”林秋宏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感情,李舒卻因為這句話變得有些不安,一個人糾結了很久還是在下車的時候皺着眉頭道,“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嗎?”林秋宏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因為從兩個人再次相遇至今,李舒在他面前的表現都是安靜無害、沒有侵略性的,可是現在她皺着眉頭有些生氣的樣子卻和之前很不一樣。
林秋宏笑笑,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的沖動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如果你沒有準備好的話,我們也可以換一天的。”男人的态度太過縱容,一時間倒讓李舒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小家子氣了。她有些尴尬地擺擺手,“就今天吧。”
“可是我什麽禮物都沒有準備怎麽辦?”李舒的臉皺得像個苦瓜,想到自己可能第一次見林秋宏的父母就留下不好的印象,李舒忍不住沮喪起來。林秋宏勾起嘴角,“你都準備把自己送給他們兒子了,怎麽會沒帶禮物?”他笑得有些不像他,以往的他都是那種很嚴肅很認真的樣子,現在這種有些壞壞的笑卻讓人覺得很,嗯,可愛?
李舒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主動挽住他的手臂,“手不定他們會覺得自己的兒子就要屬于別人了呢?”或許是因為林秋宏主動走出了第一步,又或許是因為她自己潛意識裏也希望能這樣一直走下去像他說的那樣,“兩個人湊合着過一輩子”,李舒努力克服心理的不适應做出良好的反應。
而付出雖然不一定會有收獲,但至少總還是有收獲的機會。李舒的經歷充分驗證了這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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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宏的父母出身都很不錯,父親白手起家雖然學歷不高,但給李舒的感覺是一個很有涵養的叔叔,而林媽媽是一個教師,這也是為什麽不久前李舒和林秋宏會在那種情況下成為相親對象。林秋宏的母親是在一個退休教師論壇上碰見李爸爸的,因為教的科目都相同,再一交談兩個人連教學理念都相似,于是更是有相見恨晚之感。
林媽媽對李舒很有好感,而林爸爸雖然從頭到尾都沒什麽特別的表現,但李舒還是從一些細節上面覺得很感動。林媽媽到廚房去了,而林秋宏又出去接電話了,剩下她和林爸爸兩個人坐在客廳裏面對着電視發呆。
林爸爸假意地咳嗽了一下道,“我和秋宏的媽媽在他小時候都很忙,他基本上都是和家裏的保姆一起生活,所以不大懂得照顧別人,”林爸爸的眼神有些心虛,畢竟林秋宏是他的兒子,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他還是很清楚的,“兩個人,總還是需要相互磨合的。”雖然不明顯,但李舒也知道林爸爸這樣只是出于一個長輩對他們的關心。
和李舒父親同樣身為退休老師的林媽媽似乎對抱孫子有着很急切的期待,李舒的林家之行從頭到尾林媽媽不止一次地委婉地提過,他們什麽時候結婚。這種問題身為一個女孩子,李舒自然是不能回答的。好在林秋宏似乎對他母親這樣的舉動早有準備,每一次都能平平安安地度過。
雖然是不正常的開始,雖然李舒心裏對當初的事情仍舊很介意,可是她願意有一個新的開始,即使是為了圓年少的自己的一個夢而已。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也會對不同的人産生好感,甚至會愛上不止一個人,可是能和最初喜歡那個人走到最後的人寥寥無幾,李舒只是想要把握住這個機會而已。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會像人們所期待的那樣發展,李舒是在見到沈習語的時候才有了清醒的認識。那天晚上林秋宏和她在城中一家有名的餐廳吃飯,卻意外地碰見了沈習語。李舒因為曾經在停車場見過她和林秋宏舉止親密,所以心裏有些疙瘩。只是出于禮貌,還是在她向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微笑着回應。
林秋宏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沈習語,畢竟從兩個人說開後她似乎就真的從他生命中消失了,這樣突然出現倒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模糊感,“真巧。”一開始對分開很接受不了的他過了這麽久到底還是清醒冷靜了很多,更何況他身邊現在也有了他真正應該在意的對象。
“不是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秋宏。”一向優雅的沈習語拿下墨鏡,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很憔悴的樣子。這樣示軟的話,這樣脆弱的沈習語,林秋宏倒是第一次見,習慣性地他就像問她發生了什麽。只是在開口的一瞬間瞥到身旁的李舒,他才意識到他不應該這麽做,也慶幸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李舒對沈習語的話感到很不舒服,雖然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身邊這個男人的女朋友,雖然兩個人之間漸漸也有了某種默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李舒卻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生氣。可是到最後她還是發現,自己在這一場好戲中的角色到底是多麽滑稽。
