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第二天一早沉睡中的我就被弟弟鬧醒了,
‘哥,快點起床,我們早點出去玩,要是晚了,今天怕是沒有機會出去了,我聽爸媽剛才說今天他們還要來咱家探望你們。我們趁現在他們還沒來到快點躲出去吧,跟他們那些人在一起一點都沒有意思,煩都煩死了。’弟弟一清早精神抖擻的就跑到我和思凡的床邊把我吵醒了。
‘啊,真的嗎,你說他們還會來嗎,那我們快點起床,我也真的有些怕他們了,哥快點起來,一會我們出去玩。’我用力的搖晃着還在呼呼酣睡的王思凡。
‘怎麽了,是不是出事了。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了,那我們快些回城好了,先去醫院。’王思凡被我的魯莽之舉驚吓了,如驚弓之鳥般的猛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有啊,大驚小怪的,是弟弟偷聽到父母親說話,兩位老人家說今天會有一大幫人來拜訪你,我們快點吃點東西出去躲着吧。我可不想再去應酬那些三姑七婆們。’我真的對那些三姑七婆們昨天過于的熱情而感覺到有些心煩意亂,昨天他們一直都在追問我有關王思凡的私生活的事情,問王思凡是否結婚了,孩子多大了,如果沒結婚可以幫他介紹個姑娘,對于她們的熱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只能借故忙碌逃離了他們對我的追問。
‘啊,真煩心,想安安靜靜的睡個懶覺也不讓,那我們快點起吧,躲開他們,’王思凡開始有條不紊的穿戴着衣服。我早已經忙亂的往身上套用着我厚厚的秋裝了,雖說才是深秋時分,細心的王思凡早已經逼迫我穿上了入冬的衣物,我明白他是擔心我的身體,因為有病在身我的免疫能力已經開始急劇的下降,對于季節的變換開始覺得越來越敏感。即便是每天吃着王思凡為我準備的極富營養的食料,而我的身體狀況也在一天不如一天的慢慢減退着,我明白這一切都是大限将至前應有的變化。我也就任由王思凡對我安排了。畢竟他覺得照顧我很開心,我不想違背他的意願,這段時間我變得越來越溫順。
‘早,爸,早,媽’王思凡下樓禮貌的對父母打着招呼。
‘怎麽不多睡一會呢,還早着呢,起這麽早幹什麽。’養父母老兩口異口同聲的說。
‘爸媽,我們今天特意的起得早一些,思凡說要我們帶他去附近的山頭轉轉,也順便浏覽一下我們這裏山清水秀的風光。’我跟在王思凡的身後接了一句。
‘那好吧,你們吃過早飯就出去玩吧,剛好我和你媽在犯愁呢,一會你的那些叔伯大嬸們又要過來,難得你們回來圖個清靜,你看這事情鬧得,讓他們這一折騰讓你們早覺都睡不安生。’父親煩惱的說。
‘爸,你說我們這樣偷偷的躲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然我們今天就不出去了,等以後有時間再出去逛逛,’我試探性的征求着父親的意願,畢竟親朋們是善意的來探望我們,雖說他們的善意也不缺乏自己的一點私心。
‘等他們幹什麽,你們盡管開心的玩你們的,家裏有我應付,你們就放心的玩吧,我也正煩他們來打擾你的清靜呢,也不用太早回來,逛完了我看你們就去縣上再逛逛,這幫人還不知道要待到什麽時候呢。’
‘爸,您真好,我愛你們,’我突發奇想的抱住父親在父親肉實實的腮幫上猛親了一口。
‘這孩子,這麽大了還不定性,簡直就和你小時候沒兩樣,一點都沒個正經樣。滾,快去洗臉吃飯,你媽早就給你們把早飯準備好了。’父親一臉憨笑的搖搖頭說,我能感覺到父親內心的喜悅之情,對于他來說,子女能夠在他的面前撒嬌耍乖對他們是莫大的享受。
‘爸,我怕把我的衣服滾髒了還要勞動您老人家給我洗,就允許我違背您的話不用滾的,我走着去洗臉就好了。’我對父親吐了下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在父親的面前我仿佛又回歸到了童年時跟在父親身邊撒嬌時的那一幕。快樂的心情感染着我,讓我情不自禁的對父親又撒起了嬌。
‘哥,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撒嬌,真不知道害臊。’弟弟乘機打擊着我。
‘怎麽這麽沒大沒小的說你哥,你哥再大在我面前也是孩子,你要有你哥一半聽話我和你媽也就知足了。’父親瞪了多話的弟弟一眼,弟弟對故意裝作生氣的父親吐了一下舌頭,一路跳着他特有的壯熊華爾茲一邊用南腔北調的聲音對父親唱着‘永遠有多遠我就滾多遠,永遠有多遠我就滾多遠……’
