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王思凡的攙扶下逃離了阿裏巴巴KTV,是的我是逃離的,那雙陰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看到那付眼神會讓我內心有如此大的恐懼,當我們坐進越野車裏的時候,我的身體忍不住還在顫抖,而我的牙齒也在不住的打顫,濃濃的寒意籠罩住我的全身,我的精神也開始有些慌亂,我一直感覺到在我的後背那雙充滿肈氣的眼睛再狠狠的盯着我,一時間恐懼感将我緊緊地籠罩起來。
王思凡望了眼有點失常的我,把我擁入他的懷裏‘怎麽,是不是覺得又不舒服了,今天你就不要回家了,去我那裏住吧,我也是一個人住,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真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家,’
這一刻我有種想哭的沖動,我完全被王思凡的柔情融化掉了,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很感性的人,為了一本小說我也會随着小說的故事情節心情随着起起伏伏,而如今當有一份真摯的關愛來到我的身邊,我能不為此感動嗎,我轉頭望着窗外,順手抹去了将要一湧而出的淚水。
王思凡開着車帶我來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別墅區,在一個別墅前面王思凡熄滅了越野車,這裏應該就是王思凡的家了吧,
跟在王思凡的身後走進他的家門,我第一次看到了裝飾這麽豪華的客廳,水晶做的吊燈挂在客廳的中央,現在化得的家電廚具安置的井然有序,當我第一眼看到哪個擺在客廳電視櫃前面的具有歐洲風格的雙人沙發的時候,我就已經迷戀上了它。我換下拖鞋,顧得不去洗手間洗一下我臭烘烘的汗腳。一路狂奔的向沙發奔去,我順勢躺在了那張舒适的沙發上,我真的覺得有些累了,不知道是因為生病後的虛脫,還是由于剛才KTV的一幕讓我心悸。我渾身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
王思凡端着一杯熱茶來到了我的身邊,順手打開了電視。電視中正在播放着我非常喜歡的一個電視劇,【當家的女人】,王思凡把熱茶放在玻璃茶幾上,用手搬下我沉重的頭顱,坐在了我的身邊,我的頭很自然的枕在了他富有結實肉感的大腿上,而王思凡胖乎乎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太陽穴上為我輕輕的按摩着,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從容。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在屬于自己的空間享受屬于兩人的蜜月世界。
‘哥,你真的沒有結婚嗎,’我把我一直以來埋在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我真的難以相信,像王思凡這麽優秀的熊沒有女人不為他傾倒。
‘嗯,哥年輕上大學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那時候家裏比較窮啊,我女朋友嫌棄我家裏環境太差,沒辦法最後分手了,後來我畢業後,經過苦心鑽研終于在公安局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可是我又不安現狀,最後一時沖動辭去了公安的工作,就開始自己闖天下,在社會上認識了一幫人,沒辦法,為了創出一番事業,也為了證明自己。三教九流的都來往頻繁,終于攢了點錢,自己開家小公司,慢慢的我發現房地産前景樂觀。就把公司抵押做起房地産生意。’王思凡語音有些低沉的說着他的經歷,我能明白他當時所處的那種環境給他帶來的無奈和動力。
‘哥,你想過找個女人結婚生子嗎,你有錢有勢還愁找不到喜歡你的女人嗎,為什麽到現在還是孤單一個人呢’我繼續的在試探着王思凡,因為我已經對自己原來對王思凡的觀點有了改變,我已經開始不敢确定王思凡是一個直男,因為從王思凡這一天來對我的照顧,和他看我的眼神中的那種暧昧,我真的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和我一樣的GAY。
‘哥傷心了,沒錢的時候有愛,現在有錢了卻不在相信愛了,現在是有很多的女人在瘋狂的追求我,都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明白,他們看中的是我的財勢。哥也偶爾去尋花問柳,可是只是為了發洩,不存在感情,你也知道像我這個年齡段的正常男人也有生理的需要,偶爾風流一下也不傷大雅。’