就像很多爛大街的劇情一樣,臉色蒼白的沈習語暈倒的那一刻,林秋宏很快地起身想要去扶住她,只可惜被一個一臉戾氣的男人搶了先,李舒在想如果那個男人沒有出現,林秋宏會不會代替他的位置,把沈習語抱在懷裏,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
晚上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李舒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發呆,林秋宏對沈習語的喜歡和關心已經刻到骨子裏去了,不是靠她小小的一個李舒就能做出什麽改變的。這一點她早該認識清楚,只是在這之前沈習語幾乎都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以至于讓她産生她可以努力改變的錯覺。
輕輕嘆了口氣,李舒翻了個身伸手從床頭把手機拿到手裏,發了一個簡訊後,笑着想自己這才是開始一個新的人生吧。夜很長,明天終于是一個新的開始,李舒這樣下定決心。任何不該有的期待都應該被放棄了,林爸爸說,兩個人需要磨合,可是他們之間已經花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成功,可想而知總歸還是不該在一起的。
林秋宏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分開之前還好好的李舒卻發了“我們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短信給自己。可是他隐約感覺,這一次李舒是認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這樣覺得,他甚至直到自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只是在收到短信的第三天他還是沒能忍住。
李舒下了班回家,遠遠地就看見林秋宏的車,她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林秋宏靠在車前,抽着煙,似乎有些煩躁。李舒皺了皺眉,“你以前不抽煙的。”她不喜歡這樣子的他,“有什麽事情嗎?”
林秋宏回過頭,見是她急急忙忙地撚息煙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你今晚有空嗎?”他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是李舒告訴自己,不能再容忍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了。她現在該做的是找個合适的人,結婚、生孩子,然後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沒有空?”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一些,想早些回家,只可惜林秋宏卻不依不饒,“有事?”他這話問得過了,他們之間已經什麽關系都沒有了,李舒後來不止一次地想,她不該一時意氣地回答他的,“我要去相親。”李舒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賭氣的感覺,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次她是認真的。
“可以為了我推掉嗎?”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這一次李舒第一次認真地回視他,“對不起,不能。”她要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她再也不能活在過去了。
“連問為什麽的機會都不給我?”林秋宏皺着眉頭問,李舒看着他的樣子突然想到了她那個老板。只是她很清楚,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像她的老板一樣從一個花花公子變得對一個女人深情。更何況面前這個男人深情的對象已經有了,而這個人很明顯,并不是她。
李舒決定一次性同他講清楚,這樣拖下去不管是于她還是于他而言都不是件好事,“林秋宏,你不能因為知道我喜歡你,所以肆無忌憚地觸碰我的底線。明明還愛沈習語,卻還是提出那樣的建議。”她以為自己不會傷心,可是當自己親手揭開這層紗的時候,李舒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每個女生在年少的時候都會遇上那麽一個人,那是一個長的高高瘦瘦的男生,他可能不喜歡籃球,他可能不怎麽喜歡說話,可是你就是喜歡他,并且很多年都把他笑的樣子牢牢印在心裏。
對李舒來講,林秋宏就是那樣一個人,可以說林秋宏就是她的一個夢。他在她準備要從夢裏醒來的時候重新出現,給了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現在她終于清醒地知道,她必須從夢中醒來了。