我們一家人望着弟弟滑稽的搞笑不由得一起捧腹大笑,年輕真好,可以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享受美好的人生。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劉思齊,我看到劉思齊嘴角不經意的帶着微笑,兩眼意味深長的望着弟弟滑稽的樣子。我的心不由的一顫,難道我昨夜的猜想都是真的,難道思凡對弟弟真的存在着那種無法言說的感情。我不由得對王思凡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而王思凡也剛好對我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真的開始迷茫了,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精神恍惚的草草結束了我們的早餐,在父母的叮囑聲中我們開着越野車絕塵而去,身後父母的身影漸漸的模糊,眼前遠處的山丘漸漸的清晰,而我們的人生卻變得更加的迷茫。
‘哥,你們快點走啊,慢吞吞的跟個老娘們一樣,’已經登到半山腰的弟弟站在高處對着我和思凡不滿意的喊道。
‘你和你思齊哥先上去吧,我想讓你哥陪着我慢慢的游覽一下這裏的風光,我們山頂集合。’思凡望着遠處的弟弟喊道。我明白思凡是擔心我身體吃不了這勞累才故意這麽說的,我感激的望了身邊的思凡一眼。
’你們兩個慢慢磨蹭吧,我們不等你們了,山頂會和。’弟弟拉着劉思齊的手,兩個人繼續向山頂行去。
我望着遠去的弟弟和劉思齊心裏不由得一陣輕顫,看來弟弟真的是喜歡上劉思齊了,我該怎麽辦呢。
‘小心腳下,他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你忘了我昨夜和你說的話了嗎,一切就順其發展吧。’我因為想着弟弟和劉思齊的事情,不免有些走神,一腳踩在一塊圓滑的石子上,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裂蹄,還好有王思凡守在我的身邊,他及時的伸出手來拉住了我,要不然我還真的要從山腰滾到山腳呢。
‘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你啊,能不讓我操心嗎,這麽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今天我們是出來開心的,把不開心的事情都抛一邊去,今朝有酒今朝醉嘛。’王思凡對我做了個鬼臉調皮的笑笑,這些日子來因為自己的情緒一直很差,王思凡經常的故意做些頑皮的動作來讨我開心。
是啊,我只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明天,我還能有幾個明天啊,弟弟和劉思齊的發展能是我能阻擋的嗎,愛情啊,往往會讓人不顧一切。
想到這些,原本壓抑的心情豁然開朗,我登山的步伐也變得快速起來,我們終于在一個小時後登上了山頂,登山山頂的第一件事我就是坐在當年經常坐的那塊石頭上好好的休息一下,真的不服不行啊。自己的身體比起弟弟他們來真的是太差了。
‘喝點水吧,看把你累的。’思凡一邊用手帕為我擦去臉上的汗水一邊把打開的礦泉水瓶遞在我手中。
‘哥,聽爸爸說你小時候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還住了一夜是真的嗎,’弟弟的話讓我回歸到了那個童年的時光。
‘是,記得小時候那年我才七歲,因為和幾個小夥伴偷跑去河中玩耍,被媽媽打了一頓,而那天咱爸剛好出去辦事沒在家,我怕母親還會打我,下午時乘母親不注意我自己偷跑出來了,那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跑到這裏來了,因為害怕回家被媽媽打,所以一直都不敢回家,天黑了自己才知道害怕,一個人躲在那塊大石後面哭,我好希望爸爸能來接我回家,可是那天爸爸因為在朋友家喝醉了沒有回來,所以我就一直一個人在這裏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父親回來後,才在這裏發現了我,你知道為什麽爸爸會知道我藏在這裏嗎。’我對弟弟笑笑說。