我聽完王思凡的話切地失望了,他不是GAY,他只是不再相信感情,他還是喜歡的女人,哪為什麽你要對我那麽好,讓我一廂情願的愛上了你。老天爺啊,你為什麽要捉弄我。
‘那你家裏不催你結婚嗎,老人都盼着抱孫子啊,’
‘催,怎麽不催啊,不過我也和他們說清了,我暫時不考慮結婚,何況猛子已經結婚了,還有了一對雙胞胎,老人天天守在哪兩個小家夥身邊也很知足的,也就不會逼我那麽緊了。’王思凡有些得意的樣子。
‘原來如此啊,看來你活的很灑脫啊,只是再去鬼混的時候要多注意安全,現在病很多的,’我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酸酸的味道,我知道,我真的不希望他在我的面前說他的風流史,我居然嫉妒曾有女人得到過他的寵幸。只是我卻忘了,他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他有正常的生理發洩,而他也不是如同我一樣喜歡男人的GAY,我是多麽渴望等到他的寵幸啊。
‘不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哥要改過自新,從新開始,哥再也不會去那種風月場合胡作非為了,從前是因為哥寂寞,沒有真正可以掏心窩子的朋友傾訴自己心中的壓抑,所以就借機發洩一下自己的郁悶,現在不會了,因為老天爺把你派到我的身邊來了,歌終于不再寂寞了,哥終于有了一個說心裏話的好弟弟,哥會永遠的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疼你,關心你。你能答應哥,永遠的不要離開我嗎,就算你以後結婚生子,我們也要永遠的做一對好朋友,好哥們。’王思凡低沉的語氣深深地打動了我,他的聲音裏有讓我無法抗拒的力量,我只有用力的點着我的頭回應着王思凡的請求,而我的內心已經不下萬次的對他說,我願意,我願意一生一世的陪在你的身邊,讓我們一起攜手到老,永不離棄。我愛你王思凡,而我的心裏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敢邁出那一步,雖然那只是一句話,那只是三個字,可是我不敢冒險,我不能操之過急的吓退王思凡,我要用時間去證明我對王思凡的愛,我要用時間去感動王思凡,讓他愛上我,
‘來,哥喂你喝點水,你感冒還沒好,早點睡,明天哥送你去醫院輸液,’王思凡順勢端過水杯遞在了我的嘴邊。
‘我沒有力氣,你喂我好了,’我有些撒嬌的樣子說。我不知道為什麽,在王思凡的面前我仿佛如同永遠也長不大大男孩,雖然我已經是個堂堂的男子漢,175厘米的個頭也不算太矮,而且還是頭長的也算魁梧的熊,可是在他的面前。我寧願永遠都不要長大,我寧願自己永遠的躲在他的羽翼下,讓他為我擋風遮雨,我依賴他身上濃濃的男子氣息。
‘拿你真沒辦法,好,我喂你,誰讓你是我命裏的克星呢,算我倒黴,遇到了你這個大懶豬。唉,真是老天無眼啊,’王思凡嘴裏嘟嘟囔囔的亂叫着,而我看得出來,他是喜歡我對他的依賴感的,我一直都樂呵呵的在為我做着我要求的一切。
王思凡在浴室為我放着洗澡水,而我依舊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耳邊依舊回繞着王思凡剛才感性的聲音,流水聲傳入我的耳中,變成美妙的樂章,今天的我真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雙布滿敵意的陰冷的眼神讓我隐隐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我搖下頭,揮去那一絲的不爽,管他呢,只要現在我知道,王思凡真的對我好,真的在乎我就值了,未來的事還是未來去解決吧。
‘大懶蟲,是不是需要我抱你去洗澡啊,’王思凡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正伏在我的臉上盯着我問。我看到他的臉上流露着一絲壞笑,這個大無賴不知道又要耍什麽花招。
‘那好啊,我正懶得動呢,你伺候朕沐浴更衣吧。’我故意伸了下懶腰。
‘想得美,我才沒有那麽下賤呢,要洗自己去洗去,老子不伺候。’王思凡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啊,你要謀殺啊,這麽用力,我現在還是病號呢,小心我告你個虐待病號。’我不由得疼得大呼一聲,這個死胖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出手那麽大力。
‘真的疼嗎,那脫了褲子我看看是不是打壞了,我可不能落下個虐待病號的罪名。’王思凡邊說着邊要過來脫我的褲子。