“是,沒錯,我是喜歡你,是對你念念不忘。或許你心裏還在想,這個女人真是犯賤對吧?”李舒越說越控制不住,“可是現在,我清楚地告訴你,我不陪你玩這個游戲了!”眼淚就快要忍不住,李舒轉身跑進了大樓,留下林秋宏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每個女生在年少的時候都會遇上那麽一個人,那是一個長的高高瘦瘦的男生,他可能不喜歡籃球,他可能不怎麽喜歡說話,可是你就是喜歡他,并且很多年都把他笑的樣子牢牢印在心裏。
對李舒來講,林秋宏就是她的一個夢。他在她準備要從夢裏醒來的時候重新出現,給了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現在她終于清醒地知道,她必須從夢中醒來了。
☆、81“不舉”的楠竹(一)
陸向東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臨這樣的尴尬,“向東?”女人甜美的嗓音傳來,他下意識地回頭,“試好了?”穿着修身露腿長裙的女人笑着點頭。看着男人在她身上打量的視線,女人有些得意,等着和這個男人逛街的女人可是排着號等在後面,現在他的表現無疑證明了她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她的想法陸向東自然是不知道,他朝她身上大量,并且把重點放在她露出來的白皙大腿其實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罷了,只可惜他還是失望了。“我還有事,司機會送你回去的。”陸向東丢下這樣一句話,不再理會女人的失望離開專賣店。
老實講,陸向東現在的感受并不好,在現在這個世界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情況,作為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他居然發現自己不、舉。剛開始他還沒意識到這問題,直到有一天在飯局上一位長相氣質都不錯的女明星在桌下用腳和他調情,女明星的腳可是一路向上,可是陸向東發現自己居然一點沖動都沒有。
在這之後陸向東像“原劇情”中的他一樣,不停地換女人,只可惜到現在為止他的情況一點都沒有改善,自然也不可能像八卦雜志說的那樣閱盡千帆。身後大聲喊他的女人也是其中一位,剛才她在試衣間試衣服的時候,無聊的陸向東在專賣店裏閑逛。
這家專賣店的設計很獨特,背面是完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從這兒可以看到樓下的情形,而讓陸向東感到奇特的是一樓只是一般的品牌,而這一層樓卻全是這家專賣店的專櫃。
撐在扶手上,陸向東的眼神像掃描一樣看下面的情形,視線卻在看到一雙不算白皙的腳的時候沒有再移開。就在那個時候陸向東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沖動,這讓他幾乎不敢相信。心髒以不可思議的頻率跳動,陸向東快速地下樓往剛才看到的那個地方走去。
他在一家店前面停了下來,隔着透明的櫥窗陸向東看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雙腳的主人,視線慢慢上移,女孩兒穿着牛仔褲,上身穿着完全一看就不合季節的外套,整個人被牢牢抱在衣服裏面。她的長相也只是一般,頭發被簡單地綁成了馬尾,那根紅繩把她身上那種土的感覺發揮得淋漓盡致。
“小姐,這雙鞋可能不怎麽适合您。”店員的話可能也算是實話,但這話聽起來的确讓人有些不舒服,陸向東看向店員手上那雙鞋,是一雙乳白色的平地涼鞋,有些公主風,再看了一眼女孩因為挽起了褲腳而露出來的腳踝,心裏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女孩因為店員的話有些尴尬,她還是太過年輕了不知道怎麽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好受些。只是,“你看我就說了這鞋不适合曾豔吧,你還偏不信。”女孩旁邊站着的女孩子對另一個女孩子笑道,她的話似乎讓女孩更加難堪起來。
被叫做曾豔的女孩手忙腳亂地穿好自己的襪子、鞋子,然後起身小聲對店員說,“謝謝。”她長得的确不算好看,只是現在這幅樣子看起來讓陸向東覺得可憐兮兮的。“我們走吧。”陸向東走進了些聽見女孩對旁邊還笑得開心的同伴道。
陸向東看向她身旁的兩個女生,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三個女孩看起來像是學生的樣子,方才他還在樓上的時候看得很清楚,女孩子最開始只是在店裏像個小尾巴似地跟着另外兩個女孩,陸向東看到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孩兒在另一個女孩耳邊小聲說了什麽,然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雙鞋已經在女孩腳上了。
陸向東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了,該适應的都适應了,除了讓他一直很苦惱的不、舉,一切正常。只是過了這麽久他在這個世界的目标人物都沒有出現,而他甚至連自己現在到了哪個世界都是一頭霧水。在對未來的不确定中,陸向東對自己生理的問題感到更加煩躁。
也不是沒有看過醫生,不止一個醫生告訴他,“從生理上來講你很正常”。于是他轉戰心理醫生,結果心裏醫生給他的答案是,“你的心理沒有任何問題。”在接連得到這樣的答複過後,陸向東有種想要撞牆的沖動,現在他是被耍了嗎,還是故事出錯?