‘咱爸和我說了,你小時候可淘氣了,沒事就纏着咱爸帶你四處玩,爸經常帶你來的地方就是這裏,所以。咱爸說他那天回來後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待了一夜後,就和你媽吵了一架,問了幾個人後都說沒見過你,就直接到這裏來找你了。對嗎。’弟弟洋洋得意的說。
‘你說得很對,咱爸找到我的時候抱着我在這裏哭了很久,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咱爸哭。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時咱爸抱着我痛苦的情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咱爸對我的好。’我一臉神往的望着遠處的山村,仿佛又看到了當你自己跟在父親的身後蹦蹦跳跳淘氣的樣子,仿佛又看到父親把我舉在頭頂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圍着山村閑逛的場面,仿佛又看到我生病的時候父親守在我身邊看着我打點滴的那一刻。父親我愛您,您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善良才讓我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過,快樂過。
‘哥,聽說那時候這個山上還有狼出沒呢,你膽子也太大了,你就不怕突然出現只狼把你給吃了’弟弟一臉淘氣的樣子打趣着我。
‘我當時都快吓死了,一直不停的哭,就盼着咱爸早點來接我回家。不過哭累了睡着了也就忘了害怕了。’我笑了笑對弟弟說。
‘那你既然害怕為什麽不回家呢,非要一個人呆在這裏,黑棋隆冬的想想就害怕,真不敢相信那時的你一個小毛孩在這裏一個人待了一個晚上。’弟弟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望着我。
‘當時哪想到那麽多啊,當時就想着回家後母親還要打我,所以是真不敢回家,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麽的可笑啊。’
‘你媽是不是對你不好啊,你看咱媽多好,從來都不打我,頂多就是我做錯了事情罵我一頓。對了哥,我告訴你個秘密,’弟弟一臉神秘的樣子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什麽秘密值得你如此的神秘啊,快點說,我也聽聽我弟弟的秘密,我保證為你保密,我們都會為你保密的放心的說吧。’王思凡和劉思齊也附和着我打趣着弟弟。
‘是關于咱爸的事情’
‘咱爸怎麽了’聽到弟弟的話語我的內心不由的一緊,難道爸爸身體不好嗎。
‘看你急的那個樣,也和你有關系的,我記得小時候咱爸也經常的帶我來這裏,還指着你說的那塊大石頭告訴了有關你當時一個人在這裏待了一夜的故事,很多時候咱爸都會望着遠方自言自語的念着你的名字,說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是受人欺負了,為什麽不回來呢,那時候我就恨你,哥說了你別生氣,我那時候每次聽到咱爸念叨你的名字,我就嫉妒你恨你,以為在咱爸就疼你一個人不疼我,想想那時候自己的想法真的很幼稚。’望着弟弟淘氣的笑臉我的內心去無法平靜,原來父親對我的愛是如此的深厚,為什麽自己當初沒能領悟到父親對我如此深厚的愛,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回到父親的身邊就不會一個人在外地流浪,就不會被人欺辱,我真的好後悔自己當年的無知,我默默的注視着遠方,在我的腦海中當年的父親也應該是如我現在這般的默默眺望着遠方等待他的歸兒吧。
‘我們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過去的就讓他永遠的過去吧,我看着這裏也沒有什麽可玩的了,幹脆我們走得遠一點,我們去蒙山原始森林玩吧,聽說那裏的景色特別的優美。’王思凡故意的支開了我對往事哀傷的沉痛。
‘我看還是不要去了,秋明身體才剛恢複,爬山太消耗體力了對他的休養不太好,要不我們去附近在逛一會,逛完了我們去縣裏,我也想給伯父他們買點禮物。’劉思齊一語雙關的提醒着王思凡。
‘看我高興的,都忘記了我家秋明不能太勞累了,我該打,那就罰我請客好了,今天買禮物的錢我出就這麽說定了。’王思凡拍了自己的光禿禿的腦殼一巴掌。