‘你給我滾一邊去,你這個無賴,你準備吃老子的豆腐呢。’我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有些不知所措的罵道,而我卻忘了哪有男人說別的男人吃自己的豆腐的,只有女人才會被別人吃豆腐。我的臉不由得布滿了紅暈。
‘不跟你瞎掰了,我去洗澡去了,身上滿是汗難受死我了。’我急忙丢下一句向浴室奔去。身後的王思凡依舊站在哪裏發愣。
浴室的浴缸真的好大,估計能裝的下我們兩頭大熊,看來王思凡确實是個很會享受的熊,我迅速的脫掉衣服。赤溜溜的泡在了浴缸裏,真舒服啊,這個臭熊還真會伺候人,水溫調的剛剛好。
‘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啊,我這浴缸很大的,’王思凡不知何時趴在浴室的門前對着我赤裸的身體狠盯了眼。
‘不跟你閑扯淡了,這是睡衣,我穿過的,一會洗完了自己換上,你的內衣就扔在洗衣機裏,一會我給你洗出來,感冒了一身的臭汗,難聞死了,’王思凡随手把一身帶有白色暗花的睡衣放在了衣櫃上。
王思凡離去的時候還不忘記為我掩上浴室的那扇玻璃門。
我一個人惬意的躺在巨大的浴缸裏享受着,回味着王思凡帶給我的一切驚喜,幸福的滿足感把我緊緊的包圍着。
‘大懶豬,你洗好了嗎,你也不怕洗蛻皮,’王思凡在浴室外對着我喊道。
‘你叫魂呢,這麽大聲幹嘛,皇帝不急你急啥,馬上就好,在外面給我伺候着。’我美好的回味被這個不知情調的王思凡全給攪亂了,有些氣急攻心。我迅速的在身上胡亂的打些沐浴露。對這浴頭一頓狂噴,拿起浴巾随便的擦了下身上,穿起睡衣沒好氣的走出了浴室。
王思凡不好意思的站的浴室的旁邊,一臉歉意的樣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感冒了泡久了會暈,我不是擔心你嗎,’
原來王思凡他是擔心我才一次次的打擾我,原來他真的關心我,原來我在他的心中已經存在了位置,我能再去計較剛才他攪了我對他的回味嗎,真實的王思凡遠比對他幸福的回憶來的真實,我的眼裏因為感動又布上了霧氣。
‘你看你,洗完澡,頭也不擦一下,雖說頭上無毛,也不能不擦幹吧,本來就感冒了,再重感了可咋辦,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王思凡拿起一塊幹毛巾用力的為我擦着頭上的水珠。
‘重感了更好,你可以多照顧我幾天。’我不經大腦的冒出了一句我心裏再想的這句話,當我發覺自己突然在他的面前暴露了內心的秘密的那一刻,我不由的有些心慌意亂,不知所措。而王思凡在聽到我內心的獨白後,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我們彼此間有幾秒鐘的停頓。
‘逗你玩呢。誰願意沒事生病玩,我盼着早點好了,好去上班呢,要是長時間不去上班,會被開除的。’
‘誰敢開除你試試,他要敢開除你我立馬讓他滾蛋,別忘了,公司的老總可是你哥我。’終于王思凡自己承認了他才是我們公司幕後的老板。
‘那要是王猛經理開除我呢,你咋辦,’我不無試探性的提醒一下王思凡,畢竟那是他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而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也許連過客都算不上,畢竟我們相識不到兩天的時間,遠比不得他們幾十年的兄弟感情來得重要。
‘他敢,我的人他也敢排擠,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王思凡的話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他說我是他的人,那可想而知我在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重要的位置,我能不為此狂喜,我愛的人他心裏有我,我能不為此感動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我兄弟,你也是我兄弟,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要一起和睦相處才對,放心吧。只要有你哥我在一天,你的飯碗永遠不會丢的,你去看會電視我也去洗個澡,別忘了喝點水,已經幫你涼好了。’王思凡說話一臉通紅的逃入了浴室。浴室的們在我們之間關閉了,只是我們的心是永遠無法阻隔的,我們的心已經緊緊地靠龍在一處,他是我哥,我是他弟,他心中有我,而我心中愛他。