在這種糾結中看到這個光是腳都能讓自己興奮的女孩,陸向東覺得不管從哪種角度他都對她抱有好感,即使她的外表絕對不符合自己一向的審美觀。就在陸向東思緒無限發展的時候,女孩子的同伴終于願意離開這裏,等到陸向東回過神來,剛才那個女孩子已經朝自己走來了。
其實怎麽看這個女孩和她的同伴都不像是同類人,走在一起的兩外兩個女生的穿着打扮是當下時興的大學生裝扮,顯得女孩更像是一個剛剛從山村裏走出來的村姑。對了,就是這個感覺,陸向東終于找到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他對她的感覺。
不過讓陸向東很有好感的是雖然女孩的衣服樣式很老舊,質料也很差,但從衣服到鞋子都很幹淨,尤其是那雙白色的球鞋,從它的變形情況很容易看出那是一雙穿了很久的鞋,但也很容易看出女孩似乎很仔細地清洗過了。
女孩從陸向東身旁走過,她的同伴低低的笑聲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連他都能聽到女孩自然也是能聽到的,陸向東朝她看去,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帶着笑容,陸向東甚至發現她笑起來的時候有淺淺的酒窩。等到女孩慢慢消失在視線內,陸向東轉身走了店裏。
陸向東走出商場的時候很意外地再次看到女孩,而她那兩個同伴已經不見了。那個有着俗氣的名字的女孩一個人站在商場的階梯旁,似乎在發呆的樣子。
陸向東走了過去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她不是在發呆,她看的是對面推車。“咳咳。”陸向東假意咳了咳,女孩似乎有些被吓到地收回視線,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正笑着看自己,有些慌張的樣子。
看到她眼裏的恐懼,陸向東一瞬間就知道她現在在是在害怕,他笑着擺擺手,“不用害怕,我叫陸向東,剛剛我們在店裏的時候還見過的。”女孩皺着眉頭想想,面前這個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和她平時見過的人差別很多,只是剛才她處在那樣的境況,到底是沒去注意他。
“請問,有、有什麽事嗎?”女孩結結巴巴地道,以這個男人的穿着打扮估計也用不着來害自己,她自嘲地想。
陸向東友好地伸出手,“我叫陸向東,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就在那兒。”陸向東指着街對面的一家咖啡店道,女孩的眼裏有着很明顯的疑惑,陸向東意識到他現在的舉動的确過于奇怪了些,于她而言他只不顧是一個陌生男人而已。
“我在等人。”女孩一臉戒備地道,陸向東忽然想起小時候老師教的有陌生人搭讪的時候一定要标明自己不是一個人,“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越說陸向東越覺得自己像無良大叔在勾搭無辜的小蘿莉,雖然面前這個女孩雖然年齡不大,可是絕對算不上蘿莉。
女孩的臉上還是有很深的戒備,似乎并沒有因為陸向東的“美色”而心動,陸向東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這個給你,你穿着很好看。”陸向東把手裏的袋子遞過去真心道,這倒是實話,在他看來至少她穿着這雙鞋能讓他有沖動,沖這一點這雙鞋也是适合她的。
女孩疑惑地在陸向東和他手上的袋子身上來回打量,一個長相氣質堪比明星的陌生男人主動送鞋子,她在思考着這件事的真實性。她臉上的表情和剛才店員的表情有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陸向東有些挫敗,把袋子硬是放到她手上,“你穿着真的很漂亮。”說完這句話陸向東轉身朝停車場走去。