‘你就想着給我爸媽買禮物啊,你就沒想給我買禮物啊,好失望啊,看來我是多餘的啊,’弟弟微帶酸楚的表情望着劉思齊說。
‘買,一定給你買,到時候你喜歡啥就給你買啥,一定包你滿意。’劉思齊臉色有點害羞的對弟弟急促的說。
我的目光不由的投在了劉思齊的臉上,而我發覺到劉思齊的目光游移,在躲避着我對他的注視。我的內心更加的迷亂。又是一筆糊塗賬。
劉思齊對弟弟突然的關心讓我的心底充滿了恐懼,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當父親要面對他的兩個兒子都是GAY的現實時,他老人家是否會崩潰,弟弟是他唯一的希望,我必須要和劉思齊談一下,原本準備在父親家住一段時間的,然而由于劉思齊給我帶來的恐懼讓我真的無法去面對對我疼愛有加的養父一家,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們告別了父親三個人踏上了歸程。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劉思齊看弟弟的眼神有些依依不舍的牽挂。
‘猛子,你在家好好陪爸媽幾天,等過幾天你思凡哥安排好我們就來接你上班,在家一定要聽爸媽的話。’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我在提醒着弟弟。
‘哥,你們就放心吧,別忘了過幾天來接我啊,’
‘你在家一定要聽話啊,爸媽我們走了,過幾天回來看你們。’我對父親揮了揮手。
‘路上小心點啊,想家的時候就回來,記着回去後給家裏來個電話啊。’在父母的叮囑聲中我們踏上了會泰安的行程。
回到家中,我借故家中儲備不多了,将王思凡支去超市采購去了,王思凡在我的目送下一個人開着車離開了別墅,去為我們未來幾天的生活忙着采購去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決定和劉思齊好好的談談他和我弟弟的事情。
‘思齊,我有些話想要問你,也希望你坦白的告訴我你的真心話,你和我弟弟到底是咋回事啊,我怎麽感覺你們之間有什麽秘密啊。’我開門見山的把自己心底的疑慮說了出來。
‘秋明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你弟弟的時候我就對他産生了興趣,從那後每次見到你的弟弟我都會控制不住的想去關心他,于你弟弟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就會砰砰的亂跳,這種感覺從前在我哥那裏我也不曾有過,我可能是愛上你的弟弟了。’劉思琪的話真的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
‘可是,我弟弟他不是GAY啊,你不能愛他的。’我沉默了一會。有些慌不擇言的對劉思凡說。
‘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接近你弟弟,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弟弟做出些越軌的事情,只要能讓我每天看到他開開心心的樣子我就很開心了。’
‘可是你不是很愛你哥嗎,你也答應過我等我走了你會陪着你哥一起生活的,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哥嗎。’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劉思齊帶給我的打擊太大了,我不能因為我的原因害了弟弟,讓我的養父傷心。我必須打斷劉思齊的期望。
‘我哥他不會喜歡我的,況且認識了你弟弟後,我才明白,原來我對我哥的愛,只是一種最原始的弟弟對哥哥的依賴,你也知道這二十多年來是我哥一直在照顧我幫助我,我從心底感激他,愛他,我原本也以為我對我哥的愛如你對我哥的愛那樣,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我不該把親情和愛情混在一起的,我對我哥是一種親情的依賴,可是我對你弟弟卻有一種莫名的沖動與激情,我真的已經愛上你的弟弟了。’劉思齊毫不退縮的望着我逼視着他的眼睛說。
我望着劉思齊堅定的目光,我明白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我能允許這些事情發生嗎,我能讓自己的父親傷心嗎。