浴室內嘩嘩的水聲想起,我閉上眼,想象着王思凡充滿誘惑的熊體,想象着他站在水中疏懶的表情,愛在我心底升起,情在我們只見傳遞,我輕輕的撫摸着身上的暗花睡衣,那是王思凡穿過的睡衣,睡衣上還殘留着王思凡雄性的體香味道,我貪婪的用力吸吻着王思凡的味道,久久不能罷休,我感覺到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的腦海不由得浮現出了李商隐的那首無題;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鈎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我又躺在了沙發上,看來我真的快要變成一頭懶豬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迷戀這張沙發帶給我的感覺,恍惚中我感覺到王思凡當初也如我這般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沙發上還殘留着王思凡身上讓我迷戀的味道,我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這一刻我幻想着與王思凡融合在一處。
‘你小子又在想什麽龌鹾的事情呢,笑得這麽淫蕩’王思凡不知何時一聲不響的來到我的身旁,
‘你才淫蕩,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平時也和我這樣躺在這裏看電視,’我頭也不擡的随口說。
‘你小子,別看長了副榆木腦袋,不過想象力蠻豐富的,不過告訴你,還真讓你懵對了,我還真就是這個樣子看電視,舒服,不過可惜啊,鵲巢鸠占了,’王思凡嘆息一聲說。
‘你說誰是雀誰是鸠,不就是個狗窩嗎,我讓給你還不行了嗎,’我順勢從沙發上爬起來,而我的身體卻碰到了一個性感的肚皮,我忽然發現王思凡沒有穿睡衣,剛洗過澡的身體上全是水珠,只穿了條灰色的三角褲站在我的身邊。
‘你就不能穿上睡衣嗎,真不行你圍上塊浴巾也可以啊,你這樣赤身的一點紳士的風度都沒有,虧你還是個老總呢。’我為自己随便找着借口,天知道我是多麽的想看到王思凡不穿衣服的樣子,那座鼓起的小山丘後面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我不争氣的偷偷的咽了下哈喇子,我知道我自己此刻的德行一定很無恥,很下流,可我控不住自己的漂浮的意念,忍不住的去想那些龌鹾的事情。我簡直是在亵渎我夢裏的天使。
‘我習慣了,這是在我家裏,我今天已經穿的夠多了,平時我都是一絲不挂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你沒有聞到有異味嗎。’王思凡又開始他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悠揚傳統了,真是受不了他。故意拿這些讓我心動不已的事情來引誘我內心的騷動。
‘你能不能不這麽惡心啊,這樣的事情你也做的出來,還有臉說出來。’我禿廢的再一次跌進了沙發裏。我真的是無語了。我拿這個無賴的臭胖子實在是沒招了。雖然我也曾做過王思凡剛才所說的這些事情,而我真的沒有勇氣在外人面前承認這一切。
‘逗你玩的你也信,你也太天真了吧,不過我還真的喜歡你的天真,和你在一起不需要傷神。來,讓哥在親一下吧。’王思凡撅着嘴故意的向我靠近。
‘你這個大壞蛋,死肥豬又想占我便宜,在這樣不正經我可要回家了,’我故意的板起臉來對這王思凡一本正經的說。而我的內心卻巴不得王思凡會強吻下來,那樣我就可以有借口與他好好的親熱一下。
而我失望了,王思凡沒有強行來親吻我,他只是不自然的笑了下說‘你真不經鬧,逗你玩的你也當真,你又不是女的,我幹嗎要吻你,一點浪漫情調都沒有,好了,不鬧了,快點去睡覺吧,不早了,明天還要去醫院呢,今天你就睡我隔壁的房間好了,屋裏有熱水,別忘了起來喝水。’王思凡一臉悻悻之色的說完轉身向樓梯走去。而我卻在懊悔自己剛才的舉動,讓煮熟的鴨子就這樣從我的嘴邊溜走。
一個人躺在舒适的床上卻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我一直都在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懊悔。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為什麽自己這麽虛僞,為什麽自己要說出那麽一句違心的話語,明明自己愛他愛的要死,可還要裝作一副已無所謂的樣子,李秋明,你是個笨蛋,你是個僞君子,你是天底下的第一大傻冒,我就這樣暗罵着自己的無能在床上翻來覆去。
客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透過室外微弱的燈光,我看到王思凡穿着整齊的睡衣來到了我的床前,
‘怎麽了,是不是換了新環境睡不着覺啊,還是還在生哥的氣啊,’王思凡小心翼翼的對我說。