曾豔看了看男人筆直的背影,又看了看被硬塞到她手上的袋子,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扭曲。今天好不容易放假她本來是想呆在宿舍的,可是室友硬說要讓她陪着出來逛街,她不想和她們一起出來,因環境相差太過,硬是要走得很近的話只會讓自己尴尬而已。她不傻,只是禁不住擁有朋友這個誘惑而已。但是事實告訴她,人都是應該有自知之明的。
剛才走出商場兩個室友就說有約,讓她一個人再逛逛,可是她們明明知道她對這個城市不熟悉,明明知道她甚至都還不習慣來來往往的密集的車輛。曾豔想着自己離開家來到這個城市上學之前,在那個昏暗的竈房母親對她說的話,“豔兒,你要好好努力啊,家裏就只能靠你了。”看了一眼手裏的袋子曾豔的眼鏡突然有些酸,可是她不能哭。
陸向東從車窗看出去,看到女孩拿着袋子站在垃圾桶前,過了一會終于還是拿着袋子轉身離開了。陸向東承認他目的不純,可是送那雙鞋給她,真的只是因為他覺得那雙鞋其實很适合她而已。
他的心髒直到現在都還跳動地很厲害,剛才和她面對面站着的時候他真的有種想要吻上去的沖動。陸向東覺得很疑惑,明明他嘗試過和很多不同的異性相處,可是從沒有對一個女人産生過剛才那種感覺,現在對這樣一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女孩倒是有了,可是人似乎還把他當壞人了,這讓陸向東多少有些郁悶。
曾豔。陸向東喃喃念到,剛才似乎聽到她的同伴這樣叫她的呢。從反光鏡裏面陸向東看到自己嘴角微微上彎,這是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82備放番外
《易》和《經》實為兩部分,前者又名《易象》,是象數派自然國學和後來的人文國學的總發端;後者是對前者的注釋,是義理派國學和人文易學的最初來源之一。伏羲氏畫八卦,并創六十四卦。伏羲是根據大自然的現象畫出八卦。當時伏羲氏發現了不少宇宙奧秘,但未有文字之記載而失傳。至周文王時,被文王揭發了伏羲氏所發現的奧秘,經文王參透八卦奧秘後,發現內裏是包羅宇宙奧秘,同時具備人生有關的一切原理、原則。後文王作易,以六十四卦的卦辭、爻辭,記下宇宙所存在的六十四條大道理,傳于後世。 至春秋時期,孔子五十歲初讀易經,覺得易經所記載的都是宇宙之宏觀真理,于是他開始深入研究易經,窮其餘生之精力将易經進行批注成為系彖辭,并且創出十翼傳于後世。此後由東周、兩漢、宋代發展至今,是我國歷史上流傳最久遠之經書,因此被譽為『群經之首』及『中華第一經』。
政治
背景
漢武帝即位初,一方面政治形勢比較穩定,國家經濟狀況也比較好,另一方面諸侯王國的分裂因素依然存在,邊境匈奴襲擾不斷,而封建統治思想尚待确立。[9]一加強中央集權
為加強中央集權,武帝接受主父偃的建議,頒布推恩令,即允許諸王将自自己的土地分給子弟,建立較小的諸侯國。內容主要是:諸侯王的王位除了由嫡長子繼承以外,還可以用“推恩”(也就是廣布恩惠,讓更多的人來享受特權)的形式把其他的兒子在本侯國內分封。新的侯國就脫離原來王國的限制,地域獨立,而且政治權力也基本被剝奪,受當地郡縣官吏的管轄。這樣,就使原來獨立的地方王國自動地将權力上交給了國家。此後,地方的王與侯僅僅享受物質上的特權,即享用自己封地的租稅。但是沒有了以前的政治特權。[10]武帝還找借口,一次就削去當時一半的侯國。[5] 漢武帝奠定了中國大一統的政治格局。
二設立中朝