‘你不能愛我弟弟,我不允許,我父親也不會允許的,他老人家只有這麽一個親生兒子,弟弟是他唯一的希望,我決不允許你去傷害我弟弟,去傷我父親的心’我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有些冷酷無情,我也明白這樣對待劉思齊很殘忍,我知道愛一個人苦,更明白愛一個根本不是一類人的人更苦,雖然劉思齊一再對我保證他對弟弟的愛只是單純的欣賞,可是誰又能預料以後他會不會做出傷害弟弟的事情呢,我不得不防患未然,以免讓自己後悔終生。
‘你無權阻止我去愛你弟弟,你也沒有權利命令我,我對你弟弟的愛是純潔的。沒有你想的那麽龌鹾,為什麽你就不能允許我找尋自己的幸福呢,你已經有了我哥對你的愛了,你為什麽要嫉妒我對你弟弟的愛呢。’劉思凡的話讓我整個人失控了。
‘我會嫉妒你?你願意愛誰就去愛誰,只要不是我弟弟就行,作為猛子的哥哥,我有權利保護他不被傷害’我固執的和劉思齊叫着板,
‘難道你就覺得我會傷害你弟弟嗎,難道你就不明白愛一個人會忍心去傷害自己所愛的人嗎。你也愛過,你傷害過我哥嗎,我哥他傷害過你嗎。’劉思凡毫不退縮的望着我說。
我被劉思齊的話深深的刺傷了,是啊,愛是無罪的,可是愛同樣也可以傷人的,面對劉思齊毫不退宿的堅定,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對我的追問。
‘可是我弟弟他不是GAY,我希望他能過正常人的生活,結婚生子傳宗接代,也希望你能看在我善良的父親面上能夠放過我的弟弟,不要再去騷擾他了。’我開始低聲下氣的懇求着劉思齊能夠打消自己恐怖的念頭。
‘你認為我是在騷擾你弟弟嗎,你應該發現你弟弟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很開心的,難道這些都不夠證明嗎。我還是那句話,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去愛任何人,包括你的弟弟。’劉思齊一臉冷笑的望着我說。
‘我弟弟他不會愛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冷漠的望着劉思齊自以為是的樣子說。
‘那就讓你弟弟自己去選擇,你我都沒有權利安排你弟弟的意願,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強迫你弟弟去愛我的。不過請你也不要阻止我去愛你弟弟,’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做不值得嗎,你可以找一個同類人去愛,那樣不是更容易一些嗎,’我試圖去說服固執的劉思齊。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就像你和我哥之間的感情一樣,你會舍棄我哥去愛別人嗎,我可會舍棄你去接受別人的愛嗎。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去強迫別人放棄自己的愛呢。’劉思齊的話将我原本固執的決心擊垮了,他說的對。我沒有權利去強迫別人的選擇,就像當初我努力的去撮合他和王思凡一樣,即便是如何的努力,可王思凡愛我的心依然牢不可摧,我開始覺得自己真的很渺小很無力,我居然不能去保護自己的弟弟不被傷害,我唯一能做的居然只有祈禱弟弟不要像我這樣是一個GAY,對于弟弟的選擇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祝願弟弟有個幸福的未來。
接弟弟去公司上班的日子終于到來了,回家接弟弟的那天我故意的沒有讓劉思齊陪我們一起去,盡管劉思齊一再的要求與我們同行,最後不得不在我和王思凡默契的配合下一個人落落寡歡的留了下來。我早已把劉思齊對我弟弟的愛慕之情告訴了王思凡。同時也把我心底的擔憂對王思凡說了出來,或許是事不關己的原因,對于劉思齊愛上弟弟這件事,王思凡沒有過多的阻止,只是安慰我一切随緣。我原本還想讓王思凡再幫我勸勸劉思齊的希望成為泡影,我只有在心底暗下決心一定要盡我的全力去阻止這件可怕的事情的發生,一路上盡管王思凡不停地對我說一些笑話,而我因為心事重重,對王思凡一再的調侃只不過付之一笑,我現在已經沒有餘力再去想我和王思凡以後的生活,對于如何阻止劉思齊對弟弟的糾纏已經讓我心力交瘁。
終于在昏昏沉沉的思慮中抵達了父親的家門,當弟弟一臉興奮的表情跑出家門迎接我們的時候,我才從迷亂的狀态下恢複過來。