在惠文景帝期間,丞相大多主要是随劉邦打天下的功臣丞相受到禮遇,武帝和丞相多有不合,經常會借口打壓殺死丞相,導致朝中大臣不願意接任丞相之職。為貫徹自己的命令,他便設立中朝,尚書臺也是這一時期出現的。武帝削弱丞相的權力還有一個很有利的條件,這就是原來做丞相的都是開國的功臣,他們已經年老,或者去世。武帝便利用這個有利的時機來讓衆多的儒生代替元老們,掌握國家政權,同時通過打擊丞相來加強自己的權力。在公元前124年,武帝便讓平民出身的儒生公孫弘來做丞相,這樣就改變了以前總是由貴族來做丞相的慣例。[11]三建立年號
中國歷史上第一位使用年號的皇帝,公元前113年武帝以當年為元鼎四年,并追改以前為建元,元光,元朔 元狩,每一年號六年。但根據一些出土的文物來看,上面都标有建元、元光等年號,證明建元、元光等年號并非後來追命。
四設立刺史
為了進一步加強君主權力,武帝用派禦史的方式對地方的豪強、官吏進行監督。公元前106年,武帝将全國分成了十三個監察區,每個區叫做部,每部派出一名刺史,中央的刺史叫做司隸校尉,其他十二個州都叫刺史。
刺史的地位在當時是相當高的,相當于欽差大臣,而且是常年的,在地方還有自己的辦公地點。就"刺史"名字本身來說,其實它已經具備了這種特點。"刺"即是刺舉,也就是偵視不法,"史"是指皇帝派出的使者。[12]五用人方針
漢武帝時任用官吏是多元化的。二千石以上官吏可通過任子制度使子孫當官;有錢人可通過“赀選”當官;先賢的後裔可以受照顧,如賈誼的兩個兒子就被關照當了郡守。然而,尤為突出的是武帝用人惟才是舉、不拘一格。如皇後衛子夫是從奴婢中選□的。衛青、霍去病分別是從奴仆和奴産子中選□的。而丞相公孫弘、禦史大夫兒寬,以及嚴助、朱買臣等人都是從貧苦平民中選拔上來的;禦史大夫張湯、杜周和廷尉趙禹則是從小吏中選□的。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漢武帝任用的一些将軍是越人、匈奴人。而金日磾(音:jin'mi'di)這樣一位匈奴的俘虜在宮中養馬的奴隸,竟然與霍光、上官桀一齊被選拔為托孤的重臣。這些情況說明漢武帝選拔人才是不受階級出身與民族差別限制的。然而,這不是說漢武帝用人沒有标準,标準還是有的,标準就是“博開藝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學”,“州郡察吏民有茂材異者,可為将相及使絕國者”。這就是說,只要願為漢朝事業奮鬥,有藝能、有才幹的人,能為将相和可以出使遙遠國度的人都可任用。一句話,用人的标準是惟才是舉。正因如此,漢武帝時人才濟濟。班固就驚嘆地說:“漢之得人,于此為盛!”這種現象的出現是值得認真研究的。
六罪己诏
征和四年(前89年),漢武帝向天下人昭告:自己給百姓造成了痛苦,從此不再窮兵黩武、勞民傷財,甚至表白內心悔意。這就是《輪臺罪己诏》。這份诏書,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份帝王罪己诏。
史首創
1、漢武帝是第一位使用年號的皇帝,于公元前140年創建了年號,先是六年一個年號(前140年—前104年),後來四年一個年號(前104年—前87年)。
2、漢武帝是第一位在統一的國家制定、頒布太初歷的皇帝,以正月為歲首這一點,一直沿用至今。
3、漢武帝時期寫出了中國第一部紀傳體的史書《史記》,對後世的史學産生了巨大影響。
4、漢武帝時期出現了秦統一後中國見于史籍記載的《輿地圖》,元狩四年四月丙申,“太仆臣公孫賀行禦史大夫事……奏輿地圖,請所立國名。”《漢書·武帝紀》載元鼎六年秋“遣浮沮将軍公孫賀出九原”,注引臣王贊曰:“浮沮,井名,在匈奴中,去九原二千裏,見漢輿地圖。”據顏師古說,臣王贊生活的時代“在晉初”。這說明漢代的輿地圖晉初臣王贊還見過。這也說明漢代已明确出現了關于國家的地域概念。這對後世自然地理研究有不可忽視的影響。
☆、83“不舉”的楠竹(二)
陸向東站在臺上,他的樣子在一衆發福的中年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