‘哥,你們怎麽才來接我啊,我都在家了煩死了,本來我想自己去得,可是爸媽一直要我在家對待幾天,等着你們來再去。我思齊哥怎麽沒有和你們一起來呢,他說過要和你們一起來接我的。’弟弟望望四周沒有發現劉思齊的身影,表現得明顯的有些失望之情,看到這一幕,我的心不由的一沉,難道弟弟真的也愛上了劉思齊嗎。
‘你思齊哥,有事不能來接你了,怎麽,想你思齊哥了,難道我和你思凡哥還不如你思齊哥重要嗎。’我一語雙關的對弟弟說,王思凡對我投過來一個會心的眼神,只有他明白我在試探弟弟心底的意願。
‘那有啊,你們是我哥我當然想你們了,可是你們兩個人都拿我當小孩子看待,我思齊哥就不會,他從不拿我當小孩子看待,也從不管我做什麽事情,可不像你們兩個整天婆婆媽媽的對我說教,我看你快趕上咱媽了。’
‘背後嘀咕我啥呢,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媽我咋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有能耐了,開始嫌棄你媽老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兔崽子,早知道你長大了這麽不孝順,當初我就不該生你,’母親一邊罵着一邊向我們迎了過來。
‘思凡你們來了,快點屋裏坐,你爸這幾天天天念叨你們該來了,’母親看到我們熱情的說。
‘媽,本來想早些來接弟弟的,這幾天思凡忙着安排公司的事情所以來晚了,讓你們挂念了。’我對母親解釋着。
‘不急不急,我和你爸就是想你們了,’母親開懷大笑的說,滿身上下洋溢着幸福的快樂,或許對母親而言沒有什麽比兒女們能夠過的開心幸福更加的重要。
‘還說不急呢,是誰和我爸天天念叨我哥呢,在你們的眼裏只有我哥,我看我是多餘的了,你們恨不得把我早點趕出家門,好過你們兩人的幸福世界。’弟弟在一旁插嘴說。
‘你個小兔崽子,越來越慣的不像話了,沒老沒少的,也不怕你哥他們笑話你,都這麽大的人了,眼看就要娶媳婦了還長不大,以後給你找個兇一點的媳婦好好管着你。’母親佯裝惱怒的樣子輕輕的打了弟弟的後腦勺一下。
‘哥,你們看我有多慘,這可是家庭暴力啊,你們快點把我拯救出去吧,你們在過幾天不來接我,怕是見不到我的人了。’弟弟故作委屈的樣子。
‘怎麽了,為啥這樣說呢。’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随口問了弟弟一句。
‘被咱媽用家庭暴力折磨死了呗。’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咱媽多關心你啊,’
‘你這個沒良心的兔崽子,快點給我滾,以後我可不操心了,終于熬出頭來了。只是苦了你哥他們了,’母親笑罵着淘氣的弟弟。
‘你不進屋,在外面唠叨什麽呢,看把孩子凍得,你明知道虎兒身子虛,’父親責備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不是被你兒子給氣的,在他哥面前說我對他使用家庭暴力呢。’母親一邊對着屋裏的父親喊着一邊拉着我向客廳走去,我回頭看了看弟弟,弟弟正孩子氣的對我做着鬼臉。
‘爸,你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走進客廳,我看到父親臉色有些漲紅擔心的問道。
‘你們來了,自己坐,爸這是老毛病了,這幾天血壓又開始攀升了。’父親指了指客廳的沙發示意着我們。
‘爸,血壓高可要多注意啊,要不我拉你去醫院看看吧,’王思凡關切的望着父親說。
‘看過來,這毛病沒法治,’父親搖手制止了王思凡。
‘你爸的身體沒什麽的,你們不用操心,就是這幾天因為業務上的事生了點氣,這不又氣出毛病了,都和他說了多少次了,都一把年紀的人了,犯得着和他們生氣嗎。’母親嘆息着說。
‘媽,咋回事啊,是誰惹我爸生氣了,我找他算賬去。’王思凡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說。
‘還不是給工地上送料要不來錢氣的,’
‘這些話你跟孩子說啥,就知道添亂,思凡坐下,這事我會處理好的。對了,虎兒最近身體如何,我已經托人聯系了,估計用不了多久虎兒就有希望了’
‘怎麽爸,你是不是找到适合秋明的骨髓了,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去,’王思凡聽到父親的話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
‘先別急,我把虎兒的病況和我的幾個戰友說了,他們再幫我打聽呢,有幾個回信的,我戰友的一個遠方親戚聽說和虎兒是一個血型的,等他去配一下型就給我通知。’父親的情緒也明顯的開始興奮起來。
‘那我們去您的戰友那裏吧,我們給他錢,他要多少就給多少,只要能把秋明的病治好,就算他要一千萬我也給的起。’王思凡急促的對父親說。
‘思凡啊,我知道你急,我也急啊,錢不是問題,我和你一樣關心虎兒啊,多了我沒有,幾百萬我還是付得起的,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那面的通知,不過希望還是很大的。’父親的話讓王思凡對我的病體燃起了希望。
‘爸,我聽您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對了爸,到底是因為什麽把你氣成這樣的。’控制住情緒的王思凡不忘關心着父親。
‘也沒多大的事,你知道爸一直都給工地供應原材料,前幾天去一家工地送沙土,結果工地老板對我說以後這裏沙土不需要我再送了,我想不送就不送吧,咱也不在乎這一家,可總得把欠我的沙土款給我清了吧,結果不但沒把貨款給我清了,還聽了一大堆的髒話,當時把我那個氣啊,這不血壓就高了。’父親搖搖頭嘆息着,
‘是這樣啊,不知道那家工地是哪一家地産公司開發的。’
‘聽說是一家叫宏博的地産公司開發的。’母親插了一句。
‘什麽,您說是宏博地産公司。是真的嗎?’王思凡不敢确定的問了一句。
‘怎麽,你認識啊,那正好你幫你爸和他們說說看看能把貨款給咱嗎。’母親一臉期望的望着王思凡。
‘你這不是難為孩子嗎,思凡別聽你媽的,我自己會想辦法的,真不行我告他去。’父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勸着王思凡。
‘爸,只要真的是宏博地産公司,這錢你就不需要擔心,還有就是你以後繼續給他們工地送料。我看他敢說個不字試試,我看他是不想幹了。’王思凡一臉輕松的樣子對父親說。
‘這是咋回事啊,思凡咱可不能做違法的事啊,不讓送咱就不送了,爸還可以聯系別的工地,這幾年爸也有幾個不錯的關系,咱犯不着和他們鬥氣。’
聽了爸爸的話我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爸,您不知道吧,宏博地産公司是思凡的公司的子公司,真正的老總是您的兒子思凡,您這次是讓你兒子把您氣成這樣的,您不覺得很好笑嗎。’我忍不住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了父親。
‘不會吧,聽說負責人不姓王的。’父親一臉質疑的望了望王思凡說。
‘爸,是真的,這次讓您老人家生氣了,你有什麽火就朝我身上發吧,我一定為您出這口氣。’王思凡一臉慚愧的對父親說。
‘這是哪跟哪啊,再說你有不知道,我哪能把氣灑在你身上啊,哈哈,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父親寬心的哈哈一笑。
‘喂,徐斌嗎,我是王思凡,我問你一件事你給我老實交代,工地送沙土的事情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臨時換了人,’王思凡對着手機說。
‘王總是這樣的,從前給工地送料的李剛,最近送的沙土質量不好,而且還裝的少,所以我就選了別的一家送料的。’從話筒中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王思凡故意的打開了免提電話希望父親能夠聽到一切的對話,父親被話筒中傳出來的聲音氣的渾身開始顫抖。我擔心的望了望父親真怕父親被氣出毛病來。
‘徐斌啊徐斌,我看你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不帶臉紅的,是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啊,你給我老實說吧,不要誣陷實在人。’王思凡一臉冷峻的說。
‘王總是這樣的,我有個遠方的親戚找我想要給咱工地送點料,這不求到我這裏了,我也抹不開面子啊,所以只好答應了,不過您放心王總,我一定會公事公辦,一定抓好質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